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半夏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缘起缘灭,终抵不过你的那个她

缘起缘灭,终抵不过你的那个她

小郡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遇到渣男无所谓,被渣男抛弃也无所谓,但是为了抹平受伤的心灵找电视剧看,却被撞到另一个星球就很麻烦了。不过,如果是被套路的玩穿越我倒觉得也不错,流行嘛!但是为啥不穿越的貌美如花、武功盖世呢?这样的套路呢?好吧,仔细想想,其实也没关系,面对生活,无精打采的过和胆战心惊的过,其结果都是一样的。

主角:曦水池溟   更新:2022-09-11 14:0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曦水池溟的其他类型小说《缘起缘灭,终抵不过你的那个她》,由网络作家“小郡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遇到渣男无所谓,被渣男抛弃也无所谓,但是为了抹平受伤的心灵找电视剧看,却被撞到另一个星球就很麻烦了。不过,如果是被套路的玩穿越我倒觉得也不错,流行嘛!但是为啥不穿越的貌美如花、武功盖世呢?这样的套路呢?好吧,仔细想想,其实也没关系,面对生活,无精打采的过和胆战心惊的过,其结果都是一样的。

《缘起缘灭,终抵不过你的那个她》精彩片段

我依稀记得好像是在开车,但是没太专心,原来开车不让打电话是真滴有道理的(虽然我不是打电话),但是在看电视剧就更不对了,谁让最近中了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毒呢!


前几日心情特不好,当然是有些原因的,恰逢电视开始播连续剧,原本也不想看,最近没啥好剧可追,结果一个不小心,就像中了毒似得不看就觉得闹心,反正逃避现实也就哪几种方法,抽烟喝酒、打牌k歌、移情别恋,转移思绪。几年没看电视剧了,此时正好用这剧麻痹自己也不错的。


大雪天的,路面比较滑,东北人应对这种道路都是有心得的,慢慢开就行了,除非不是东北的再加上胆大的就不一定会怎么样了。这天还真就遇到了一位胆大的,大雪天的练车,也对,我上下班的那条路正是路考的其中一条,大概是那天天气预报没说有雪,正练着呢手头痒舍不得下车,再说下雪天灰蒙蒙的,路上车也少,可能也就没打算马上打道回府,不想竟碰上我这么个走神找片的笨蛋,所以这位准司机并线的过程中转的太快了,幅度掌握的也不好就直接冲到我对面了。


我谁啊,工作性质致使我经常加班到很晚,晚上九、十点钟常事(当然就是某些时间,天天的可不行)。我所在的城市是个四线、五线城市,大冬天的晚上8点多基本没人了,天天猫黑开车是常事,有时候前车窗上冻上一层厚厚的霜我都坚持开回家(归心似箭,你要是二半夜在外面零下三十度开车,大道上还一个人没有,你也想尽快回家的),何况今天还是大白天,我怕啥。


也不用说时迟那时快的,我早就预计到对面这个把车开的左摇右晃的家伙不是个成手,一定又是个练车的,于是就松了油门,时刻准备避让,却不成想我刚一右转向灯开启准备并线到的时候,就听到一声巨响。


总听人说,你开车的时候车就是你,你就是车,车有啥问题你应该能感觉到,我一直都觉得说这话的人一定是武侠小说看太多啦,还人剑合一呢,这么大个车,我合的起来吗我。


不过这回我真信了,我切实感觉到,虽然不疼,但是这声音响的我心颤,完了,今年车险得涨价了。我心疼。


雪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尤其是这样回暖的春日里的小雪转中雪天,开始的时候天气还暖,雪落到地面上,慢慢的就化了。但是东北人都知道,4月还有倒春寒呢,这刚过完春节没几天,雪是不会痛快的化成水溜走滴,慢慢的,随着天气变冷,就在路面上冻起一层冰来,上面再覆上一层薄薄的雪,就跟城市溜冰场似得。我是个节省的人,我没换防滑胎的,那玩意太贵不值当。


我是个老司机,但是个遵纪守法的老司机,所以没遇过什么碰撞事件,连碰瓷的在我们这样的小城市也不多见,反正碰上也没钱赔,所以专业碰瓷的都去大城市找活了。


还是说这当口的事情。


我虽有一心二用之功,但是三用还是没练成,一边防备对面的车一边捅咕手机已是极限,后面冲上来个车,我没看到。


我虽执意要控制住车,但还是低估了条件反射这条规律,不应该踩刹车的,但是还是踩了,估计是脚丫子吓得不听大脑的了,所以车就开始打转,没玩过什么大型娱乐设施,也不知道过山车是不是就这样,反正挺晕的,不太舒服,时间也不像电视演的那样好像静止了一般的慢,挺快的,我就开转,随着车,翻没翻滚谁知道呢……


该怎么形容呢,挺疼的吧,没人试过后写下来,也没太见过相类似的描述,不太会形容,也记不太清了,好像就是不太想记得似得,谁愿意记住这样的事情呢?


继续说正事。


我头疼,就这样就狗带啦?不能吧。我还有点事情没做呢啊,世界这么大,还没去看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有点时间,我觉得飘着,雪没停,我开始记不清刚才的事情了,这可不好,这是要散了的架势啊,不是说还能投胎的么,不是还有什么头七回去看看的么,骗人啊?


没什么动静,继续飘,尼玛,天使嘞?黑白无常也行啊,这么自己一个人(如果还算是的话),太TM吓人啦!


有点恶心,不对,这个状态不可能还有胃恶心,头晕,好像也不可能吧,反正不太舒服,我不喜欢这样。


……


嗯?忽悠一下,感觉像是飞机起飞的时候,这时候还能失重啊?眼前好像星空,好多星星,额,太阳,不对,应该是恒星?有雾霾这个天气现象后,就好久没看过真的漫天星斗啦。我开始觉得淡然了,觉得这样也不错,现在害怕也没啥用了,想起了董存瑞、黄继光,好像太对不起他们了,人家是英雄,我一交通肇事者,算是被动的?


星空开始旋转,移动,飞快,我突然想起了星际迷航电视剧了,有点像曲速行驶的时候,A国人还是挺厉害的,上个世纪60年代就能有这样的想象力了,我也挺厉害的,居然这个时候了还记得。


飞的太快,看不清四周,太空?


我,不太喜欢太空,太黑了,虽然有些个挺闪亮挺有颜色的星系但我还是觉得吓人,我喜欢地球,亮堂。我觉得在地球上做棵树也比在太空中做个星星好,至少夏天有虫叫,冬天有白雪,不孤单。


哧——,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好像穿过什么,然后就觉得呼呼作响,好像一直往下落。其实是不可能的,人对周身的感觉始发于身体,有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五感之说,我看书的时候还有个六根,好像就是多个意念,现在这个状态,实在不知道还有没有资格说什么感觉了,更别提下落这个词了。


但还是落下来了,我觉得是。


扑通——我觉得是水声,谁知道用哪里想出来的是水声呢?


我不会游泳的,不管是做梦还是现实生活中,我是怕水的,以前做梦落水我就吓醒过,这回也不例外,我挣扎着,秉着就算是做梦也不想淹死的决心,扑腾,必须扑腾,救命稻草也行,啥都行,有个抓头就行啊!


我的要求是不高的,但是没有也是没有办法的。


为啥不去学游泳呢,有机会一定要学啊,因为我是有天赋的。我努力一蹬?也不知道啥力气用上了,真的向上浮了,好像也能看到点啥了,有东西在水面上?用力抓。尼玛,撞手上了(还有手呢)???另一只上,哦耶,够到了。


连滚带爬的上了刚才看到的东西,一个字,冷。趴在上面,才看清楚好像是个木桩子,浮在水面上?厉害!这救命稻草真结实。


我觉得太冷了,这什么地方,抬眼看四周,天有点阴,我心想,穿越啊,无聊,不管怎样,先找点东西穿,我不抗冻。


木桩子尽头是个浮岛,这么想是因为刚才虽然害怕但是还是瞄了眼水底下好像没有什么,空荡荡的。岛不大,有个茅屋。


我以前看小说或者电视剧就觉得,不管男主又或者女主去哪里都有个恰到好处的茅屋就是扯蛋。现在到不觉得!茅屋很重要,不管是茅屋还是草屋又或者是山洞啥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叫茅屋的,我没见过,茅屋是不是该有毛啊?因为草屋一定是有草的,山洞也一定是有洞的!


我蹒跚过去,心想我应该还是不要太客气的好,我一落难之人,最惨也不过如此,还是痛快救助的好。


这屋子挺单薄的,我觉得是。房屋骨架有,像是凉亭,也不知道是竹子还是木板子垒的半腰高的墙,没窗子,想敲门没有,都用藏青色破帘子挡着,四面透风。我觉得这破帘子还不如没有的好,挡视线不说还没有防盗功能。根据经验,通讯靠吼,但是我冻得瑟瑟发抖,声音喊是喊了,但听着嘶哑没有冲击力,挺好,万一吓到人家主人家,生气了就不好了。


“额,有人么,咳咳?”


没啥动静。


“那个,呵呵,咳咳,我掉水里了,咳咳!”


静。后面两声是我装出来,反正也是咳,多两声可怜好办事。


“外面下雪有点冷,能进来不,咳咳。额,我进来了啊?”


掀帘子进屋,这时候不能再客气了,会感冒的(?)。我张头望望,一室没厅,穷人。嗯,还没人,真好啊!


不用客气,我时刻提醒着自己。翻箱倒柜,还真不错,真的有柜子,旁边还有床啥的没注意。也还真的有衣服,今天是个幸运日(?)。我回头左右看看,静心听听,没人,肯定没人,哦也,换衣服。


这衣服太闹心啦,开始摸到一套好像是纯棉的还分上下的,像是内衣,管他呢,套吧上。


我一般是不穿别人衣服的(嫌脏),但事出有因,将就吧。后面就麻烦了,拽出来,滴沥郎当都是长褂子,我喜欢粉色啊,这里的不是白的就是灰的,要不就是跟门帘子一个色的,这屋子的主人审美观真让人糟心啊!


OMG,我才反应过来,这屋子不是个man的吧,呕!


冷静,冷静,这时候最需要冷静。柜子里的衣服应该是干净的,洗过了才能放柜子,对!


我抬手闻闻,没怪味,还有点好闻的不知道什么香味。看这衣服的状态,还不错,洗过、干净的,这我还是分得清的,看来我大脑还是清醒的。没撞坏,不错。


既然冷静了就继续。


白色的,弄脏了不好洗,以后不好还人家,门帘子色我真是不太喜欢,算了,灰色的吧,好在是浅灰色,没有乌秃秃的,和我运动服差不多颜色。


三件套,原来还有裤子,不都是长褂子啊。我猜想穿法和汗蒸服差不多吧。绳怎么这么多,裤子还好不是紧身的,外面的褂子还是白色的啊,这厮有洁癖,喜欢白色。


怎么都行啊,穿了一半脱了再换想想就烦,半途而废不是我性格。


这屋子的主人挺利索的,估计挺喜欢汗蒸。衣服好像都是汗蒸服样式,一套一套的放的整齐,腰带也是搭着颜色配的,白底用浅灰色绣的云纹。鞋子放在柜子底层,也是搭着配的白底灰色云纹边,真是个仔细人,不过,汗蒸要鞋子干嘛?


平常我懒散,起床穿衣吃饭总共用不上十五分钟,这次就更快,手颤但也没停。外面冷,我就都穿上了,大小整合。


我以前就讨厌带些零七八碎的东西在身上,麻烦,腰带啥的就更别提了,所以拿了就乱遭的绑了,反正不拖泥带水的就好。撸上袖子我赶紧从屋子里钻了出来。


我记得以前看过野外求生的节目,迷路了马上辨别方向,确认方位后准备求救,反正就是别乱走,额,好像是这样。


外面雪还没停,落下来也没站住,都化在水里,茅屋边上原来有颗树,挺大的,雪都落在树上了,没有化却也没有看到积雪,地上的花草上也没有见到雪的影子。雪原来不大,慢慢飘,天阴着,看来也不像停的样子。


我心里想着,还好不冷,要不饥寒交迫,那可就惨了。


我呆了一会,这地方不像有人,可能是个度假村,下雪没人来,我觉得在这里大喊大叫不太好,就走到刚才木庄子上。


这木桩子其实是个木桥,伸到水里,尽头应该是我刚才上来的地方,一路过去十来步远,越到尽头开始有些荷花,是荷花吧,仔细看看周围,原来这里是个池塘,水清真的无鱼。


我心想,但凡有池塘就有荷花,哪里都免不了这俗套,怎么就没人种个绿萝啥的呢!好养活,省的这荷花一整就谢了,都说出淤泥而不染,但是谢了也就那样。绿萝就不会了,我就喜欢种绿萝,有水就能活。


我蹲下撩撩水,凉。没冻死我是我命好,不过现在这个状态也不知道算不算活着,突然想起一句话,有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人死了,还活着,谁说的了?这么有哲理?


我正出神,头发从肩上滑落水里,唉呀妈呀,啥时候长这么长了,刚才手忙脚乱的穿衣服没注意头发,现在也还半湿着,这么长,快齐腰了亲。我思绪满天飞,难道是我昏迷睡了很久,没剪头发所以这么长了,那谁给我扔水了,让我清醒也用不着这样啊!


我还是掐了自己一下,其实也不用,刚才已经感觉水凉了,就是有感觉了,那就是我还活着喽,吼吼吼,我就说嘛,死也是不容易的!


我很开心。


据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的后福呢!


我有点兴奋,不管怎样,活着就好,我的要求一贯不高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个人,然后想办法回家。


我走到屋子另一边,心想碰碰运气,万一有逛公园的呢!不过看来白扯,没人。雪还是不停,服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上午还是下午,我没发现有人,也没法过到对岸去,这池子大概其是圆的,离中心我这里的浮岛至少一百多米,我围着岛转了好几圈了,屋里也进去出来好几趟了,除了发现里面有过人住的痕迹,还有些奇怪的食物外,就是立在屋子旁边的日晷,这玩意儿我就在博物馆里见过,依稀记的得有太阳才好用,也不知道古人晚上咋过的,全靠懵啊,难怪日落而息了。我这晚上都不睡的啊,玩的东西太多啦,没表不行啊!


可是现在不知道几点,不太好处理!


有首歌曲叫雨不停下,现在倒是应景,雪不停下啊!雪我常见,但是下的这么不大不小,不急不慢的,不停不歇一年也就一两回,这算是一回。


我进屋里在床边上(应该是榻吧)找到跟草绳,累累够结实,头发一抓绑在脑后,太长了,麻烦死了,回家就先理个发吧。


饿了,不好意思也只能吃点东西了,我双手和握在一起。


感谢不知道谁剩下的食物,希望没坏。感谢不知道哪位神医,把我救了。感谢我自己,这么坚强。行了,吃。


这类似馒头的东西有点干吧,我看瓶子里有水就着吃了,吃到一半,才想起来,对,还得感谢不知道谁的衣服,要不冻死我了。全了。


吃完,我掀开帘子一看,原来天还是会黑啊,雪没停,怎么有个月亮出来了,一般下雪没有月亮啊,常识啊!莫非雪小云薄,月光透过来了,不能啊,月亮这么清晰,不太像啊,诡异的天象。


我坐在岸边,心想,这么等也不是个办法啊,用不了两天我就饿死!


我一个机灵站起身来,晚上在外面着凉感冒就麻烦了,进屋里睡一觉明天再说吧,现在想什么都是白扯啊!


进屋后我觉得,如果这屋主人回来见我在床上睡可能不太礼貌,但是这屋里虽然有桌椅,但是我很久没在椅子上睡觉了,不知道老胳膊老腿的,还能不能行。


将就一下吧。


这一夜甚是难熬啊。我好几次从椅子上掉下来,后来实在撑不住倒到床上去了。


翌日清晨,我觉得是清晨,睁开眼,听到外面不知道什么鸟叫,清脆悦耳,我爬到床边抬手搂开帘子,外面天蒙蒙亮,湖面雾气朝朝,景色不错,我抬腿出溜到河边,看看木头桩子桥边上,荷花是没救了。回头看看大树,没有工具看来砍树造木筏也很难,神情沮丧。


有太阳或许能知道几点,我转到另一边有那个石头日晷的地方,呦吼,有桥啊?昨儿怎么没看到,我有点迷茫。眼神差到这样啦,我抬手推推鼻子上的眼镜,没戴!


昨天糊涂的都忘了这重要事情啦,我近视啊,没眼镜跟瞎子差不多!难怪昨天没看到这个桥。


也不对啊,我现在也没戴!但是现在看的很清楚。


能离开这里就先不管别的了。我小心翼翼的上桥,不错,不是幻觉。


这地方环境真好,有点像原始森林似得,周围树木高耸入云,阳光透过来照在湖面上,金光闪闪的刺眼,薄雾已散,能看到桥尽头岸边的草地上小花杂草丛生,我看看脚下,湖水颜色蓝蓝的,蓝的奇怪,一般湖水都是绿色的,这蓝是怎么个意思?莫非是微生物比较特殊,我懒得研究,我也不是学微生物的。


这地方除了鸟叫还有点风声外,啥动静都没有,像个世外桃源,我都能体会心神荡漾这个词了,觉得是个避世的好地方,如果有一天需要离开城市的繁华喧嚣,这里是个好地方。到时候问问租下来多钱。


走到岸边,雪化的时候居然没有吧草地弄得泥泞,这里的草真好,这就是草垫子的原意吧。


不踩到野花是不可能了。


前面一排竹林。竹子是个好东西,作用很多,还能盖房子。地上好似有条路弯弯曲曲的,我顺着走,没一会儿就穿出林子。有句话怎么说了着,别有洞天,虽然不是洞,但确实是与刚才的景致完全不同。


放眼望去,远处群山起伏,绵延不绝,我这里好似在山顶,我回头看看,觉得又不太像。我狐疑着看看周围,不舍着往山下走去,一个地方好不容易熟悉了,离开就觉得哪里不舒服。


一群鸟飞过,就像是画上画的那样,排人字形,哇哇叫着。我只听些个小鸟叫声好听,城市里大鸟是没有的,所以我去动物园听到很多大鸟叫声都不觉得好听,不知道诗人都是怎么想的,觉得好听?


走了很久,渴得要命,早知道应该带着水罐之类的容器,我感觉我的大脑可能没好利索,有点卡,想东西不全面,居然就这么走出来了,现在想回去又觉得不值当。


我两下难决之时,就听得有什么东西过来的,哐哐的震动得大地都在动,直觉的告诉我:一般这种声音都不会有好事发生,躲在树后也不是啥好办法。


远处有个山丘。我发现山上总是适时地出现你想要的东西,不仅是躲避的地点,还有想躲避的不明物体。


我刚跑到目的地,就看到是什么东西过来了。


够大,够吓人,有点像牛,牛是四肢走路的,这个好像是跑过来的,不太像。我稳住心神,告诉自己,可能是大型电动玩具,这里其实是梦幻乐园。


但现实不是,梦境中的这动物,算是动物吧,用超强的破坏力证明了自己不是受人支配的电子产品,很明显的有自己的意志和思维,它发现我的时候,明显很兴奋。


中大奖啦!


刚活过来还没享受到后福,就要被哥斯拉踩死了,这得赔我多钱啊!


求生是人的本能,但是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怎么能跑过这家伙。我放弃了最佳逃跑时机,我很多年不锻炼身体了!


等死是痛苦的,尤其是刚以为大难不死,还以为会有后福的时候。


我想好了,与其惊恐的死去不如死的有点骨气,如果它咬我,那我也要回它一口!


我站着,脑袋虽然想的很好,可惜身体不听使唤,浑身上下抖得我自己都觉得好笑了,结果,我真的就笑了。


这一笑可不太好,原本看我不动,可能还在想怎么吃我的家伙突然张开大嘴大吼,哦——天哪!我屏住呼吸,熏死人了,我眯着眼迎着吹过来的东西,有口风当然还有口水。


我跌坐在地,心想没机会咬它了,太脏,张不开嘴!


这时候脑中又闪过很多事情,比刚才撞车的时候还多,尤其希望能有人来救我!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我感觉有东西冲下来,直觉的翻身一滚再想爬起来,就被落下的东西掀起的泥土和气浪又撅起在地,真的是连滚带爬有够狼狈。


此时也顾不得跑不跑得掉了,没站稳就迈腿要跑,哪里跑得掉,就觉得带风一样的东西一把抓我到半空,这东西撞到我的时候我感觉五脏六腑都一紧,疼。


心想,给木偶我。


这时倒是可以用说时迟那时快了,一道白光闪过,夹杂着什么东西撕裂的声音,我再次感觉到失重状态,身体正往下掉。


眼睛跟不上重力加速度,就觉得有人拦腰搂住我,也没看清怎么回事,我就想起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定律了。心想,不管谁,我感谢有人来救我,但是你好歹调整一下方法啊,减速一下啊,撞死我了。


落在地上我一个没站住,差点跌倒,那人手一推把我塞给另一个人,说了句什么,就又蹦回去打兽去啦。


说是蹦有点不准确,好像是飞。


抬头看看四周,整理一下目前混乱的状况。前面还在舞马潮风的打着,好像还有几个人在那像牛一样的怪物身边飞?


“有钢丝啊,这拍电影呢?”我仰头惊诧道。


接住我的那人放开手,看了我一眼,怔了一下,没说话。


有点尴尬,其实我想走的,但是没好意思。


山中只有打斗声,怪兽嘶叫声,但是其他人都没说话,我也没敢出声。我想,可能这里没有台词。


其实,我觉得这片拍的不错,地方选的好,而且直接就出特技效果,可惜就是有点血腥,武侠打斗片不太适合我。


我慢慢挪脚到他们身后,好让出地方让他们看个够,心想别挡了镜头,毕竟我连群众演员都不是。


我找了半天,也没看到摄像机啥的,挺隐蔽的。我没乱动,仔细端详了一下前面这几个人:穿戴一样,衣服样式和我相似,头上有块布绑住头发束在头顶,这是哪个朝代的样式?长褂浅灰色在外,白色长衫在里,和我正相反。


果然这是在拍戏。


再往下一瞄,才看到他们都手握剑柄,原来蓄势待发,不过我看倒是不用,上面那几个应该就够了。钢丝多了不好控制!


我撇撇嘴,一般都是这套路,演得不错。


忽听得打斗中有一人喊道:“带她下山。”


她?是指我喽!


我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过来两个人夹着我就飞起来。


头回飞,还不是坐飞机,有点紧张,心想,别松手啊,就算是做梦,掉下去也挺吓人的。


这两人带着我飞的倒是很快,一会就真滴在山下了,落下来的时候他们倒是轻飘飘的,粘着地就都松手了,我由于惯性,还是摔在地上了。今天我腿软。


手有点磕破了,但还是赶紧爬起来拍拍身上,倒也没什么灰尘,回头看他们还挺紧张的看着刚才冲下来的地方。


山上依然电光火石的打的热闹。乒乒乓乓的,还有怪叫声,感觉树林都成片倒下去了。这片成本挺高啊!


我正欲开口询问他们是不是在拍电影,一个少年模样的突然转问另一个年长的道:


“大师兄,我们用不用回去帮忙?”


“不用,去了也帮不上,有师父在应该没问题,何况还有师叔和其他几位战神。”


我去,是仙侠片啊!现在超流行的。


“也不知道这妖兽怎么破了封印出来的,搅了秋明神祭不说,还一路跑到这山上来,怎么都拦不住。”


“师父说过,这家伙是獓狠的后代,凶猛无比,除了头还有点像它的祖先,身体已经进化了,几千年前集齐了三位战神才好不容易封印的,一定是有人动了封印柱,否则它自己不可能从里面出来的。”


“三天前晴日里下雪,还连着下了三天,我就觉得奇怪,明明才到立秋,怎么就开始下雪,而且雪落到地上也没有化成水,就那么消失了,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兆头。”


说话这三个人比那两个略显年轻些,神情也不似那两个人那般严肃,其中有个身材挺好,另两个长得好看,但是太单薄,我不喜欢。


我想插话,但是不知道说什么。


年长的那个突然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说:“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的衣服怎么这么像我们中天府的?”


“嗯,”他一共问了三个问题,但是:“最后一个我没听懂?当然了,我可以回答你前两个问题,不过取决于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们这是拍戏呢?”我还是想问问他们摄影机在哪里,还有刚才怎么下来的,我没看到钢丝。


“你说什么?”


“这不是拍戏么?特效挺不错的,上面还继续呢?现在你们是休息了吧?我不是故意冲进来的,没有指示牌说这里拍戏,所以我没注意,再说也不是我闯进来的,我好好的下山,走着走着你们那个怪兽就冲过来了。嗳,你们这个怪兽做的挺像的哈,我都差点信以为真了!哈哈……”


“哈哈”就我一人干笑。后面的话我咽回去了,他们神情肃穆,还有一个超级鄙视的看着我。


我正不知道怎么缓和气氛,就听得有什么东西冲下来了,声音越来越大。


这里虽是山下,但是后面不远处是条河,我们站在岸边。


“那东西不会下来了吧?”其中一个小瘦子略有担忧。


“不应该啊,这些妖兽只知道抢夺法力,咱们几个小仙哪有这么大吸引力,”回头看我一眼:“这个就更不可能了!”


我歪着头心想:也是,上面那几个一看就比你们几个厉害嘛!


不过那声音确实是冲我们来的!没一会就灰土爆尘地出现了,那几个飞着的神仙和特技效果也跟着出现了。


反正我不想死,所以我便逃了。


还没等我迈开步,那个叫大师兄的就一把拽起我飞到半空中,可惜,还是慢了。


就觉得我们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扇了一下,很有力量,紧接着咕咚一声,身体不受控制的卷入了水中,很快我就意识模糊了。


……


等我断掉的神经再接上,就隐约觉得有人在跳舞,还有琴声,我清了清眼睛,觉得好像躺在树下,抬头看到大片大片的海棠花,白白一片,好看。


以前我有个闺蜜喜欢吃海棠,我们去邻居家院子偷过,所以我还认得海棠开花的样子。


突然听得旁边有人说话:妹子,你来这里干什么,可是有什么事啊?我歪歪头,顺着声音看到一人举着酒杯,斜对面一个人在弹琴,听着他说话,也没搭话,自顾自的继续弹,旁边还有一人在舞剑,剑走琴音,这幅景色我都有点呆住了。


忽然一曲毕,舞剑那人刚好落下,脚尖点地顺势收剑,就转身向我这边走来。


我刚好看清那人的脸。



梦中我竟然看清了那人的脸。


我一下子惊醒过来,但是我身体没动,精神层面的惊吓我还是能控制住的,因为我立刻就感觉到我身边有人,多年一个人居住,让我的身体有这种功能。


就听得一个人说:“那獓狠是最后的一只了,它祖先是上古神兽,虽然现在已入魔道,也不想赶尽杀绝,还以为将它封印,只要不落入到魔族手里,慢慢教化,或许能回复本性,没想到居然会惹出这么大祸事。”


又听得一位柔声道:“近日来,天象诡异,恐有不详之事,没想到是有人将这畜生放出来了!如果不是赶上秋明神祭,各仙山海府的神仙齐聚,单打独斗还真赢不了它。”


“可不是,如果单独碰上,法力被收,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这妖兽就再难收服了。”


“现在将它斩杀,不知道三殿下打算怎么回禀天宫,毕竟当初想要留下它性命的是天帝的意思。”还是刚才那位美女的声音,光听声音就知道人一定美。


“自然是如实禀告!”


过了一会,又一人打破寂静:“现在要解决的是这个人怎么办?”


这个人是我喽?我怎么了?


我现在就是躺着十分难受,因为不能睁眼,眼珠也不敢动一下,装死也要装全套!但是我又想听听他们打算怎么办,现在突然起来说:不用管我,我能照顾好自己,有点太不地道,好像偷听他们说话似的。


“我要带她回兆阳宫。”这是那位什么殿下的声音。


“殿下是要亲自审问?也是,确实应该好好审审,怎的那妖兽就追着她跑?”我对这美女的印象直线下降。


跟我有啥关系!


“她不过是个小仙,法力不大,刚才吓的连逃跑都忘了,应该和她没关系。”哇,好人出现,那人接着说:“而且,还是我带她回山吧!还有些事情需要问她。”


我哪里也不想去,就想回家。


“这样不好吧,虽说獓狠那畜生确实是你斩杀的,但是若没有我们的帮忙,也不会如此顺利。再说此事也已惊动天界……”这沉稳的声音还没说完,就听得那人又说:


“既然是我救了她,她的事情暂时就由我们中天府负责。待她伤好,出现在山上的缘由我自会问明!”原来是救命恩人,真幸福。


“中天战神很少管闲事的,这小妖精真是命好啊!



谁是妖精?这女人声音虽好听,但是笑里藏刀,我开始讨厌她了。


就听沉沉的声音道:“她这身衣服,是我们紫竹山中天府的。”


衣服?我现在借的这套么?可不是偷的哈!有机会一定要说清楚。


过了一会,听那女人轻哼了一声,门声响起,好像出去了,还跟着几个人也都出去了,我继续静静听着,原打算如果再过5分钟没动静,我就起身。


“师兄,你是不是觉得她……”


说啊,怎么省略了?


“不可能,那天的事情我们都看到了,不可能。但是我还是想弄清楚,所以还是先回紫竹山,等我弄清楚了再作打算。”


“好,我先回天宫复命,稍后与你回合。”


“嗯!”


门声响起。没人了又过了一会儿。


……


“你醒了吧?”


被发现了?那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再说人家说了:救了我。这样的话,总是要表示一下谢意的。


“不好意思,呀?”


“怎么了?”


我惊讶的看着立在床边的人,这不就是刚才耍剑玩儿的人么,就是没穿着白衣,深灰色的,像是道袍似得,原来是出家人吗?


“额,没什么,就是觉得好像见过。哦,对了,我不是故意装睡偷听的,额,还有谢谢你救了我。是你救了我吧?”


“见过?你,认得我?”


“认得,谈不上吧,确切的说应该是重来没见过,可能就是眼熟,也许你和我认识的什么人长得像。”总不好说我梦到你吧!这也太不要脸了。


他轻哼一声:“是吗?我想也不可能。”


我心想,什么玩意儿不可能,本来就不可能嘛!你们应该是演员还是明星的,我一小老百姓,怎么可能认识!


“额,你们是拍电影的么?拍古装剧啊!拍的挺好的,等开播的时候我一定看,不过下次注意安全,连累我这样的路人都受伤的话就不好了。”


“你说的话我不明白?”


“不用你们赔钱,放心,我不是碰瓷儿的,就是麻烦你告诉我这是哪里就行?离市区远不?”


我看他一脸懵逼样!


“真不用赔钱,我可能也没搞清楚状况,误入拍摄区了,”我停下,看看他听懂没?没有,好!我继续解释:


“我现在也有点懵,可能前一段时间还在医院,太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我出了点交通意外,山上的是医院的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反正现在我醒了,医护人员也没见着,还迷路了,我现在就想回家,我家里养了鱼,额,估计已经死了。”


他的表情弄得我有点语无伦次。再说我自己都有点听不懂我说的是啥了!


这位大恩人垂下眼、叹口气说:“看来你还没清醒,你继续休息,明日我们回山。还有,”


他郑重其事的看着我:“我叫过岩。”说完好像在等我的反应?


“嗯?什么?你说你叫什么?”他这么看着我,我很不舒服,再说回山什么意思,真当我小妖精呢!回什么山,我要回家!


他轻轻摇摇头:“过岩,我的名字!”


“郭严?”


“不,过岩,走过岩石的意思。”


“噗,”没忍住,我赶紧收拾嘴脸,正言道:“言简意赅,容易记,好名字,我一定不会忘记,谢谢你救我。”


我实在忍不住了:“不过,说句实话,你父母,呵呵,这名起的有点太随意了,哈哈哈!”


“我师父起的!”


“哦!”我心想,你父母没揍他啊!


“我当时是孤儿。”


我想什么你知道啊?还“当时”?


他继续说:“而且,他就是随便起的!”


我心里有点复杂了,他们可能关系不好,但看他神情,想来已经认命了。


“喜欢就好!名字就是个代号嘛,不用太认真。再说挺好听的啊!真的!”


我抬眼一看,他表情严肃,眉头紧皱,心想:说过头了?这可怎么往回转啊!其实刚才不是有人叫你中天么,这个名字挺好的啊,我一下就记住了,多不容易啊,,哦,对了,可能是你戏里的名字!我走神了!


“你叫什么?”


“我,哦,还没自我介绍,额,我叫……”


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这位“走过岩石”同学转身就去开门,我后面滚下床就往外跟,结果没想到他半路停住,正好撞到他身上,鼻子差点没歪了。


“哎呦我天哪,”我看他后背一眼:“你太高了!”


我继续捂着鼻子看着他,他微微回头瞥了我一眼又看向前方,我只好歪头,正看到前面一人截住去路。


一美女。


“喲,这不醒了么,还以为受多大伤呢,正好直接审审就行了!”


一听就知道谁了!


我没好气儿,但也不好现在发作,一是隔着“山”骂人不雅,二是我刚才偷听不好让她知道。


外面长廊连着大厅,这位恩人不知道什么原因不太高兴,出了屋子就一直黑着脸。


我也没说什么啊?提钱是不好,但是我得表明态度啊!可能是觉得送我回家太麻烦,我没让你送,我可以自己走啊!可能是我笑话他名字的事情,这个确实有点踩雷。


一路胡思乱想。


……


一进大厅五六个人正立在那里,脸色都不太好,我想:有凳子不坐都在这傻站着,这帮人真有精神。


看我们进来站定了,有几个落了坐,还有几个人继续立着,但是都占着座位。


我心想:占着茅坑不拉屎,不坐也不让给我!


其中一个脸色暗沉的家伙突然开口说:“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我不削的呲鼻子一笑,摇摇头,心想,爱谁谁。


我这人脾气一向不好,别人对我好,我就对别人好,别人对我不好,我也一定让他知道,我不好惹!


那人皱着眉头摇摇头,其他人也表情各异,但是都不太好看。那位恩人坐在一侧,若有所思,黑着脸也不看我。


我心想:这回好了,真的是审我的架势啊!但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参加过招聘会的,这算个啥!不管你怎么回答,该不要你的单位还是不要你,不管你对或者不对、好或者不好,内定才是王道,后门才是近途,重男轻女,丑女必亡啊!


“你是哪个山的?看你也不像是水里的!”


“山?“我看看提问题的人:”水里怎么了?”我的思绪确实飞到昨天爬出湖里的时候了。


“你怎么到那山上去的那里都封了千年,你怎么进去的?”


“前年?什么怎么进去的,我也想知道怎么进去的!”


“你衣服哪来的?” 本来他们一个接一个的问,我就没反应过来,这一问我赶紧看那个恩人,不是他问的啊!


“你们这么问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不如我施个法,让她把知道的都说了,岂不省事儿。呵呵!”


贱女人。这贱女人一开口我就想掐死她。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心想:不管一个团队有多好,只要有一个贱女人,早晚走下坡路!


我深吸一口气,不能被他们误导了,他们入戏太深,我不是神经病,我要冷静!我微笑的说道:“你最好施个法,看我能不能把□□密码都告诉你!”


我原本以为这女人可能会气得毛都竖起来,结果一老头却先开口了:“她是伤到脑子了,还真是伤的不轻!”


我觉得我有必要说清楚我脑子的问题,没想到被抢白了。


“今日大战,各位仙家功不可没,天界自会表彰各位功勋。神祭也已结束,獓狠和这女子的事情天宫和中天府会调查清楚,给大家一个说法,请诸位放心!”


我才看到正对面中间的那位,穿的藏蓝色大袍子,蓄着胡子,单凭这一点,我就不喜欢了。我最近喜欢小鲜肉。不过这位声音听着应该是刚才那位殿下。


他,应该比这位师兄大的吧,看来入师门晚真是吃亏啊!


“哼,装的还挺像的!”


我手痒了,但是我嘴更快:“我脑子好的很,现在胳膊腿也没觉得哪里不好用,不过你们说的我是真不懂,戏本还是什么的,我只是下山路过那里,没想打扰你们,不管是你们继续按着本子演,还是我真的穿越了,也应该是我问问你们才对吧!我才是受害者啊!”


所有人都看着我了。


“大家还是尽快准备离去吧!外面各仙山海府的弟子群聚,时日长了未免太过打扰招摇宫主。”


“唉!三殿下客气了,秋明神祭今年在招摇宫举办,小神荣幸之至,怎敢觉得打扰,各位仙家随意,随意,呵呵。”


但看这些人似乎都很疲惫,各自起身向前开始和这老头儿扯犊子,扯来扯去的便有告辞要走的了。


我一看散会了,我也转身离场,不过不是回刚才的房间,而是转身往正门走,刚才进屋我就找到大厅的正门了,该是通往外面的。


我刚要迈出大厅,就听得后面有人喊道:“你去哪里?”


我回头顺着声音说:“不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么?我准备回家啊!”这人怎么说完就忘啊!


“你不是不知道你家在哪里么?”连那个战神也说话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觉得很好笑,“好吧,你们愿意怎么演戏是你们的事情,恕我不能奉陪。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我下山找个人,只要有手机,查查百度定个位,回家还不容易?我虽然不知道怎么来的,但是我还是知道怎么回去的,等我到市区,我再找个警察问问怎么回事,我是梦游了还是咋地了,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觉得这回好了,说话这俩人的惊讶程度和我刚才冒火程度差不多,眉头拧的啊,唉!跟个小笼包似得。


“你总不能告诉我,我真的穿越了吧!”我等着他给我答案。


“看来你真的是脑子坏掉了!”


你个二傻子,虽然对你不敬,但我心里确实是骂了!


“这里是凤希神界,如果说的更明确点,这里是风希神界招摇山。”


“招摇山?”


“你明白了么?那你想起来是怎么去到仑者山的么?”


“什么想起来了,仑什么山,招摇山的,还撞骗山呢!还神界?你们不打算告诉我还有青丘吧?”


“你是青丘的?”


我疯了!


“对,我是青丘的,我是狐狸。”我放弃了。


“哼,一听就知道她在胡说,青丘以前是有很多狐狸,不过现在没有了。”


我心想,你们就瞎掰吧!


“那狐狸都去哪里啦?”我撇着嘴。


“三千年前神魔大战,神界各族付出惨痛代价,青丘的狐族死绝了。”


这女人真是毒舌啊!


“不会吧,不是上古神族么,身份尊贵,不理世俗么,怎么这么容易就死光啦?”我看你还怎么继续往下编!


“上古神族?我只听过上古诸神!”


“狐帝,白止!”


“没听过!”


“那肯定也没有折颜喽,唉!不是一部书啊!”我深感可惜!“那你说这里是哪里?”


“你到底是谁?”


“怎么又变成你问我了呢?算了,这么扯下去没完没了!”我决定自报家门,但是还得按着他们的套路来,不陪着一起疯是不行了。屋里人又都不走啦,唉!真是好事儿啊!刚才还一副散儿巴哒要走的样子,现在又都回来了。


“如果你们真的是神仙,那好吧,我就是个凡人,我家在…..,算了,反正说了你们也不一定知道,但是肯定不是这里,如果可以,希望你们送我回去,我回去一定烧香烧纸钱谢谢你们!”


“我们又没死,用不着你烧纸钱!”


“神仙不是不会死的么?怎么又说到死了?”


“这女人说话颠三倒四的!中天,我看她的事情还是你们中天府负责吧,听得我头疼?”这老头一看就是世外高人,啥都不想管的样儿。


“是你们要问的!”


终于又开口了,果然这一屋子男女老幼的,还是这个战神耐看点,我对他颇有好感,毕竟救了我一次。


他突然转而问我说:“不过,你说的是都是真的?”


好感下降,怀疑我,还是认为我傻?


“当然!我进屋后说的都是真的!”


“不可能,凡人不可能来这里,凤希神界和凡界相连的幻境早就消失了。根本就不可能!”贱女人又开始作了。


“还有一种可能”,我悻悻的说:“我在做梦,你们其实都不存在,现在只是我昏迷了进入的梦境!我回去躺会儿,一觉醒来你们就都不见了!”说完我就往刚才来的长廊走。


切,躲,我还躲不起么。


“不用那么麻烦!”


话音刚落,我就看到一道红光过来,估计其他人也都惊了,但是距离太近,没有人来得及反应。


就听得有人喊:“南枫,你干什么?”


太晚了,疼不疼的我还真不知道,但是中招倒下是真的!


我还有意识的时候心想:这个叫南枫的女人,确实是个疯子。


……


等我再醒来,已经天亮了,看来是又过了一天。


我其实是希望醒过来看到白衣天使的,哪怕是天使也行,总比看到这几个人强!


我有点晕,而且好像也很无力,想说点话,但是张不开嘴。


“醒过来就好,准准中了南枫正面一击,还没死算她命大!”


“南枫是颙族后裔,修炼成仙,法力惊人,这南方带翅膀的都是她的属下和子民,威望颇高,此番竟会如此为难一个小仙,不解啊不解。”


昨天那个白胡子老头和那个逍遥山大叔在这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我听得迷糊,准备挣扎着想起来。


“你别动!”


原来那个救我的人站在床头,看我要起来,正俯身下来把我按回床上。


我心想:本来我也不想动。


但是和昨天不同,看到这么多男人围着我站着,我不舒服。


“你昨天说,你叫什么?”


哦,对哦,昨天折腾了半天,连名字都没说清楚。


“我叫陆羽。”我还是挣扎着起来了,躺着说话怪怪的!


啪嚓,啥东西摔碎的声音。我一看,后面原来还有一人坐着,茶杯碎一地。


“你叫什么?”我听着觉得像地底下传出来的声音了。


我一看,这几个人互相瞅瞅,表情有点难以形容。心想,这名字是个男人名字,但也没有怎么难听吧?


“额,陆羽。”


“哪两个字?”


“陆嘛,就是陆地的陆,羽嘛,就是羽毛的羽。”


其实呢,原本也不是这两个字,不过院长说捡到我的时候正好六月还下着雪,她就起了“陆雪”这个名字来纪念,觉得挺好听的,可是来□□的大人一听名字的由来,觉得不吉利,就都放弃了,连带的影响孤儿院的收养率,院长这才觉得起名字这事还是应该认真对待的,就说或许那天是下雨的?年纪大了记错了,就改成雨字了。


后来她和我说起,还觉得误了我终身似得。因为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养在孤儿院了。至于怎么变成羽字了嘛!是我自己改的,觉得这个字好看些,要不总觉得听着像是漏雨似得。


“你是姓陆么?”


“不是,齐阿姨也不知道我姓啥,她也随便起的,不过也正好有这个姓,登记啥的都挺好办。”


“音同字不同,你们还真是有缘。”白胡子老头虽然长得俏皮,但是话里却没有笑意,我倒觉得是忧心忡忡了。


“有人和我同名么,那确实有缘,有机会见见。”


过了半天也没个人说话,我不喜欢这样尴尬的寂静。虽然从小生长环境复杂,身边的人也都不喜欢彼此,但是每天吵吵闹闹的也挺好的,话怎么说的了着?再怎样不好过,现在也都好过了。


我自顾自出神。


“过岩多谢师叔祖、南山神出手相助。”我看他毕恭毕敬的行礼,心想他们助你什么了?昨个打怪的事情啊?


“她的身体还需慢慢调养,而且,”他捋捋胡子,看看我又说:“看来她和中天府确有渊源,我和南山神也已作保,再加上你师弟,天界暂时不会为难她。但是,你要带走她,中天府以后就要负责到底。若要留她在山上,也要尽快想个说法,堵住悠悠众口,你师父怎么受伤,后来又是怎么死的你是知道的!”


他看看屋里三人,又一拱手说:“是,我知道,多谢二位”又转头看了我一眼,和屋里众人说:“过岩即刻回山,免得再起事端。”


说了半天是我的事情啊!我昨天好像让那个疯女人暗算了,是这两位救我的?


那我也想谢谢他们。但是想着坐在床上太不正式,还是先下地再说。


正要下地学着行礼,不想这位中天先生吃豆腐的本事那真是快、狠、准,竟把我抱起走出了屋子!


我吓得不轻。


“哎,哎哎哎!”我都结巴了。


“你行动不便,难道要留下继续让人打么?”


“哼哼!如果不想我被人打,你昨天倒是早点防备啊!”


被人突然吃豆腐,我觉得很不开心!但是,这么回他话,我都觉得挺对不起他救我这事儿的!


“昨天?你都在这里躺了半个月了!”


“半个月?”


他突然飞到半空中,我狠命抓住他领子,我恐高!结果这动作吓他一跳,他皱皱眉,略带嫌弃的看看我,然后就看向了远方。


这种厌恶的神情我特讨厌,不喜欢你抱我干嘛!我觉得现在这情况也特尴尬,他看着前面,我看着地面,俩人虽然抱着,但是心里都挺恶心彼此的,这是造了什么孽!


不过我现在不好发作,要是他松手了,或者假装没抓住,我滴天,那还不得摔成肉馅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挺长时间的,没有手机我也不知道时间,看看太阳也不咋动,如果没有云我就早晒死了。不过话说回来,他还真是很能飞,带着我也不嫌重。


我突然想起个事情,就赶紧问他道:“你那几个徒弟呢?”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和我说话了呢?”


“啊?为啥?”


“你受伤后我就让他们先回山了,因为要救你可能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南枫的法术有毒,我猜她用了三成法力,如果强行带你回中天府疗伤,你可能撑不到这里。”说着他开始下降,我刚才放松的手又狠狠一抓,吓死宝宝啦!


“你怕高?”


“你不怕啊?”


“哪有神仙怕高的,否则如何腾云?”


“我不是神仙,我怕!”


“唉!”


他轻轻落地,把我放下:“这里是紫竹山,中天府就在半山腰,咱们走上去。”


我一脸懵逼地看着他:“啥,我大病初愈,你让我爬山?锻炼身体也不急在这时候吧!”


“不是,从这里开始有我师父设的结界,一般神仙驾不得云。”


“我本来也不会驾云啊!你不是能……”


说完这话我有点后悔,后面要怎么说,难道说让他继续抱我上去,我的脸都僵掉了。


“现在带你腾云上去,我也很吃力!”


他果然猜到了,这时候有个老鼠洞多惬意啊!


说完他低着头往山上走,原来他也会不好意思,我还以为出家人都断了七情六欲,莫有感情呢!


不过这样我反倒没有那么不好意思了!


……


“这个结界你可以想办法撤了啊,多麻烦!还得走多久?”没一会我就气喘吁吁了,别说有伤,就算是我身体好的时候,也爬不来山啊!


他出了口长气:“我背你上去。”


我心想:这神仙让你做的,这么远都能抱着我飞回来了,到家门口了反倒飞不上去了,好在你家在半山腰,要是山顶上,我得让你饿死在山上。


“不用!你有吃的吗?你们神仙不吃可以,我不行!”


他看看我,有点惊讶,但好在也是反应过来了。


“对,我是需要吃饭的!而且自从醒过来就没吃过一顿饱饭,还受伤,还得爬山,我铁打的身子也不行啊!”


他一转手,掏出个桃子递给我!


“我这样了,你就给我个桃子?桃子,桃子,…….唉!我又不是猴子!”


我气得欲哭无泪,总比没有强!


“你要是能变,好歹变个鸡腿啊!”我坐在石头上狼吞虎咽的啃着桃子。


他摇摇头,从袖子里顺出个笛子来。


我去,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给我吹笛子!我桃核一扔,站起身来,准备继续往上爬。


突然一声笛音,这东西能发出这么高的音我还真没想到。


“现在吹笛子不是时候吧?”


他没理我,往山上看。


没一会,飞奔下来一人,吓我一跳。


“师父,您气息怎么这么弱,出什么事了?弟子在山上都没察觉您的仙气,若不是这笛声,弟子还不知道您回来了!”


好像是那个叫大师兄的,我有脸盲症。


“你带着她,咱们腾云上去。”


“啊?我带着她?”


我看他一脸嫌弃,心想:你当我乐意呢?


我用袖子擦擦嘴,摊开两手,示意他过来“带”我。他皱着眉头,僵在原地,我们三人就这么僵了足足得有十几秒,最后还是他师父放弃了,叹了口气:“你背着她,飞上去吧!”


“哼!”我低头轻哼一声,估摸他们都听不到,心想:你咋不叫他拽着我上去呢?我胳膊掉了都上不去的,我这么重!


突然一阵大风,一声长啸,我才知道这位战神说的飞上去的意思。


眼前这位大弟子,这位大师兄,就在我眼前变成一只鸟了,确切的说是变成鹤啦!还挺老大个儿!


OMG,这么近距离,看到这么大只丹顶鹤,比在动物园看的还真且,这毛还真不是盖的,拽下来做成毛键儿一定比鸡毛的好!


我看这大鸟一扑腾掉下来好几只羽毛,觉得毛掉多了浪费,伸手想去拽几根合心意的留着当书签,哪成想他猜透我的想法,一扎拉膀儿,差点把我掀倒,好在那位中天战神在后面扶了我一把,我刚一咧嘴想道谢,没想到被他顺势一推,我就趴到大鸟身上了,紧接着大鸟还真的背着我飞起来了!


我狠命的抓着丹顶鹤的脖子,等飞到半山腰的时候,我一看,揪了一手毛。


他慢慢落地,一抖身,正要变回人身,我一个后仰没坐住,从他背上滑下来,吓得我又狠命一抓,屁股总算是安全着落,我松手一看,有几根羽毛随风而逝,还有半块衣角被风吹到空中!


我随着漂浮着的浅灰色布头抬眼望去,正看到大鸟帅气的脸上略微扭曲的神情。


我挺不好意思的说:“山上风真大啊!”我咽了口口水:“对不起,我有点害怕,劲儿使大了!”


他师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飞上来的,站在一旁。


这中天府说是府,原来是个山洞,从里面冲出来几个人,有大有小的,有几个我有点印象。


他们齐齐得拱手行礼,齐齐得喊着师父。


这位师父嗯了一声,俯身来扶我,我看他也没怎么说话,脸色惨白的,我想也是,带着我飞了这么远,确实挺累人。原本想关心他几句,但是当着这么多人,有点不好意思,心想今天吃顿饱饭,明天下山再说不迟!


一路随着他们进了山洞。洞里凉飕飕的,不过风倒是小了不少,心想:明天要个风筝,这山风这么大,吹我下山正合适——我真会扯淡!


走了十几步远,突然眼前大亮,原来不是山洞,是隧道啊!不过亮的突然,还好不刺眼,今天有云!?


山洞(隧道)里面另有乾坤,我心里想着《桃花源记》到底怎么写的,又往回退了一步,哦?一步之隔,真是山洞不可貌相,好像隐形门似的,这边山洞凉飕飕,那边微风暖洋洋!我来来回回试了好几次,心里充满惊喜!


这些个人回头看着我耍疯癫倒也没有太大惊讶,我也觉得在人家门口继续发神经不太好,赶紧稳住脚底板,站在他们身后,大家又开始继续往里走。


前面小桥流水人家,景色宜人,我暗暗告诉自己:这,都是假象!


到了“人家”跟前,前面一排“房子”,我觉得更像是亭子,没有墙,我觉得都是亭子。


亭子左右两边似乎也有亭子,还是房子,我都没注意,就是看到亭子后面一大棵树,上面开着好大片海棠花似曾相识。


进到亭子里面,当师父的坐在中间高台的席子上,其他人都立在两旁,弄得我不知道站那儿好!


“赤鸣,为师在招摇宫这几日,山中可有什么事情?”


“并无异常。”


“后山呢?”


我看他顿了顿。


“也无异常。”


听着就知道有问题。我看了这师父一眼,心想,你一定能听出来吧!


“无事就好。”


我去!缺心眼!哪里无事了,明摆着有问题啊!


又一想,与我何干!切!


听他们吃喝拉撒的全都扯了一番,我觉得他们的待客之道十分不好,连个茶也没给我这个客人!


……


“师父带她回来是要……”


什么时候聊到我了?刚才光顾着卖呆儿了,也没注意听。


“师父是要收留她么?可是她是女的,多有不便啊!”


“嗯?不用那么麻烦,我明天就走了。不用便不便的!”这话说完,我听着都怪怪的!


“我打算收她入师门!”


“什么!”


除了中间坐着的那位师父,其他人也包括我,都惊讶的一副要炸掉的嘴脸!只是他们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心里想的却是:尼玛,这是要被套路啊!



“我打算收她入师门!”


“什么!”


“师父,”右前边一小哥看看众人道:“师父曾对弟子们说过,师祖曾有遗言,不让您收女弟子的!”


众弟子点头点的跟我车上那个弹簧鸭子似的,我也点着头表示同意。


心想:你们师祖很有头脑。确实,但凡臭嘚瑟的收了女徒弟的都没有好下场!电视剧早就警告过了!哎,多亏我高中那会儿也就是学生间的你侬我侬的,这要是来个师生恋,校长都得气抽抽了!


“我并没有打算收她做徒弟!”


还好你不傻,不过,你不收是啥意思?


“师父,你不是让我们收吧?”


我一看,他们一个个的,叽叽喳喳的,都好大不乐意,上面那个就知道臭着一张脸也不管管!


我刚要反驳他们,好维持维持秩序,就听他说:“为师也不打算让你们收她,但既然要留她在山上,当初又已承诺中天府会负责到底,现在也只能让她入师门。”


“确实,如果要我们中天府收留她,总要有个合适的理由才好。可是,既然师父和我们都不能收她做徒弟,难道要让师叔……?”


师叔?哦,那个什么殿下,叫他师兄的人。


“他也收不了。”


这帮笨蛋,你们收不了,你师叔就能收了?不知道长得什么狗脑子!


我一抬头正和师父大人四目相对!吓死本宝宝了!


“你现在孤身一人,又有人与你为难,入我师门可保你性命无忧,你可愿意?”


“嗯,现在不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吧!你们都不能收我做徒弟,请问你打算怎么让我入师门?”


“我会代替先师收你为徒!”


我相信现在厅上绝不止我一人的眼睛瞪得快掉出来了!果然是师父大人啊,自己不能做坏事,就让自己师父背黑锅,你果然是记恨你师父给你起名字的事情啊!


“你师父给你定的规矩,你就这么给破了,不好吧?”


“师父当初只是留下遗言:自我以后,中天府不得收女弟子,没说他自己!”


我看他徒弟们面上都不太好看。


“你还是问问吧!”


“师父已经仙逝了!”


这才是真正的躺枪啊!


“哦,这样啊!所以你才敢这么造次!”


造次是这么用的吧?我心里盘算着这个词到底用的对不对,面上却不动声色,静静的看着他,冷冷的说。


我说完才发现,他不但面露忧思,好像还有点怕怕的看着我,奇怪!


看来造次他是干了,但还是心有余悸啊!


“师父以前也收过女弟子。”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我心想:没胆你就别干!还把你师父的陈年往事翻出来嘚吧!


“你为难就算了嘛,我也不想拜师,唉!”


我停了半晌,叹了口气:“说实话,咱们别玩了,行么?”


他的懵逼状态又启动了!


“我都有点头痛了,真的,你们说你们是神仙,我真的不能相信,我是无神论主义者!”


我说的很正经,但是他们听着都一脸鄙夷!


“师父带你腾云回来的,你还有什么疑惑?神仙怎么了,这里是仙界,除了已经成仙的就是要成仙的,很正常啊!”老鸡梆子终于开口和我说话了。


我看他说的郑重其事,心里可怜他。


“你叫什么了着,赤鸣么?”我直接走到他跟前,“我真的是个普通人,别说神仙,就连大仙儿都没接触过,现在打击封建迷信很厉害的!”


我说完也觉得不对,刚才确实是他师父带着我飞回来的,还有他也变成大鸟的事情也是真的,我也有点糊涂了。


我狠命的按着太阳穴,头疼!


“如果你们真的是神仙,那我是怎么回事,你们好像有人说过,凡人不可能来这里的!”


“凡人是不可能来,但你也不是凡人。”


我觉得和他们沟通不了!


“如果你是凡人,南枫那一击你必死无疑,就算是天帝和其他几位战神都在那里,我们也救不了你!”


他看着我,我无法反驳,因为我现在有点眼冒金星。


“你现在虽然没有飞升成仙,看来也离飞升不远了!”


“我觉得你说的对,我是要升天了!”


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倒了!


……


我再次醒来,但还是醒的不是地方,没有回到我的世界。


最近我总是不停的醒来,不停的倒下做奇怪的梦。这真是要命。


昨天亭子里那几个当徒弟的在我面前飘来飘去的,还有那个战神用很关切的眼神看着我,我心下虽然不削,但是,这个梦境比我离开的那个世界好太多了,那里除了齐阿姨外没什么人关心我,而且还出了那样的状况,现在好死不死的有群陌生人救了我好几次,还有个大哥说要罩着我,也挺不错的!


过了多久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真的很照顾我,虽然吃的都是水果蔬菜馒头糊糊粥的,但身体确实是好多了,看来那个中天说的对,没让那疯子给打死,可能我真的不是人了。


……


旧事重提,还是拜师的事情。


其实,我觉得拜师、还有拜谁当师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不是要认命的在这里玩当神仙的游戏!


我认真地考虑了好多次,权衡利弊,觉得既然暂时回不去,那就只能留下来,既然要留下来,如果走出山去,可能会遭遇不测(这个仙界有个疯子),不如先留在这里,幸运还能学到穿墙术啥的,以后事情以后再说。


决定了我就和战神同学说了。既然要拜师,还是拜个厉害的人做师父,而且这个师父还管不了自己,多好!


有了个战神做大哥,好像还有个天界的什么殿下做二哥,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变得像白浅那样幸福啦!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战神同学还问我白浅是谁。我说是个仙女,超级漂亮,他说我也很好,我觉得他这么说自己刚收的师妹很不正经,就和他郑重的表示了我的不满!我可不想搞同窗恋情!我有喜欢的人了,不过就是那人不知道罢了!


我身体大好能走动的时候,战神同学带着我去拜了后山的一块石头,告诉我说这是师父的墓。


“什么?墓,没有,额,没有……”


“没有什么?”


“不是都有个包么?”我太惊讶了,还用手比划着,也没有注意用词!


他皱着眉头:“师父为了仙界众生献身,没有留下什么!”


死无全尸啊!这句我咽回肚子了!


“额,一般不都是会立个衣冠冢么?我看电视,哦不,古人都是这样的!”


他半天没说话。


“衣服也没有?”


还是不说话。


“师父他老人家……”我想说:还真是死的干净啊!大不敬,会遭雷劈。


“衣服以前没有了,现在倒是……”


“现在怎么了?”


“现在倒是有了!”


“嗯?在哪里?用埋了不?”


他突然回过头顿了一下:“这件事一会儿再说,天矅来了,我们有些事情还要问你。”


“啊!还要问?哎,你们真是乐此不疲!谁来了?你咋知道的?”


正说着,就看到他那个二徒弟牧向急急的跑来拱手说道:“师父,师叔来了,正在前厅。”


我跟着他们往前山走。一路无语。


……


路上我的大脑一直在整理资料。


……


今天早上我说要暂时留在山上的时候,战神同学就决定带我来拜祭师父(说我入师门的事情),路上还问了我名字的由来,我把孤儿院的事情和他说了,他点点头也没说啥。我觉得这样很好,我最讨厌刨根问底。后来师兄同学还跟我介绍了一下师门的情况:


原来他们师父好巧不巧的也叫麓宇(所以有缘),不过字不同,他写给我看,可惜我看不懂,他单方面认为我没文化,不识字,就解释给我听,我记了个大概:师父名叫麓宇,上任中天战神,在紫竹山上设中天仙府,法力无边,生平收了两个弟子,三千年前为神界众生献身。


“完了?”我问。


“嗯!”


我觉得和这位师兄说话好累!


他还说,师父死后,由于另一个弟子是天界的三殿下,另有职责,所以毫无悬念地接了中天战神的神位。然后他继续传道收徒(巩固中天府势力,我的理解,当大哥毕竟不容易)。一共收了七个徒弟。


大徒弟叫赤鸣,是天界土生土长的仙鹤修炼成仙的,腾云术可谓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的厉害,我想本来就是鸟嘛,“飞”当然是行家里手。


还有就是,我确定这大侄子记恨我。


二徒弟叫牧向,是天犬族几千年才出现的术法天才,据说头脑好,心细,中天府大小事宜都是他在管,就是个大总管。


我问了半天才知道天犬就是狗狗嘛!还天犬,这地方只要和天沾上边就好像厉害得不得了似的!


三徒弟和四徒弟是雪猿族。


“雪猿?他们有啥特别的?”


“他们身份尊贵,天生灵性,才思敏捷。”


“你咋不说他们是孙大圣家亲戚呢?”


“孙大圣是谁?”


“你不认识啊?那算了,啊!对了,他们叫啥你还没说呢?”


“爱笑那个叫世帷,胆子有点小的叫明葛,你别招惹他。”


“我好歹是个长辈,没事闲的招他干啥?”


老五叫晓白,是虎族,天生神力,武术奇才。


“小白?还武术奇才?呵呵,也就是说他法术一般喽!”


“……”他白了我一眼。


他说到小六的时候我很惊恐。他说是鸤鸠一族,名曰宝之,会观星卜卦,通晓天文地理。


我问他什么是鸤鸠,他说是一种会叫的鸟,……我觉得这真是鸡同鸭讲。这不扯淡么,哪有鸟不会叫的!


我还想细问,但不敢开口。因为我觉得小六同学家族名字里有尸字,估计不是什么好鸟,他还未卜先知,我很害怕,还是算了!


最后一位小同学让我很兴奋,他是人族!居然是人族!虽然说着很奇怪,但是好歹和我一样是人!?


“我是人吧?你说了这么多,我才反应过来,仙界都跟动物园似得啊!”


“动物园?”


“对啊,你的徒弟基本上都是动物变的啊!”


“如果你非要这么说也可以,但我们一般都称之为修成人形,并不是单纯的变换之术。要知道幻化成人,没有成仙的也能做到,但是要在比自己强的神仙面前一直维持人的样子,就不那么容易了!”


我对他们怎么变成人的事情并不感兴趣,所以岔开话题:“你还没说我算不算人族的啊?”


“算!凤希神界众生平等,人族也只是各生灵族群中的一个,没什么特殊之处!”


“我无所谓,只要有人就行了,我就不是孤单一个人,他们在什么地方?”


“你要干什么?”


“要去找他们啊!我是人,当然要和同类生活在一起,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嘛!”


我看他眉宇间有略微愤怒的抽动,我又没惹他?


“那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怎么滴尼?”


“人族人丁单薄,除了我、明泉、你,还有就是天界掌管姻缘的月老仙君和他孙女。天界你暂时去不得,所以按着你的说法,现在留在中天府和我们生活在一起是最好的!”


我很失望的低下头。


“你,不是还想着离开中天府吧?……你一旦下了山……”


“是是,我下山了可能没几天就让人打死了,我知道了,我会老实儿的待在山上,放心,放心。”


后来他还说了很多山规、家训的,我也没记住,大概就是不能作恶,不能助纣为虐,要明大义什么的,搞不清楚,都是高大上的官话,好在没说让我献身什么的,要不我非得吓死!还以为入了邪教呢!


反正我也不是坏人,也没什么法力,如果只是在山上,还能干出啥坏事么?我表明了立场,他摇着头好像不太信。奇怪,我怎么给人留下这么不靠谱的印象?


……


路上再次穿过一个树林子的时候,战神同学指着林子右边说:“不要去那里!”


“哦!”


他看着我,还是摇摇头,就好像觉得我一定不听话得会去似得,我不是个好奇宝宝啊!


走到前厅,看到他那几个徒弟恭恭敬敬地立在空地上,穿蓝袍子的师叔大人背对着我们,可能是听到了声音,转过身来,我眼前一亮。


“我有哪里不对么?”


这话是对我说的。


“啊,不是,你胡子……”


“剪了……”


他转而看向战神同学,双手一拱:“师兄,我听说你代师收徒的事情了!”


我咬着衣服袖子看着他们俩,我一紧张就爱咬东西。


“别咬了!”


“啊?哦!”我其实是无意识的。


我刚对这位大殿下建立起来点好感,立马消失无踪了。


就看他抓着他师兄俩人进了大厅,这几个徒弟也没跟进去的意思,我也只好站在外面,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外人(虽然我确实是个外人)。毕竟就算现在中天府所有人都同意我留下来了,但是这个驻外的师叔三殿下如果不点头好像也不行!


“陆羽你进来,牧向奉茶,其他人退下吧!”


对了刚才他说过还有事情要问我的!


我摇摇摆摆的走进大厅,气势不能输!


各自落了坐,这回我也有坐的地方了,高兴!


“你说你叫陆羽,是人族,那你来自哪里,为什么会和师父同名?”


又审我!


“那天不是说过了么,我是个普通人,按着你们的说法,我是凡人,来自,额,来自地球,你觉得这个答案你满意不?不满意?那没办法了,至于名字,过岩你没和他说么?”


“你叫我什么!?”他俩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额,你不是叫过岩么?中天好像是封号吧,平常叫着是不是不太好,有名字还是叫名字好!”


我看他俩惊呆半晌。


“你后入师门,叫师兄就行了!”


“可是你们两个都是师兄啊!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叫我什么,小师妹啊?” 呃 ,我差点吐出来!


“还是叫名字吧!以前师父也说过以名字相称挺好。”


“你让我叫他陆……?”他看看我,“我叫不出口!”


“以前你也直呼过师父的名字,怕什么,何况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人。再说,师父也不会在意的!”


“以前是我不懂事。”


看他特儿为难似得。心想,这点破事也能磨叽这么久!


“我就叫她小丫头,你想叫她什么我不管,你也别管我!”


太失敬了!我也不小了,接了这么个外号叫我以后怎么在小辈面前混啊!


“以前你留胡子,我看不出来你多大,现在你剃了看着也不比我大多少啊,装什么大叔啊!”


“我已经五千岁了,看你道行法力也超不过两千岁。”


我有点惊讶,他们是神仙的事情我差点忘了!


“那我是比不了,我今年整二八,你叫我小丫头,那我只好叫你老头子了!要不叫你老妖精怎么样?这个更贴切!”


“师兄,你看看!额,师兄,我还是叫不来你名字,这么多年了。”


“没关系!”


“师兄,我觉得她还是很可疑,就连说话都很……”


“他们不是一个人,我查过了,就连元神我都探过了,完全不同!师父的元神比她强大的多。”


“你连记忆也查了么?”


“你们两个说啥呢?什么查过了?”我双手护在胸前,浑身不自在!


“你别误会,我们只想知道你和师父他老人家的关系,没对你怎么样!”


“敢对我怎么样,我就杀了你们!”我比划了一下砍人的手势。


说句狠话是要的,原来觉得他们既然说自己是神仙,应该不会有什么劣行,现在看来还是要防备一下!毕竟他们这是男子学院!


他俩没理我,继续说:“她的记忆我提取不到,也可能是我元气受损,术法不精,所以每每想要提取她的记忆都被她的元神挡了!”


“什么?”


“什么?”


我和那个天矅异口同声,可惜表达的意思不同!


“你们趁我睡着的时候干了什么坏事吧!什么元神、记忆的!未经我允许,你们对我做任何事情都是犯法的!”


我要爆发啦!


“师兄是中天战神,负责统领各路战神维护凤希神界的秩序,我是天界司律法的兆阳神君,对你的来历进行审查是在正常不过了!”


“管律法的?你脾气这么急躁,冤假错案一定不少!”


“好了,天矅,陆羽!”


过岩叫完我名字后,那个天矅像过电似得站了起来。


“我待不下去了!师兄,我回天界复命。”


“只要一提到师父的事情你还是这么不冷静,都过了这么久了!”过岩转而问我:“你怎么去到仑者山的?为什么看到獓狠不逃走?”


这几天竟回答问题了,我都感觉像是罪犯了。


“这样,我从头到尾说一遍,你们不要再问了哈,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问几次都是一样的,不要再反复问了!好像我是犯人似得。”


“好!”


“从哪里说呢?反正就是我在找电视剧看,然后有个车乱拐弯,哦,对了,因为下雪车打滑了,我并线太快了被后面的车……”


……


我叨叨咕咕的把记得都说了一通,他们一脸的听不懂、不可能、摇头不信。


白说了。


“按着你说的,你确实是凡人,现在你们凡人住的国家叫地球,你们现在也会了一种法术叫汽车,只能在地上用……”


“什么跟什么啊这是?”


我觉得一会他要跟我说电视剧的事情,三年都说不完!


“别管地球的事情了,还是说我到这里的事吧!你们还有啥要问的?”


“衣服哪里来的?”


“我说了,我掉到湖里,起来浑身都湿了就只能换件衣服了!”


“你说的那个湖和房子在哪里?”


“就在那个山上?山腰?大概就那个地方吧!”


“你昏迷的那几天,我去查看过,没有看到有什么湖。仑者山原本草木不丰,三千多年前突然一改地貌,当时我也去看过,也没见过你说的竹林和蓝色的湖!”


“那我没办法了!反正衣服就是在那里拿的。额,对了,你们还有衣服么,这身衣服我一直穿着,好多天了,也该换换了。”


过岩看看我,就吩咐牧向去取衣物。老头子一脸不耐烦,刚见他的时候还装的人模狗样儿的,现在本性暴露了!


“你确实得换换衣服了,师父的衣服你总穿着也不好!”


“谁的?”


“你刚才不是还问有没有师父的衣服么?想要给师父立个衣冠冢吗?”


我恨不得现在就脱了,死人衣服我还穿了这么多天,难怪一直这么倒霉!


……


那天我急匆匆抢了小汪手里的衣服,跑回屋里换了,等我回来的时候,那个殿下大人已经走了。我觉得挺好。


“师父的衣服你要怎么办?洗了立衣冠冢?”


“交给牧向吧!他整理好会交给我,立衣冠冢的事情还是算了,都这么多年了,再说师父离我们也不远。”说着看向天空。


尼玛,这个动作把我吓得不轻,这里有神仙,也有鬼喽!


他说完这话就吩咐那些弟子好生照顾我,他要闭关。我和赤鸣斜眼对视很久,这是个博弈的过程。不过不分胜负,牧向倒是答应的很快!承诺一定尽快让我熟悉山上的生活!


……


过岩闭关的地方在后山,我没跟去,说是不方便。切!


后来我好几天都睡不着就担心遇着鬼,晚上也不敢乱溜达,即便这里晚上也不是很黑,月亮圆圆的、亮亮的,我都怀疑是不是大电灯泡。


小汪,哦,也就是牧向,他对我确实很照顾,晨昏定省的请安,奉茶,照顾我饭食(虽然不和我胃口),而且从无怨言。


几天后我们就混得很熟了。我问他叫他小汪好不好,他问我这个雅号何解?


“雅号啊?也对。汪,同旺音,取光明旺盛之意,三点水,嘛,就像汪洋大海一样,是个好名字!”


“听起来确实不错,谢谢小师叔。”


小汪确实是个好孩子,初见时还挺针对我的,自从我入了师门,就对我恭恭敬敬地,真的就像对待长辈一样,确实是个好汪!


不过虽然小汪是这中天府的大管家,但是大事小情其实还是赤鸣做主。


他是个沉稳内敛能掌控大局的人,但是好像一直记恨我揪他毛的事情,没给我什么好脸色。


两只小猴子倒是经常替他辩解。


“大师兄一直就是这么严肃的,他很像师父,入门也早,也是我们师兄弟几个里唯一见过师祖的人,自然要清高些,小师叔你不要介意,他不是有意的!”


“对对,世帷说的对。”小猴子复议。


“我好歹算是个长辈,怎么会介意呢?呵呵。”


我心里一直盘算着给他们俩起个什么“雅号”,叫名字太麻烦了,也不亲近。其实,我主要是想拉拢这几个小师侄,孤立那只老鸡梆子,好让他服软儿。过岩和天矅不在的时候我怎么也得是山上老大啊,他这天天怒目相对的,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半过多月过去了,我的拉拢人心计划进行的并不顺利,除了这三个已经跟我无话不谈、就差称兄道弟外,那只小白兔老五天天躲在后院耍大刀、耍大锤、耍棍子、耍、耍一些我也叫不出名字的东西,我几次想去和他攀谈,都差点被他误伤。


就连小汪也说:“小师叔,晓白不善言谈的,你有事就吩咐他吧!”


我对他实在言谈不到,就只好放弃了!


至于小六嘛,我根本不敢靠近!


有一次我路过后院大海棠树下,我看见他正抓着一直小鸟玩弄,小鸟奄奄一息。


我滴天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我吓得撒丫子就跑了!


至于我的同类,小七同学,我找了很久都不知道他躲在哪里!只好问小汪和小猴子们。


“明泉啊?他在师父的书阁吧!师父特许,他可以随意进入书阁的。”


“我在这里快一个月了,没见过有图书馆啊?”


“图书馆?哦,书阁!师父的书阁设了特殊的结界,一般人看不见,小师叔要去看看书阁么?我们带你去。”


“好好!”


穿过后院,他们带着我走到过岩住的房间前就停了,小汪对着旁边一块两人高的巨石喊:“明泉,你在么,明泉,我们要进来喽!”


就听到里面咳咳咔咔的一阵,突然从石头里穿出一人,我吓得差点没撞到小猴子明葛身上,好再世帷扶住了我。


“别突然叫我啊,二师兄,吓我一跳。哦,原来小师叔在此,” 我的这位人类同胞超级懂礼貌的,双手一拱到底的说:“小师叔好。”


“明泉,小师叔想看看书阁,我们就来了!”


“哦,好,小师叔请进!”


我抬头看看,又看看他们,让我撞石头,你们懂穿墙术,我又不会,当我傻呢!


“结界开了,没有事的!”


我顺着话音一看,从小汪身后闪出一人,老鸡梆子!


“大师兄怎么也来了?”


“我正好有事找明泉,看你们也要来书阁,就跟着来了。”


“啥,你一直跟着我们么?我咋没发现?”


“小师叔,大师兄走路没声音的!我们也很难察觉到呢!”


我心想,你还好意思说,狗的耳朵不是最灵的么?


“我们进去说吧!”


世帷拽着我往石头里走,我十分抗拒,只能闭着眼睛硬挪进来。


原来石头门和进中天府时的山洞一样,内外两重天。吓我一身冷汗。


里面说是书阁,书也不多,零零散散的放在两个架子上,我左看看右看看,他们看着我。


明泉很懂事的敬给我一杯茶。


我煞有介事地接过呡了两口,然后顺了一卷书打开来看,一个字也没看懂,我在这个世界看来注定是个文盲了。


“小师叔好才华,这卷《真明示录》是异常罕见珍贵的天书,凤希神界只有咱们中天府才有。明泉,你天天在书阁翻阅师父的藏书,这卷你可有看过?”


“啊?啊?明泉愚钝,修为不够,虽然师父恩准明泉可以随意来此,但是这卷,额,这卷书上面的字,明泉还看不到!”


“看不到?什么意思?你眼睛不好啊?”


“小师叔应该听说过无字天书吧!”


“动画片是演过!算是听说过吧!”


“这里的书多是记录各项术法或者内丹修炼的法门,算是天书了。如果被心怀不轨之徒窃取或者抄录,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各仙山海府的藏书都有不同的封印秘术,而我们中天府的藏书就更不一般,师祖设了仙法,如果弟子修为不够,根本看不到上面的字!”


“保密措施真心厉害,比联邦调查局都厉害!那这上面写的是啥呢?”


“据说是娲皇神术,很多神仙都想看,但是就算破得了师祖设的封印秘术,他们也看不到上面的字!”世帷的鼻子都要顶到天了。


不明觉厉。


“那如果不小心看到了呢?”


“小师叔,我已经说了,一般神仙根本看不到上面有字。就算是我中天府,也只有师父承了师祖的法力才能看到一部分。”


“哦!那个天矅呢?”


“二师叔好像也不能。师父说过,他也有很多看不懂看不到的地方,可惜师祖仙逝,否则还能指点他们看这书的方法!”


“也是,看到了但是不明白意思,和没看到一样,看来我也是看不了!”


我放下茶杯,把书全都打开看了看,这不都是字么?还说没有!逗我玩呢!当然喽,我看不懂就是了!


我叹了口气,正想要把这参差不齐的竹简放回原处,就看到最后一根竹签子上的字我好像认得!


(火烕)!这个我认得,灭的繁体字,里面还有个灭字。见字念,念一小半!


我用手摸了摸,突然一声巨响,大地晃动,我心想,完了,地震啦!


我还没喊出声,就发现手上的书居然着火啦!我滴天哪!蓝色火苗,好在不烫手,可惜没有两秒,什么竹片子都没了,落了一地灰,风一吹,没了!


我抬头看看眼前这几个,全都脸色煞白,瞠目结舌,我估计自己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颤声问赤鸣:“你刚才说,这书上的字没人看得到,那你怎么知道这书的名字的?你蒙我的吧!”


他长个嘴半天没说出来话。


明泉看他师兄傻那里了,赶紧接过话说:“小师叔,每卷书简上都挂有书名签,那是师父担心我弄乱书阁特意做的,还分门别类根据内容用了不同的绢帛区分!刚才那卷是黑色绢帛挂在外面,就这一个是黑色的绢帛……”


我觉得他现在解释这么详细没个屁用!


我们在屋里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鸟叫声,还有人喊:“大师兄,你们在里面么?赤鷩鸟一直在叫,这里着火了么?”


“是宝之,咱们先出去!”


原来是那个鸤鸠在喊。


我灰溜溜跟在他们身后出了书阁。


“大师兄,哦,各位师兄师弟都在啊!刚才赤鷩鸟突然惊叫,往这边飞,山体也跟着突然震动,我还以为是后山出事了呢!结果原来是师父的书阁。”


他好像还有点失望,这鸟真是看不透啊!


“师父还要多久才能出关?”小汪惊恐的问他师兄。


“可能还需要些时日,但我估计现在已经……”


“怎么了,书阁真的失火了?小明泉,你是不是又为了省金龟油不肯点油灯,在里面用法术照明了。哎,你的照明术是地火催生,师父不是说过了不要在里面用的么?”


“啊?这回不是我,额,不是我……”小七和其他几个都侧身看了看我。


小怪物一脸疑惑。


“师父一定已经出关了,我们去迎接。”赤鸣咳嗽了一声,示意众人跟着他。


众人齐齐往后山走,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心想,这家伙本来就讨厌我,这回逮到机会肯定添油加醋的告状。这可怎么办啊!虽然确实是我的错。


还没走出院子,就看到过岩真的回来了。


他们赶紧快步过去,行礼喊师父,我慢步挪到他们后面,心想,一人做事一人当,这点脸还是要的!


“出什么事了?”


我还是没想好怎么开口。


“回禀师父,刚才我们带小师叔参观书阁,不慎失火,毁了一卷书。”


哇塞,赤鸣同学,你倒是好心没供出我去,但是这么避重就轻的说,你当你师父傻呢么!


我看过岩略有所思,又问道:“哪卷?”


这回没人回话,我心想:完了,我还是认了吧!


“额,就是有个挂着黑色布头的,我就是拿着,突然就着火了,额,和他们没关系,是我、是我弄的。”


“《真明示录》?” 他声音都要冻出冰碴了。“带我去看看!”


至于我,都要心脏病发啦!


我跟在后面,悄悄的抓过明泉说:“那本书肯定是没了,按着你们师父的脾气,是不是得罚我,会怎么罚我你知道不?”


“啊?小师叔,额,这个不好说。上回我弄脏了师祖手抄的《乾坤道》,师父知道我身体不好,只罚我面壁一年,算是小惩大诫。”明泉可怜吧唧的看着我。


我说不出话了,要杀要剐,只能认命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