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绵绵金海英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巨著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由网络作家“陶陶陶桃子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是以苏绵绵金海英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陶陶陶桃子吖”,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后半步,没说话。“苏小姐您这样提防我也是正常的。首先,我在这里给你道歉,向你表达最诚挚地歉意。是我教子无方,这都是我的错。其次,我知道你遭受了长达九年的霸凌,遭受到的伤害是无法估量的。这是我代替我儿子给你的一点点小小的补偿,请你一定要收下。”谢远从西装荷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苏绵绵。苏绵绵没接,反而冷静的可怕。“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畅销巨著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精彩片段
手握财阀家族的惊天大秘密,让苏绵绵近来惶恐不安。
所幸,谢与淮好像并没有在意这件事,还是照常找她辅导学业。
十一月十五是仁川外国语大学的“社团嘉年华”活动。
在这一天,社团会以演出的方式在学校广场招新。舞蹈社会派漂亮的女生跳舞,轮滑社则是让帅气潮流的男生在广场上表演轮滑......
每年的十一月十五,仁川外国语大学都会休假一天,低年级的学生们会选择感兴趣的社团加入,高年级的学生们更多的是为了去凑个热闹。
前两年苏绵绵从不会参加学校的任何一个活动。
她去每一个地方都会招来血雨腥风,后来干脆就不加入了,总是独来独往。在学校,也从来不会主动开口和同学讲话。
黑板上方的电子屏时钟显示着时光的流逝,苏绵绵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教室,守在书桌前刷题。
教学楼静悄悄一片,上下课的铃声也不会响起。
“绵绵,我们一起去看舞蹈社的表演吧。”
许秀清气喘吁吁站在门口。
阳光大好,她笑着,像是在春光灿烂中盛放的小雏菊。
苏绵绵扫了一眼,摇头,又继续刷题。
许秀清解下围巾,坐回座位,冻得通红的小脸靠在苏绵绵胳膊上。
“绵绵,我们一起去嘛。我刚刚在广场找了你好久没找到,立马就赶回来了呢。”
苏绵绵放下笔,声音冷淡:“我不去。”
许秀清是个很执着的女生,哪怕她表现出了强烈的拒绝,依旧会不顾警告地一点一点靠近。
越是如此,她越害怕许秀清的亲近。
每一次对她的靠近,将来都有可能成为杀害她的一把利刃。
“绵绵,你别对我这么冷漠。我知道,你其实是一个很温柔、很善良的女孩子。我脑袋笨笨的,你总是会耐心地给我讲解题目,一点也不会不耐烦。你是不是害怕我和你亲近以后,我会被谢与淮他们伤害啊?”
白嫩的小手紧紧地攥着她的毛衣,苏绵绵心一颤,没有回答。
许秀清也不恼,头埋在苏绵绵软软的毛衣中,小嘴继续叭叭个不停:
“你不用担心这个,我的爸爸在别的国家有一座金矿,我这辈子都挖不完的那种。别人都会嘲笑我是暴发户,只有你不会。我做事情慢吞吞,说话也笨笨的,你一点也不会不耐烦。”
苏绵绵对许秀清父亲发家的事情略有耳闻。
许父没有学历,没有人脉,是个一穷二白的农户。对于穷人而言,一场灾难,一场病痛,就能摧毁掉一个家庭。
现实往往都是残忍又冷酷的,钱会流向不缺钱的人手中,深陷苦难中的人会遇到一座又一座的高山。
当年许父失业没多久,母亲病重。为了给母亲治病他卖了家里所有的家产,然而在巨额的医药费面前,只不过是杯水车薪。
走投无路之下,他花掉仅剩的十元买了一张彩x票。也正是这张彩z票,彻底改变了许家的命运。
那张,中了五千万元。
许父交了税后,拿出一千万元给母亲治病,又用一千万元买下慈善拍卖会上一个被所有人评估为“没有价值”的地皮,剩余的钱全部捐给因为学费问题而没办法读书的女孩子。
再后来,地质学家勘测那块地时,发现其实是座金矿。
许家自此算是彻底在仁川市有了一席之地。
她也曾经常听到班上其他同学暗暗鄙夷许父的一夜暴富,从无权无势到现在坐拥矿山,和他们那些倚靠着家族产业遗传百年的富豪有着天壤地别。
有时候,她觉得挺可笑的。
像她这种社会的底层人,没有霸凌者们的这场游戏,或许这辈子都没有办法进入这所贵族学校。
即使一个正常的普通人逆天改命成功,还要被上流富豪排挤在阶层之外。
这个世界真是荒诞又可笑。
“绵绵,你别不理我。我们一起去广场上吧。”
许秀清卖力地摇晃着苏绵绵的胳膊。
少女被晃得头晕。
她看着女孩儿堆着笑容的小脸,还是忍不住点头了。
许秀清小嘴微张,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反应过来后,她激动地跳了起来。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我的。”
她跑出座位,高高地马尾辫在阳光下摇晃。
苏绵绵跟在她的身后,两人一起下了教学楼。
许秀清话很多,一路上像只小麻雀跟她叽叽喳喳个不停。
“绵绵,你一定要多笑笑啊,你长得真的很漂亮。”
“今天太阳真好,今年仁川的冬天应该不会太冷吧。”
“你不知道,其实我对别人都不敢说话。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敢这么唠叨。”
“绵绵,我去你家玩儿好不好?”
“不好。”
难得的,苏绵绵回了一句。
她时不时看向周围,害怕被人瞧见她和许秀清的交好。
小姑娘抬头望她,眼眶微红。
冷风席卷而上,吹散了乌黑的长发。
苏绵绵偏转头,不去看女孩儿可怜兮兮的模样。
下一秒,她的手被牵起。
“前面很挤,别走丢啦。”
亮如星辰的双眼带着喜悦。
天是蓝色的,枯叶满地。
许秀清拉着她的手,在拥挤的人潮中穿梭。
等苏绵绵回过神来时,已经挣脱不掉了。
她想,如果谢与淮下一个针对的是许秀清,她一定会和他拼命。
广场很热闹,不同频道的音乐交叉在一起。
金海英是小提琴社的社长。
破天荒的,她穿着校服,一头金发,身姿优雅高贵。
她站在广场的正中z央,阳光下,容颜姣好,像是一个精致的芭比娃娃。
低沉的乐声在嘈杂的歌声中缓缓流淌。
学弟学妹们聚在小提琴社周围,纷纷为她喝彩。
一曲结束,广场爆发雷鸣般的掌声。
韩嘉熙走向旁边滑板社的谢与淮,给他递了瓶水:“与淮,这些天你为什么和苏绵绵走的那么近?”
她竭力地扬起天真的笑容,冲着他笑。
谢与淮倚靠在桌上,没接水。
他的视线落在金海英身上,脸上面无表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韩嘉熙顺着望去,越过金海英,看见的却是苏绵绵和许秀清的身影。
两人手牵着手,脸上洋溢着笑容,像是世界上最要好的姐妹。
她暗中咬牙,眼中燃起愤恨,小心翼翼地试探:“与淮,你要是喜欢苏绵绵的话,我们以后就不会欺负她了。”
谢与淮忽然转头,死死地盯着韩嘉熙。
“谁跟你说我喜欢她?”
韩嘉熙慌忙收敛,佯装无辜:“啊?我,我都是听别人说的。一班好多人和我说,你喜欢苏绵绵,还说周末的时候亲眼看到你派车接她去你家。”
谢与淮冷嗤一声,从上到下地扫视着韩嘉熙:“你在试探我?”
少年眼神凌厉幽冷,像是头随时都可能爆发血性的野兽。
韩嘉熙被吓到了。
她身子微颤,倒退一步,猛然意识到谢与淮从来没有把她们三人当作朋友,只是短暂地在欺负苏绵绵这件事上达成了共识。
“没,没有。”
“少在我面前耍手段。苏绵绵可以是玩物,你也可以是。”
“我不,不敢。”
“滚。”
韩嘉熙后背冒冷汗,麻利地跑了。
金海英演出刚结束,期待地望向她。
韩嘉熙摇头,瘫坐在椅子上,双腿还有些发软。
“谢与淮真的喜欢上苏绵绵了?”
朴宝珍不死心,着急地抓着韩嘉熙的胳膊。
“我也不确定。他一眼就看出我是试探他,跟我说,少在他面前耍手段,苏绵绵可以是玩物,我也可以是。谢与淮真的太恐怖了。”
韩嘉熙惊疑不定。
直到刚刚,她才真正意识到谢与淮真的如同父亲口中说的那样恐怖。
疯起来,谁都可以咬一口。
“那就不是喜欢。”
金海英说的笃定,金色大z波浪被她随手扎成双马尾。
“我还以为她攀住谢与淮的大腿,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原来也不过如此。”
朴宝珍眼中全是不屑。
“就她也想变凤凰?以为攀上那个暴发户就可以逃的掉了么?我们想毁掉的人,只能埋到土里,一辈子都再也发不出声。”
金海英扬起头,漂亮的脸蛋上被嫉妒填满。
其实从幼儿园到大学,她针对的人不仅仅只有苏绵绵一个,大大小小加起来百余人。
被她盯上的男生和女生,无一例外地全都被逼成了疯子。
独独这个苏绵绵,总是嚷嚷着要报复她们。
有时候她也会怕,可想想又怎么可能呢?
一个学费都负担不起的穷人,甚至连提起诉讼的律师费都无法承担。
她捏死这群耗材,就和捏死一个蚂蚁那样简单。
“金学姐,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大一的学妹拿着之前活动上拍的照片,怯生生地站在小提琴社支起来的摊子前。
金海英露出笑容,笑的甜美:“当然可以。”
请求签名的队伍排成了长队,金海英对每一个迷弟迷妹们都很耐心。
斜阳西落,社团嘉年华落下帷幕。
苏绵绵玩儿的很开心,第一次感受到独属于青春校园时代的快乐。
她被许秀清拉着加入了只有社长和副社长的灵异社。
社长叫王晴,人如其名,是个很阳光的女生,笑起来有甜甜的酒窝,但胆子出奇的大。
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探访各地烂尾的房子、荒废的精神病院和落败的村庄。
她对于灵异事件达到了近乎痴迷的程度,可惜这么多年的拍摄,连张鬼影都没有拍到。
副社长叫杨照,是个高高大大的男生,同时也是个为国争光的体育生。多次在全国青年花样滑冰赛中斩获金奖。
与王晴相反的是,他胆子很小,对于这些事情异常的恐惧和害怕。只因为和王晴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才被拉着加入了灵异社。
对于许秀清和苏绵绵的加入,两人激动又开心,约定在寒假的时候一起去探访仁川周边的一个落败村庄。
四人交换了联系方式,苏绵绵手机里的联系人,从只有秦淮一个人,变成了四个人。
今天谢与淮给了她一天假期,难得五点半回家,她还买了一根玉米烤肠。
走过千万遍的回家路,今天看起来总觉得比往常要明媚几分。
纵然是在万物萧条的晚秋,枯黄的落叶看起来也是被打上滤镜的暖橙色。
走到巷口,一辆豪车堵住了入口。
苏绵绵停住步子,车窗里露出一张熟悉脸。
中年男人西装革履,笑容亲切:“苏小姐,我是谢与淮的父亲。”
苏绵绵并不觉得意外,觉得应该是为了那天的事情来“灭口”的。
“谢伯父,您好,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讨厌谢与淮,但不会连带着对谢与淮的厌恶而撒到他的亲人身上。
男人推门下车,说话文质彬彬:“是这样的,我最近也是通过秘书才知道,原来苏小姐不是我儿子的女朋友,而是校园霸凌的受害者。是吗?”
苏绵绵警铃大作,退后半步,没说话。
“苏小姐您这样提防我也是正常的。首先,我在这里给你道歉,向你表达最诚挚地歉意。是我教子无方,这都是我的错。其次,我知道你遭受了长达九年的霸凌,遭受到的伤害是无法估量的。这是我代替我儿子给你的一点点小小的补偿,请你一定要收下。”
谢远从西装荷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苏绵绵。
苏绵绵没接,反而冷静的可怕。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回去了。”
真奇怪,明明等了九年多的道歉,在这一刻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以前她是一个斗志满满的战士,现在却只贪恋很久很久之前平静的生活。
没有针对、没有辱骂、也没有殴打。
谢远意深沉的黑眸中闪过一丝惊讶:“苏小姐,你不怨恨我儿子?”
“不好意思,我真的要回家吃饭了。”
“苏小姐这么急着回家,是因为家里的奶奶么?”
熟悉的口吻,苏绵绵立马警惕戒备地看着谢远。
“你想做什么?”
谢远毫不在意笑笑。
他再次递出银行卡:“苏小姐,只有勇敢的人才能迎来胜利。你觉得呢?”
苏绵绵猛然意识到眼前的慈父并不是看起来那样的慈祥。
联想到那天在别墅里听到的话,她很快就意识到谢远来找她是为了什么。
在四年多的折磨下,复仇是她的执念,却也只是执念。
奶奶需要她的照顾,很多事情没有一击必胜的把握,她不会再做,更不会掺和豪门势力。
“谢先生,我真的听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我要回家了。”
谢远向苏绵绵走近。
苏绵绵步步后退。
男人将卡片放在少女的荷包内,退回安全距离范围:“苏同学,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苏绵绵没应。
奢豪的车驶离,苏绵绵将卡片拿出,上面印着谢远的联系方式。
她随手将卡片扔进垃圾桶,小跑回了家。
九年多的时光,三天两百多天,她近乎麻木,普通人安稳的生活于她而言,也成为了一种奢侈。
她只想和奶奶过平淡安稳的日子,仅此而已。
石头村房屋破败,用的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建筑技术。
放眼望去,看不见人烟,却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许多屋子被藤蔓攀爬、缠绕,最后被植被掩埋在这片海岛中。
坐落在石头村对面丘陵的是江华岛的别墅区。
装修豪华,远远地还能看见恒温泳池。
天渐渐暗了。
王晴很兴奋,拿着手电筒照路。
灯光下,松软的泥土上,赫然出现了血色脚印。
白雪皑皑,刺眼的鲜血格外扎眼。
血色脚印一路蜿蜒至村庄深处,红色血珠零星散落。
惊喜凝固在脸上,王晴吓得倒退两步:“这,这里面不会有杀人狂魔吧?”
杨照立马蹲下,双手抱头:“晴晴,我最好的晴晴。要不我们回去吧?万一是鬼杀人呢?”
许秀清死死抱住苏绵绵:“绵绵,你会保护我的吧?”
苏绵绵冷静点头:“嗯。”
她打量着周围,猜测金海英应该是藏身在这附近。
地上的鲜血,是金海英的血。
无论在哪个国家,富人区,都是最安全的地方。
杀人魔、鬼怪不可能藏身在这里,唯有逃命的金海英才会将这里选择为最佳躲避屋。
王晴猛吸一口气,果断掉头:“我们回去吧。鬼不可怕,人太可怕了。”
杨照举双手赞成。
四人打算原路返回。
就在此时,雪下大了。
风雪迷住了视线,温度直线下降,猛烈地冷风吹得人瑟瑟发抖。
王晴停下,说:“我们还是先去石头村躲躲吧?要是里面有坏人,你们就躲在我身后,我作为社长绝对会保护好你们的。”
许秀清被感动的痛哭流涕。
苏绵绵没什么意见。
四人避开血色脚印,去了靠近村口的一间屋子。
房子是个平房,窗户全被砸碎,屋子四处漏风,但能暂时躲避大雪。
王晴安顿好三人,把背包留下,只拿了手电筒和手机:“你们在这里待着,我去找个有窗户的屋子。”
许秀清立马反对:“不行,万一有坏人呢?”
苏绵绵主动站出来:“我和王晴一起去吧。杨照,你能保护好秀清吧?”
杨照怕鬼,但不怕人,拍着胸脯保证:“必须能!”
苏绵绵牵着王晴的手,两人一起打着手电筒在大雪中前行。
石头村屋子密集,二人分开在相邻的屋子找能躲风的地方。
雪越来越大,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苏绵绵戴上帽子,唇瓣被冻得乌紫。
她打着手电筒,走进一间间屋子,又走出一间间屋子,每一间屋子的窗户毫无例外地被砸碎。
王晴忍不住吐槽:“奇了怪了,这石头村的窗户怎么全碎了?”
“可能是这里有砸窗户的传统。”
“我们去那边看看,那边要是没有,我就打个电话让管家开直升飞机来接我们。”
王晴指向深处的角落。
苏绵绵点头。
王晴进了倒数第二间屋子,苏绵绵走到最角落的房子。
灯光打到院落墙角,白色的衣角露了出来。
她咬唇,往隐蔽的暗道走,望见了倒在雪地里的少年。
零下几度的天,金海英只穿了白衬衫。衬衫上染了血,鲜血凝固。
大雪飘扬,想要连同他一起掩埋。
苏绵绵走近,离他一米远。
金海英已经昏死过去,脸色惨白,唇瓣因为凝着鲜血很红,很红。
他五官精致,身上结满冰晶花,因为这一抹红,显得妖冶又诡异,像是受到了洗礼的恶魔,在承受审判者的净化。
要不是看到少年胸膛轻微的起伏,她甚至以为他已经死了。
他说的很认真。
这些天,他以为苏绵绵会借机报复他。
但并没有。
她沉迷于学习,除了学习就是吃饭,最多再抱着手机和许秀清聊天,把他当个空气一样。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没有他的存在,她应该一直是这样。
明媚又善良,像春暖花开的三月。
即使有金海英三人,没有他的庇佑,她也能自保甚至反将三人送入监狱。
梧桐疏影,积雪消融,寒风瑟瑟。
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飘起,药效起了作用,苏绵绵双腿发软,脑袋沉似千斤。
她抬手抚向额头,很烫。
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她望向身后的少年。
“金海英,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
“我一直都是个坏人。你救了我,我帮你救你弟弟,一笔交易而已。”
“等你回了谢家,他的尸骨都凉了。”
风很大,苏绵绵从包里拿出毛茸茸的帽子戴上。
暖和了许多,躯体症状却越来越严重。
她四肢酸软,视野里的一切都变得扭曲。
她没有停下来,还在一直往前走。
少女的速度越来越慢。
金海英拧紧眉头,察觉出了不对。
他步子迈大,和她并排:“苏绵绵,你这种情况为什么不住院?”
苏绵绵沉默,按照肌肉记忆不停地走。
“你要去哪儿?”
“你别跟着我,她不愿意见到你。”
“谁?”
高热让她面部潮红,绷紧的神经渐渐松懈。
她喃喃开口:“伊人。”
清晨蹦迪完的少年们开着机车疾驰而过,轰隆隆的声响震得整个街道都在颤抖。
苏绵绵头重脚轻,意识模糊,看不清路。
机车擦肩而过,刮破了新买的白色棉服。
她毫无知觉,麻木地往前走。
金海英忙将她拉回人行道。
“伊人是谁?你不回家,是想在路边被撞死吗?”
熟悉的声音唤醒了大脑的防御报警装置。
她猛地推开他,指着那双带来无数次恐怖回忆的黑瞳指控:
“是你,是你害惨了伊人。你怎么能不记得伊人是谁?”
温柔的眼眸染上了痛恨,微红的眼眶带着怨恨,甚至还夹杂着委屈。
金海英不解。
他认真的回忆,确确实实没有有关于伊人的任何线索和回忆。
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金海英觉得自己真的疯了,竟然会在乎苏绵绵的死活。
他现在要做的是,活下来,回到谢家揪出抛弃他的爱人。
他转身想走,少女被触动了情绪,扑上来扯着他的衣领不依不饶:“你怎么可以不记得孙伊人是谁?你们做了这么多坏事,就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报复到自己的身上吗?”
苏绵绵够不到,还得踮着脚。
早上八点半,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渐渐多了起来。
路过的行人驻足看着二人。
“小情侣吵架了,怎么能动手呢?”
“那么高大的小伙子,也不知道让着小姑娘。”
“小姑娘都哭了。啧啧,现在的小伙子,一个二个的看着长得俊,其实都是中看不中用。”
金海英拉着苏绵绵去了偏僻的角落。
白生生的小手还攥着他的衣领不肯撒手。
金海英有些烦躁。
修长的手指稍稍用力,试图强行扒开。
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了红印,他眸色微暗,靠在墙上妥协了。
他不和病人计较。
“孙伊人是谁,我真的忘了。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那么多件事,难道我都应该记得吗?”
金海英觉得自己现在的耐心超强,都愿意好声好气的和苏绵绵这样的底层人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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