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长婧顾晏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节重生之良媒喜嫁》,由网络作家“白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重生之良媒喜嫁》,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不知纪长婧葫芦里卖什么药,愁着脸应允。......
《全章节重生之良媒喜嫁》精彩片段
话音一出,母亲愕然,顾晏拧眉,开口想说什么,又咽回去,唯顾云珺弯起眼角,语气和缓地道:“思虑的甚是。”
顾云珺大度的模样让纪长婧一愣。
本是被双方认可,板上钉钉的婚事,突然说变就变,顾云珺竟半分异样也没显出。
定力竟是一等一的!
不愧是后来杀太子、平逆乱、力挽狂澜的从龙之臣!
纪长婧想到此处,暗暗提醒自己,退亲的事情要做得妥善,得罪顾晏不要紧,万万不能得罪顾云珺。
这位爷,日后可是连太子也敢杀的人。
一顿饭吃得心事重重,顾云珺临走时对她道:“要有什么难处记得来顾府找我,我不是帮亲不帮理的人,只要是顾晏做错,我也饶不得他。”
纪长婧听完话,眼眶发酸。
以前,她和顾晏闹得不可开交,顾云珺也跟她说过一样的话。
对顾晏,顾云珺骂也骂过、打杀也打杀过,就连葭月也被他拉着去沉过河,但顾晏跳进河里,抱着葭月说要一起死的时候,顾云珺就心软了。
到底是他早亡兄嫂唯一的香火,他下不去手,后来顾云珺被新帝重用,领了军权平乱,就更没时间管后宅的事。
但顾云珺对她,一直很照应。
纪长婧发自内心地道:“我若有了难处,一定会告诉顾叔叔。”
顾云珺缓缓颔首,跟纪简告辞而去,纪长婧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好似打翻了五味杂瓶。
要说她和顾晏的婚事,却是顾云珺一力促成的。
两家素来交好,她和顾晏打小认识,顾云珺让顾晏十岁来将军府行拜师礼,其中有两层深意。
一来,顾晏成为她师兄,两人便有十足的理由来往,多少可以不避讳世俗的男女之防。
二来,顾晏到可以成亲的年龄,因在将军府眼皮底下教养,纪简和贺氏总会偏向于他,饶不过一个近水楼台先得月,自然是世间最好的姻缘。
顾云珺算对了一切,唯独算错了人心。
人心,哪里能如他所算,就算能如他所算,又岂是个个都能如他所算,顾云珺哪里会知道,他那个表面老实的侄子,其实是个风流种。
像顾云珺这样的精明人,也总有灯下黑的时候。
纪长婧长叹口气,正欲回头,却见贺氏双目灼灼的盯着她,好似要把她看个对穿,正开口问道:“长婧,你前几日不是跟我说,想跟顾晏早点成亲的吗?”
纪长婧不知道说什么好。
毕竟,顾晏的脸嘴还没显露出来,他和葭月的事也没浮出水面,纪长婧就算说出来,没证没据,顾晏只要矢口否认,反倒成了她污蔑生事,到时候父母如何想她且不说,顾云珺见她败坏顾晏名声,又岂会轻易饶过她。
贺氏敏感道:“可是顾晏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很敏锐,尤其是做了母亲的女人,纪长婧思忖半响道:“顾晏只是我师兄,他就算做错事自有父亲责罚,母亲担心到我头上,外人听去,只怕会有闲话。”
把关系撇得很清!
顾晏除了是她师兄,就真没点什么?
是谁前几天说要跟顾晏成亲的?
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女儿吗?
贺氏惊得合不拢嘴。
纪长婧上前搂住贺氏的臂膀,嘟嘟囔囔道:“我舍不得母亲和父亲,还想在将军府多待些日子。”
贺氏实在无语。
纪长婧不想母亲担心,慢慢道:“我不是不嫁,只是想看清楚再嫁。”
贺氏便再没说什么,说句实话,先前贺氏也觉得女儿过于剃头挑子一头热。
和贺氏说完话,纪长婧回到屋里,绿绮正坐在小凳子上缝喜帕,见她迈进屋,收好帕子起身去端茶。
纪长婧啜口茶水,开口就道:“喜帕就别缝了,省得伤到眼睛。”
绿绮笑得跟朵花一样:“下月小姐成亲,用得上喜帕……。”
纪长婧打断道:“都是没影的事,别跟着上心。”
绿绮骇了半晌。
“卿河边有片海棠林,每到四五月几万枝海棠同时开放,娇柔红艳,彤云密密,煞是漂亮。”纪长婧话峰一转道:“我想在那处置间宅子,听闻风雅阁就造得不错,就让你表哥赵云昌去置办此事,要价多少都不打紧,买下来便成。”
绿绮又骇了一回,好不容易道:“小姐,你让我表哥去办这事?”
纪长婧反问道:“有何不妥?”
绿绮觉得不妥的地方实在太多!
若说要赏花,卿河边上的宅子均可租借,每年四、五月租着用用便罢,既省力又省钱,何必花大价钱买下?
再者买宅子这么大的事,府里管家都可用,兼是经年的老人,办起事来既利落又精明,怎就想到赵云昌?
赵云昌虽说是她表哥,却是出了名的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没干过一件正事。
绿绮婉转地道:“奴婢的表哥没置办过这些事,怕是会让小姐失望。”
纪长婧兀自添好茶,表情一派平和:“不会就学,谁生来就会这样会那样,都是调教起来的。”
绿绮继续劝道:“大小姐是不知道,奴婢表哥最没定性,只怕您花费时间栽培也不能成器……。”
纪长婧打断道:“看人岂是看平常的小事,男人只要立得起一件大事,便值得人敬重。”
绿绮愕然,来来去去骇了好几回,实在想不明白,她表哥是做了什么大事,才让纪长婧看重的。
纪长婧自然不会告诉绿绮,前世绿绮被顾晏打断腿赶出府门流落街头后就是被赵云昌收留的,赵云昌替绿绮抱不平,带着三教九流来顾府闹过几回,后来被顾晏打得半死不活。
绿绮便求着他不要再去闹,两人做起了小本生意,谁知赵云昌颇有经商的头脑,十几年后已是京都城首屈一指的富贾。
重活一世的好处就在此,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办起事来事半功倍。
绿绮站在一边,愁得跟什么似的,她的表哥她能不知道,说酒囊饭袋都是便宜了他,万一把小姐的事搞砸掉,她夹在里头两面不是人。
纪长婧观她表情,不禁腹诽:“好歹是你未来夫君,怎就识皮不识骨!”
转念想到自己,又比绿绮好到哪里,也是个识皮不识骨的,不禁长叹口气道:“记得跟赵云昌说明,宅子虽是我置办的,切不可向外人说明,让他行事慎重。”
绿绮不知纪长婧葫芦里卖什么药,愁着脸应允。
纪长婧倒吸一口冷气,连咽三、四口唾沫后,狠狠心就朝着自己手臂用力拧去,把自己拧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疼,是真疼!
这不是梦?
难道自己回到了过去?纪长婧揭了毯子赤脚跑到铜镜前。
没错,是二十五年前的自己,素丽面容,青青眉眼。
纪长婧目瞪口呆,牙关咬得紧紧的,唯恐自己大声惊叫起来。
绿绮提着鞋子跑过来,焦急地道:“小姐,地上凉,快把鞋子穿好……。”
话没说完,已被纪长婧拉到身前:“绿绮,今天是什么日子?”
绿绮道:“是大喜的日子,小姐在今日定亲。”
是她定亲的日子,纪长婧脱口而出:“难道今天是谷国十三年的七月初一?”
绿绮点头,看着跟平常不太一样的纪长婧道:“定亲是大喜事,小姐勿需紧张。”
纪长婧定在原地。
她记得这一天。
顾晏父母早亡,他唯一的亲人是征战沙场,攻城五十余座,歼灭百万飝人,得世人称誉的战神顾云珺,也是十几年后杀太子、平逆乱、力挽狂澜的从龙之臣!
顾云珺不但是父亲手下的得力干将,还是父亲的小师弟,两家向来走的近,这门亲事也是顾云珺给侄子力求而来。
婚后,顾晏欺她、负她、冷落她,顾云珺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面调解,但清官难断家务事,有些事是帮不了一辈子的。
顾云珺今天就会提出婚事。
她的父母则一口应允。
再过一个月,她就要嫁进顾府!
然后在顾府后宅过了半年的轻闲日子,顾晏就开始原形毕露,哄着她把屋里的丫环葭月扶为妾室,葭月则恃宠而娇,用尽方法来轻践她。
纪长婧禁不住握紧拳头。
她确定这不是梦!
她确定自己回到了过去。
她更确定的是,她再也不会用一生去争抢顾晏的宠爱,最终把自己埋没在后宅。
纪长婧抬头望了绿绮一眼,表情依然从容:“先帮我把头梳好,也算取个兆头,一切从头开始。”
绿绮不明白她话中深意,只照着场合,给她梳了个规规矩矩的发饰。
十五岁,在谷国已到成亲的年纪,纪长婧和顾晏青梅竹马的成大,大人之间虽没言明,但意图昭彰,纪长婧和顾晏没有不明白的道理。
两家都是简洁的人,又是将门出身,做事较常人更加豁达,在将军府雅室开出一桌,檀梨木桌椅,摆出鸳鸯戏水的大红碗碟,布以当季鲜花,气氛很是温馨。
顾云珺来的较早,正坐在雅室里喝茶,穿着湖蓝长裳,从头到脚均一色,既无修饰,亦无佩件,清爽的好像一泓碧水。
纪长婧唤了声:“顾叔叔。”
顾云珺茶盖拂叶,含笑道:“有空也来我府上走动走动,你和顾晏是师兄妹,就算被别人看去,也落不得什么闲话。”
纪长婧点头称是。
说话间,纪简和贺氏都进了屋,纪长婧见到父母,不由就眼泪汪汪。
想到前世,她嫁去顾府,父亲和母亲为她操碎心,母亲多少次劝她和离,但她鬼迷心窍,非要耗在顾府,结果把自己耗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贺氏见纪长婧面容惨淡,靠过去道:“脸色不太好看,可是哪里不舒服?”
纪长婧借机窝进贺氏怀中,红了眼角道:“母亲,我好好的,只是你和父亲今日去御医院问诊,我有点担心罢了!”
贺氏抚着纪长婧的头发,但笑不语。
纪简语音带出宠溺:“这种日子,免不了要撒撒娇的。”
在父母看来,她一直中意顾晏,一直想嫁给顾晏,今天应是她最欢喜的日子。
以前,纪长婧也觉得,今日是她最欢喜的日子,若是能,她也希望是顾晏一生中最欢喜的日子。
所以,在长辈们商定完婚事后,纪长婧红着脸问顾晏:“大师兄,这门亲事,你可愿意?”
顾晏面色淡然地道:“门当户对,你我又是自小一起长大的,知根知底自然是最好的。”
听完,纪长婧悬着的一颗心落地。
纪长婧求的——就是顾晏的愿意。
但她却忽略掉,顾晏并没有说愿意,他只提到门当户对。
顾晏再喜欢葭月,碍于葭月的身份并不能娶为正妻,所以顾晏娶了她。
思考间,顾晏恰好进屋,他是最后一个到的,在将军府练完武后回去换了身衣服,暗红色布料,和桌上的大红碗碟相配,均是暗藏喜色。
纪长婧已从母亲怀里退出,看到顾晏的一瞬,亮如星辰的水眸突然间暗淡下去。
顾晏正好也望向她,两人目光就在半空相撞,顾晏面上闪过一丝诧异。
印象中的纪长婧总是笑吟吟地回视他,从没像今天一样,眼里冷的要掉冰渣子。
两三杯酒水下肚,顾云珺先开了口。
顾云珺说:“今日良辰美景,倒不如合二姓嘉姻,敦百年之静好。”
纪简想也没想,就开口接话道:“云珺的话正中我心意,下月便有好日子……。”
正说得起劲的时候,桌子底下纪长婧拉了拉父亲的衣角。
纪简微愕,望向纪长婧,纪长婧微不可见地朝他摇了摇头。
纪简有些莫名其妙。
他的女儿,他是知道的,从小到大一门心思扑在顾晏身上,出格的事从没少干,整天往顾府跑的时候,他是拦也拦过,骂也骂过,可一直没管用。
可现在,她的如意算盘就要打成,为何突然要反悔?
莫非,顾晏做了什么坏事,让女儿伤心难过!
想到这儿,纪简神色微变,眼眸里似有厉色一闪而过,但他很快平息道:“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如今玄学逐渐当道,年青人都敢于追求心中所爱,还是先问问顾晏和长婧的意思为好。”
说完,探究地望向纪长婧。
纪长婧脸上漫开浅浅笑意,语气却分外冰凉,突然向顾晏道:“大师兄,这门亲事,你可愿意?”
顾晏面色淡然地道:“门当户对,你我又是自小一起长大的,知根知底自然是最好的。”
果然,和前世说的话一字不差!
纪长婧不动声色地道:“婚姻是一辈子的事,要是嫁错人,便会万劫不复。依我看来,此事宜缓不宜急,再等些日子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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