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面无表情看着他，一言不发，心中则阵阵发凉。
这男人纵着她什么了？她就很不理解。
瞧瞧这副质问的口吻，也许，在他心里，她林染本就是这样一朵菟丝花，离了他就活不成。
见她不说话，顾衍城没什么耐心地道：“行了我还有事，懒得跟你计较，你快走吧。”
说着，他转身便要回包厢。
“顾先生，你确定要让我走？”林染幽幽地道。
顾衍城推门的手一顿，回头看她，又看了一眼时间。
此时已经九点五分了，华老的徒弟还没有来，而林染刚刚，是九点整来的……
“你就是华老的徒弟？澄大夫？”
林染淡淡勾唇，“对，我就是华云澄，我现在可以进门了么？”
华云澄是林染拜入师门之后，华老给她起的名字。
顾衍城呆愣了两秒便立刻回神，彬彬有礼地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看到顾衍城又带着林染回来了，岳晓敏一脸的不乐意。
“衍城哥……”
“晓敏，这位就是澄大夫。”顾衍城介绍道。
“什么？”岳晓敏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林染，“林姐姐，你真的没必要这样，国医圣手的徒弟，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冒充的。”
“要不是师命难违，你以为我想来？”
饶是林染已经竭力控制了脾气，可眼下她还是有点儿忍不住。
她看都不想看岳晓敏一眼，直接看向顾衍城，“既然岳小姐不信任我，我看就算了吧！”
顾衍城捏了捏眉心，连忙道：“晓敏只是并不知道华老的徒弟就是你，不是不信任你。”
林染冷冷看着面前的两人，一个使劲儿作，一个无条件护着，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那好，看还是不看，你们痛快点儿，我时间宝贵，没工夫跟你们在这儿耗着。”林染不耐烦地道。
“不看！”岳晓敏脱口而出。
“看！”顾衍城则声音高过她，斩钉截铁地道。
林染突然就笑了，“你们两个，说相声呢？真有意思。”
说完，林染起身便走。
“晓敏，你太胡闹了！”顾衍城冷冷瞪了岳晓敏一眼，起身便追。
只听，岳晓敏带着哭腔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我宁愿一辈子站不起来，也不要林染来给我看病！”
顾衍城根本顾不上照顾岳晓敏的情绪，他追下楼，拉住了林染。
“放手。”林染冷呵。
“对不起。”顾衍城顿时收敛了一身的煞气，态度端正地道：“林染，你别走。”
“顾先生，你既然大费周章找到了我师傅，就该了解我们这行的规矩，不做上赶的买卖。”林染严肃地道，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我明白，晓敏的思想工作，我会做好，请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顾衍城诚恳地道。
林染冷冷勾唇，“看心情吧！”
撂下这句话，林染头也不会的便离开了。
看着她潇洒的背影，顾衍城的目光深沉如海，仿佛蕴含着万千情绪。
“林染，华云澄……”
*
坐进出租车里，远离了茶楼，林染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她漫不经心地拿出手机，给师傅打了个电话。
很快的，那边中气十足的声音便传来：“染染啊！给那女的看过病了？”
“没有，今天出了一点儿状况，没看成。”林染实话实说地道。
“没事，顾家那小子早晚还会求你的。”华老丝毫不担心，稳若泰山地道。
“师傅，您是故意的吧？故意安排我给她看病。”林染的语气带着嗔怪撒娇。
“哈哈哈！可不，师傅要给你撑腰啊！”华老爽朗大笑道。
“谢谢师傅，还是您对我最好。”林染甜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