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啥?阮荽现在就想知道这世界上有哑巴药吗?
有的话给这俩朋友一个人整一片刚刚好。
长个嘴干啥不好,非得说话!
阮荽一边用脚趾奋力抠着逃生通道,一边咬牙道:“甜辣酱,不要甜不要辣。”
苏柚:?
陆一臣:?
有病吗?
几秒后,江为止突然开口说道:“我和她一样。”
苏柚和陆一臣同时:??精神病会传染吗?
等两人离开后,阮荽耳边传来了男人温柔和煦的声音,“小香菜,‘骑马’后,腿还在痛吗?”
任谁都能听出男人尾音带出来的笑意。
服务员走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男人说这句话,声音温雅悦耳,言语却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
她忍不住抬头多看了几眼,男人长得十分俊朗,身上带着成熟感,还有一些上位者的威严,再看他旁边坐着的小女生,此刻正乖乖地低着头就好像在被训话一样。
光是看到两人的长相,她就在脑袋里模拟出了一场手机小视频里的禁忌爱恋。
阮荽几乎是从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脊背就僵直绷紧在一起,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她手指下意识地扣弄起座椅上的皮面,用余光‘监视’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只见男人的身体正向她的方向靠近。
阮荽咬了咬唇,低着头暗暗想道:别过来啊。
她抬起小屁股准备悄悄往旁边移动。
正在蓄力时,江为止突然伸出了手,轻而易举地拉住了她的手腕,微微用力,把她拉向自己。
她来不及反应,小手就被男人的大手攥进了掌心里,温热地触感犹如电击,瞬间传遍她的全身,令她全身发紧。
身后的霓虹灯透过玻璃窗,映在两人的身体上,在窗外看就像一对正在谈情说爱的情侣。
阮荽不知该如何面对,想了半天,才开口道:“真…真巧,又见面了吼。”
耳边传来男人低低一笑,他长指捏弄着她的小手,酥麻感从手指直接蹿到了她的后颈。
她慌忙想抽开手,却不料被男人握的更紧,大掌正好顺着缝隙把自己的手指嵌入她张开的五指里。
一大一小的两只手就这样紧紧扣在了一起,毫无间隙。
阮荽莫名想起了那天两人紧紧相嵌的身体,瞬间红了整张脸。
男人眯了眯眼睛,眼神无声的锁定着她一点一滴的表情,瞳色变的有些幽深,开口道:“为什么我觉得你有些不想见到我呢?不会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吧?没良心的小家伙。”
声音中没有丝毫生气的语气,反倒听起来有些责怪的意味,但也非常和蔼可亲,就像在刻意用软化的口吻,诱她深入陷阱。
阮荽无端感觉后脖颈有一阵冷气飘过,无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装不认识肯定是装不下去。
现在得想个办法让他闭嘴,可千万别当着他外甥的面,说出两人在美国发生的事。
毕竟在‘世人’眼中,她还是个要脸的小仙女。
阮荽大脑高速运转着,转速太快,她甚至都闻到了一丝糊味。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自己的淡定,睁大漂亮的杏眼看向男人,道:“没忘啊,我当然记得你。小舅。”
最后两个字她咬字加重,故意说给江为止听,让他摆正自己的身份,理性看待目前两人的关系。
本来微垂地眼尾就很显单纯,现在因为她的刻意睁大,漆黑的瞳仁如一汪清水,藏不住一点涟漪,看起来傻纯傻纯的。
江为止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弯起唇角叫道:“阮荽。”
“嗯?”阮荽下意识应声道,平时很少有人会喊她大名,印象中被叫大名的时候就离挨打不远了。
江为止手指用力捏了捏她的小手,唇微抿着,眼角似笑非笑,慢条斯理地说道:“如果你喜欢这种角色扮演,我倒是也可以陪你。”
阮荽:?啥?
“你…是不是…误,误会了?”阮荽结结巴巴道。
江为止松了松指尖的力道,缓缓开口道:“那天为什么逃跑?”
阮荽一愣,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难道要如实承认她把他当成特殊工作者了吗?
不行,这样说好像情况会变的更糟。
思前想后也想不出理由。
她只能以不变应万变,理不直气不壮地梗起脖子,道:“什么叫逃跑?我那是光明正大的离开。成年人之间情到浓时,发生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
“哦?是吗?”江为止视线在她脸上滑过,神色有些不明的继续说道:“留下钱和纸条也正常吗?”
阮荽鼓起腮帮子,像只炸毛的小猫一样,一时没忍住脱口而出道:“那是对你服务的认可。”
江为止深深看了她一眼,蓦地笑了出来。
“有什么可笑的?”阮荽浑身发毛道。
江为止突然靠近她,抬起手捋了捋她耳边的发丝,露出小小的耳廓,端详了几秒后,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谢谢你认可我。”
阮荽紧张到想要哆嗦,悄悄咽了下口水,小声说道:“你要干嘛?别…别离我这么近。”
江为止稍微拉开了一些距离,盯着她泛红的耳尖,勾起唇低声道:“嗯?”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时间好像有点不够。”
?阮荽脸上一阵疼,刚刚是不是有辆车开过站了?
他在说什么?她怎么不懂?
江为止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瞬间充血的耳垂变得更红,热度蔓延,遍及全身。
要说刚才在楼道口见到男人时,他身上还有一些绅士的特质。
那现在只有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男人就像卸掉了伪装,绅士的外衣被随意丢下,神情回到了那天晚上。
毫不斯文,十分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