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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妃又双叒揍错人了!高质量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真要走小路?”
“恩,不走不行,进城每人要三两银子,全村人合在一起,就是三百余两银子,谁有啊?就是一村子人能凑出来,也不能拿出来,后面咱们到了地方还得安家,是不?”
“那是不能。”
孟婆子听着孙女的唠叨,还是起身喝了几口水。
等她喝完,孟青罗又塞了一粒人参糖到她嘴中,还朝她调皮眨眨眼,“就剩下最后一粒了,阿萝特意留给阿奶的,别人没有。”
“我的小阿萝哦,真是贴心得让阿奶想哭了,怎么能让阿奶不宠着你……”孟婆子被她的俏皮给弄笑了。
“阿奶躺好,我替你揉揉,阿萝的手头可准了,保准阿奶的头一会儿就不疼了。”
孟青罗手上的指头用了劲,嘴中说些有的没的,逗孟老婆子开心。
没一晌,也就一粒糖吃完的功夫,孟青萝的手下传来阿奶细微的鼾声。
孟青罗微笑着放下手,又回到两个孩子的身边守着。
阿奶的头疼是被大姑小姑两家出人意料的消息给刺激的,又加上先前替自己和阿俊几个紧张,睡一觉,缓缓就好了。
唉,也不知道大姑小姑现在怎么样了?
原主来到孟家时,两个姑姑都已经出嫁。
但两个姑姑逢年过节回来时,总要给原主带些吃的,喝的,穿的。
衣料啊,亲手做的小鞋子啊,头花啊……什么的。
特别是大姑姑家是开镖局的,能淘到稀奇玩意儿。
只要有,就会让人带回来给原主,给家中的孩子们。
有记忆的孟青罗是真心希望他们一行人没什么事!
听说要绕小路过云州府。
先前一直配合的村人们有人不愿意了。
因为心疼自己的东西。
听着前面的嚷嚷声,孟青罗并未凑过去,这是她意料中的事。
过了很久,孟老爷子回来了。
这时候,天将黑未黑。
孟里正和孟老爷子两人只能决定原地休息。
孟里正带着一村人找了一个离城门远些的相对偏僻静之地,此地避风,也是为了离其他的难民远着些。
看着那些饿得皮包骨,干得嘴唇裂开,要么表情麻木,要么眼神幽暗带着戾气的难民,孟家村一村子人心里是怕的。
他们因为三叔(三叔公)家一家人运气好,在山上得了粮食,在路上行路虽是辛苦些,但总能填个大半饱肚子。
喝水也是,每过四,五天的样子快断水时,孟三爷家总有人找到一些给大家补给,所以到现在他们的水也没断过,不能喝足,喝过瘾,但也能保持身体必要的水份。
到现在为止,他们每家每户都还有些余粮和水,虽不多,但比那些啥都没有等死的人好太多了。
他们的脸色除了因行路有疲惫之色,并无其他不妥,所以,他们必须时时得提防着别人来抢,来偷他们的粮食和水。
“阿爷,那些人撵上我们后,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又不见他们对我们有什么动静,你说他们想干什么?”
突然,孟大郎指了指不远处也在歇脚的二,三十人。
为头两人是一个约二十岁上下瘦高个的小伙子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
一家人随着孟大郎的话向那些人望去,孟青罗也看向大哥指向的方向。
孟青罗在那些人身上扫了一遍,最后她的眼神停在那老头屁股下展开的麻袋上,不由嘴角微微一勾。
山洞中的粮食原来被他们找到了,并有能力保护了下来。
孟青罗前后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有其他的难民,便走到那三人身边。
两个大人躺在地上,应该不是渴晕了,就是饿晕了。
如果地上躺着的两个大人死了,想着破庙里看到的情景,眼前男娃的下场……她打了个寒颤,
不敢去想!
确定不会给自己和阿爹和孩子带来危险后,蹲下身伸手替二人把了把脉,又翻了翻眼皮。
女子死了有好几个时辰,已无力回天,好在男子还有救。
从女子身上解开竹筒,一看里面果然是空的,口朝下抖了抖,一滴水也没剩。
孟青罗默默从阿爹身上解下竹筒,将早晨自己准备的盐糖水倒满一家三口的筒子,先喂给已经渴得嘴发裂的小男孩。
自打孟青罗几个来到他们身边,小男孩就停止了哭泣,眼含泪水无助的看着她。
“娘亲喝。”小男孩张嘴喝了两口后突然用小手指着躺在地上已经死去多时的母亲。
孟青罗鼻子突然有些酸,将竹筒的水灌进了地上男人的嘴。
男人身上没有伤,他身上的粮袋子里还余有小半袋子干粮,这说明他是渴晕的。
男子终于醒了。
一睁眼就看见高高大大傻爹放大的一张脸,吓了一个机灵从地上坐起来,本能的伸手拉住正坐在他身边吃东西的小男孩往自己身后藏,眼神警惕的看着眼前人。
傻爹吓得往后坐了一个屁股墩,然后爬起身眼神委屈的瞅着男子,他,他就是想帮闺女看看他醒了没有。
“你醒了?”孟青罗声音淡然的问他。
“你……你们是……?”男子的声音里显见的慌张,身体往后缩。
“是我们救了你!”孟青罗开门见山。
又指了指地上的两个竹筒,以及一个包好的大包袱,“这些是我们所剩余不多的水和干粮,你自己藏好别被人发现了,孩子已经没了娘亲,不能让他再没了爹,护着孩子好好长大!”
男子还没回过神,孟青罗带着阿爹已经走远了。
身后的男子后知后觉,主要是他没想到这种时候碰到的不是打劫粮食和水的人,竟然还有人主动送水和吃的给他。
他自家的两个竹筒里装着满满的水,自家的包袱皮一打开,里面有着两个干菜饼子,有十几个杂粮窝窝头,以及十几个杂粮馒头,隐隐透着粮食的香气,最后在包袱底,还有一把亮晃晃的尖嘴锄。
此时,他儿子的小黑手里抱着啃的正是一个杂粮窝窝头。
那汉子先是直了眼,然后抖着手猛的将包袱归拢后一翻身对着孟青罗离开的方向跪下大拜,磕了三个响头:“神仙呐,我这是遇到了神仙呐……谢谢恩人,谢谢神仙的救命大恩,此生无以为报,但我二狗子发誓,如若此次我父子二人能侥幸活下去,以后我一定积德行善!”
男子含着泪在附近找了个地方用锄头挖个坑将妻子埋了,然后又做了个标识,只盼有生之年还能迎回妻子的尸骨。
带着儿子向妻子磕了头后把儿子抱进箩筐里,孟青罗给的吃食和水用东西紧紧的包好放在儿子的屁股蛋子底下,然后背起筐子,一只手拎着包袱,一只手上拿着锄头大步的离开。
继续往下走,孟青罗终于看见有小一片能遮荫的树木。
找了棵大树坐下,老树耐旱,树上的叶子也蔫吧了,但还是能让躲在下面的人乘会儿凉。
把两个孩子放下来。
先喂孩子喝了些水,再喂饱奶放回背筐里。
两个孩子是真的乖巧,只要喝饱了就躺在筐子里一声不吭,自己玩小juojuo,啃小手手,除非要大小便了才会哼唧两声提醒大人。
似乎是懂得大人的艰辛,世道之艰难。
依然从包袱里拿出了三个大肉包递给傻爹,她自己则只啃了两个馒头,又喝了些水压住胃里往上涌的感觉,
前面所见,那视野的冲击力让她暂时对肉接受无能。
可能因这条路是通往苦橘包的路,不是北上的正路。
这一路上碰到的流民并不多。
就像现在,周边一个人都没有。
目之所见,一片枯黄。
穿过来就喜当娘的孟青罗看着背筐里的孩子入了神。
她空间的物资很多很多,且取之不尽。
她认为,她和家人是对国家做了些贡献,并付出了生命,但是远远还没到积攒到如此大福气所在。
所以上天给了她这么有用的空间,并把她扔到这儿来,一定是有他的用意的。
那接下来,她该怎样做才能做到不动声色的拿出这些东西,帮到家人,身边的人,以及那些苦难的百姓。
到了人吃人的地步,这个世界已经成了炼狱般的存在啊。
并非她圣母心,而是前世自己接受的教育不允许她独善其身。
她相信只要用对了法子,有空间这个金手指在,虽然没法全帮,但帮一个是一个。
“闺女……阿萝……”
突然,阿爹又紧张的叫了起来,将沉入自己思绪中的孟青罗惊醒。
原来是又来人了。
一辆马车,赶马车的是一位中年人。
大热天的,车帘紧闭,车内是什么人,几个人,看不清楚。
并未感受到什么危险。
孟青罗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阿爹,不怕,没事啊……”
暗暗叹了口气,被人绑的事,到底是给傻爹的心理造成了不小的创伤。
车厢内,燕修竹看着侄儿煞白的脸庞,又掀了帘子望了望车外。
安静的小树林,拔地而起的老树。
虽有两个流民坐在那歇脚,但并不能妨碍到什么。
“原叔,停车歇会吧。”
徐忠原听了车里主子的吩咐,看了看眼前的景象,便明白了主子的用意。
“是,大公子。”
马车在老树的另一侧停下,离孟青罗父女二人仅有几米的距离。
孟青罗见马车过来,心中也紧张了一下,但见马车上的人似乎没有打扰他们的意图。
这才仔细的观察观察对方。
赶马车的男子,大约四十五岁上下,面皮白净,长得胖乎乎的,身上的穿着不差。
马车停下后,他从车中接下一位大约五岁左右的男孩子。
小男孩是被抱下来的,手脚看着都软趴趴的,闭着眼就那么被中年男子抱在怀里。
最后下来是一位大约十八,九岁的青年男子。
男子穿着天青色直缀,头发用同色发带高高束在脑后。
腰挂玉佩,脚蹬锦鞋。
玉骨自成,飘逸清冷。
再看那张脸……
“看样子有点像是首饰。”孟大伯还是没咋在在意,边说边打开了盒子。
当他把盒子完全打开时,两双好奇的眼睛顿时惊呆了。
好一晌,孟大伯这才回过神,眼神有些复杂看向孟青罗,他突然明白了为啥老爹会让阿萝跟着进城来了。
“金……金镯子?”孟尝孝舌头都捊不直了,“阿萝你,你捡……捡的?”
“恩。”
孟青罗也是一副吃惊的模样,点头,“就刚前面不久,走路时感觉自己脚踢到了个东西,捡起来看盒子还挺好看,便好奇的拿来了,只是还未来得及打开看看是啥,没想到居然是一对金镯子啊。”
“啧啧……阿萝你这运气真是好得没话说了!”
孟尝孝啧啧称奇,摇头晃脑的,眼神倒是清澈,并无贪婪和嫉妒的模样。
孟大伯拿出那对金镯子在手中掂了掂,“是实心的,估摸有三两左右的样子,样式还好看,估计值不少钱,阿萝,东西是你捡的,你收着吧。”
孟大伯说完,把镯子放回盒子里,又极其自然的把盒子塞进了孟青罗挎着的包袱里。
“对,对,东西是你捡的,阿萝拿好,这是阿萝你的运气,留着以后出嫁做嫁妆吧。”孟尝孝也立即道。
二人的表现,虽多在孟青罗的意料之中,但依然还是让她心中感到满意。
孟青罗没有立即回话,而是歪着小脑袋装作想了想道:“尝孝哥,大伯,虽然这东西是我的捡的,是我的运气,也未必不是我们孟家一家人的运气,孟家村人的运气。”
“阿萝你这话是啥子意思?”
二人看向他。
“刚刚我看着大伯和尝孝大哥为买粮的银钱发愁,我就想着我若是有银子就好了,就能帮到你们了,没想到老天爷似是听到我的心声,立即给我们送了银子过来。”
“我们把这镯子拿去当铺当了吧?所得的银钱看能当多少,我们再作打算如何?”
“阿萝你不再考虑考虑?这可是金镯子。”
听着孟青罗的决定,两个大老爷们感动得差点儿要哭了。
“不考虑了,我说了,这是老天爷偏心我们孟家村人呢,我要是全都拿着,岂不是让老天爷寒了心?”
东西是孟青罗捡的,听了她这一说,孟尝孝和孟大伯二人不好再多说什么,是她的东西就由她做决定。
三人找到了当铺,孟青罗把镯子拿出来,盒子留下放进包袱里,其实是被她扔进了空间,盒子是她作弊的工具,可不想白白送了当铺的人。
一对金镯子用破手帕包了起来,这才符合他们的难民身份。
“大伯,你进去,我和尝孝大哥在门口等你。”
孟大伯拿着东西进了当铺,身后传来孟青罗的叮嘱,“大伯,你记得要讨价还价哦。”
孟大伯当时就笑了,小阿萝当他没见过世面呢,“知道了,操心的丫头。”
不一晌,孟大伯就出来了,脸上的笑意压都压不下去。
看他的脸色,孟青罗知道是当了个好价格。
走到一个无人地,孟青罗才问他,“大伯,当铺给了多少?”
不想,大伯神秘一笑,“你猜?”
“十两?”
孟大伯摇摇头,笑得咧开了大嘴,“阿萝,咱们运气是真好,那对镯子因样式新颖,而且又是新的没有戴过,被当铺掌柜身边的一个贵公子模样的人看中了,说是要买给他家娘子过生辰。”
说完,大伯将帕子打开,三个亮瞎孟青罗钛合金眼的银锭子出现在三人眼前。
被那二十几个护卫逼得节节后退,受伤还支撑着的孟大伯和其他三人,顿时感觉轻松了。
孟青罗的棍子隔开了差点儿剁向大伯头上的刀锋,打偏了砸向村中青年脖子上的长矛,一脚踹翻了利剑正插向村中青年胸口的护卫头头。
“都给我住手,放下手中的武器,不住手我就割了她的脖子!”突然一声大喝让所有人停了手。
众护卫朝她看去,只见一个身穿奇怪黑衣黑裤,脸戴猪头面具,出手狠辣的瘦弱少年正拿剑抵着他们的老太君,威猛将军他老娘的纤细嫩脖颈。
长剑是孟青罗从护卫头头身上夺来的。
她最喜欢做的事也是最擅长的事就是空手夺白刃了。
“快放下,快放下……”老太婆吓得两股战战,急声吩咐。
依言全放下武器。
“谢谢少侠出手,谢谢少侠的救命之恩!”
孟大伯走上前朝孟青罗抱拳,弯腰行礼感谢。
他以为今天他们四人的命算是交待在这了,没想命运的转折就这样突然出现了,他尚未得及思考,乱战结束。
“他们的水,你们还要不要了?”孟青罗朝孟大伯点点头示意不须谢后,又面转向死老太婆问她。
孟青罗有关在京城的记忆本模糊,但是一见到这老虔婆,她脑海里就一下子涌出了许记忆。
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让她十分心疼原主的同时,又是气愤。
这个死老太婆可是原主遭受不公命运的头号刽子手,不想在这逃荒路上竟然与她第一个以此种极端方式相遇。
狗屁的猿粪!
此时,死老太婆哪有往日在将军府时高高在上的威风,脸色发白,嘴唇干裂渗血,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的盘在头后,珠叠玉绕的首饰一样也没有,狼狈得狠。
这是……在路上遭遇流民哄抢了?
孟青罗藏在猪师兄面壳下的眉毛一挑。
该!
“不要了,不要了,让他们走,让他们走!”
老虔婆急得直朝护卫瞪眼,她这辈子享福还没享够,怎么能死?
“那你们拿水赶紧离开此地。”孟青罗朝孟大伯四人道。
“少侠,我们一走,那你……”孟大伯眼神担心。
“走,走,你们走你们的,他们再来三十个,也不是我的对手。”孟青罗手一扬,手中一粒黑色珠子飞向路边一块体积庞大的青石。
一声巨响,碎石飞天,震耳欲聋。
众人:???
将军府护卫:……
先前眼前人对他们下手真正是留了情,要是对他们这么一下,他们连人带马车都得去见了阎王。
“少侠保重,救命之恩他日若能再见,孟某定结草衔环相报。”
孟大伯是聪明人,少侠来这么一下,是威吓对方,也是告诉他们不必在这添乱。
“三毛,牛子,虎子,我们走!”
孟大伯和其他三人拿了水准备快步离开。
四人的背影消失,老虔婆结结巴巴:“大侠,大侠,他们走了,能,能放过我们了吧?”
剑锋上传来的冷意让她毛骨悚然,浑身发凉。
“哼。”孟青罗轻哼了一声,“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次放过你,若再让我碰到你们在百姓面前作威作福,强行掠夺,就直接取了你项上人头。”
孟青罗将剑锋往里一送,然后又撒了手,直接消失在他们面前。
所有人只觉黑影一闪,然后消失了,老太婆吓得在马车上跪了下来,“谢谢大侠手下留情,谢谢大侠手下留情,以后老身一定多做善事,修路修桥……”
空间里,孟青罗暗嗤了一声。
修桥修路?
先把自家那点子破事搞明白就不错了。
“快走,离开这里。”老太婆对天磕了三个响头,一边挪着身子爬着钻进马车,一边催促下人赶马车离开。
这是个什么鬼地方,昨天遭遇流民哄抢,今天又被人拿剑割破了颈子。
“阿奶,我帮你上药?”孟青碧抖着腿从小桌下爬出来,看着祖母脖子上的血弱弱的问了一句。
“哼,上药?”老太婆哼了一声,眼神疏离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这孙女是她最疼的孙女,可一想到她这两天遇到危险就自己躲起来,让她出去面对的作派,她就心寒。
“阿奶,我,我……”孟青碧一双美目的里含满了泪。
“行了,我还没死呢,哭给谁看?”
孟青碧:“……”
马车离开,孟青罗从空间里走了出来。
马车中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原来不只是老太婆在,还有她那好妹妹也在啊。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个意念,手中的两枚细银针准确一挥,飞向了向了马屁股!
一声嘶鸣,拉马车的马一头撞向了路边的巨石,“轰”的一声巨响后,车厢裂开,里面的人骨碌碌的给摔了出来。
“哎哟,哎哟哟,我的腿,腿断了,腿断了……”是老太婆的声音。
“哇……我的脸,出血了,出血了……”哭得像死了亲爹一样,是她那好妹妹。
孟青罗隐在夜色里,就那么静静看着那边乱成一团,又望了望天。
现在还不能杀了他们,就这样,先替可怜的原主收点利息!
侧脸望着路那头隐隐过来的火把,知道阿爷他们也到了,孟青罗借着夜色偷偷朝孟家村人靠近。
“阿爹,大头哥?”
孟大伯望着前面出现的火把,试探的叫了声。
“老大,虎子……真的是你们?”老爷子声音惊喜。
“阿爹,是我们,我们回来了!”
“生子叔,你们怎么样?他们没为难你吧?”孟尝孝看四人无恙,以为是将军府人放过了他们四个。
双方汇面,孟大伯冷哼一声,“咋就没为难?我们就差点儿四人全丢尸在那儿,将军府那老娘们心狠着呢,就是她吩咐那些护卫不要手下留情,死了抛尸有她担着。”
这是孟青罗不知道这一茬,她要知道,今天绝对要给老太婆和小白花多放放血。
“生子,那你们四个怎么逃出来的?受伤了吗?”里正一听,担心的问。
“我们四个多少都受了伤,不过是皮外伤,回去让我阿娘洒点药粉包扎一下就行。”孟大伯摆摆手。
“今天也是我们四人命大,就在他们要下狠手时,一个着黑衣,戴只奇怪猪面具的少侠出手帮了我们,那少侠武功高得吓人,就看他那小身子在人群中一穿梭,然后跳上马车把那老娘们就给制住了。”
“那老娘们怕死,她那些护卫就不敢反抗,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后来少侠让我们背着水先走,我们担心他,我们走以前他给我们露了一手,大……,哦,不,是小掌,小掌一挥,一大块大青石硬是碎成了碎块块,那内功,乖乖,真让人眼馋。”
“我要不是急着要回来送水,又怕那将军府里的人作妖,真想当场跪下求那少侠收我为徒……”
“是啊,是啊……我也想啊,我们要是磨一磨他,说不定还能真收,那小少侠一看就是个心软正直的人,行侠仗义,路见不平一声吼。”
众人:……
来人以为他们四个人会吓得脚软走不动路,结果看他们哪有吓着,个个一脸兴奋,你一句我一句,恨不得再回去打一场。
“我去前面看看。”孟大伯放下手中的板车往前头跑去。
不一晌,人就回来了,后面跟着孟里正家的大儿子孟尝孝。
孟常孝手中抱着自己三岁的大儿子柱子。
还未走近,孟尝孝就大声嚷嚷:“三阿奶,三阿奶,救救我家柱子,他快不行了……”
孟常孝急得嗓子都叫劈叉了,带着哭音。
“快,放到板车上来,我看看。”
孟老婆子正好有了力气,立即被孟大伯扶下马车,示意将孩子放上去。
孟青罗走近一看,孩子脸色惨白,额上冒冷汗,趁着阿奶把脉时,怜惜的拉起孩子的小手,其实暗中也把了一下脉。
天太热,中暑了。
阿奶一边把脉,一边问了问孩子的情况,然后放下手。
“阿孝啊,中暍,孩子受热厉害了,你家中可带有药?”
“这……没有!”孟尝孝沮丧的低下了头,复又抬起头,“三阿奶,还有其他法子吗?”
“若是平常三阿奶是有,去山上采些药草,可是你看这周边……绿草都看不到一根。”孟老婆子无奈摇头。
她的祖父和爹爹都是郎中,二人开明,小时候她跟在二人身后学了些医术。
能识药,也能摸脉,看些简单的病症,可再多她就不敢了。
孟里正和孩子的娘也随后跟着来了,一听,孩子娘就急得直掉泪,“柱子啊……娘的心肝宝贝……是娘不好,是娘没照顾好你,呜呜……”
“三叔,三婶……”
孟里正,五十多岁的人,像三岁小孩子一样没了主意,眼巴巴的看着孟老爷子老夫妻二人,求二人出主意。
柱子是他的长房长孙,要是有个万一,他们千里迢迢的逃到这儿又有什么意义?
“阿奶,我这有药,是昨天那好心公子给的,不过不多,只够柱子喝三回的。”
孟青罗在知道柱子是中了暑后,就趁大家的注意力在柱子和阿奶身上,把手伸进包袱,悄悄从空中弄出了三瓶药,全打开倒进了小瓷瓶。
在原主的印象里,大燕国是有瓷器的,烧瓷技术还很高明,装贵重的药和食物都用瓷瓶,封口一般是用木塞子。
昨天给那小公子喂的药也是装在瓷瓶里的。
她得感谢空间卖场,里面连这东西都有。
孟老婆子一听,伸手接过瓶子放在鼻下闻了闻,点点头,“有藿香,的确是治中暍的药材,阿萝,那公子说过怎么用?”
“说过,一瓶分三次喝,一天一次或两次,喝三次人就应该没事了。”
“好,好……”
孟老婆子晃了晃瓶子,估计了一下药量,手法娴熟的给柱子喂了一部分药。
剩下的交给孟尝孝,“孝小子,收着,晚上睡觉时再喂一半,这药是一个好心贵公子报答阿萝给的,三阿奶刚刚闻了,是好药。”
“谢谢三阿奶,谢谢阿萝。”七尺汉子感激得眼泪汪汪。
孟青罗又主动上前给柱子喂了几口水,是古井里的泉水,没有掺杂其他的水。
也是怪了,药和水喂下去没一晌,小柱子就睁开了眼睛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娘,阿娘……”
清醒了就好了,大家都松了口气。
孟里正连连向孟青罗道谢。
以前,孟青罗也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可自打将军府的人认回去又送了回来,还未成亲就有了身孕,导致这孩子郁郁寡欢,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阴郁之气,偶尔眼神里还露出一股恨意。
也不能怪了孩子,受那么大的打击,还时不时总有些碎嘴的婆娘说她是爹不要娘不疼的,又说她……
反正话不怎么好听就是。
“阿萝哇,你是个有福气的姑娘……要不是你和三婶子,我家柱子今天可就糟了,以后,你有啥事我家能帮得上忙的,你来找我。”孟里正伸手挼了挼孟青头的头发,爱怜道。
“谢谢里正叔,青萝知道了,不过天气太热了,里正叔还是提醒一下大家,家中若是还有些盐或是糖的,稍许放一些在喝的水里,可以解暑,防止中暍。”
“好好,我这就去说。”
孟里正一家是在前头带路,再次感谢一番后,抱着柱子走了。
等她们走了,孟三伯娘悄声道:“阿萝,也太实诚了,那么精贵的药全都拿出来,你拿一部分出来也好哇,万一……”家中有人病了,不就没药了。
孟青罗抿了抿嘴。
她明白三伯娘的意思,如果自己没有空间的话,也许她真的会如她所说,只会拿一支药的量出来救救命,也或许拿也不会往外拿。
毕竟,护着她的只有家人,她也只会护着最亲近的人。
但因着天道给了她那个宝贝空间,在没搞清楚状况前,她不敢也不能见死不救。
“你说什么呢?过来帮着推车!”
三伯拿眼神瞪了三伯娘一眼。
药都给出去了,再说不是徒让阿萝心中不好受吗?
孟三伯娘虽是个抠门,又精明的性子,却是个以夫为天的妇人,被孟三伯眼一瞪,立即乖乖的跑了回去,低头帮着推车。
“啊,啊……”
突然前面又是几声尖叫,队伍再次停了下来。
“这又是咋的了?”老爷子不高兴的蹙眉。
“我再看看去。”
孟大伯再次放下手中的板车。
不一晌,孟大伯红着眼珠子回来了。
“咋滴了?出大事了?”孟老爷子眉心一跳。
孟大伯眼神扫了家中女眷一圈,卡在嗓子里的话还是吐了出来,“阿爹,前面有不少死人……估摸着是在苦橘包被抢了后逃走的人,他们没了吃食没了水,坚持走到这里挺不住了,就,就全死了。”
“快走,大家不要停……不要看,快点走!”孟里正大嗓门在前头叫着。
队伍继续往前走,队尾的孟家人,孟青罗都看清楚了。
路边的死人大约有二,三十个,横着的,竖着的,仰着的,趴着的,半坐着靠在路边的……
太阳烈,气温高,热浪翻滚,大部分尸体已经腐烂了,散发出让人恶心的味道,上面还有白色的东西在蠕动着。
“天,阿弥陀佛……”
“作孽哦!”
“这世受罪,来世定要投个好胎。”
孟青罗只看了一眼就把眼睛撇开了,不忍心。
伸手扯过身边的十郎,用手捂了他的眼睛:“别看!八郎,九郎……你们都别看,前面的村人们,大家加快脚步,快速通过,快点儿!”
最后一句,孟青罗是吼出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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