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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悔婚当日,美貌教授求娶我完整章节阅读

伏珑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顾煜辰温知闲   更新:2024-07-27 04: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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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煜辰温知闲的现代都市小说《海王悔婚当日,美貌教授求娶我完整章节阅读》,由网络作家“伏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海王悔婚当日,美貌教授求娶我完整章节阅读》精彩片段


车里好一阵没声音,祁砚京侧目轻瞥了眼温知闲,她目视着前路在认真开车。

温知闲是回忆起早上他亲自己这事,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假正经。

“今天……”祁砚京还没说完就被温知闲急忙给打断了,“今天什么?”

祁砚京眸中含笑,似乎明白了什么,“今天有没有什么人找你?”

原来是问这个。

温知闲回道:“今天赵阿姨来找我了,来道歉的想补偿一个红包,不过我没收。”

她顿了顿,给他解释:“赵阿姨就是顾煜辰他妈妈。”

“听说你们两家关系很好。”

温知闲点了点头,“就爷爷那辈都是玩一块的,包括我们也是,关系很好。”

算是世交了。

“还有昨天来店里的那个女人,谢小姐,今天她和助理一起过来的。”

提到谢小姐,祁砚京眸光微沉,故作风轻云淡的问了句:“今天她没找你麻烦吧?”

“没有,她还因为昨天那事儿要送我礼物,我也没收。”

祁砚京放了心,缓缓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节:“嗯。”

就这一声,从他嘴里说出来酥酥麻麻的。

到了家,车稳稳停下她看向身旁闭目的祁砚京,以为他睡着了正想着要不要叫醒他时,没想到车刚停下他就睁开了眼,“到了?”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祁砚京与她并排下了电梯,一边开门一边道:“我不是很容易睡着的。”

说完,他微微侧身靠近知闲耳边低声呢喃了句:“嗯……靠着你倒是容易点。”

他轻笑了声,脱下了黑色风衣外套搭在沙发上,挽着衬衫袖口径直去了厨房。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她缩了缩脖子。

……

昨晚他光顾着和知闲说以前的事情了,忘记给那几位拨电话。

他将电话拨了过去,那头的祁尧川笑了声,“最近给我打电话的频率有点高,受宠若惊。”

“今天姐怎么又去找知闲了?”虽说没恶意,但他总归是担心的。

“安若非说要去道个歉,还带上了见面礼,也没送出去。”

“还有件事儿。”祁尧川停顿了下才道:“今天安若说在知闲店里看到沈小姐了,不过她们并不认识。”

祁砚京淡淡的应了声“知道了”,在他这里也算不上是事。

“你知道了就行,快十点了,你早点睡。”

“好。”他刚说完听到阳台玻璃门里面传来声音,转身看了眼。

是知闲洗完澡回来了。

洗完澡温知闲整个人松弛了下来,回到卧室时看见祁砚京正站在阳台打电话,她刚爬上床祁砚京就推开玻璃门出来了。

祁砚京坐在床上垂眸看卧着的知闲,她抬着眸朝他眨了眨眼睛,卷翘的长睫忽闪忽闪的,好不诱人。

他眼眸深邃,温知闲捕捉到他眼底的几分欲色。

顷刻,祁砚京俯身而下同她接吻,单手撑在枕上。

祁砚京的技术不错,起码以前没有过这种感觉,几下便让她软了下来,她的眼神越发迷离,祁砚京的手缓缓从枕上滑向她的肩处,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轻轻摩挲。

手指不自禁的挑开衣领边缘,猛地他停了下来。

收回了手也松开她的唇,他那不舍的眼神何止一点迷恋。

望着还深陷情迷的知闲,祁砚京翻过身在她身旁躺下了。

这种事儿突然刹车,两人多少都有点不太舒服。

祁砚京低哑着嗓音:“我不是趁人之危,我等你主动。”

本让她和自己结婚就已经算是趁人之危了,当时她已经算是清醒过来但还是情感低迷,若是这种事情他再强硬,说不过去。


他抬了抬腕,“差不多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把他们送到门口,他俩让他们别送了,看着他们下了电梯,这才关门回去。

在电梯里,宋楷瑞叹了声气,“顾煜辰完咯。”

“你好像还挺为他惋惜的。”

“惋惜有解气也有,惋惜的是变成这样太伤人,煜辰就是喜欢知闲,但他拿着旧物时不时缅怀一下伤的是身边人,这个结局也是他应得的。”

“知闲当初就是暗恋,放低了自己。”

宋楷瑞:“我突然想起那句话,‘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

他端详了片刻,“下一句不适合他俩了。”

“是啊,知闲被喜欢的人伤到了,心里并不欢喜,而顾煜辰又那个死样子。”其实她感觉知闲这么快别人结婚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顾煜辰。

知闲是个底线很强的人,她怕自己为了顾煜辰压低自己底线,这才把事情做绝了。

最后那颗种子被挤到了别的土壤里,从别的土壤里开出花来。

宋楷瑞“啧”了声:“顾煜辰要是知道了,有的闹,是个大麻烦。”

“当初李朝暮不是为了追求年少时的爱情放弃顾煜辰安排的工作顺便甩了顾煜辰,毅然决然的去了其他城市,顾煜辰除了自己嚯嚯自己,也没对人家怎么样啊。”

她顿了下,“这么说起来,顾煜辰被当做替身还挺惨的。”

“他惨个屁。”虽是挚友,但一码归一码,“这不过就是屠龙者终成恶龙的变相戏码,李朝暮把顾煜辰当替身,可顾煜辰他当初不就是因为那年冬天知闲去酒吧找他的那次跟李朝暮初见格外相似,才愿意和她在一起的吗,他用同样的方式把刀扎在了知闲身上。”

受害者欺凌真心爱他的人,爱上了又爱的别扭高高在上,现在遭到反噬了。

秦昭礼推了把他:“你怎么知道?你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就有次顾煜辰喝多了不小心说出来的。”宋楷瑞深表无奈,“我这怎么好说呢?不过他们分开了,现在倒是可以说了。”

秦昭礼沉默不语。

算是报应。

将秦昭礼宋楷瑞送走后关上门,知闲才解释道:“我朋友没什么恶意。”

“我知道,他们也没问什么过分的问题,没关系。”比起中午的那位,其他的似乎都称不上恶意。

他看向浴室的方向:“衣服好像洗好了。”

“我去晾。”那可是她的衣服。

她小跑过去看了眼空空荡荡的脏衣篓沉默了,她换下的小裤裤没了……

认命的打开了洗衣机,祁砚京不会把她的胖次也丢里面了吧。

他们是结婚了,但总的来说还是比较陌生的。

她在想祁砚京拿着她胖次塞进洗衣机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尴尬还是平静。

她将衣服拿了出来,依次摆开也没看见自己的小裤裤。

啊?祁砚京给扔了吗?

她甚至还看了眼垃圾桶,还是没有。

她目光了落在旁边的那个小洗衣机里,这个是她专门用来洗贴身衣物的。

好,找到了。

不过祁砚京居然能帮她把衣服分开洗,生活技能点还挺强。

晾好后已经是九点半了,她才推门进了卧室。

回来时发现祁先生已经躺下了?

这作息也太规律了。

不过他躺在自己床上这么一看,这张床是挺小的,她自己睡还没觉得。

听到动静祁砚京睁开了眼睛。

温知闲爬上床后,见他睁眼随口和他聊了几句:“你平时一个人住,衣服都是自己洗吗?”


她听过。


周十一在后台坐了会和她聊了些周七时的事情便离开了。

她走后,周七时问了声:“我姐有没有让我回去?”

“说你一身反骨暂时肯定不愿意回家。”

周七时笑道:“那当然,冻我卡,我这么快就投降回家岂不是很没面子。”

果然是反骨仔。

“话说你们姐弟俩的名字为什么都跟数字有关?”幸运数字吗?

周七时直接道:“因为我妈生我姐用了十一个小时,所以她叫十一啊,生我用了七个小时,光叫周七不好听,所以就加了个时。”

温知闲笑了笑,“原来是这样。”

还以为是幸运数字呢。

“忙去吧。”她打了声招呼之后便去了后台。

-

祁砚京上午给他带的三个学生做完指导内容,到十一点的时候周初屿上完课回来了。

难免又来跟祁砚京唠嗑了。

“今天来听我课的人少了点。”他喝了口水,和祁砚京说着话。

祁砚京搭了句:“那不好吗?”

经常有其他班的人会来听他们课,不对,是来看他们人的,不是来听课的。

“应该是去听金融系的那场演讲了。”周初屿转头看向他:“就我上次跟你说的华亿集团的顾煜辰。”

周初屿“啧”了声:“保佑他们赶紧迷上优秀帅哥校友,别来打扰我们。”

长得帅其实真的挺苦恼的,有些就是纯欣赏,但就有那么个别几个太疯狂了。

“我突然想起前几年在学校里,说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

犹记当年为了让一个疯狂的女学生不喜欢自己,他一从远处看到那女学生就随地吐痰毁自己形象,其他老师懂什么意思也不举报他破坏校园环境,反正他等那女学生走了还会回来清理现场。

一想到那段时间就崩溃死了。

祁砚京自然也是遇过这种事情的,更疯狂呢。

太辛酸了。

咦,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上次跟他老婆吃饭的时候都忘记说了。

祁砚只听到他说顾煜辰在学校,后面的都没听清。

没想到今天顾煜辰来学校演讲了。

他可能会针对自己,但自己也没怕过。

“校领导好像全在那边,邀了好几次都没邀来,这次还真给足了面子。”

祁砚京“嗯”了声,手上翻阅着书籍,倏地停了下来合上了书,站起身:“吃饭。”

周初屿收拾了下东西:“走吧。”

中午的时候点了道松鼠桂鱼,周初屿还好奇上了:“你不是很少吃酸甜口的吗?”

“我太太爱吃,我回去看看怎么做。”知闲喜欢酸甜口的,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吃的比较多,可能就习惯点一道。

周初屿闭上眼睛,用手扶额,“早知道就不问了,重创我。”

他们吃完饭离开也才十一点半,路过的有些学生可能是金融系的,在讨论顾煜辰。

烦躁,不想听到顾煜辰这三个字,但面上还是平静的很。

在回去的路上可能是金融系的那场演讲结束了,顾煜辰被几个校领导围着出来了。

所谓冤家路窄,不想看见什么偏偏就来什么。

“顾煜辰长得真可以啊。”周初屿侧目看了眼,嗯……能和他们祁教授五五开,但不是同一种类型的。

祁砚京目不斜视,径直离开。

顾煜辰也是看见他了,身旁几位说的他一句都听不进去,站在原地盯着祁砚京看了几秒。

他之前的老师现在是系主任,江主任顺着他看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是祁砚京,笑道朝他介绍:“那是我们学校中文系的教授,二十七岁就评上教授了,小祁后生可畏。”



祁砚京毫无反应,不疼啊。


肯定是在气他昨晚的事儿。

祁砚京从床上坐了起来。

温知闲也缓缓爬了起来,“嘶”了声。

祁砚京起身将她要穿的衣服拿来给她。

“要我帮你吗?”他故意逗她。

“不要。”拒绝!

祁砚京揉了两下她的脑袋,离开了卧室去衣帽间换了衣服。

她穿好衣服时,祁砚京也从衣帽间出来了。

啧……一身正装,又是那风轻云淡的君子样了。

她盯着祁砚京看了好几秒,要不是自己是昨晚的另一主角,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祁砚京现在这副模样跟昨晚的完全挂不上钩。

早上没做早餐,点了个早餐,吃饭时祁砚京问她:“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周末他不用去学校,在家办公。

温知闲将筷子抵在唇边,“水煮鱼片,鸡蛋羹。”

她突然眼睛一亮,“今天你有很多事儿要做吗?”

“不急着忙,听你的。”

一天不忙工作不会怎么样,但他只有一个老婆啊。

“想去看看以前经常玩的地儿,你要去吗?”她问。

“好啊。”祁砚京答应着,又问:“在哪呢?”

想了解更多她以前的事情。

“城北那一块。”

祁砚京点头:“吃完饭我们过去。”

她开的车,路过咖啡店时她将车停下,祁砚京朝着她道了声:“我去买,你等我下。”

祁砚京推开车门下去,进了店里,买了两杯咖啡。

他付完款,周七时将咖啡递给他时,低声说了句:“前几天老板上晚班的时候,那个顾总把车停外面,大晚上的车停路对面我就觉得不怀好意,就进来等着看看怎么个事儿,但他没进来,估计只是缅怀一下过去?”

说着,周七时笑了。

祁砚京道了声谢,周七时挥了挥手,“嗐,没事儿。”

祁砚京转身离开店里,眸里一片阴鸷,顾煜辰……

阴魂不散呢。

前几天不是刚被大舅哥打过吗,怎么带伤出门?

上车后,他面色又温和了起来,将咖啡放好。

路上温知闲问了声:“你昨晚几点睡的?”

“两点。”

“你只睡了五个多小时,不困吗?”

祁砚京微微侧头:“你看我困吗?”

温知闲:“……”还真看不出来。

“我以前能不醒连着睡五个多小时都觉得奢侈了。”

温知闲心里默默叹了声气,“不对啊,我睡着之后你干什么了?”

她愣了下,他不会这么变态吧?

祁砚京无奈:“把脑子里那些奇怪想法给收收。”

他有点变态只是觉得那样有意思好玩罢了,但没那么变态。

温知闲:“嘻嘻。”

“我只是去把衣服洗了,把浴室地给拖了而已。”总得收拾一下残局吧。

温知闲不说话了,太尴尬了。

路途有些远,一个小时多才到。

车停在一个老宅门口。

每家都坐地面积极大,建筑像是城堡,风景很好还是环水,适合养老的地儿。

“这里是我爷爷奶奶以前住的地儿,靠我们家最近的是顾爷爷顾奶奶的家。”她指向东侧,“再远一点就是秦爷爷家。”

她换了个方向指向西边:“那边是宋爷爷家,不过宋爷爷和宋奶奶都去世了。”

“关系比较好就是因为太爷爷那一辈可以说是一块儿,老宅都在这,爷爷那一辈都是这儿长大的,年纪大了就念旧一直在这养老。”

祁砚京望着顾家老宅,难怪知闲怎么少时就喜欢顾煜辰呢,这两家靠这么近,站门口就能看见了,顾煜辰长得又是极其好看的,站那都能发光,还是从小认识的,buff叠满。

青春期的女孩子心思又细致,会因为对方一个有好感的小细节无限放大,她又比其他几个小一点对她照顾点,很难不喜欢。

这么久了,他还是不能理解顾煜辰为什么会对青梅竹马的妹妹动手。

温知闲牵着他的手,顺着东侧的路走,祁砚京指向远处的一片果园,“那边还有人看管吗?”

她顺着祁砚京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去看看。”

她也有几年没回来了,自从爷爷去了平江,她就没过来看过。

两人沿路走了过去,满树的梨花,居然还有人在看管。

停在外面,温知闲笑道:“我跟你说,小时候嘛我们四个就特别想进果园玩,因为果园最后面有两棵桑葚树,我们对种植的水果一点都不感兴趣,就特别想吃那桑葚,比外面卖的大多了。”

她伸出手:“跟我小拇指长度差不多,像肥胖的毛毛虫。”

“那让你们进去吗?”他听着觉得有趣,问她。

温知闲继续道:“不让啊,说我们会捣乱,我比昭礼他们小嘛,但我嘴甜啊,每次来这边都跟看果园的说话,他们悄悄溜进去。”

“没被发现过吗?”

温知闲忍不住笑,“后来我们才知道看管果园的大爷其实都知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每次顾煜辰都会在桑葚树下放一百块,觉得我们挺礼貌的,还把钱转手给了顾爷爷。”

他垂眸看着知闲,她和他说起过去的趣事,提起幼时的小伙伴。

“进去看看?”他牵着温知闲往里面走。

温知闲一边说着“不好吧,会不会被抓呀?”,一边迈着步子跟他走进果园。



祁砚京眸中漾着笑意,开口就是一句:“他爱她。”


温知闲微怔,下意识问了嘴:“那‘我’呢?四个字呢。”

嘴上刚问完,脑子追上来了,“哎呀”了一声,他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我爱你。”

他话音落,温知闲笑出声,“虽然没能让我说出来,但还是很开心。”

祁砚京看着时间十点半了,问了声:“你是不是该睡觉了?”

她“唔”了声:“是该睡觉了,不过可能睡不着。”

“那你关灯,我陪你说话。”

她听他话关了灯,缩进被子里,将手机放在枕边,突然想起了什么,担忧的问道:“砚京,你今晚会不会失眠?会不会做噩梦?”

她也担心祁砚京睡不着。

“有你陪我呢。”自己陪她说话,何况不是她陪着自己呢。

温知闲闭着眼睛侧卧着,太甜了。

她轻声说:“我一点都没后悔过和你结婚,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开心。”

或许是一些很没营养的话题,但却给她带来了情绪价值,每天心情都是极好的。

“不准后悔。”他听不得知闲说这些话。

温知闲干脆的应了声。

还是有点不适应,感觉没东西抱着不舒服。

心里默默叹气。

蓦然,祁砚京低沉的嗓音试探性的叫了声:“nian nian。”

温知闲微微睁眼,“嗯?”了声:“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儿?”

她顿了下,“上次爷爷打电话这么叫我的?”

祁砚京承认,“是哪个nian?”

“黏黏糊糊的黏。”

“为什么是这个字?”他还以为是岁岁年年的年。

“因为小时候喜欢黏着人,所以叫黏黏。”她说完后,又问他:“你有小名儿吗?”

祁砚京表示:“没有。”

也是,小名儿大多都图方便,并不是很好听,比如她哥的……

大总裁小时候叫小名儿图方便,长大以后再被人叫这个名字,多少有点喜剧感。

祁砚京想到过去的一些事情,那时候也并不能天天和父母见面,一个月或许才见一次,还有他自己的原因,所和人亲近不起来。

他的领地意识很强,他将知闲划进自己的领地时就已经把她看做是自己的一部分,自然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没有也好,要是取个不好听的,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喊小名会很社死。”尤其那种有头有脸大老板,更社死了。

祁砚京有些困意了,知闲说的话听到耳里似乎就忘记了。

温知闲顿了一会没听到祁砚京说话声音,便极其小声的问了句:“睡了吗?”

没有回应,她知道祁砚京睡眠浅,怕自己翻身声音吵到他也就挂断了电话,侧着身继续躺着。

可能还是不适应的缘故,翻来覆去几次也没睡着。

明明昨晚祁砚京嚷着想她见不着她了,怎么今晚就变成自己特别想他了呢。

她心里再次重重叹了声气。

许是凌晨才睡下的。

-

她醒来后看到祁砚京给自己发的一句【早安】。

回完消息吃了个早餐,昨天下午订好了宴西府的餐厅包间,她收拾好家里之后,在工作群里发了条消息,随后便开车直接去了宴西府。

她将车停在宴西府门口,下车进了大门。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叫了声她的名字:“温知闲。”

她一转身,宁晏辞。

他今天穿了身白色运动休闲套装,看起来阳光帅气。

温知闲看到他,不禁打趣:“做什么?你不会要把我的菜也给换掉吧?”

宁晏辞没好气的笑道:“我换你菜干嘛,我有病?”

“和谁一起吃饭?”他问。

“团建,吃个饭。”

宁晏辞点了点头,温知闲看见他在这,他在的地方不会顾煜辰也在吧?

不会又是来整顾煜辰的?那真又有热闹看了。

宁晏辞似乎看出来她在想些什么了,扬了扬眉:“啧,顾煜辰谁啊,我还围着他转?我是来打球的。”

见温知闲眼里有些失落,他笑了好几声。

“既然没热闹看,那我走了。”

宁晏辞摆了摆手:“走吧走吧。”

他盯着温知闲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倒是有趣。

他刚收回目光,旁边窜过去一个二十一二岁左右的男人,长得还挺帅,嗯……似乎女孩子眼里的小狼狗类型?

路过他时,对着前面的温知闲叫了声:“老板。”

哦,原来是温知闲店里的员工。

温知闲听到周七时的声音,转过身一看,还真是他。

周七时跑了过去,温知闲站原地等他。

他要昨天和今天排班休息,没想到正好今天是团建。

他昨晚就跟自己抱怨了,说他自己好亏,亏了半天假期,刷屏三四十个悲伤哭泣的表情包。

“老板,我觉得你有必要再考虑一下,让我明天再休息一天。”

两人并排上了电梯,温知闲开腔道:“最多半天。”

“那……”他硬生生把反驳的话咽了下去,强颜欢笑:“半天就半天。”

他太懂了,他姐经常玩这种战术,再讨价还价,估计半天都没了。



温知闲将玻璃杯放下,“那我们今天领证?”

领证这两个字,她说出口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明明前段时间才和另一个人谈到这两个字,没想到变化如此之大。

“我带身份证户口本了。”他一早出门就带上了。

“行,你等我会。”她起身去了衣帽间,挑身衣服。

她从未如此冲动叛逆过,这次丝毫不给自己后路。

明明先谈恋爱也好,但是她就是懒得再谈了,不如玩就玩把大的。

她再出来时换了条白色连衣裙,勾勒她腰身十分纤细。

她从衣帽间匆匆跑出来,对他又说了句:“再等等。”

说完又跑进了卧室。

祁砚京起身把地扫了一遍,又把桌子给收拾了。

刚收拾完,温知闲用皮筋绑着发尾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他目光落在温知闲身上不禁停住了脚步,她化了个妆发顶蓬松长发微卷绑了个鱼骨辫,法式情调,光站在那就让人忍不住驻足。

温知闲垂下手,走向祁砚京,站在他面前抬头望着他:“祁先生,可以了吗?”

他迎上她的眸光:“很漂亮。”

她面上漾起笑,手里握着户口本塞进包里,之前户口本一直在她爸妈那的,后来听说她要和顾煜辰领证结婚就放她这了,估计以为她会给他们夫妻俩一个惊喜,结果她和顾煜辰彻底掰了,没想到还是派上用场了。

“那我们走吧。”她换了双鞋,和祁砚京一同出了门。

祁砚京在想刚刚是不是夸她的话太过敷衍了,明明心里想的是“千秋是绝色,悦目是佳人”,怎么一出口连想都不想,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很漂亮……

温知闲微微弯腰捡起地上的伞。

“我来吧。”祁砚京从她手里拿过伞,两人进了电梯。

在电梯里,祁砚京右手指节蜷了蜷,碰上了温知闲的手,下了电梯他很自然的握住她的手,很软。

温知闲被他温热的手包裹,他就站在自己身旁,身上有着淡淡的木质香的味道,很安心。

“雨停了。”她有点惊喜,本还担心雨点会打在头发上,现在连太阳都出来了。

祁砚京的那辆红旗停在了路边,她坐进了副驾驶,看见中控那摆着他的户口本。

在去往民政局的路上温知闲心情一直很平静。

他将车停在民政局前,他还没说话,就听温小姐郑重的询问:“你真的不后悔吗?”

他哽了下,这不应该他问她的话嘛,但也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不后悔,顺应自己的想法,如果我没做这个决定,我或许会后悔很久,总得去尝试一下,我不会让自己有任何遗憾。”

谁知道明天会如何,当下最好。

他的话也像是她的催化剂,一点多余的担心都没有了。

就在她要推车门出去时,被祁砚京握住了胳膊。

这胳膊他这么虚虚握着都觉得纤细非常。

“怎么了?”她带着疑惑。

祁砚京从车后面拿出一个戒指盒,“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不喜欢我们下午去店里重新选一款。”

她这才想起结婚要买戒指,打开戒指盒里面躺着两枚戒指,男款的简约大方,女款的复杂了许多,主钻大概一克拉以上,三层结构形做的很漂亮。

这个钻好像跟她之前选的那款戒指小一些,本来她觉得还是有点大太惹眼,顾煜辰轻描淡写了一句太小不好看,也就定了这么大,那款钻戒是Harry Winston的七位数还挺贵,被他扔垃圾桶了。

不过他的东西他自己扔了,也是应该的。

“我很喜欢,谢谢。”

祁砚京拿出戒指,执起她的手把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居然正正好好。

戴上了戒指,在民政局前又换祁砚京问了她一遍:“进去就不能后悔了。”

温知闲反握住祁砚京的手,迈着脚步进了民政局。

……

进去的时候她冷静的不行,盖完章拿了本儿出来之后她突然就不淡定了。

她站在民政局门口看着手里的红本本傻眼了,感觉腿有点软,软绵绵的靠在了祁砚京身上。

“你没事吧?”祁砚京看她愣在原地,一时间也没觉得她是后悔了,毕竟刚刚进去的时候她还挺冷静的。

祁砚京环着她,她倚在人家身上抬眸看他,短短十几分钟她像是做了场梦,然后她结婚了……

好在新郎很养眼。

“我……”

祁砚京感觉到她全身僵硬,问道:“你后悔了?”

她深呼吸几次才冷静下来,但心里还是有点焦躁,“我这突然领证了,我爸妈那边怎么说啊?”

“下午我去登门拜访。”这是应该的,跟人家女儿结婚,一次都没上过门,确实不太像话。

她急忙拉住祁砚京,“别别别,先瞒着吧。”

关键她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爸妈说,而且刚和爸妈解除矛盾,要是知道她和只见过几面的男人领证,肯定觉得她是被他们激的一时冲动才这么做的,他们会自责,连带着可能还会埋怨祁先生。

祁砚京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好,“不好吧。”

温知闲直接扯开话题,出声道:“那你爸妈知道吗?要不我先去见见你爸妈?”

“不知道,我会跟他们说的。”

领完证她才知道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考虑,这次真玩大了。

她认真的朝着祁砚京问道:“你爸妈好相处吗?不会讨厌我吧?”

要是再有个什么家庭矛盾,她岂不是给自己又找了个大麻烦。

祁砚京看着她轻笑,安慰道:“不会,而且也不住一起,他们会喜欢你的。”

平常也隔三差五暗戳戳让他谈个女朋友什么的,现在他领证结婚了,他喜欢的家里也不会说些什么。

“这你说的。”

他点头:“嗯,我说的,我保证。”

听他说完,温知闲这才稍稍放心。

“祁先生,你要不先松手……”她说完掩饰尴尬的咳了一声。

她靠在祁砚京身上,祁砚京胳膊还照样环着她的腰。

祁砚京收回手臂,“上车吧。”

上了车,她看着车行驶的路线才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连名字都没叫完,顾煜辰就问道:“你找人去知闲店里闹事了?”


李朝暮沉默了两秒,应了声:“是我。”

没想到她承认的这么快。

“为什么?”

李朝暮有些悲伤:“因为我为你感到不值,你们刚分手她就找了别人结婚,你看她时的眼神是那么难过,我真的气不过,不过我也没想对她怎么样,就是吓吓她而已。”

顾煜辰听完更觉得心烦,演过头了就没意思了。

她又娇声道:“煜辰你可以帮我解决吗?我不想去可以不去吗?”

“我等会来找你。”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宋楷瑞啧啧了两声,站起身,“既然她不想去,那你肯定要去赔偿啊,桌椅要是坏了得赔的。”

没一会他俩到了店里。

温知闲没看到李朝暮,默认顾煜辰是想他自己解决这件事情,无所谓反正也就一些财产损失外加周七时的精神损失费而已。

“我问了朝暮,确实是她做的,抱歉。”顾煜辰目光落在知闲身上,带着眷恋。

祁砚京将手搭在温知闲腰间,似是在宣布主权。

顾煜辰目光偏移了半寸,顿时从眷恋变成了敌意。

周七时托腮纳闷,嘶……怎么感觉暗流涌动呢。

这什么关系啊?

这位看起来好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温知闲上来就跟他算账:“损坏了三张桌子,四把椅子,合计三千二,还有周七时的精神损失费,那看他要多少了。”

周七时设置金额递上了收款机,“三千二。”

顾煜辰自然付了三千二。

随即周七时又递上了自己的收款码,设置金额一千五:“这是我的精神损失费。”

本来想多要一点的,但是这位一来吧,态度有点好,付钱付的很快,想想还是不敲诈他了。

付完钱之后,温知闲开口道:“看好李朝暮别在我这发疯,下次可就不是赔偿损失这么简单了。”

顾煜辰舒了口气,“她不会再来找你了。”

宋楷瑞把那几个街溜子全打发走了,店里也就只剩下他们几个。

“既然都解决了,关门回家吧。”祁砚京温声朝着温知闲道。

顾煜辰最看不惯祁砚京了,在知闲面前装的是温声细语的还住她房子。

温知闲点了点头。

关了门,顾煜辰站在门外点了支烟,看着温知闲和那个店员说路上注意安全,又对着宋楷瑞道了谢,让他跑了这么一趟。

宋楷瑞笑道:“这怎么不担心啊,不过你人没事就好,快回家吧。”

温知闲朝着他挥了挥手,上了祁砚京的副驾驶。

顾煜辰望着汽车尾灯消失在眼前,一根烟也抽完了,掐灭后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他盯着垃圾桶里的垃圾看了许久,他记得他把他们当初买的婚戒扔了进去。

“看什么呢,想变成垃圾被回收走啊?”宋楷瑞调侃道。

顾煜辰收回目光,“这垃圾都是运往哪的?我丢了个东西。”

“垃圾场吧,丢了什么?”他随口一问,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顾煜辰晚上喝了酒,所以他开的车。

“婚戒。”

宋楷瑞没说话,铁定是当着人家面把戒指扔进了垃圾桶。

动手打人,事后冷处理,还死不承认,扔了婚戒妄想对方先低头,嘶……buff叠满!

他坐上车后说了个地址,“送我去一趟。”

宋楷瑞一猜就是李朝暮现在的住址,打趣道:“哟,哥们是准备同居去啊?”

“滚蛋,有些话要跟她说清楚。”

宋楷瑞其实真看不懂顾煜辰,也就直接问了句:“你知不知道李朝暮为什么这么做?”



“干爸干妈。”他刚叫完,温知闲扬起笑容,就跟着他叫了声“干爸干妈”。


二老连连应下,很是高兴,陈英之笑着笑着突然就眼睛酸涩了起来,又应了声。

温知闲想着或许她又想起她儿子了吧。

祁砚京打开后备箱,管家和家里的菲佣过来拿上了礼物。

“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陈英之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确实是高兴的,这标配跟儿媳上门都是一样的。

她朝着谢母道:“干妈,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买了这些,下次有空和姐姐陪您一起再逛逛。”

陈英之一时间又高兴了起来,牵起了知闲的手,“知闲,你买的干妈都喜欢。”

拉着知闲一边说话一边进了门。

谢安若唇角带着笑容,知道怎么哄人高兴果真讨喜,小嘴又会说,这谁不喜欢。

进了前厅大院,一直没出声的祁尧川笑着开口道:“妈,我和安若还没和知闲说上一句话呢。”

“这是我哥,我姐。”他意思意思给知闲介绍一下,反正都见过面的。

六目相对,温知闲先叫了人,随即笑道:“又见面了。”

“你们见过?”陈英之有些惊讶。

谢柏骐无奈笑了笑,“你觉得这俩孩子知道了能忍得住吗?”

“见过,我哥当天还订了三千杯咖啡作为见面礼呢。”祁砚京立即把祁尧川的传奇事迹说给干爸干妈听。

陈英之笑出声:“尧川,你把人家店当工厂了啊?”

搁这搞批量生产呢?

谢柏骐又看向自家女儿,掀起眼皮:“你呢,用什么炸裂的方式去见知闲的?”

温知闲唇角止不住上扬,干爸一看就很潮流。

“爸,你怎么说我炸裂呢?”谢安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知闲抱歉啊,用那种炸裂……额……那种方式见面,要怪就怪祁尧川,是他没告诉我。”

她说着就指向了祁尧川,老公当然是可以用来甩锅的。

温知闲轻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儿。”

二老听完安若和知闲见面的方式,哭笑不得,这不挺炸裂的。

他们十一点才到达,聊了会儿差不多也就到了饭点。

一行人挪步餐厅,开始用餐。

“我听砚京说你喜欢吃糖醋排骨和锅包肉,知闲你尝尝我们家厨师做的。”陈英之夹了块小排放进温知闲碗里。

温知闲没想到他这都和干爸干妈说了,侧目看了眼他。

他迎上知闲的目光,他知道她是开心的。

“今天家里人齐,喝点酒。”谢柏骐开口道。

祁砚京站起身,接过身后递过来的酒,逐个开始倒酒。

一顿饭吃的很开心,不过也根本没提到过他们以前的事情。

过去是禁忌话题,这么开心的日子提了难免伤心。

吃完饭谢家父母还有祁砚京谢安若一起凑了桌麻将。

温知闲对麻将不感兴趣也就没一起玩,况且今天人齐,让他们一家聚聚吧。

谢家父母在去打麻将之前给她准备了好些零食放桌子上。

各种现做的糕点水果拼盘小食,桌上都要摆满了。

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那水果都是带雕花的……

她蹲在茶几旁拿着刀,想着这雕花从哪下手好呢。

祁尧川从前院进来,看见她拿刀对着雕花西瓜比划着,上前拿了另一把刀,手起刀落直接给切块了。

温知闲哽了下,手真快,不愧是兄弟,犹记上次祁砚京买的黑天鹅蛋糕,下手快得很,上去就是几刀,小天鹅瞬间被肢解了。

“可以了。”他将刀擦干净放回原处,将拿来的礼袋放在她身旁:“一点心意,望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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