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予薄寒时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版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由网络作家“陆尽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陆尽野”的创作能力,可以将乔予薄寒时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内容介绍:可退。男人黑眸沉沉的盯着她,“乔予,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照做?”“我欠你的,我认。”“所以,我说你脖子上那枚银戒指戴着碍眼,你就真的听话的扔了?”一枚戒指从他掌心滑下来,在细细的银链子上晃了晃,落在乔予眼前。乔予睫毛一颤。“这……这枚戒指,怎么会在你这儿?我明明都……”“明明你都丢了,......
《全文版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精彩片段
刚放下那盘蜜瓜,只听见薄寒时不咸不淡的开口:“明天一早,你跟我去海市。”
乔予诧异的抬头看他,“薄叔只是随便说说,你不必……”
“我只是不想被他唠叨,去海市,也不见得有时间去看什么海。”
乔予低着头,没说话。
薄寒时微微拧眉,“你不愿意?”
“我没有不愿意,但我来这里,不是给薄叔做饭的吗?如果我跟你去海市出差,薄叔的饭,谁做?”
薄寒时忽然站起来,居高临下的垂眸看她。
男人的气场冷冽,强大。
乔予下意识往后退。
她退,他就进。
直到,他把乔予逼的,背脊撞到书架上。
退无可退。
男人黑眸沉沉的盯着她,“乔予,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照做?”
“我欠你的,我认。”
“所以,我说你脖子上那枚银戒指戴着碍眼,你就真的听话的扔了?”
一枚戒指从他掌心滑下来,在细细的银链子上晃了晃,落在乔予眼前。
乔予睫毛一颤。
“这……这枚戒指,怎么会在你这儿?我明明都……”
“明明你都丢了,是吗?”薄寒时冷笑了声,似是嘲弄。
“你究竟是在哪里找到的?”
“我没那个闲工夫去找一枚没有任何意义的戒指。我去疗养院看一个亲戚,碰到你母亲了,这戒指,是她拜托环卫工人找回来的。”
薄寒时回身,坐回去,将那枚戒指随意丢在了桌上。
像是对待一个垃圾。
乔予努了努唇角,“薄总觉得这枚戒指没有意义,我便扔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出去,把你的垃圾带走。”
男人看着电脑屏幕,目不斜视。
口气冷到没有任何情绪。
而他口中所说的“垃圾”,指的是那枚戒指。
乔予攥紧那枚戒指,离开了书房。
薄寒时坐在书桌前,手里握着一只笔。
在乔予关门的刹那,那只笔,被他面无表情的折断。
他眼底,阴鸷深沉。
仿佛那只笔,是乔予的脖子。
……
乔予把相思托付给了南初。
第二天一早,便跟薄寒时去了海市。
车子开了四个小时,终于开进海市边缘。
海市靠海,天气湛蓝。
黑色迈巴赫从高架桥上行驶而过时,穿梭过一片海域。
乔予坐在后座,目光下意识就被吸引过去。
此时,是下午,阳光正盛。
午后金灿灿的阳光,肆意亲吻着湛蓝深邃的海面,像是波光粼粼的绸缎。
她看向车窗外的大海。
薄寒时看向她。
六年前,她过生日,许下一个愿望——
一起去看海。
当时,他是打算等她放暑假的时候,带她来海市玩。
可后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一起看海。
前面开车的徐正,看见这么壮观的海景,将车窗打开。
潮湿的海风带着一丝热意吹进车内。
乔予这才想起去掏手机,等她急急忙忙的去打开摄像头,车子已经开过去。
那么壮丽的风景,却没来得及拍照。
乔予觉得可惜。
一路缄默的薄寒时忽然开口:“待会儿吃饭的餐厅,能看见海景。”
“真的?”乔予回眸,目光里闪着惊喜。
薄寒时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却还是淡声应了她:“嗯。”
徐正笑道:“我们要在海城待个两天,乔小姐,你看海的机会很多,没准会看腻呢。”
“那我们有时间去海边玩吗?”
“这……就要问薄爷了。”
乔予刚扭头想去问薄寒时,男人已经靠在真皮座椅上闭目养神。
显然,懒得搭理她。
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乔予朝他做了个凶狠的表情,无声的,做完就扭头看向车窗外的风景。
去御景园真的就是做饭吗?
他怎么不信啊……
薄寒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我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徐正这才严肃起来:“找到当年的证人了,他现在住在海市的焦宁县农村里。我们要过去一趟吗?”
“明天一早,跟我去趟海市。”
“好。”
当年,他的亲生父亲陆诚业,和乔帆其实是朋友。
两人在西洲,共同创立了诚业集团。
可当公司走上正轨,越来越盈利时,陆诚业却因为突发心脏病死在办公室里。
若是过劳猝死,这没什么可疑的。
可疑就可疑在,这些年,叶清禾一直将这件事挂在嘴边。
她说,是乔帆害死了陆诚业。
如果他猜的没错,叶清禾今天在疗养院里遇到的“仇人的妻子”,应该就是温晴。
过了那么多年,哪怕精神疯癫,叶清禾却依旧一眼就认出了乔帆的原配妻子,温晴。
她当年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觉得备受打击,精神失常。
若陆诚业只是因为突发心脏病过世,叶清禾也不至于会变成这样……
薄寒时攥着那枚戒指,有些出神。
徐正从后视镜里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安慰道:“薄爷,也许真相很简单,并不像我们想的那么复杂。现在这一切,只是我们的假设罢了。而且,就算乔帆真的是凶手,我相信,按照乔小姐的性格,她一定会站在您这边的。”
乔帆对乔予而言,只是个猪狗不如有血缘关系的生父罢了。
若当年害死陆诚业的凶手,真是乔帆……
那他和乔予,还真是冤家路窄。
乔帆害得他家破人亡,乔予害得他差点丧命。
他和乔家人,简直是孽缘。
不过,冤有头,债有主。
谁欠他,欠多少,他会分文不差的索要回来!
乔予接到徐正的电话,就匆匆赶到了御景园。
她已经知道御景园的密码,但出于礼貌,还是先按响了门铃。
门打开,乔予看见薄峰的那瞬间,两人明显都愣了下。
还是薄峰先反应过来,“大小姐……你,你怎么会来这儿,是寒时让你来的吗?”
薄峰眼底,流露出欣喜。
他以为,寒时终于想通了,已经原谅乔予。
薄峰连忙招呼她进来:“大小姐,别站着了,快进来,外面热。”
薄叔和以前一样,还是对她很热情。
乔予进了屋,心里不免自责,“薄叔,我早就离开乔家了,你不用再叫我大小姐。”
“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在乔家做事了,我也算是看着你出生,长大。在乔家,也只有大小姐心善,对我们这些下人好,夏天也总是拿冰饮料给我们喝。还记得有一次,我因为生病耽误了乔州长的行程,乔州长差点要开除我,多亏了大小姐帮我说话。”
乔予更加愧疚了,“那些都是小事情,不足挂齿。我害得薄寒时坐牢,薄叔,你不恨我吗?”
“我知道大小姐是有苦衷的,像大小姐这么善良的人,不可能说变就变的。其实换位思考,如果当时换做是我,或者是寒时,我们也不一定能做的比大小姐更好。”
“薄叔,错了就是错了,你不用为我开脱。”
她宁愿,薄叔恨她。
也不想要薄叔这样体谅她,她会更内疚,更恨自己。
她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才能弥补犯下的错。
“大小姐……”
薄峰还想说什么,别墅的门,再次被打开。
两人的视线,朝门口望去。
薄寒时回来了,声音里带着不近人情的寒意,“我让你来这里,是来做饭的,不是来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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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比市区凉快多了,再加上今天是微阳天,太阳比较弱,天气舒服到不行。
到墨山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各个部门在湖边的大草坪上开始架烧烤架。
乔予被分配去山里捡柴。
她抱了一堆木柴,正准备回去,就遇到薄寒时一行人。
陆之律和江屿川都在。
江晚也在。
一看见乔予,江晚就气不打一处出,故意找茬:“乔予,你捡的柴都是湿的,能烧的起来?”
乔予看看她空荡荡的手,很平静的怼道:“我捡的柴,不管是干的还是湿的,好歹捡了。总比江小姐空着手强吧?”
“你……”
江晚因为上次的事情,对乔予更加怀恨在心。
“哗啦——”
江晚抬手一挥,直接把乔予怀里的柴火打翻在地。
她之所以敢在寒时哥眼皮底子这么做,是因为前几天她得知,寒时哥去母留子,做的决绝,压根不给乔予一点母凭子贵的机会。
这足以可见,寒时哥根本不在乎她。
乔予好歹是他孩子的亲生母亲,既然能做的这么狠,那就足以说明,寒时哥对乔予有多厌恶。
她现在刁难乔予,不过是在给寒时哥出口恶气!
柴火掉了一地。
乔予什么都没说,蹲身去捡。
江屿川看不下去了,把江晚拽回来:“晚晚,你又在胡闹!”
“我胡闹什么了?谁让乔予背叛寒时哥,她活该的。”
江屿川冷着脸,瞪了一眼江晚。
不过江晚无所谓,她一直都知道,江屿川被乔予给迷住了。
她走到薄寒时身边,讨好的挽住男人的手臂:“寒时哥,我看那边风景不错,我们去那边走走吧?省得在这儿看见某人闹心。”
江晚白了一眼乔予,又笑着看薄寒时。
男人目光冷冷的剜了她一眼,漠然的丢开她的手,独自转身离开了这里。
江晚追上去:“寒时哥,我陪你一起!”
等薄寒时走了,江屿川弯腰帮乔予捡柴。
“予予,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不懂事,回去我帮你训她。”
乔予扯唇,并不给面子,“都20几岁的人了,早就成年了,还不懂事吗?”
江屿川心里愧疚:“上次的事,抱歉啊,是我没管教好她。”
“她是她,你是你。江总,你放心,我还没有那么是非不分。”
乔予捡完柴,抱着柴火准备离开。
口袋里,一个小药瓶滑了出来。
江屿川捡起来,叫住她:“予予,你东西掉了。”
他低头一看,药名有些绕口。
盐酸马普替林片。
“这是什么药?你病了?”
乔予睫毛微颤,直接从江屿川手里抢过了小药瓶,塞回口袋里。
“普通的维生素而已,我没生病。”
江屿川不是傻子,“予予,你当我没看过维生素长什么样?”
“随你怎么想。”
乔予抱着柴火,转身就回了大草坪那边。
她不想再跟薄寒时那个圈子的人,有过多交集。
她已经很久不吃这个药了,但因为昨晚相思打电话给她,说周末见面,所以她打算这两天吃一下药缓解一下情绪。
她不想跟相思见面的时候,苦着一张脸。
她希望在她死之前,能给相思留下一些美好回忆。
……
大草坪上,各种野炊烧烤的。
江屿川坐在距离销售部不远的地方,他抬眸看了看乔予,终是不放心。
他拿出手机,在网上搜了下。
盐酸马普替林片。
竟然是抗抑郁的药。
江屿川有一瞬的怔忪,他久久没回过神来。
直到,江晚拍他肩膀:“哥,来吃烧烤了!你盯着手机在看什么啊,那么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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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予皮笑肉不笑。
“看来安先生很懂新房和二手房的区别,那不知道,安先生是新钥匙还是旧钥匙?”
不等安景程回答,乔予忽然曲起膝盖,往上用力一顶!
击中安景程命门!
“啊……靠!”
安景程捂着命门,疼的脸色涨红!
“安先生,好好管管自己的钥匙吧,房呢,我不卖了,你要是想买,找其他同事吧。”
说完,乔予便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了。
安景程弯腰抱着自己,在原地痛的直骂娘:“乔予!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今天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卧槽……他妈的下手这么狠!淦!”
……
与此同时,样板房对面的楼里。
这边窗户,刚好能看见对面样板房里的动静。
江晚正拿着手机拍照,画面放大,拍了一堆乔予和安景程靠在一起显得极为暧昧的照片。
她将这些照片,全发在了集团大群里。
群里立刻炸了!
【这么拼,为了卖房连自己都卖!】
【女销售就是比男销售吃香啊,快给我们男销售留点活路吧!】
【我要是女的就好了,一个月至少能卖出十套房!】
……
各种难听的话,都在群里炸开。
这个群,都是普通的销售和策划,里面没有集团高层,所以聊天说话比较放肆。
不过,八卦永远是传的最快的。
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扒出照片里的女销售是乔予,这件事也会很快传到高层那边。
等寒时哥看见这些照片,他还会觉得乔予那朵白莲花纯洁无瑕吗?
江晚得逞一笑,退出微信,打开摄像头,打算继续拍摄。
结果发现,乔予从镜头里消失了!
只剩下一脸痛苦的安景程!
江晚立刻给安景程打电话:“什么情况?乔予呢!”
“江晚,你他妈是故意的吧!找这种泼妇让我泡!我要是真伤着了,我跟你没完!嘶……痛死我了!我告诉你,我们安家三代单传,要是到我这代绝了,你!乔予!一个别想跑!”
电话那边的安景程气到爆炸,大吼大叫。
“安景程,你疯了吧!敌友不分!自己没用还乱咬人!”
“你!你特么说谁没用!”
江晚直接掐断了电话,嫌弃的吐槽道:“真是猪队友,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但看着已经炸锅的大群,江晚又得意的笑了。
只要能整到乔予,她就莫名爽!
……
乔予“以色交易”的消息,很快传遍了SY集团上上下下。
就连乔予去上洗手间,都有人指指点点。
那些同事,对她避而不及。
“难怪我说她刚进销售部第一天,就能卖出一套房,原来是靠出卖色相!”
“像我们这种安分守己的,以后怕是没饭碗咯!”
“你跟人家学学,多钓几个大客户,没准金龟婿都钓上了!”
“你看我像狐狸精吗?我这一看就是良家妇女啊,我是做不来那种事!”
“这倒是,我宁愿只拿底薪,也不愿意干出这种龌龊事!”
乔予面色如常的从那些碎嘴子身边走过。
她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懒得解释。
可乔予发现,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她开始被销售部孤立。
她的工位椅子上,会忽然出现一坨胶水。
她的电脑屏幕上,有用口红写的英文字母,Bitch。
她放在工位下准备见客户穿的高跟鞋,里面被倒满了水。
甚至,连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同事都故意不通知她,导致开会时,她总是迟到。
他们的手段很幼稚,可也很成功,成功的让乔予孤立无援。
……
一号楼,总裁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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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里,徐正去办理出院手续。
舒妤亲自帮薄峰收拾着行李。
薄峰不好意思的说:“你这么忙,还亲自来接我出院,我早就没事了,自己可以回家的!”
“您做的不是小手术,就算回了家也要继续养着,我看您别回去了,直接在我那儿住一阵子吧。”
“住你那儿,我可不习惯,那么大房子就我一个人,周围连个邻居都没有,我会无聊死的。我还是回乡下去住,现在乡下的宅基地,你给我造的跟别墅似的,要什么有什么,很方便的。这天也热了,我得回去看看我院子里的菜,再不浇水估计要蔫了……”
舒妤自然不放心,“我让徐正给你找个保姆,这阵子,您就别下地了,种菜浇水做饭的事情,让保姆做就行。”
“别,家里来个陌生人,我不自在!寒时,我真没事了,我能跑能跳的现在,用不着找什么保姆!”
“那我更不能放您一个人回乡下了。您去我那边住半个月,等您身体彻底好了,您想回去再说。”
“寒时……”
“就这么定了。”
薄峰还想说什么,但被舒妤直接驳回了。
舒妤身上自带上位者的不容置喙,说一是一,薄峰也不敢再做推辞。
“对了,你最近,有去看陆夫人吗?”
薄峰口中的“陆夫人”,不是别人,正是舒妤的亲生母亲叶清禾。
当年,陆家破败,陆诚业突发心脏病亡故。
陆诚业的妻子叶清禾,那时刚生下孩子,因为遭受过大的打击,一时精神失常,这些年,时而清醒,时而疯癫。
那时,乔帆和陆家有生意往来,在乔家做司机的薄峰,曾受陆诚业多次照拂。
心软善良的薄峰,不忍心把刚出生的孩子送去福利院,便自己把孩子抱回来养大了。
而那个孩子,就是舒妤。
舒妤,其实姓陆。
等到舒妤十八岁成年时,薄峰才将他的身世如实告知他。
提到叶清禾,舒妤眸色沉了沉。
“把您送回家,我就去看她。”
“好,帮我给陆夫人,代个好。”
……
车牌号为京A99999的黑色迈巴赫,驶往帝都郊区一家疗养院里。
舒妤买了果篮和白玫瑰带过去。
病房里空荡荡的,叶清禾不在。
舒妤正准备放下东西去疗养院里找,只见叶清禾被护工搀回来了。
叶清禾情绪很激动,“我没骗你,我真的看见我的仇人了!她丈夫把我丈夫给杀了!我告诉你,你不能让她住在这里!他们一家都是坏人!坏人!你要赶走她!”
护工一边安抚她,一边哄劝道:“知道啦叶夫人,我待会儿就把那个坏女人赶走,你别担心了,你以后不会再碰见她了!”
“那就好,那就好!”
护工一抬头,就看见舒妤站在病房门口,立刻笑道:“薄先生,你来啦!你妈妈大概是认错人了,情绪有些激动,你陪她说说话,安抚一下她的情绪。”
叶清禾一看见舒妤,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衬衫袖子,“诚业,你来看我了,你最近都多久没来看我了?你最近是不是好忙?”
护工轻轻叹了口气。
这叶夫人,真是病入膏肓了。
前一秒钟,还在说她丈夫死了,下一秒钟,就把儿子认成了丈夫。
“薄先生,既然你来了,那你先陪着叶夫人,我就不打扰你们母子两说话了。”
舒妤微微颔首。
护工走了。
舒妤握住母亲的手,扶着她进了病房。
叶清禾看见床头的白玫瑰,笑了。
她抱起那束白玫瑰,“你又给我带白玫瑰了,真漂亮。都老夫老妻了,你还记得我喜欢白玫瑰。”
“站住。”
男人声音低沉磁性,透着上位者的威严和不容抗拒。
顾封寒双脚下意识就定住了,但她没回头:“薄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
“既然是来挣钱的,何必急着走?”
顾封寒攥紧了拳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啪!”
舒妤将一叠厚厚的现金,随意摔在桌上。
他挑挑眉头,似是看戏一般:“把这瓶酒喝了,这钱就是你的。”
喝酒……
顾封寒背脊颤了颤,她咽了咽唾沫:“薄总,抱歉,我酒精过敏。”
舒妤笑了,轻飘飘的丢了句:“是吗,不记得了。”
冷漠至极。
不记得了……
她对酒精过敏,哪怕是喝度数很低的果酒,也会全身起疹子,如果是喝白酒的话,会严重到休克。
六年前,她因为误食酒精饮料,浑身过敏起了大片大片的红疹,当时,舒妤心疼坏了,大半夜背着她去医院挂水,挂水导致手臂肿胀,舒妤就坐在她旁边,帮她揉了一晚上胳膊。回了家,又亲自给她身上的红疹涂药。
当时他说,以后不会再让她沾一滴酒精,他一点也不能失去她。
是啊,他不记得了……所以这酒,是逃不掉了。
顾封寒眼眶有点热,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拭去眼角那抹湿润后,她转身,唇角扯出一抹苍白笑意:“好啊,我喝。希望薄先生不要食言。”
舒妤让她喝,她不喝,走不掉的。
她深知,舒妤有多恨她。
那一瓶白的,伏特加,56度,是用来调鸡尾酒喝的,单喝,哪怕对酒精不过敏,一瓶下去,也会胃穿孔吧。
小相思还在家等她,喝了这酒,就能回家了。
顾封寒瞥了一眼那叠现金,挺厚实的,她笑:“这一叠,有三万吗?”
男人那双清寒的黑眸,就那么直视着她,“三万五,一瓶酒,你赚大了。”
“是啊,挺赚的……”
小相思的学费有了。
说着,顾封寒伸手直接抓住了酒瓶……
江屿川连忙按住酒瓶,“寒时!会闹出人命的!”
江屿川看不下去了,说起来,顾封寒也是帝都大学的,算是他的学妹,六年前,他们几个,也算有不错的交情,他做不到袖手旁观。
而且,他也不信舒妤对顾封寒真的没一点感情了,今晚,他本想借着舒妤的生日,叫来顾封寒,缓和缓和他们的关系,可没想到……弄巧成拙。
“川儿,寒时和顾封寒之间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了?顾封寒说喝,那便是能喝。”
陆之律吃瓜不嫌事儿大,何况,他一直不喜欢顾封寒,觉得顾封寒是个祸水,要不是她,舒妤也不会有三年的牢狱之灾。
顾封寒眼角红了,可那张漂亮清丽的脸蛋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意,“没关系,我喝,今天是薄……薄总的生日,我喝,我喝……不能扫了薄总的兴致。”
声音里,已经有了哽咽。
她操起酒瓶,直接对嘴吹,那辛辣的烈酒,从口腔灌入喉咙,像是玻璃碴一样,划的她皮开肉绽,眼泪止不住的在流。
因为喝的太快,那些酒都呛了出来:“咳咳咳……”
很快,顾封寒脸上,脖子上……露在外面的皮肤全红了,很明显是过敏了。
江屿川一把夺过那酒瓶,“够了!顾封寒今天是我请来的,还要喝的话,我替她喝!”
顾封寒头晕乎乎的,但思维却异常的清醒,她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酒渍,看向舒妤,咧唇一笑:“薄总,生日快乐。”
男人无动于衷的坐在那儿,冷酷的没有一丝人味儿,他那张卓绝俊脸,笼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
顾封寒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好像……真的不认识他了。
是啊,六年,足以改变一个人,让一个人面目全非。
六年前的舒妤,穿廉价的白衬衫,如今,他穿着昂贵的高定衬衫,就在她眼前,可她,却忽然觉得他距离她好远,好远。
舒妤没再继续发话,这便是愿意放顾封寒走的意思。
陆之律拿起桌上那叠钱,丢在顾封寒身上,顾封寒没接住。
那些钱,便掉落在顾封寒脚边。
“乔大小姐,挣钱都不容易的,今晚算你走运,薄总生日,心情好,放过你了。”
顾封寒点点头,蹲下身子,用那双已经起了红疹的手去捡地上的钱,“谢谢薄总,谢谢陆总,谢谢江总。”
就在顾封寒捡到最后一张钞票时,一只手工定制的昂贵皮鞋,踩在了那张钞票上。
舒妤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仿佛看着一粒渺小微尘。
顾封寒用手拉那张钞票,舒妤并不抬脚。
她低着头,一滴眼泪砸在他皮鞋上,她哑着声说:“薄总,请高抬贵脚,放过我。”
“顾封寒,你觉得委屈?”
“不……不委屈。”
更是不敢委屈,这是她欠他的。
男人勾唇,笑意冷沉的没有半分温度:“在里面那三年,1095天,我每天都像你现在这样,苟延残喘。顾封寒,你没有资格委屈,今晚,就当做是我收的那三年的一点利息。”
彼此再也无话。
介入手术不算什么大手术,但手术时间也不算短。
乔予左胸口的伤口,一直没恢复好,再加上刚才追车跑的太剧烈,此时伤口已经撕裂。
疼的钻心。
徐正看她脸色不对,好心的问了句:“乔小姐,你是伤口疼吗?”
“可能是刚才跑的太快,有点扯到了,没事的。”
乔予伸手,用力压着伤口,让伤口的痛意不那么明显。
忽然,坐在一旁的薄寒时站起身。
“去医生那儿看看。”
“不用了……”
话音还未落下,乔予身体一轻。
薄寒时把她抱了起来。
乔予看着他,愣了几秒。
他这个举动,对乔予而言,过于意外。
甚至,受宠若惊……
“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
“我说过,不想欠你人情。”
男人一张俊脸,依旧冷的掉冰渣。
可将她打横抱起的动作里,却多了几分耐心和温柔。
薄寒时抱着乔予去了胸外科。
徐正看着他们的背影,摇头叹息:“真是口嫌体直的家伙。”
医院里,人来人往。
乔予像个残废一样被薄寒时打横抱在怀里,两人的长相又非常抢眼,尤其是薄寒时,个高腿长,气场强大,路人不免多注视了几眼。
乔予被目光洗礼的有些不自在,耳根发烫,“那个,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真没事。”
男人只低头,冷冷瞥了她一眼。
对她的要求,置若罔闻。
“……”
这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强势。
“搂着我脖子。”
“……”
“你想摔下去?”
“……”
乔予只好,乖乖的,搂紧他的脖子。
像是这样的公主抱,还是在六年前。
乔予记得,她和他第一次约会的时候,特意穿了一双高跟鞋。
结果,高跟鞋走了几分钟路,就磨脚的不行,脚后跟都磨破了,血肉模糊。
那是在商场里面,也是大庭广众之下。
薄寒时二话不说就把她抱了起来。
他抱着她上了商场的五楼,去专柜买了双舒适的运动鞋。
那时的乔予,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明晃晃的放纵偏爱。
那句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年少遇到太惊艳的人,容易误终生。
乔予缓缓抬眸,小心翼翼的注视着他。
一眼沉沦。
像是,要把他的脸,牢牢记在心里。
虽然没有以后了,但这一刻,已是足矣。
……
胸外科。
医生帮乔予检查完伤口后,询问:“你这个伤口多久时间了?”
“恢复了快半个月了。”
“都半个月了,怎么还这样?你是不是回家碰水了?伤口如果反复撕裂的话,是很难愈合的,你要是一直没法愈合,就要住院挂水了。”
乔予不想住院。
她没多久好活了,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医院里。
“医生,你帮我清理一下换个药吧,如果伤口恶化,我再来住院。”
“也行,但你要重视这个伤口,现在愈合的还是有点慢。我开点吃的药给你吧。”
“好。”
……
等清创完,换了药。
薄寒时和乔予回到手术室门口时,相思的手术也结束了。
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摘掉口罩说:“手术很成功,因为是微创手术,孩子年纪又小,所以恢复会很快的。”
乔予问:“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等麻药劲过去吧,估计要明天了。”
“谢谢医生。”
相思被推进了病房里。
乔予守着她。
薄寒时站在一旁,显得毫无用处。
“薄总,这里有我守着,你要是有工作上的事,可以先走。有任何情况,我会打电话给徐特助的。”
原以为男人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结果,薄寒时朝一旁的沙发上一坐,一点离开的打算也没有。
站在她一旁的小奶狗,似乎是个十八线小演员,各种赞美:“依依姐长得漂亮有气质,背什么包包都好看!”
宋依依也够阔绰的,试了四五个包,全丢给柜姐了:“这几个都买了。”
南初拿着一只包假装在试背,在店里的另一边偷偷观察他们,顺便拿出手机,咔嚓了几张照片。
很快,宋依依察觉到店里还有其他人,立刻不满道:“我来之前不是让菲姐跟你们说了,要清场?那边,怎么还有两个闲杂人等?”
柜姐赔笑道:“她们俩不知道怎么溜进来的,宋小姐,您别生气,我马上就去请她们离开。”
南初和应寒生背对着宋依依他们。
应寒生拉拉南初的衣袖,压低声音说:“要不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老实说,她也懒得和宋依依周旋。
柜姐走到这边和她们商量,“两位,现在这个时间段被我们一位VIC贵宾包场了,麻烦你们先……”
南初轻嗤一声,“VIC有什么了不起?她一年在你家消费多少?两百万?三百万?五百万?我怎么没听说过,有包场这一说?”
柜姐打量了一眼南初,又看了看应寒生,全身上下没有一件是香家的东西。
柜姐立刻傲慢起来:“这位小姐,你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你应该不是我们家会员吧?”
今天南初穿的很低调,毕竟是跟闺蜜出来逛街,当然不会穿的跟去参加慈善晚宴似的,既没穿香家的成衣,也没拎马家的包包。
她就拎了个最便宜的龙骧,又大又能装,里面塞满了各种小设备。
比如,录音笔,小相机,防毒面罩……狗仔必备的那些。
南初挑眉,笑的明艳嚣张,“我也是你们的VIC,你把她赶出去,我要包场。”
这声音,不大不小,恰巧传到宋依依的耳朵里。
宋依依是个急脾气,哪能忍得了别人当着她的面踩在她脸上,冷嘲道:“哟,这是来了个什么贵妇,口气这么大?”
柜姐觉得南初在装杯,“这位小姐,你说你是我们店的VIC用户,那您把会员信息拿出来给我看看,我也好为你进行更好的服务。”
宋依依也根本不信,压根没正眼往这边瞧,只坐等柜姐把那两个不识趣的穷酸家伙赶出去。
南初勾唇,对柜姐说:“如果我消费等级比她高,你把她赶出去,如何?”
“行啊,不过,我可提醒你,那位宋小姐在我们家可是顶级VIC贵宾,年消费在五百万以上。”
南初笑笑,年消费五百万这个数字,似乎并没有吓到她。
她很淡定的掏出手机,找到会员信息,往柜姐眼前一亮:“请问,这个消费等级,包场够格吗?”
“……”
柜姐吃惊不已。
年消费千万以上!
这……可她怎么觉着这位女士很面生呐?
“可是,我没见过您啊,您如果在我们家消费这么多,我不可能没见过您啊。”
“我又不一定非要在你这家店买,帝都那么多专柜,我来你家专柜的时候,你也不见得在啊,你没见过我,不是很正常?而且,像我这种贵妇,我很少会亲自出门采购的,都是叫管家和助理过来买,或者,直接让你们经理给我邮寄。这很奇怪吗?”
说完,南初撩了撩长发,下巴微抬,目光傲气。
一副贵妇样。
应寒生差点笑场,“咳。”
南初装的,的确有贵妇那味儿。
柜姐赔笑道:“可是那位宋小姐先来的,要不,您在这边坐一会儿,吃点儿下午茶等等?”
陆之律手刚伸到那盒沉香条上。
薄寒时就已经拿走,将沉香条丢进了抽屉里,“我最近嗓子也不舒服,你要用,自己买。”
“……这么小气?”
陆之律觉得不对劲,忽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这不会是乔予那女人送的吧?我想起来了,昨天南初拉着乔予去逛商场,给我爸买雪茄,沉香条是乔予顺手买的吧?”
薄寒时绷着脸,不承认,“不是。”
“好嘛,不是就不是,你干吗那么严肃?你啊,全身上下嘴最硬。不过那女人,也就是顺手给你买个小玩意,你别心软了。像抽烟这种嗜好,顶多成瘾,可爱情,一旦沾上,那是要入魔的。”
乔予之于薄寒时,是蛊毒。
陆之律怕他重蹈覆辙,一蹶不振。
男人脸色无澜,冷声道:“我不会在一条河里跌倒两次,我没那么不长记性,乔予也没那么大魅力。”
陆之律玩味的笑,“在我看来,乔予的确没什么魅力,但是你长不长记性,难说!”
读研那会儿,谁不知道薄寒时谈了个小他五岁的小学妹,喜欢的不得了,连哥几个递来的烟,也不抽了,就因为乔予不喜欢烟味。
薄寒时口袋里,都是乔予塞的薄荷糖。
当年啊,薄寒时都快直博毕业了,大好的前途,全毁乔予手里了。
陆之律有时候真搞不明白,乔予有什么好,好到,让薄寒时念念不忘,哪怕是恨着,也恨了足足六年。
“对了,再过几天,就是集团成立六周年了,周年庆你打算怎么办?”
“你和屿川有什么想法,去跟策划部交涉吧,我随意。”
周年庆,是6月6号,这不仅是集团的六周年纪念日,还是……乔予的生日。
当年,创立这个公司,是他打算送给乔予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他想规划一个,属于他们未来的美好蓝图。
SY,S是薄寒时的时,Y是乔予的予。
那个美好蓝图里,曾经,乔予是女主人。
可后来,6月6号那晚,却成了他一生的污点,而这一切,都是拜乔予所赐。
那么讽刺。
……
环宇售楼处。
洗手间内。
“马上就是咱们公司的六周年庆了,这次售楼活动肯定会很火热,六周年,又是六月六号,666,周年庆活动肯定很给力!要是我有钱,我这次就下手了!”
“关于咱们薄总,一直有个传言,听说他在直博的时候,谈过一个女朋友,而SY在最初创立的时候,选择了6月6号这天,就是因为,这是薄总送给他初恋女友的生日礼物。”
“卧槽,这么浪漫?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那位初恋女友,对于薄总而言,大概就是小说里,白月光级别的存在吧!不过那白月光眼真瞎,这么优秀专一的男人都能抛弃!”
“谁说不是呢,要是那位白月光没抛弃咱们薄总,有宋依依什么事儿啊!”
江晚在洗手间洗手,听着这八卦,心里的火星子直冒。
等那蹲坑的两人从里面出来,江晚堵住她们。
“薄总的私事,也是你们能随意谈论的?刚才你们的对话,我已经录音了,你们要是还想留在集团,以后就乖乖闭紧你们的嘴巴!”
那两个女职员有些无语。
“这位同事,我们就是随便开开玩笑的,你怎么还上纲上线了?”
“就是,哪个公司没点茶水间文化,厕所八卦的?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合群?”
江晚苛刻道:“别的公司我不管,但这里是SY,我是策划部的人,这里是售楼处,你们的对话要是被客户听见,影响很不好!闭紧你们的嘴巴!还有,薄总没什么白月光,你们少在这边杜撰小故事!”
那两个女职员看出江晚是个事儿逼,小声咒骂着,赶紧走了。
“她是不是吃错药啊?跟她有什么关系!”
“火气那么大,更年期了吧!”
江晚擦干净了手,给安景程拨出一个电话。
“你到了没?”
“到了,正准备勾搭呢,挂了。”
江晚看向镜子里,唇角勾了勾,眼底尽是凶意。
白月光?
若是这白月光,脏了呢?
……
售楼处,大厅。
乔予正在给安景程介绍房型。
安景程听了半天,用墨镜挠了挠额头说:“美女,你这样干说,我什么也看不见啊,买房,我要看见货真价实的东西。”
这个要求很合理。
“这样吧,安先生,我带您去我们样板间看看。”
“那走吧!”
环宇国际是期房,样板间那栋盖好了,还有好多栋还在盖。
到了环宇国际的小区内,乔予给安景程介绍:“虽然还没彻底完工,不过已经卖的差不多了,安先生刚才选的那一套180的,数量已经不多了,还剩三套。如果安先生觉得满意,可以尽快买下来。今年年底,差不多也能交房了。”
“行啊,我在你这儿买一套房,你几个点提成啊?”
乔予实在,没遮着掩着,大大方方说了:“两个点。”
“那也才几十万?卖房子很累吧?”
“其实还好,我比较能吃苦。”
到了样板房里。
乔予去开灯,在她身后的安景程,忽然崴脚。
“哎呀!”
乔予转身,连忙去扶他,“安先生,怎么了?”
安景程一脸痛苦,“那个门槛绊了一下,好像崴脚了,脚踝好痛啊。”
“那怎么办?我扶您去那边椅子上坐坐。真是抱歉啊,您疼的厉害吗?要不我送您去医院吧?”
安景程看她这么关心他,觉得这女人差不多也上钩了。
他一个旋身,忽然将她壁咚。
乔予吃惊,“安先生,你脚好了?”
安景程低下头来,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她,“看你,大热天的带我来看房,头上都是汗。我给你擦擦。”
说着,安景程拿起纸巾就要帮她擦汗。
乔予反应很快,拿过他手里的纸,连忙道:“我自己来!”
接着,男人的手又抬起,要去帮她捋耳鬓滑落的发丝。
乔予吓得从他胳膊下方赶紧溜了出来。
“安先生,你看看这样板房,还合您心意吗?”
乔予继续装糊涂。
她很想拿下安景程这一单,相思的介入手术,实在不能再拖了。
安景程随便看了两眼,最终,目光落在她那张漂亮清丽的脸蛋上:“乔小姐,你这么漂亮,做个普通女销售,可惜了。卖房这么累,你那么漂亮的脸蛋,也算稀有资源,卖房对你的漂亮而言,回报率太低,亏了。”
乔予装傻,“安先生,比我漂亮的人很多,我不算什么,而且,我挺喜欢卖房的。您看,这房您要吗?”
安景程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名片和房卡,递给她,“今晚,你可以带着合同来悦榕庄酒店找我。两个点的提成而已,你卖力一点,没准一晚上,十个点都有了。”
“……”
安景程见她不语,靠近她,在她耳边暧昧道:“乔顾问,你今天这条职业包臀裙很不错,很适合你,下了班不用换衣服,直接穿这套来见我就可以。”
乔予本不想得罪客户,可安景程说的话,越来越过分。
她弯了弯红唇,不卑不亢道:“安先生如果是来找小姐的,来错地方了,这里是售楼处,不是夜场。这里唯一出售的东西,只有房子。”
安景程觉得乔予在故作矜持,口气纨绔至极:“那乔小姐是新房还是二手房?当然,我不介意二手房的,有些二手房,比新房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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