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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精品全集

原瑗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是作者“原瑗”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谢夔裴鹤语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三回,刘盈盈卖豆花。”谢夔这一次也不敢再点评公主殿下看话本子的口味,很快念了出来——“王生见家中的钱财一日比一日多了起来,起初,他还心疼盈娘出门奔波,但后来,却尝到这钱的好处。素日里买文房四宝的钱财,也充裕了起来,结交了不少朋友。有了朋友,免不得一来二去请客吃饭。奈何盈娘赚的银子,只够两人的生活开销,若是要出门请客,便是万万不能。入夜,王生在床上,让......

主角:谢夔裴鹤语   更新:2024-06-18 19: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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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夔裴鹤语的现代都市小说《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精品全集》,由网络作家“原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是作者“原瑗”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谢夔裴鹤语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三回,刘盈盈卖豆花。”谢夔这一次也不敢再点评公主殿下看话本子的口味,很快念了出来——“王生见家中的钱财一日比一日多了起来,起初,他还心疼盈娘出门奔波,但后来,却尝到这钱的好处。素日里买文房四宝的钱财,也充裕了起来,结交了不少朋友。有了朋友,免不得一来二去请客吃饭。奈何盈娘赚的银子,只够两人的生活开销,若是要出门请客,便是万万不能。入夜,王生在床上,让......

《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精品全集》精彩片段


“念书?”谢夔坐在床上,拿起了刚才被鹤语放在床边的那小册子,尤其是当看清楚了扉页上的几个大字时,他眉头皱得更深了。

“《和穷书生私奔后》?”

谢夔念出了扉页上的文字,那张脸上的颜色可谓是有些格外精彩。

他从小接触的是四书五经,学的是世家子的教养。后来,即便是十岁那年“离经叛道”,离开上京,独身一人入军营,但从那之后,他看的也是兵法军纪,从来没有接触过书斋里这些“不入流”的玩意儿,更不知道现在在那些小姐贵女中,流行什么样的话本子。

现在骤然接触到鹤语看的话本子,光是看着这名字,便觉得格外荒唐。

鹤语已经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她其实已经很有困意,但是这话本子已经看了一大半,就只剩下了最后一点结尾的地方。今夜要是不看完知晓结局的话,她可能都睡不着觉。

眼角浸出了些许生理性的眼泪,鹤语伸手揉了揉,瞬间将那双圆滚滚的杏仁眼揉得更有些泛红,看起来楚楚可怜的。

“嗯呐。”她说,见谢夔还没有翻开书,不由催促道:“赶紧读,我好困。”

谢夔:“……”

他又不是什么陪读小厮,再说了,就算是陪读的书童,大约也是没有哪户人家会让自家公子小姐看这种书吧?

“困了就睡。”谢夔说,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作势要将鹤语那本《和穷书生私奔后》放在外面。

在他看来,私奔什么的,简直就是脏了鹤语的眼睛。

堂堂正正的明媒正娶不好吗?非得来一出什么私奔的戏码,也不知道写书的人脑子是怎么想的。

可谢夔这举动,鹤语就不依了。

“不准走。”谢夔还没有走出拔步床,就感觉到身后被人抓住了。

他回头,就看见鹤语从被子里探出了半个身子,那只莹白的小手现在就固执地拽着他后腰的衣服,那张脸上,满是不高兴。

鹤语只觉得谢夔可真是太不听话了,她让他做什么,他照做不就完了,现在居然还敢跟自己对着干?

“我要听,快点。”鹤语拧眉,“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最后一句,鹤语也没想要真对着谢夔开口,她就自己不满地嘟囔了一声。

可是谢夔是什么人?

在听见鹤语口中的嘟囔时,谢夔一愣,随后不由哑然失笑。

他,不听话?

这话到底是应该谁来说啊?他们俩之间,到底是谁不听话?

就在谢夔刚想开口好好跟鹤语探讨两句时,鹤语原本拽着他衣服的那只手忽然“嗖”地一下又缩了回去,她整个人也飞快地重新钻进了被子里。

“这里怎么这么冷。”鹤语嘟嘟囔囔的声音,再一次传进了谢夔的耳朵里。

原来是冷到了,谢夔想。

没办法,今天是鹤语第一天进这节度使的府邸,从一个“半成品”的府邸,只花了一日的功夫,就变成眼下这般光景,可想而知,她今日白天时,花费了多少力气和心思,哪里还记得要差人去外面买银丝炭?

房间里没有炭火,鹤语又格外怕冷,当然坚持不住。

谢夔原本准备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这一次,他没有再怎么犹豫,先上了床,然后伸手就要掀开鹤语的被子。

这动作,自然又换来了鹤语警惕的眼神。

“你不冷?”

鹤语:“……”

“不是过来叫我暖床?”

鹤语:“……”

“睡在两个被窝里,怎么暖床?”谢夔问。

鹤语被问住了,谢夔这话听起来好像是有几分道理。

她渐渐松开了那只紧拽着被子的手,任由身边男人的动作,然后落进了另一个被窝中。

鹤语耳后的温度不自觉地升高了不少,但她现在哪里有时间理会?算起来,这好像是她第二次跟谢夔靠得这么近。至于上一回在客栈,她哪里知道自己在睡梦中,还有一次离谢夔这么近。对于鹤语而言,谢夔的气息,陌生中带着一丝丝的熟悉。那是她常用的香胰子的味道,还有就是在房间里的降真香。

可更多的,还是独属于这个男人身上传来的干净而冷冽的气息。就像是这漠北的风,强劲,又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她按住心头的慌乱,镇定道:“开始吧。”

谢夔低头,就算是到了一个被窝里,但是他身边矜持高贵的公主殿下,似乎并不肯主动靠近自己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还能再躺下一个人。

他摊开书,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关上后,压根不记得鹤语看到了什么地方。

谢夔脸上有些出现了一抹讪笑,“你刚才看到哪儿了?”他问。

鹤语:“……”她倒是想狠狠地瞪谢夔一眼,但懒得抬头,“第二十三回,刘盈盈卖豆花。”

谢夔这一次也不敢再点评公主殿下看话本子的口味,很快念了出来——

“王生见家中的钱财一日比一日多了起来,起初,他还心疼盈娘出门奔波,但后来,却尝到这钱的好处。素日里买文房四宝的钱财,也充裕了起来,结交了不少朋友。

有了朋友,免不得一来二去请客吃饭。奈何盈娘赚的银子,只够两人的生活开销,若是要出门请客,便是万万不能。入夜,王生在床上,让盈娘第二日不要出门做生意,就在家中操持,他预携友来家中,小酌一二。

盈娘却道万万不能,家中如今暂时还没有积蓄,若是停工一日,那后日的饭前又从何而来?可王生一听此话,大怒。

‘尔等妇人,短视矣!读书人何谈黄白之物!俗不可耐!明日吾宴请宾客,汝身为吾妻,于家室待宾客,汝之本分。’”

谢夔刚念了一段,就想扔书。

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他还没有说要停下来,倒是一旁的鹤语已经先开了口。

“矫情。”

鹤语这时候,跟谢夔之间的距离,已经只能塞得下半个人。因为她躺下后,也感觉到了从谢夔身上传来的热气,她畏寒,忍不住又凑近了些许。她保证自己挪动的幅度很小,没有被谢夔觉察到分毫。

谢夔点头,倒是认可了鹤语这话。

“男子汉大丈夫,若是不能成为家里的顶梁柱,那何必娶妻生子,祸害别人家的姑娘。”谢夔说。


可是现在骤然间得了自由的鹤语,却是反应极快,伸手就挡住了谢夔的肩头。

“你走……”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听起来真是要命的可怜,“你戳我。”鹤语红了脸。

刚才谢夔抱着她时,压着她腰间按向了男人那具强健的躯体时,她真的被吓到了。

“混蛋!王八蛋!下流!”鹤语稍稍平复了心情,便开口对着谢夔怒骂。

可惜就来来回回几个词,实在是翻不出什么新花样。

谢夔听得心头一阵复杂,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觉得无奈还是觉得好笑。

不过现在已经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谢夔也没想要再继续吓鹤语。

他飞快起身,站在了床前。

鹤语似乎想要确定他是不是真走了,结果一回头,就看见男人大喇喇地矗立在床前。

柔和的光线在床幔上投下了剪影,鹤语看了一眼后,登时瞪大了眼睛。

“你,你……”她爆红着耳朵,瞧着剪影上,在男人腹下极为突出的地方,伸手拉过了被子,蒙住了脑袋。下一刻,鹤语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了出来,带着几分羞赧,“今夜你不准睡在这里!”

谢夔:“……”

得了,这一次真是把人给招狠了。

谢夔先去了净房,他没有洗热水澡,而是直接在凉水里浸泡了大半炷香的时间。

相比于鹤语,他想,可能自己现在的情况更为严重一点。

那处都已经紧绷得发痛,谁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现在也不得纾解,满脑子都是刚才鹤语差点被自己欺负哭了的样子。脑子里越是想着,身体越是感觉燥热。

在浴桶里的男人,背靠在浴桶的边缘,从窗外漏进来的月色,能隐约看见他肌理分明的后背,还有那双搭在了木桶上的强劲有力的双臂。

谢夔仰着头,冰块似的喉结,此刻伴随着脑子里浮现出来的鹤语的画面,快速滚动着。那浴桶的凉水水面,似乎也在随着喉结的滚动,从水下泛起了一圈又一圈涟漪,最终在随着浴桶中的男人呼出一口长气时,荡漾的波纹到达了顶峰。一时间,在净房里,只剩下谢夔略显得粗重的呼吸声。

再从净房里出来时,谢夔身上还带着水汽。

他没有直接回房间,现在谢夔还记得刚才自己离开之前,鹤语恼怒的声音。

“啧。”

想是觉得有些难办,谢夔的舌尖顶了顶后槽牙,那样子看起来放浪不羁。胸膛处还有水滴跃下,在月光下英俊的男人就站在房门口,没进去,就伸手捂了捂脑门,面色似乎显得有些纠结。

撷秀楼里还亮着灯,谢夔知道这时候鹤语还没睡下,珍珠和玛瑙应该进去伺候她了。

现在在里间,珍珠和玛瑙的确是在伺候鹤语。

刚才被谢夔胡闹了一通,鹤语又出了些汗。她受不了,便唤了珍珠和玛瑙进来擦身。

“今夜你们守在外面。”鹤语趴在床上,软软地开口说。

珍珠拿着帕子,轻轻地给鹤语擦拭着身体。她家殿下这一身雪肌是天生的,瓷白得像是能反光一般。摸着像是牛乳一般嫩滑,即便她也身为女子,这么多年伺候在鹤语身边,但每次见了,仍旧忍不住被勾红了脸。

此刻珍珠和玛瑙听见鹤语这话,不由对视了一眼。每当驸马在殿下这里留宿时,都是不让她们伺候的,今夜怎么……


鹤语说完这话后,就端起了面前的茶盏,润了润口。

她现在听着好像说的是糕点,但又不全是糕点。王锦那等短视之人,不知道会武艺的女子的好,那是他的局限。而因为自己的不喜,变得轻视,那就是他的德行低劣。

鹤语见对面的年轻姑娘还在沉思的样子,笑了笑,站起来,“今日,这包间就先让给夏小姐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夏涵今骤然回神,站起来,脸上又忍不住变得有些局促。

鹤语似乎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伸手按住了她的肩头,示意她继续坐着就好,“我本来也挑完了,你今日来金银楼,不就是为了买东西吗?别为了不相干的人,坏了自己的好心情。女孩子逛街嘛,当然是要花银子才开心。”

夏涵今听到这里,抬头,鼓起勇气看着鹤语那双好看的眼睛,真心实意地开口:“殿下,你真好。”

然后,在鹤语微微有些意外的目光中,夏涵今飞快补充道:“我很喜欢您。”

她从小到大,其实都没什么官家小姐朋友。因为她的体型有些太大,一般闺阁小姐们的手帕之交,都是个头差不多的纤细的姑娘,她这模样,若不是因为一个身份不低的亲爹,可能在整个灵州城里,都没几个人愿意主动跟她说话。

武艺高强又怎么样?她就是不合群的那个。倒是跟一些军户家的小娘子,更能聊得来。

如今,鹤语是她遇见的第一个在见了她的模样后,没有露出丝毫嫌弃的人。分明眼前的公主殿下,是她长这么大以来,见过最好看的人,却也是对她散发了无限善意的人。

她,真的很喜欢她。

夏涵今说完这话后,立马就低下了头,“我,我不是故意要冒犯殿下的……”

鹤语此刻忍不住失笑,“没事。”她就是觉得眼前的姑娘,直爽得可爱。

夏涵今在鹤语转身走到了门口时,忽然在背后问:“殿下,那,那日后我能去节度使府上找您玩吗?您是不是想学武艺?如果您喜欢的话,我,我可以教您!”

夏涵今知道自己说这话是有些鲁莽了,但鹤语是她遇见的第一个毫不掩饰对自己武艺的欣赏的贵女,她,她真的好开心。

那是一种被人认可的满足。

她实在是不想错过 。

鹤语耳垂上的明珠轻轻一晃,“好呀。”她话音刚落时,人已经抬脚迈出了房门。

门外掌柜的和钟世远站在一起,掌柜的脸色还很红,他不知道今日发生的那些事,有没有令眼前这位尊贵的公主殿下不快。

“房间里那些东西,都包起来,送到节度使府上。”鹤语说,然后拿着手中的小印,“结账。”

最后两个字,被她说得轻快极了。

鹤语唇角笑意深深。

原本心里还忐忑得不行的金银楼掌柜,此刻在听见鹤语这话时,眼中顿时露出了惊喜之色。

“好嘞!殿下,您这边请!”

鹤语满载而归回府,逛了一天,她也累了,便叫人准备了热水沐浴。

躺在床上后,鹤语没多久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是掌灯时分。

她一动,准备喊珍珠,“来人。”

北地太干燥,鹤语嗓子很快变得干哑,忍不住拥着被子坐起来,捂着嗓子咳嗽。

很快,从床幔外面就递来了一盏茶。

鹤语没多想,便已伸手接过。

她一口气喝了大半后,这才递回去,“扶我起来。”鹤语说。

睡了一觉,浑身都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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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夔负手而立,脑子里还在想着不久前侯伟杰特意过来跟自己说的那些话。

什么公主殿下如今主动赴北地,就是心里还有他的意思。说什么现在指不定公主殿下就在客栈里等着他,若是他不现身的话,公主恐要失落。就从刚才进门他观察到的鹤语的反应来看,他可看不出来鹤语有半点想要他过来的意思。

甚至,他刚才在看见鹤语见到自己的身影时眼中的惊骇,他有理由怀疑,他的这位妻子,早就把自己是什么模样忘得一干二净。

此刻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谢夔还背对着鹤语,他没回答鹤语的话,反问:“可以转身了?”

他不习惯背对着人讲话。

鹤语:“……”

她捏了捏被子,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被捂得严实的胸口,这才点头,“嗯”了声。

谢夔转过来,先前被他揉得有些凌乱的轻纱床幔,如今已经复原。随后,他的目光,定定地锁住了床榻上的人。

在烟霞色轻纱之后,鹤语坐得端正。当谢夔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她不是没所觉察。相反的,男人目光如炬,当她整个人被谢夔的视线笼罩时,心底还有那么两分慌乱。但很快,鹤语就已经强行按住了心头蔓延上来的陌生情绪,她对着谢夔可有什么值得慌乱的?她是公主,他不过只是驸马。

想到这儿,鹤语不由有了些底气。她不知道谢夔到底能不能看清她的神色,反正她昂着精致的下颔,脸色高傲而严肃,“我问你,你怎么在这儿?”

谢夔是能看清鹤语的小表情的,他能百步穿杨,自然目力极好。何况,鹤语的那张小脸实在是太白了,他不想看清都难。

当又听见鹤语这话时,谢夔微微扬眉。

“公主不希望我过来?”谢夔问。

鹤语刚想说“不希望”时,谢夔的声音又落了下来。

“那公主为何来北地?”

鹤语沉默,她当然不想说自己是被自己母后勒令过来。这若是说出去,岂不是显得她不得不在这谢夔的地盘?莫名就有些气短。

谢夔像是没感觉到鹤语的沉默一般,他上前了两步。

这一动作,引得鹤语如临大敌。

她还记得新婚夜那一晚,原本她以为的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上了床后,让她好生一顿疼。从小被娇养着长大,半点苦头都没吃过,倒是在跟谢夔成亲的第一晚上,就结结实实吃了一次苦头。虽说她脾气大,当场就一脚将毫无防备的谢夔踢下了床,可谢夔带给她的阴影,她到现在都还没忘。

“你,你干什么你?停住。”鹤语有些激动喊着,她一手抓着胸口的衣服,一手抓着身下的寝被,那张小脸上有些楚楚娇柔。

可是谢夔压根就没有听她的话,三两步谢夔就已经重新走到了的鹤语床前,他大手一撩,便拉开了挡在自己跟鹤语面前最后一层轻纱,随后凑近了床榻上的小美人。

他生得极好,哪怕在边关数十年,那模样也比京中养尊处优的世家子不知道英俊了多少倍。更何况,这些年对谢夔而言,都是一次次厮杀的历练,相比于那些从未经过战争的世家子,他身上更多了一股味道。比脂粉堆里的少爷们,多了一股真正的男人味。

此刻谢夔半个身体都已经倾身到了床幔中,鹤语也是来这北地后,这么清楚地看清了眼前的人。

“公主以为我要做什么?”谢夔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已经后退着快要跌坐在床上的鹤语。不等后者回答,他已经一手放在了鹤语的腰间,瞬间,温香软玉就被他逼进了自己胸膛前。“像这样吗?”谢夔说。

鹤语已经完全被他这孟浪至极的动作弄得面红耳赤,上京城里哪家的少爷会像是谢夔这般有骇人的气势。她顿时有些红了眼圈,觉得委屈极了。

一想到自己压根就不知道为什么母后一夕间让自己收拾行囊来这偏远之地,周围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不说,还要面对谢夔这么个煞神,偏偏此刻还无力反抗,鹤语顿时觉得更委屈。

她自是不肯在的谢夔面前落泪的,就瞪着眼睛,不甘示弱地看着眼前的人。

谢夔没想要对鹤语做什么,他只是看不惯小公主来了漠北还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还什么都没做,怀中的人就已经红了眼睛。

“哭什么。”谢夔问。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鹤语便感觉到心头的那股委屈和被谢夔瞧见落泪的窝囊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眼睛更红了。

“别哭。”谢夔已经松开了刚才想要吓唬鹤语的那只手,他皱着眉,心里实在是觉得自己太冤枉,“你再哭,是想把门口的人都引来?”

鹤语:“……”

谢夔:“算了,我出去,我让你身边的人进来伺候你。”

“不行!”鹤语陡然出声,她声音里还带着点哭腔,听起来真是要人命。

谢夔看着她,眼里带着探究。

他实在是有些不明白鹤语这是什么意思,凑近了她要哭,说走又不许。

鹤语哪管谢夔此刻腹诽,“我要洗面。”她说,如今她在谢夔面前差点哭了的样子,怎么能让旁人看见?

谢夔:“?”

“给我打水。”鹤语见面前的男人还像是木头一样矗在原地,轻锁眉头,吩咐道。

她从未见过谢夔这么像木头的人,从前她只要一个眼神,周围的人就能猜出她想要什么。到了谢夔这儿,她都说这么明白了,对方还半天没个动作。

谢夔抱着银质的鱼洗,不知怎么就成了眼下这般模样。

先前看起来还有些惧怕自己的小公主,此刻正就着他端盆的手洗着脸。

听着耳边传来的细微的水声,谢夔看了眼坐在自己面前的鹤语。他想说其实不用洗脸,也不怎么能看得出来这位小公主差点哭了,着实没必要。

“好了。”片刻后,鹤语抬头,优雅地将帕子放回在银盆里,看了谢夔一眼,似乎完全忘了自己刚才在这人面前差点哭出来的窘迫样。

“你出去吧,让珍珠进来伺候。”

她坐在床上,双手还很规矩地放在小腹处,将上京贵女的娇贵高傲模样在谢夔面前演了个十成十。

鹤语在说这话时,完全不觉得自己这种“用了就丢”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谢夔在听见耳边传来这话时,倏地一笑。

鹤语听见,面上虽然不显,但心已经被提到了半空。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跟谢夔单独相处的时候,她内心其实是有点怵他的。

可是大邺皇室的公主,怎么,怎么可能怕一个小小的驸马?

她绝不能在谢夔面前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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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有谢夔这样的人,下面自然不容许有尸位素餐之人。何况,当初王仲宣来朔方之前,在翰林院因各种官场关系感到苦不堪言,空有一腔抱负,却因为党派之争,郁郁不得志。

他自行请辞外放,来这偏远之地。

原本想着就此过上“摆烂人生”,却不料遇见了谢夔这样的人。

这倒是让王仲宣重新有了些信心,更何况,谢夔实在是位十分不错的上司。在自己不懂的地方,绝对不会横加插手干预。

这一来,倒是让王仲宣更加有干劲儿。

短短几年时间,此人直接从摆烂青年,又回到了科考前的鸡血少年。

就是那模样,在这风吹日晒的北地,看起来可能不太少年。

谢夔见鹤语听见“王仲宣”这个名字时,脸上露出茫然之色,他简单解释了两句。

没想到鹤语听完后,反应了过来,“我知道了。”她曾经见过这位探花郎。

很快,鹤语就接着说:“今日我去乐坊时,穿着彩月族的服饰,估计里面的人将我当作了最近来参加春日宴的异族贵女。然后,那春娘告诉我,若是我喜欢听曲,可以将乐坊的姑娘带回府上,只不过,她们要求在带姑娘回去时,还要带上一个保护乐坊姑娘的小厮。我说需要跟家里人知会一声,后来我带着人从乐坊出来后,被人跟踪了。”

鹤语说得风轻云淡,但是现在在听见这话的谢夔,眼中却露出了阴沉之色。

“跟踪?”谢夔重复着这两个字,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头,不由摩挲着。若是熟悉他的人,便会知道他心情不会很好。

鹤语点头,“我觉得事情有异,便让玛瑙假扮成我的模样,在东街闲逛。既然有人跟踪,那我也想知道这些人准备做什么。”她直觉回节度使府上不是什么好决定,所以临时来找了谢夔。

谢夔反应很快,在听完这话后,他立即命站在门口的小兵去校场将钟世远叫回来。

同时,谢夔看向侯伟杰安排道:“你先去回城,将往日彩月族来灵州的府邸收拾出来,安排人进去,做好接应准备。”

侯伟杰知道此事重大,说不定还跟前段时间,混进了灵州城的探子有关。

难怪这几日时间,衙门里的人搜寻了好几次,都没找到人。

若是早就在灵州城内扎根的人收留了这群人,那也不足为奇。

侯伟杰离开之前,冲着鹤语抱了抱拳,这算是军中之人很真诚的礼节。

今日若不是因为鹤语过来,他们说不定会在好长一段时间里,都觉察不出来乐坊的异样。也难怪,他身边这位多年不近女色的大哥,近日来,竟会频频回城中。

钟世远在收到谢夔的话时,立马从校场赶了过来。

进门时,钟世远看见坐在位置上的人竟然是鹤语,他脸上不由带上几分错愕。“嫂子?”

钟世远完全是下意识开口。

鹤语:“……”

昨日钟世远口误,她听见也就算了。但是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谢夔就站在自己身边,她这是要应,还是不应?

鹤语有把钟世远切片的心。

“嗯。”最终鹤语还是浅淡应了声。

倒是听见两人这一来一回招呼的话的谢夔,有些讶然。

只不过现在没那么多时间让谢夔思索这些,他看着钟世远,简略将今日鹤语发现的端倪解释了一遍,然后安排道:“现在你就带一队人马,去东街例行检查。找到玛瑙一行人时,将她们带回到彩月族的府邸,侯伟杰会安排人在府上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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