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要振兴侯府,也要婚姻美满,最起码,所嫁之人得是她看得上的人。
她还没有彻底牺牲自己的觉悟,否则的话,她为何不想办法,走入宫这条捷径?
谢婉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她还没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举动来,而且她和李彧身份差距摆在那儿,只要她不想办法,他们多半是不会再相见了。
嗯,即便相见,想必也没有私下说话的机会了。
她还不算太丢脸。
勾引李彧这事儿,瞬间就被谢婉划在了丢脸的行列,她努力将这事儿抛在脑后,不愿再想起。
到了繁华地段,谢婉下了马车,因着容貌过盛,故而她都是戴着帷帽的,好在大街上戴帷帽的人也有一些,她并不显得突兀。
在大街上转了几乎整整一日,大小店铺都走遍了也尝遍了,却都没找到合适的。
谢婉觉得自己应该改名叫泄气。
回去的路上,她嘟着嘴靠在如诗肩上,委屈巴巴的道:“人家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情事和钱事总得有个顺利的,为何我一个都不顺?”
如诗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道:“小姐不若回去摆个七星招财阵,或许就好了。”
“还是摆个五行转运阵吧。”谢婉叹了口气:“我感觉,招财阵已经拯救不了我了。”
所谓一运二命三风水,风水能起到的作用有限,最主要的还是人。
回去之后,谢婉在院子里布下五行转运阵,然后认真研究了下自己失败的原因。
古代毕竟不是现代,繁华之地铺子里的掌柜,都是有主子的,她想买铺子送人,这显然有些不可能。
她弄错了主次关系,毕竟对她而言,最重要的是人而不是铺子。
想明白了这点,谢婉便知道怎么做了,一天沉闷的心情,终于好了许多。
张氏出去寻她两个宝贝儿子诉苦,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谢婉巴不得她不回来,然而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只能说,耳根清净一日是一日吧,她现在没有心情和时间,耗在张氏身上。
晚间,谢婉将谢临哄睡之后,翻出许久没用过的骑马装,让如画熨了一遍,这才发现,一年多的时间,她的身量长开了,原先的骑马装小了!
如画有些着急的道:“这可怎么办?总不能穿这个去吧,现在做也来不及了。”
谢婉倒是无所谓:“左右我又不是正儿八经去骑马出风头的,那些贵女也未必个个会骑马。”
听她这么说,如诗和如画这才放下心来,商量着等回来之后,就立刻寻绣娘为她重新做一套骑马装。
夜深人静,谢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理智明明告诉她,不该再想李彧不该再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可脑袋它有自己的想法,根本不受理智的控制。
眼前闪过一幕幕与他相识的场景,有初见时的四目相对,有他在桃花林中,闭眼拨弄玉珠的不耐,还有她问他,能不能帮帮她时,他口是心非的那句不能。
甚至,还有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
谢婉烦躁的扯过被子,一把盖住头。
不想了不想了,再想也不是自己的!
烦死了!
翌日谢婉陪谢临用完饭之后,头一回认真的敷了个面,然后给自己化了一个美美的妆,最后换上了一身略带粉色的衣衫。
一旁伺候的如诗和如画,虽然已经看习惯了她那张脸,可还是被惊艳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