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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推介我做扒手那些年

老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都市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老贼”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蓝荣武爱国,小说中具体讲述了:问完后,他应该看到了地面上的血迹,粗声粗气道:“瞅啥呢?快坐上来!”幸好出站口没几个旅客了,我们很快出了火车站。不用问别人,我知道最近的医院在什么位置,谢过推车的汉子,打了辆夏利就奔了位于南海道18号的铁路医院。人进了手术室,我的棉军帽也废了,随手塞进了走廊垃圾桶。一个眯眯眼小护士一直跟着我,恐怕我跑了。我懒得解释......

主角:蓝荣武爱国   更新:2024-06-30 2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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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蓝荣武爱国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推介我做扒手那些年》,由网络作家“老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市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老贼”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蓝荣武爱国,小说中具体讲述了:问完后,他应该看到了地面上的血迹,粗声粗气道:“瞅啥呢?快坐上来!”幸好出站口没几个旅客了,我们很快出了火车站。不用问别人,我知道最近的医院在什么位置,谢过推车的汉子,打了辆夏利就奔了位于南海道18号的铁路医院。人进了手术室,我的棉军帽也废了,随手塞进了走廊垃圾桶。一个眯眯眼小护士一直跟着我,恐怕我跑了。我懒得解释......

《精品推介我做扒手那些年》精彩片段


中年人腿有些软,踉踉跄跄,整个身体都挂在了我身上。

我不敢再耽误,大声喊:“让让!他瘤子破了,必须马上去医院,快让让!”

列车员在前面开路。

我搀着他快步往车门走,好多人伸长了脖子看。

下了火车,远远就见三条人影在往这边张望,是刚才那三个同行。

我不由暗骂:操,啥也不是!

车要开了,列车员没法跟着,在后面喊:“你先送医院,我这边联系站里和乘警……”

才走十几步,这人开始浑身打摆子,哆哆嗦嗦说:

“小、小兄弟,我要死了,要死了……”

“放心,这点儿伤死不了,很快就到医院了!”我安慰他说。

一辆两个轮子的手推车经过,我伸手拦了下来,“大哥,有病人,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推车都是站外的,这些人天天守在候车室,靠运送行李谋生。

汉子眼眉胡子上都是白霜,惊讶起来,“这是咋了?”

问完后,他应该看到了地面上的血迹,粗声粗气道:“瞅啥呢?快坐上来!”

幸好出站口没几个旅客了,我们很快出了火车站。

不用问别人,我知道最近的医院在什么位置,谢过推车的汉子,打了辆夏利就奔了位于南海道18号的铁路医院。

人进了手术室,我的棉军帽也废了,随手塞进了走廊垃圾桶。

一个眯眯眼小护士一直跟着我,恐怕我跑了。

我懒得解释什么,下楼交了一千块钱,抬腿就走。

小护士在后面喊:“哎——你别走啊,人还没出来呢?”

快半夜了,医院大厅空空荡荡,这让她的声音很大,还有些回响。

我朝后扬了扬手,“我不认识他!”

走出住院处,就看到了火车上那三位同行,叼着烟,背靠着门口的柱子。

我并不意外。

当时我往前挤的时候,负责[望手]的大胡子就已经注意到了我,只是不敢肯定我的身份而已。

就见他上前两步,拱了拱手,“并肩子,里码人?”

这是江湖春典,就是黑话。

又称作切口、唇典、寸点、唇点等等。

从前要想走江湖,先得学会春典,然后才能吃这碗饭。

老一辈将春典看的比金子还重,正所谓“能给十吊钱,不把艺来传;宁给一锭金,不给一句春”。

现在没那么多讲究了,什么人都能整几句。

这家伙是在试探我,意思是:兄弟,咱们是同行?

我立起了军大衣的毛领子,一脸疑惑,“你们……认识我?”

大胡子没吭声,抱拳的双手也不放下,直勾勾地看着我。

“哦,你们是病人家属吧?”我有些不太好意思,“是这样,刚才吧,我垫付了一千块钱住院费,你看能不能……”

“不能!”大胡子摇了摇头,放下手,“我们不认识那个人,只想认识认识你!”

“我?”我神色失望,大大咧咧道:“我就是个做小买卖的,认识我嘎哈呀?”

负责[换手]的矮个中年人上前两步,一双眼睛十分犀利,“今天我们没扎到,现眼万了念!万幸老合帮忙善后,甩个蔓儿吧?哼哼蔓,并肩子什么蔓?”

他的意思是说:今天我们失了手,丢人臭了名声,幸好有江湖同道帮忙,互相报个姓名,我姓朱,兄弟你姓什么?

我缩着脖子表情茫然,“大叔,这咋像上了威虎山似得?我听不懂,你说的啥意思呀?”

场面冷了下来。

这三个人都不再说话。

我笑笑说:“太冷了,我去站前派出所报个案,你们去吗?”

三个人还是不说话。

我瞥了一眼那个穿棉服的瘦小男人,此时才看清楚他的长相,三十岁左右,刀条脸,小眼睛不大。

他不与我直视,两只手插在大衣兜里。

我干笑两声,伸手捂了捂针扎一样的耳朵,唯唯诺诺有些害怕的样子,“那、那行,我走了!”

我知道他们在看着我,脚步却始终不紧不慢,也没回头。

我明白他们什么意思,[抹子活]竟然抹了个瘤子,面子上挂不住,这要是传出去的话,肯定有损名声。

可我不想暴露自己,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正所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在这个江湖,一现真身,就算不上真人了。

就像86年挨了枪子的黄瘸子,就是闹腾的太大了!

什么鬼队、北上支队、南下支队,仅是头目,就让警方列了一本《百贼花名册》,最后由南到北一窝端!

项华、李玉芳、范老歪、叶美花、孟小波、白雪、妮大王、军师严一夫……全部落网,甚至连黄瘸子的师傅沧州鹰,都难逃法网!

东北话讲,嘚瑟大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现在的我,只是个在雪城开修表铺子的手艺人,靠修表攒点儿钱后,跑遍全国各地寻找父母。

出了铁路医院大门,脚步加快,拐进了一条小胡同。

半个小时以后,我已经在开往齐齐哈尔的39次特快列车上了。

上车后,我去补了张卧铺,也不在乎脏兮兮的被褥,爬上中铺就睡。

体内的生物钟告诉我,快到雪城了!

睁开眼,一片光亮。

往外窗外看了看,双城堡站。

下铺一个圆脸阿姨笑道:“年轻就是好,看这小伙子,多能睡,一觉睡到大中午!”

几个人都善意地笑了起来,我也腼腆地陪着笑。

我去了厕所,打开那个布包,里面正正好好是两万块钱。

我挺开心,可刚拿出来,就愣在了那里。

不用仔细看,一上手后我就知道了,这是1990年版的[青拐],也就是伪钞!

翻看几下,做工低劣,号码竟然一样,都是PU57465362,一看就是汕尾的手艺……

怪不得那只肥羊一路紧张,本以为他是怕钱丢,闹了半天是因为怕买假钞被抓!

妈的!

这趟真够背的了!

山海关那三个人割了个瘤子,自己顺了两沓[青拐],还搭了个棉帽子和一千块钱!

点儿背,别赖社会!

想了想,还是把钱收好,不能流出去坑人。

三十七分钟后,雪城到了。

我孑然一身,连个手包都没有,最后下的火车。

冬日暖阳,透过站台上方狭窄逼仄的空间,悄无声息地撒在水泥地上。

一个塑料袋长了腿儿一样,肆无忌惮,随风游荡……

站台上。

三男一女,抱着肩膀,看着我虎视眈眈!


其中有个女人,她抱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坐在过道地上哭的声嘶力竭。

她的裤子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丢了整整一万块钱,那是她卖了老家的房子,给儿子看病的钱。

女人哭诉说,因为孩子的病,已经家徒四壁,丈夫又和她离了婚。

这次她是带着儿子回娘家,想再凑一些钱,就去上海给孩子看病,没想到被偷了个干干净净!

小男孩两只小手摩挲着她的脸说:“妈,不哭,看不到不要紧,只要妈妈在我身边就好,我不怕……”

原来,这孩子是瞎子!

那一刻,我哭了。

我年纪虽小,却一直谨守荣门规矩。

那天,我决定坏坏规矩。

这些人扒窃的所有财物,都转到了一个[接手]的皮包里藏匿。

这个人就在卧铺车厢。

这趟车10点37分到西安,我提前半个小时出了手!

我拎着一个黑色的人造革包,不急不躁地穿行在卧铺过道间。

[接手]的隔壁,下铺一个小伙子头朝外在睡觉,没人注意我,于是上去就是一个嘴巴,打完就走。

我走过了[接手]铺位,身后很快传来吵闹声,好多人都开始张望。

我也转过身,佯做看热闹。

被我扇了嘴巴的小伙子,正扯着对面铺一个中年人在骂:“你个瓜怂,贼你妈,打我干啥?”

中年人老实巴交,慌忙解释。

可他说的是闽南普通话,越解释越乱,年轻人更是不依不饶。

其他铺位的人围了过去,趴在中铺上的[接手]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也忍不住好奇,脖子伸的老长。

我把手里的包放在了他身后,不慌不忙拎走了他的包。

之前我已经踩过了点儿,知道他包什么样儿,所以在其他车厢顺了个一模一样的,里面只有一些脏衣服。

我拎着包进了卫生间。

出来时,手里拎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是二十多个钱夹子,还有四万多现金。

我一分没动。

快进站了,我回到了那节车厢。

尽管开着窗,车厢里还是十分闷热,那两个乘警还在。

女人已经不再哭了,茫然地坐在座位上,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

我站在厕所位置,距离那边很远。

过道里,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跑来跑去,我朝她招手,变戏法一样拿出根棒棒糖,小声说:

“小妹妹,你帮我把这个袋子给那两个警察叔叔,哥哥就把这个棒棒糖送给你,好不好?”

小女孩看了一眼袋子,问我:“这是撒嘛?”

我说:“是坏人的东西,你交给警察叔叔,就是做好人好事!”

“太好咧!”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拍着小手,“那额不要你的棒棒糖!”

说完,伸手接过了我手里的塑料袋儿,她拎着有些吃力。

我还是把棒棒糖塞进了她的兜里,她没发现。

这是她应得的!

我亲眼看着她把袋子给了警察,不等他们回头找我,已经转身去了另一节车厢。

车到站了,时间刚刚好!

我很开心,觉得那个小男孩的眼睛肯定能治好,以后不必再用手去摸,他一定能看到他的妈妈。

可我的妈妈在哪儿?

西安我来过两次,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刚走出出站口,就觉背后一凉……

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说:“别喊,往前走!”

识时务者为俊杰。

虽然我有功夫在身,却从不狂妄,甚至比一般成年人都要冷静。

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告诉我:要想活的久,就轻易别拿自己的命去赌!


干上这行以后,我才发现规矩还挺多,甚至还有技术等级的划分。

什么助理、技师、总监、首席等等,每个档次价格也不一样,据说都是从南方学回来的。

店长姓杨,有个洋名叫皮特。

皮特杨是位长发飘飘的男子,可我总觉得他不适合留长发,看着太像刘欢。

他人不错,也很健谈。

这店不是他的,老板挺神秘,员工都说没见过。

巴黎前线走的是高端路线,并不忙,尤其是周一周二,甚至可以说是门可罗雀。

每天收拾完卫生以后,大伙常坐一起吹牛逼。

皮特说理发行业有祖师,叫罗祖,还煞有介事地说明朝《永乐大典》中,就收录了一篇《净发须知》……

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听了个热闹。

日子过的很快,一周时间,就和大伙混熟了。

我这人最大的长处就是能静下心来,就像当年在广州学修表一样。

1991年春天,我从广州看守所出来后,觉得自己必须得学个谋生的正经手艺,于是踏踏实实学了一年修表。

大年三十的早上,我离开了广州,师父和师娘都舍不得我。

可我必须得走,我想雪城了。

两口子送我去的火车站,他们是好人。

来到巴黎前线,我洗头的手法都是和他们学的,可没几天之后,一个个都抢着当顾客,让我练习。

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同样的手法,我洗起来就这么舒服。

这天又是周一,下午没什么客人,音响里放着迈克尔·杰克逊的《赤色风暴》,皮特喊我过去给大伙传授一下经验。

技师周梅梅是个妩媚的小少妇,这几天明里暗里总挑逗我。

此时她正坐在椅子上涂着指甲油,也跟着起哄:“对呀,说说呗,昨天你把我弄的可舒服了……”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我初哥一样涨红着脸。

小唐眯着小眼睛跟着淫笑,“张哥,你就说说呗,我也想让梅梅姐舒服……”

我来应聘的时候,用的是假身份证,姓张,叫张广喜。

我瞥了他一眼,一个刚来不久的小工,竟然开这么过分的玩笑,可有点儿不知深浅。

这小子比我早来三天,长的白白胖胖,身高多说170公分,可体重至少得200斤,上下一边粗,倒地上不知道扶哪头儿。

这都不算什么,稀奇的是他那个脑袋,又大又圆!

感觉这脑袋至少要占一半体重,就像煤气罐上面顶了个大西瓜!

他那张嘴基本不闲着,每天嘻嘻哈哈是个话痨,搞笑又特别会来事儿。

听他这么说,大伙又是一阵爆笑。

周梅梅脸色明显不太好看,她是副总监,可以和小工开玩笑,但小工不能没有眉眼高低,也跟着胡说八道。

“说说,别藏着掖着的!”皮特鼓起掌来。

“其实挺简单的,”我羞羞答答,传授起经验来,“首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先把自己的手暖和起来。”

“放水的时候,头段热水一定要用自己的手接,然后再给客人试水,我们手是热的,洗起来客人就会觉得舒服。”

“另外,建议大伙看看头部穴位图……”

我还没说完,就见落地窗外过来两辆车,一辆黑色凯迪拉克,一辆橘黄色的宝马Z3。

来了!

“店长,来客人了!”我连忙说。

大伙都往外看,皮特蹦了起来,“是洋姐,小的们,接客了!”

香气钻进了鼻子,是周梅梅。

她用肩膀轻轻撞了我一下,细眉轻挑:“这女人贼有钱,你不上?”

不等我说话,小唐的大脑袋凑了过来,“梅梅姐,你看我行不?”

“你行个粑粑!”周梅梅脸冷了下来,“滚犊子,没规矩!”

他也不生气,嬉皮笑脸。

蓝荣进来了,白色貂皮大衣雍容华贵。

不得不说,这女人气场不小。

猫爷说她三十出头,本人真不像,看着最多二十七八岁,长发微卷,鹅蛋脸圆润。

她的眉眼算不上精巧,但组合在一起挺舒服。

这个女人并没有风尘气,和自己一开始猜想的不太一样。

店里11个人,齐刷刷喊了声洋姐好,训练有素。

她没吭声,那张俏脸有些冷,骨子里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气,让人有些不舒服。

皮特帮她脱掉了貂皮大衣,里面是件宽松的白色羊绒衫。

我看到了她修长脖子上有根红线。

她不瘦,可又说不上胖。

这让我想起了一句话:多一分则腴,少一分则瘦,用在她身上很合适。

黑色皮裤紧裹着浑圆的大腿,高腰皮靴后跟至少得9厘米,让她看着和小唐差不多高,我怀疑她怎么开车。

她的御用技师是皮特,别看人家脑袋大脖子粗,可手艺是真好,回头客很多。

糟了!

我猛的一下反应过来。

上午最后一个客人是我洗的,这次该轮到小唐了!

我郁闷了。

不由暗骂,他娘的,难道还得熬一周?

下周一上午我不能洗了,不然还会出现今天的状况,既然轮到小唐,我就不好去明抢。

其他人都忙碌起来。

其实就一个客人,真没什么可忙的。

皮特把貂皮大衣递给了总监艾伦,他锁进了衣柜里,又恭敬地双手托着钥匙给蓝荣。

她没往手腕上套,接过来后,随手扔给了一个保镖。

有两个保镖在车里没出来,跟着她进屋的两个人身材魁梧,都穿着黑色短貂,进来就坐在了休息区沙发上。

其中一个随手拿起一本《奥秘》杂志,看的津津有味。

周梅梅一口一个哥,张罗着给他们冲咖啡。

另一个小子笑着说,梅梅,你腚又大了,哪天哥带你去喝酒……

她抿着嘴笑,却不应声。

皮特喊:“那谁,给洋姐洗头,好好洗着!”

这是没记住该轮到谁了,说的含糊其辞。

小工侯倩在叠晾干的毛巾。

小唐顶着个大脑袋,乐颠颠地跑了过去,点头哈腰:“洋姐,我叫小唐,今天我为您服务……”

他这一点头,我都怕把脖子撅折了。

“新来的?”

蓝荣眉头皱了一下,她嗓子有些哑,属于典型的烟嗓。

“是,来十天了!”小唐一脸巴结。

她伸出了手,遥遥指向了我,“他呢?”

皮特说:“他叫路易张,也是新来的……”

我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这家伙真是个大嘴巴,洋名随口就来,我啥时候叫过什么路易?!

“让他给我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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