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离间我与白家?离间我与白家......和夺嫡有关?
罗良才到达白府前,把所有利害关系仔细分析几圈。
白阅书坐在堂屋中间的榻上,刑部尚书杜立坐在另一边。
一个横眉竖眼,一个幸灾乐祸,俩人都斜着眼瞅着罗良才。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传闻必定是真的!
罗良才差点跪下落泪,双手奉上竹条,愁眉苦脸的解释:“阅书老弟啊,我,我真不知,不知此事!
都是我那臭媳妇吹的耳旁风!我不好!我不对!我不该听我媳妇的话!你打我,你打我一顿消消气!”
白阅书瞅了眼他手里的竹条,好半晌,最终叹了声气:“坐吧。”转眼吩咐下人奉茶。
管事东田亲自上茶,然后退到门口与两位大人的亲信守着门,不让任何人靠近正堂。
杜立嘲讽道:“瞧你没出息的样儿!被枕边风一吹就找不着东南西北了?兄弟的女儿也坑害,你当个什么官!早点告老还乡得了!”
“是是是,杜兄说的是,说的是。”
罗良才一个劲的点头,只要白阅书不往心里去,除了祖宗不能骂,骂他什么他都能承受。
白阅书喝口茶润润嗓子:“可分析出里头的利害关系了?”
罗良才点头道:“八九不离十。”
杜立昂首挺胸,拍了拍茶几,故作威严的喊:“说来听听,让本官斟酌斟酌你还配不配当官!若不配当官,就去干洗茅房的差事得了!”
罗良才剐了杜立一眼,真想找机会抓破他的脸!
可是他不敢,三人的武力值属他最低。
罗良才心中叹气,徐徐道来自己的看法。
听完罗良才的分析后,白阅书才开口:“你猜的没错,安泰伯爵背后有人,只不过,不是几位小王爷,而是太后。”
“承王!”罗良才瞬间了然,凑近白阅书小声的问:“他,他还没死心?”
白阅书点点头,“我猜想,即便没有珠胎暗结这回事,他们迎娶婉芸后也不会让她过的顺心,如此一来,你保媒把我女儿推进火坑,你与我很难再做友人。”
罗良才拧眉道:“我们效忠的都是皇上,我想不明白,离间你、我有何用?难道,不做友人我们就不效忠皇上了?”
杜立眯着眼睛深思,他也有些看不懂太后的这般做法。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白阅书重重呼出一口浊气,继续说:“看似只有你、我之间有裂痕,若向外望去,届时,杜立会站在哪边?与我们交好的那些人又会如何选?”
“原来如此,想分裂的是与我们交好的那些伙计,我以为这些年她默不作声是终于安分了!”
罗良才心中骂自己蠢,以为已是太平盛世,自己竟开始掉以轻心,差点害惨了侄女。
罗良才突然想起谣言内容,“阅书老弟,外面的谣言你放的?”
“翊青放出去的谣言。”
“翊青?他不是,他......他怎么.....他?”
‘烂泥’两个字自然是说不出口的,罗良才‘他’了半晌终于找到合适的说辞,
“他从小闷声不吭,怎么这次放出那些话......是我把他气狠了?”
杜立突然插话道:“你是不是想说,贤侄一直被誉为烂泥,如今怎么不继续摊着了,被你气炸了,竟敢和你对着干了!”
罗良才感觉嗓子里堵着块石头,好想吐到杜立脸上。
“嘿嘿嘿。”杜立盯着他涨红的脸奸笑了声。
罗良才懒得搭理他,看向白阅书等他解惑。
白阅书笑呵呵的解释说:“谣言侧重说是你保的媒,好让那些人以为我们会分裂,太后必定窃喜,让老人家高兴高兴再给她一拳,翊青说,这样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