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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夫,三嫁侯爷被娇宠

从来不挑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年下夫,三嫁侯爷被娇宠》,现已上架,主角是岳娇赵柄,作者“从来不挑食”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他,人前是矜贵清冷的俊平侯,人后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唯有在她面前,他是最忠实的信徒。即使从尸山血海中走来,拥抱她之前,也需得脱了血衣才敢伸手。第一次相遇,他十二岁,她十七岁,她的顺水推舟救了他的命。第二次相遇,他十四,她十九,她的举手之劳抚慰了他的心灵。第三次相遇,他十七,她二十三,她的于心不忍保住了他仅剩的尊严。可终究是没有缘分,她提前嫁给了他人,不过很快守了寡。他终于是得到了机会,迎娶她归家。...

主角:岳娇赵柄   更新:2024-01-20 11: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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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岳娇赵柄的现代都市小说《年下夫,三嫁侯爷被娇宠》,由网络作家“从来不挑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年下夫,三嫁侯爷被娇宠》,现已上架,主角是岳娇赵柄,作者“从来不挑食”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他,人前是矜贵清冷的俊平侯,人后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唯有在她面前,他是最忠实的信徒。即使从尸山血海中走来,拥抱她之前,也需得脱了血衣才敢伸手。第一次相遇,他十二岁,她十七岁,她的顺水推舟救了他的命。第二次相遇,他十四,她十九,她的举手之劳抚慰了他的心灵。第三次相遇,他十七,她二十三,她的于心不忍保住了他仅剩的尊严。可终究是没有缘分,她提前嫁给了他人,不过很快守了寡。他终于是得到了机会,迎娶她归家。...

《年下夫,三嫁侯爷被娇宠》精彩片段


呃......什么叫翘起板凳砸自己的脚?这就是了。

岳娇根本就不是要去西市,若是现在跟着他去了,等会不还得再自己走回去,那到家不知道得多晚了。

“妾不去西市...”

“可赵管家告诉我你要去西市,难不成他骗我的?”

见他一下给赵管家定了罪,她只能说实话了:“不是的,是妾骗了赵管家!妾...”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脸也越说越红。

“妾每次路过这里都想吃冰糖葫芦,又不好意思叫停马车,今日便找了个借口自己回家,这不怪赵管家的,是妾...嘴馋”。

说到最后,她的脸已经红透了,要在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岁的人面前承认自己像个稚童一样馋嘴,这真的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呵呵~”

赵柄本不想笑,可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她怎会如此招人喜爱。

他的笑声好像让她更加窘迫了,连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而她此时这副娇憨的模样撩的他的心直痒痒。

他不由哑了喉咙,眸色变得暗沉:“那我便送你回家,你先上马车里等我!”

“诶...” 岳娇想拒绝,抬头对上他幽深的眼眸,不自觉的噤了声。

他这个样子,跟平时的样子不一样,让她有些开不了口。

不好再拒绝,她在赵柄的护着下上了马车。

在车上等了好一会,才见他提着大包小包的上了马车。

“我也不知道这集市上那些零嘴好吃,便各买了一些,岳姑娘可都尝尝”。

岳娇瞳孔微睁:“这...都是给妾的?”

她看着他手中提着的大大小小的十几包零嘴,一时心里五味杂陈。

说不出来是何感受,只觉得心里升起些暖意。

赵柄见她的表情,一时摸不准她是收还是不收,便找了个让她不好拒绝的理由。

“宁姨娘对你的手艺很满意,这些零嘴不值钱,就当作是今日的谢礼吧!”

他这话让岳娇有些讶异,他还穿着官袍,想来是并未回府,怎会知道宁姨娘对她很满意?

不过他这样说,她便不好拒绝了:“既是如此,那妾便不好拂了宁姨娘的一番心意了,还请侯爷替妾谢过宁姨娘!”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很快就到了岳娇的家门口。

赵柄率先将那些零嘴提到了手上,先岳娇一步下了车,还是如平时一般,护在木梯旁。

待岳娇落了地后,才道:“ 这些不好提,我帮你提进屋吧!”

岳娇赶忙拒绝:“不用劳烦侯爷了,您又是送妾吃的,又是载妾回来,若再要您提进去,妾真是受之不起了!”

更主要的是,若是让阮安康知道了,只怕是又要闹一场了,她实在是不想再同他争吵了。

且,她尚不知这俊平候到底对她是何意思,也不想与他走得太近。

见她拒绝,赵柄也没强求,便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了她:“既然如此,那你拿好,别用一根手指勾着,这绳子勒手,挂手掌上!”

他很细致的将零嘴一样一样的挂在岳娇的手上,轻声的嘱咐她,好像对待一个不懂事的幼童般,充满了耐心。

岳娇忍不住抬头看向他,他正低着头,睫毛将他的眼眸遮挡了住,在眼下印出一片青影。她知道他长得好,可这么近的距离打量他,更让人不由惊叹他的精致。

他美好的就像是神明送给世人的礼物。

许是挂完了,他抬眼不经意的扫过来,眼中还带着浅浅的笑意,眼眸中似有星辰。

小说《年下夫,三嫁侯爷被娇宠》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没有来京城,他们就不会经历这么多,也不会失去这么多。

岳娇没有回他,两人一路无语。

到了院子后,识墨已经走了,临走前替她俩在院子里点了灯。

岳娇想要将阮安康推进房内,被他按住了。

他侧头,眼神没有看向岳娇,而是直视着前方,他清瘦的下颌骨线分明使他在晚风的吹拂中看起来越发的落寞。

“娇娇,我们回江洲吧!”

岳娇一震:“为什么?你不想治病了吗?”

阮安康微微摇头,声音漂浮:“治不好的,我还是会死的!”

人一旦没了生存的希望,便会慢慢的衰败下去,岳娇不想他就这样放弃了,轻声安抚他:“不会的,神医不是说了么,只要能买到那千年奇楠,你的病就能治的!大不了我们把王麻子的这些家产都卖了,我还不信这么多钱还买不起了!”

“卖了所有的家产可以买一块,那一块吃完了呢?没用的娇娇,我还是会死的!” 他说着,情绪有些激动。彻底转过身,双手抓着岳娇的手,用近似哀求的声音说道:“可是我不想死在这里,我不想死在京城,我讨厌这里,自从来了这里什么都变了!娇娇,带我回江洲好吗?”

他抓着岳娇的手,脸紧紧的贴在她的手背上,一遍遍的哀求她。

“娇娇,带我回江洲好吗?”

“我不想死在这里!”

看着他这副模样,岳娇心中跟空了个洞一样,呼呼的往里面灌着寒风。

他说的没错,即使卖了所有的房产,也买到了千年奇楠,可也只能吊他一时的命!

而手背上传来湿漉的冰凉,让她没有办法拒绝他。

来京城本就是为了给阮安康治病的,现下治不好,他想回去,便如他的意就是。

只是为什么,她心里有那么一些不舍。

可即便再不舍,她都没有办法弃阮安康不顾,她强压制着心中那微妙的不舍,暗哑的嗓子低声回他。

“好,我们回江洲!”

此时,隔壁二楼。

赵柄神色无常的站在窗前,从他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那搭在窗沿上的手,指骨用力的扣着手下的木料,用力到指尖发白。

一旁的听风打量着他的脸色,低声道:“侯爷,何不将那阮安康杀了,这样岳姑娘便没有牵绊了!”

“杀了...”

赵柄垂眸,嘴里轻声重复着这两字。他垂眸看着楼下院子里,阮安康紧握着岳娇的那双手,只觉得分外的刺眼,手下一用力,一块窗沿的木料被他硬生生的掰了下来。

木屑插进了他的手掌里,刺痛将他的神智唤醒,他看着手中的木料,低声道。

“不可!”

听风不解:“为何?据识墨说,岳姑娘根本就不把阮安康看作夫君,是这小人仗着岳姑娘心软,硬是以夫君的名义将岳姑娘拴在身边!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岳姑娘给他守活寡吧!”

赵柄目送着院子下的两人回屋,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待楼下灭了烛火后,他才轻声回道。

“阮安康是她唯一的亲人,若是我杀了他,她会恨我的!”

她可以不在他的身边,可以不爱他,唯独她不能恨他。

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恨他入骨,唯独她的恨,他承受不起。

那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听风急了:“现下他还要岳姑娘陪他去江州,这山高路远的,要是真去了,可就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再见了!“

他实在是不懂自家主子,以他的身份地位,随便使点手段岳姑娘就乖乖的躺他床上了。连王麻子都能轻易办到的事情,他却偏偏不愿,费尽心思用点手段,还尽用在那些无关紧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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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后的岳娇再没睡着,睁着眼撑到了丑时,起床开始给吴望舒梳妆。

出阁当日的妆面比起之前来说要更为精致一些,发髻也梳得更繁琐。

等到将吴望舒梳妆完后,已经到了卯时了,外面的天已经亮了,接亲的队伍也快到了。

果然,没过一会,就听见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从远处传来。

“结亲的队伍到府门口了!!”

一个打扮的喜庆的小丫头气吁吁的跑来打报。

“呀!小姐快把盖头盖好!”

“这个得拿着,还有这个,哎呀这个也不能忘了!”

早就准备好的事宜,在这时突然大家都慌乱了起来,一时之间,房间里闹哄哄的。

岳娇将吴望舒需要带去男方家的梳妆用物装进妆匣内装好,递给了一旁的陪嫁丫鬟。

“这个你收好,里面有一盒红色盒子的面脂,你家小姐晚上卸了妆后,你就给她擦这个!”

一切都交代好后,岳娇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退出了屋子,在一旁静候着,等到新郎来将新娘子接走后,她也就可以走了。

鞭炮声由远到近,随后就停了,接着喧哗声自院子外响起。

接亲队伍来了。

不一会,浩浩荡荡的接亲队伍就进了院子里。

身着喜服,长得浓眉阔目的新郎官打头,领着一众七大姑八大姨涌进了院子里。

岳娇身旁不知何时站了两个婆子,看着热闹闲聊着。

“这大户人家办喜事就是热闹!”

“可不是,就这般场面,在江州也是头一份呢!”

“天生富贵命,我们羡慕不来的,像我们这种小老百姓,能有顶轿子就是极好的了!”

岳娇点头表示赞同,像她,可是连顶轿子都没有了!

新娘子被接走后,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除了一些打扫的下人,其余的人全都跟着去前院看热闹了。

岳娇不再久留,熬了一晚上,现下她只觉得困顿得不行,想早点回去补上一觉。

提着妆匣子慢慢走出院子,朝着偏门走去。

路过一处游廊时被一名小厮给拦下了,就在她不明时,听见了一阵叫骂声从里面传来。

骂得还很难听。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估摸着是哪位主子在责骂下人。

小厮给了她一个眼神,她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转身往回走。

这种事还是能躲就躲,不要殃及了自己。

“你不过是个娼妓生的残废,也配姓吴?你以后不许叫吴修!”

听见这个名,岳娇脚步一顿,耳朵不自主的往那边靠。

“你就叫贱修!”

“贱修!哈哈哈哈哈!!!”

“唔!”

哄笑声掩盖不了拳打脚踢的声音,还有那低沉的,微弱的痛吟声。

声音有些熟悉,是昨日那身影寂寥的少年。

岳娇有些无奈,这种戏码在高门大院里太过常见了,以至于她丝毫都不意外。

嫡子欺辱庶子,嫡女欺辱庶女,更有那荒唐的人家,家主宠妾灭妻,庶子庶女欺辱起嫡子嫡女来。这样的事以往也不是没有撞见过,她向来都是明哲保身,躲着走的。

可偏偏,今日这脚像灌了铅一样,听出了那熟悉的声音后,怎样都迈不动腿了。

在原地站了片刻,内心天人交战。

最后,她浅叹口气,转身走了小厮身边。

见她返回来,小厮脸上不解。

“ 我刚过来时,看见府上的那位贵人往这边来了” 说着,她眼神示意了一下里面,神色紧张道。

“可别冲撞了贵人!”

那小厮一听,脸上也开始紧张。

这府上的贵人大家都知晓,那是打京城来的,连吴老爷都得给他们下跪的主,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多谢姐姐提醒!” 他朝岳娇道了个谢后,就往里面跑。

没一会,里面的叫骂声就停了下来,然后混乱的脚步声响起。

岳娇趁他们还没出来,赶紧躲在了一侧的柱子后面,以免那几个少年出来时瞧见了她。

待那几人走光后,岳娇才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身子探出去看了下,游廊上空荡荡的,除了被踹翻在一边的轮椅。

人呢?

岳娇走上游廊,朝着轮椅走去。

刚转过一个弯,便看见在轮椅旁边的地上趴着的人。

只是...为什么是个女子?

她身上穿着一身粉色绫罗长裙,头发盘着发髻,只是盘的不好,松松垮垮的凌乱不堪。

她此时脚朝着自己,整个人匍匐在地,正用双手撑着上半身,想要将自己撑起来。

岳娇在她的身后,光是这样看着,都能感到她的吃力。

虽然不知为何三少爷不在,反而出现了一个女子,但岳娇已经到这了,便没法视而不见,打算上前搭把手将人给扶起来。

她许是听见了岳娇的脚步声,停下动作,侧头出声问道:”谁?“

这一声惊到了岳娇,倒不是她的声音有多恐怖,而是这分明是少年的声音,且正是那三少爷的声音。

初初惊讶过后,岳娇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好好的一个俊俏小公子,被扮作女装来给人逗趣,让她不由有些唏嘘。

这豪门中的庶子,过得还不如她们平民百姓来得强,起码不用任人随意欺凌。

她暗叹口气,昨日还想着两人以后不会再有接触了,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这下她也不好再上前,便出声问道:“需要我帮你吗?”

她想,她俩昨晚刚见过,虽然他没看见她的长相,但是声音应该是还记得的,想来不会太过防备她。

没想到她的声音一响起,那瘦弱的身子便打了个颤,接着,少年微怒的声音响起:“你不要过来!”

岳娇微怔,她不知自己是何处惹怒他了,昨日不还好好的吗?

许是少年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度,他再次开口,这次声音柔和了很多:“对不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需要我帮忙吗?”

少年连忙摇头,急切的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却不小心碰到了伤腿,疼得哼了一声。

很轻微的一声痛哼,是被极力压制后溢出来的,破碎的声音,能听得出他在压制着不让自己叫出来。

看着这个倔强的少年,岳娇懂了他为何不让她过去,为何拒绝她的帮助。

少年要强,不愿让别人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

既然他拒绝了,那她大可以就这样走了,可她看着那少年背着手来勾他身后的轮椅,却怎么也勾不到,又不敢转身的样子,离去的步子始终无法迈开。

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叹气了,她再次开口问道:“ 你就这样坐着,我将轮椅推到你身后来,我不看你,这样可以吗?”

少年没有立马答应下来,而是垂着头想了一会。岳娇看着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捏成拳,最后又缓缓的松开,他轻轻的应了一声。

“好”。

不知为何,那一瞬,岳娇有种感觉,眼前的少年,必不会就这样任人欺辱一生的。

终有一日,他会摆脱现在的困境,走上更好的路。

见他没再拒绝,岳娇上前,将轮椅扶了起来,然后推着走到他的身后。

走近时他还垂着头,露出了后颈来。

很红,那截脖颈跟他的耳垂都红透了,岳娇心里酸涩的同时又有些好笑。

到底是少年,这么容易就害羞了。

她也没点出来,将轮椅推到他能摸到的位置后,便停住了。

“轮椅在你的右手边!”

少年伸出右手往后摸来,女子的衣袖宽大,从那粉色的袖口下露出的手腕清瘦,却不似少女那般柔软有着男子特有的力量感,手指修长,指骨分明,似翠竹一般。

岳娇竟一时看呆了去,还是少年的声音唤醒了她。

“谢谢!”

岳娇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羞耻感,她知道自己向来就偏爱长相貌美之人,瞧见了就喜欢多看几眼。可她真是没想到,自己有一日竟然会看一只手看呆了去,且还是一个小少年的手。

当即只觉得脸上微烫,不想再多留,随口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了。

从吴府回去后,正巧阮娘子跟阮安康二人在用早膳,她给自己舀了碗粥,囫囵几口喝完后,顶着阮娘子打探的目光倒床就睡。

这一觉,一直睡到日落西山她才醒。

见她醒了,阮安康忙唤她:“ 娇娇,醒了啊,快来吃饭吧!”

岳娇早上就喝了碗稀得跟水一样的粥,又睡了整整一天,这下确实是饿了。

她刚坐上饭桌,阮娘子就不快了,脸色一沉,将手中的碗筷拍在桌上。

岳娇也不知自己哪里又惹怒了她,小心的掀眼看了她一眼。

只见阮娘子正冷目看着她,嘴巴抿的紧紧的。

岳娇垂下眼眸,不敢再看她。

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她发话,岳娇暗自叹了口气。

谨慎小心的开口:“娘,不知我是哪里做错了?”

自打来了江州,阮娘子一心照顾阮安康不再外出挣钱,家里的一切开销都靠着岳娇后,阮娘子的脾气是越发的怪了。

不论岳娇做什么她都瞧不惯,偏偏她现在又要靠着岳娇吃饭不敢直接打骂她,每每就是冷嘲热讽阴阳怪气。

岳娇倒是宁愿她要打就打,要罚就罚,也好过这样日日得不到一个好脸色。

见她先服软,阮娘子这边就又开始了。

“你竟是如此蠢笨之人,主家大鱼大肉的席面不吃,偏偏要回来跟我两母子抢粥喝!”

岳娇听了这话,心里气结,她为何不留下吃席,还不是因为上次留在主家吃席被她给骂了!

说她生了一张好吃嘴,厚脸皮,家里有饭不吃就贪着别人家的饭!还说她莫不是打着吃席的幌子在外面勾三搭四!

她有心给自己辩解,想了想又罢了,如果她的话能有用,也不会平白无故遭这么多漫骂了。

忍忍吧,虽说这日子是厌烦了些,但也不算十分难熬,比起其他人...

不知怎的,她脑海里想起了那个少年在月光下颤抖的背影,和掩盖在哄笑声中的痛吟。

心里又无端的叹了口气。

好歹比起他来说,自己这日子也算好过的了。

骂就骂吧,不少皮不掉肉的。

倒是阮安康忍不住了,他也将碗筷重重的放下:“ 娘!上次她留下吃席您也骂她,现在她不吃席您也骂她,那您告诉我们,她到底该吃还是不该吃!”

在阮安康出声之际,岳娇的眉心一跳,在桌子底下扯了扯他,想让他别说了。

他若不参与进来,岳娇忍忍,待阮娘子骂完了也就罢了。

但若是阮安康替她说话了,那就不是那么轻易能了得了。

“阮安康!!”

果不其然,阮娘子将桌子猛的一拍,看着阮安康大喝一声后,又将矛头转向了岳娇。

“好,好,好,有了媳妇忘了娘!你把她当心头宝,还不知道他把你当什么呢!”

话虽是对阮安康说的,看着的人却是岳娇。

“你没看见外面那些野男人像苍蝇一样往她身上扑?说不定那天他就把你给一脚踹了,跟着别人跑了!你还护着她!”

岳娇忍不住皱眉,虽说阮安康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但到底年纪还小,这些话在他面前说实在是过了些。

“娘!娇娇不是那样的人!”

“她不是那样的人?那你说说,你凭什么跟着你,外面四肢健全的野男人她不要,要跟着你一个残废?”

这话一出,阮安康的脸色瞬间就白了,搁在桌上的手禁不住的颤抖着。

岳娇忍不住了,将手中的碗搁下:“ 娘,我要怎样做您才肯信我?”

阮娘子也自知自己说错了话,但心里那股气又下不去,只得恶狠狠的瞪着岳娇。

“你发誓!发毒誓!”

岳娇毫不犹豫的举起手,面无表情的将那些最毒的誓言一字一字说出口:“我岳娇发誓,这辈子绝不会背叛阮安康,若是那一天我背叛了阮安康,就让我不得好死!”

发完誓后,她没再看阮娘子的脸色,低下头默默的吃饭。

桌下,她伸手握住阮安康微抖的手,紧紧的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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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望舒出嫁过后,岳娇又去过吴府许多次,却再没有看见过五姨娘跟三少爷的身影。

她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难不成是吴姨娘跟人私通的事被发现了?

可这种事又不好找别人去打听。

若真要是被发现了,怕是得被活活打死吧!

可是,为何三少爷也一同不见了。

想不明白的事她便没有再想了,毕竟那些事跟她无关。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三年就过去了。

这一年,阮安康17岁,岳娇22岁。

江洲是个好地方,有钱人多,也舍得花钱,这几年里岳娇挣了不少钱,本来想再攒几年在江洲买个小院子的,结果这一年,阮安康的病越发严重了。

有一日岳娇半夜睡觉时,手往阮安康身上一搭,摸到的却是一片冰冷。

当即她就醒了,一探他的鼻息,都快没气了。

吓得岳娇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她背起阮安康就往医馆跑,鞋子都没来得及穿。

好在她送去的及时,大夫将阮安康的那口气又吊了起来。

大夫收好手上的银针起身,岳娇急忙跟了上去。

“大夫,他这病还能治吗?”

大夫轻叹了口气:“他这是先天的心疾,治不好的!”

这个答案岳娇早已知晓,可是再次听到,心里还是发慌,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她哀求道:“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什么办法都可以的,我们都愿意试!”

大夫沉吟了片刻,开口:“如果你们愿意试一试的话,那你们就去京城。听说京城里有个毛神医,可活死人肉白骨,兴许他能办法!”

京城...

这个名字对于岳娇来说,是这辈子都不敢想象的一个地方。

她回头看了眼阮安康,他也恰好睁眼朝这边看了过来。

他的脸色还苍白着,显得他发乌的唇色更瘆人了。

“娇娇”

他皱了皱眉,虚弱的开口。

岳娇走到他身边坐下,将他的手抓在手里,轻声应道:“嗯,我在呢!”

他也回握了她一下,然后视线移到她的脚下:“ 你怎么连鞋都不穿”。

岳娇顺着他视线看下去,才发现自己真的没穿鞋。白色的足衣沾染了污尘,变得肮脏不堪。

好在她还穿着足衣,而不是光着脚的。

悄悄的将脚往后挪了挪,藏进了裙摆里,她装作惊讶的样子对着阮安康笑道:“呀,当时来得急,给忘了!”

阮安康的眼睛渐红,盈盈泛着泪光。他紧紧的抓着岳娇的手,小声抽泣的说:“ 娇娇,要是我哪天死了,你不要听我娘的给我守寡,你找个人嫁了吧!”

岳娇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拍了他一下:“你瞎说什么了,什么死不死的!”

“ 你不会死的!”

岳娇背着阮安康回去时,天已经亮了,阮娘子正心急如焚的在屋里等着。

见他俩回来,才松下一口气。

岳娇将大夫的话说与阮娘子听,两人合计一番后,决定上京城!

虽说做好了决定,但听说最近朝廷局势不稳,好多地方都闹起了劫匪,此去一路上也不知会不会遇上什么危险。

单凭她们三个老弱妇孺,贸然上路,只怕是没命走到京城。

岳娇在给那些有去过京城的大户人家梳妆时,还特地打听了一下。

结果正巧江州知府任期满了,要携家带口回京城去,知府夫人是岳娇是老顾客了,本还因为要走了有些舍不得岳娇的手艺,知道了岳娇也打算去京城后。当即就邀她一起。

跟着知府大人走,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有了这层保障,岳娇一回家就开始收拾起来,该变卖的变卖,卖不掉的就带走,带不走的就送人。

总之是,不浪费一碗一筷。

等到出发这天,一家三口全身上下都不剩个什么了,除了几身换洗的衣物跟干粮还有岳娇的妆匣外,其余的全处理完了。

江洲到京城需两个月,先是要乘船,乘船一个月后到达通北府,改走官道,再走一个月,方才到京城。

岳娇只在江洲城内坐过载客的小舟,悠悠扬扬摇摇晃晃的,坐上好不惬意。

她以为大船坐着也如小船一般,怎料除开了头两天的兴奋劲外,后面的日子她是吃不好睡不好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反倒是她最担心的阮安康适应的很,每日都要坐着轮椅去甲板上跟着船工们闲聊,或是学着他们钓鱼。

一个月后,水上的行程结束,踏上陆地的这一刻,岳娇才觉得踏实了起来,头也不晕了脚也不软了。

通北府位于中原腹部,物资丰富,经济比之扬州也不差,且民风开阔,一路上岳娇就瞧见了许多小娘子出来做生意。

虽说她也是常年抛头露面到处跑的人,但平日里如她一般的都是些老妇人了,年轻的娘子还是很少出来的。

她对这个地方,油然的升起了一丝好感。

到了通北府后,接下来的路程就得靠马车了,大概得在通北府待上个几天,筹备车马粮草这些。

知府夫人原是说要给岳娇家备一辆马车的,被岳娇婉拒了,这一路已经受到知府一家不少照拂了,她不好再让人家破费了。

这日,她随着知府府内的下人一同去采购马匹,干粮。

一切都采购的差不多了,回客栈的路上,街道的远处传来一阵喧哗。

远远的,她就听见一阵轰鸣的马蹄声。

“闪开!都闪开!”

随后,人群纷纷散开来,一行人骑着马自街道上飞驰而来。

岳娇不由一惊,江洲城内可不允许在纵马横行的,这通北府居然可以?

这要是伤了人可怎么办?

正想着,她就瞧见一个稚童手拿着一串糖葫芦还傻傻的站在街道中间。

她赶紧一把将稚童捞了过去。

刹那间,马队飞驰而过,带起一阵疾风。

马队前领头的人睨了岳娇一眼,那眼神阴鸷狠辣,看得岳娇心下一颤。

待到马队跑出去很远后,她那颗急跳的心才渐渐平复下来。

稚童的家里人这时才寻了过来,千恩万谢的从她手中接过了孩子。

“真险呀!还好阮小娘子眼疾手快,不然这小儿怕是横死马下了!”知府下人拍着胸脯,一脸的后怕。

岳娇也是一头的冷汗,她示意了下马队消失的方向,问道:“ 这通北府怎可以当街纵马呢?也不怕出人命?”

下人摆摆手:“自然是不可以,没有哪个地界允许当街纵马的!”

“那这些人为何?”

下人看了眼四周,悄声道:“ 那领头的可不是一般人,是庆安公府的世子爷,京城里头一号的人物,别说在通北府纵马了,就算在皇宫里纵马都没人敢把他怎么样!”

知府本就是京城官宦人家的子弟,这下人也是自小跟着在京城长大的,对于京城的权贵算是门清。

岳娇乍舌:“ 这,不怕惊扰了皇宫里的贵人吗?”

下人轻叹一声:“ 害,谁叫他姐姐是最受宠的慧妃娘娘了!又是陛下最喜欢的大皇子的亲舅舅!谁敢管他呀!”

看来真是一个不得了的大人物呢!岳娇心下又是一阵后怕,还好刚才没有冲撞到他!

怀着忐忑的心回了客栈后,当晚岳娇就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她被绑在一根柱子上,一个看不见脸的黑夜男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飞驰着冲了过来。

就在马蹄即将踩到他的脸上时,她被惊醒了。

抹了把额上的汗水,她狠狠的喘了几口气。

真是...太吓人了!

......

在通北府待了三天,一切都准备齐全了,岳娇三人随着知府一家再次启程。

知府一家人口也并不多,拢共也就四辆马车,岳娇赶着自家的马车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岳娇不会驾车,阮娘子就更不会了,她本想着应当也不是多难的事,匆忙学了两日后就赶鸭子上架了。

好在知府一家也不急着赶路,倒是让岳娇松了口气。

顺顺利利的行了半月后,眼瞧着离京城越来越近了,岳娇的心渐渐开始放松了。

离京城越近治安就越好,接下来的路程应该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了。

还没高兴两天呢,变故就发生了。

一行人从驿站出发半日后,就遇上了一场大雨。

雨势磅礴,倾盆而下,让人连路都瞧不分明。且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界,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

她们所处的这个地方又处于低洼处,眼瞅着雨水在地面汇集成潭,马匹也变得焦躁不安,知府便命大家冒雨前行。

岳娇完全没有大雨中驾车的经验,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这次再不像之前慢悠悠的行路了,知府家的马车跑得快,没一会岳娇就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

路面被雨水冲刷成泥,坑坑洼洼的跑起来颠簸得很,有几次车厢都险些侧翻了过去。她心里着急却也不敢驾得太快。

冒着大雨赶了小半个时辰的路后,前面出现了一条岔路。

这下让岳娇犯难了,她完全不知道该走哪条。

雨水将知府家的车辙印也给冲刷没有了,她也看不出哪条路是他们走过的。

犹豫之际,她选了条看着宽敞一些的路。

去京城的路,应当修的要好一些才对!

顺着这条路,她一路追赶,行了大概两个时辰后,雨势渐小。

车厢内,阮娘子被颠簸得不行,此时也实在是受不住了,让她慢一些。

她依言放慢了速度,心里却焦急的不行。

这一路来都没有看见知府家马车的踪影,眼瞅着天就要黑了,这一路上也没看见个人家住户,心里发慌得很。

又走了一个时辰,天色此时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行路时已经不太看得清了。

岳娇心下知道,自己定是选错路了,不然不会遇不上知府家马车的。

可现在已经走了这么远了,天也黑的看不清路了,返回去怕是也赶不上了。

就在进退两难时,前方出现了一间土地庙。

她心里松了口气,好在今晚有个落脚的地方了,不至于三人蜷缩在这狭窄的车厢里。

土地庙看着不算破旧,也有供奉香火的痕迹,想来这附近应该是有人家的。

她决定先在此歇息一晚,明日继续前行,遇见人家后问清楚路了再做打算。

她冒雨驾了几个时辰的车,身上早就湿透了,在庙里找了个地方换了身干净衣服,再收拾一块干净的地出来,简单的铺一下等会就可以凑合的睡一晚了。

庙里没有柴火,外面被大雨清洗一场后也都找不到干柴了,三人吃了点干粮填饱肚子后,就凑合着睡了。

铺床的地方靠着墙根,墙根湿冷,岳娇睡了里面,阮安康睡中间,阮娘子睡外面。

睡到半夜时,岳娇迷迷糊糊的听见阮安康喊冷,她顺手就将他揽进怀里搂着他。

没听见他再有动静后,她又睡了过去。

第二日,岳娇醒来时觉得鼻子堵塞,有些头昏脑涨的。

缓了好一会后,她伸手摸了下阮安康的额头,见他没什么异常后,才抽出被他压的发麻的手臂,撑着起身。

阮娘子还没醒,她也没叫她,自个去将行李马车都收拾好后才去将他们叫醒。

唤了几声,阮安康醒了阮娘子都还没醒,她伸手去一探,手下的温度烫得吓人。

她急忙去扶她,想要将人扶上马车。可阮娘子不似清瘦的阮安康,她身形高大又壮实,现在又睡得沉,岳娇根本就扶不动她。

焦急之际,反倒是阮安康安抚她道:“ 娇娇,不然我在这里守着娘,你驾车去寻大夫!”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岳娇给阮安康准备了些干粮,又拿出全部的衣服盖在了阮娘子身上后,这才驾着车走了。

往回走三个时辰内才能走到昨日的岔路,到了岔路后且还得走半日才能到昨日下榻的驿站。这样走太远了,她选择继续往前走。

土地庙是有香火供奉的,这附近想来是有人家的!

果不其然,往前又走了一个时辰后,看见了一个村庄。

打听了一下才知她昨日确定是走错路了,且村庄里也没有大夫,得还走二十里有个镇子,那里才有大夫。

她又赶了二十里路,到了镇上寻着了大夫。大夫不愿随她跑那么远,只是给她开了几副治愈风寒的药让她拿回去。

来回这样一通跑,等到她赶回土地庙时,天又要黑了。

阮娘子身上还很烫,且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她着急忙慌的去找了一些干柴火,在阮娘子旁边烧了一堆土给她取暖后,才去给她煎药。

待服侍阮娘子喝完药后,她才精疲力竭的靠着火堆坐了下来。

她实在是太累了,这一天整个人都是紧绷着的,现在放松了下来,她连开口的力气都没了。

阮安康不知怎么的也没说话,土地庙里只有火腿了柴禾偶然炸开的声音。

就在岳娇迷迷糊糊的要睡着时,她听见了阮安康若有似无的声音。

轻飘飘的,好似在问她,又好似在自言自语。

”娇娇,你会离开我吗?“

她睁开眼,看着少年那张在火光的照映下还很青涩的脸。

”为什么这样问?“

阮安康没有看她,只是低着头沉默,半晌后才嗫喏道:”方才你走后,我很害怕你走了就不会回来了“。

岳娇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许是跑了一天太累了,也许是阮安康此时小心翼翼的语气让她有些不舒服。

他不担心她在路途中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反而是担心她会不会丢下他。

阮娘子平日里质疑她也就算了,可阮安康也对她有这样的怀疑,这让她难得的起了一丝火气。

她想要控诉他,可看着那张尚还带着稚气的脸庞,她又将话咽下去了。

终究还只是一个孩子,和他计较什么呢!

没等到岳娇的回答,阮安康顿时不安的抬头看向她,眼里隐隐含着泪意。

这下,她那丝微弱的火气也烟消云散了。

浅叹一口气后,她轻声安抚道:” 不会的,要饭我也带着你!“

阮安康听了这话后,才破涕而笑。

三人在土地庙待了三天,阮娘子喝了三天的药也不见效果,反倒越来越严重。

岳娇只好咬着牙将阮娘子半被半拖的弄上了马车,驾着马车带她去寻大夫。

好不容易到了镇上后,医馆的人却说大夫去了县城里买药材去了。

镇上只有这一家医馆,再没有其他大夫了。

无奈之下,岳娇只好又驾车赶往了县城。

镇上离县城五十里路,等赶到县城后,又是一天过去了。

这样一耽误,阮娘子不行了,好不容易到了医馆后,她已经只剩半口气了。

大夫只是看了一眼就摇头,连药都不给开了。

岳娇连着去了几家医馆都是这样,就连那些客栈看着她带着一位将死之人,都不让她们住店,嫌晦气。

实在没法的她只能带着阮安康出了城。

在城门外,三人挤在马车里,许是回光返照把,阮娘子居然醒了。

阮安康大喜,抓着阮娘子的手哭的泪眼朦胧的。

”娘!娘你终于醒了!“

阮娘子艰难的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脸庞,眷恋不舍的看了他一会后,猛地一把拽紧了岳娇的衣襟。

她本就躺在岳娇的怀里的,这一拽,扯的岳娇俯下身贴近了她。

她的眼神恶狠狠的,不像一个将死之人。反而像一只从地狱来的恶鬼,她狠狠的盯着岳娇,咬牙切齿的说。

”你发誓!发毒誓!你要一辈子跟着安康!背叛了安康你就不得好死!“

她的眼神看的岳娇心中生寒,她去拽她的手,却拽不动分毫,她抓的死死的,好似把她全身的力量都用在了这只手上。

”你发誓!“

阮娘子咬着牙催促,好似她不说,她死也不会放手。

岳娇喘着气遂了她的意。

”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背叛阮安康,如若背叛了,我便不得好死!“

她这话一说出口,本在一旁看着没有任何表示的阮安康,抬眼看了她一眼。

阮娘子听了这誓言后,手上的力道慢慢卸了去,随后掉落在一旁,阖上了眼。

”娘!!“

阮安康悲鸣不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岳娇没有丝毫反应,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阮娘子在她的怀里咽了气。

接下来,岳娇花了两日的时间将阮娘子的后事打理了。

然后带着阮安康,再次踏上了上京的路。

少了一个人的重量,马车跑的更轻快了些,两人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一日晚上,赶到了京城的城门口。

只不过还是去晚了一步,城门已经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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