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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虎看了一眼刚刚及笄几天、还很稚嫩的五弟,心里不落忍,偷偷转过身去,用毛笔在《答婚书》上的空白处,添了一个“四”字,一个“柏”字。《答婚书》算是填全了,变成了”第四个儿子李青柏“。
主角:李四虎夏春草 更新:2022-09-10 12: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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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四虎夏春草的其他类型小说《夏春草李四虎小说》,由网络作家“李四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四虎看了一眼刚刚及笄几天、还很稚嫩的五弟,心里不落忍,偷偷转过身去,用毛笔在《答婚书》上的空白处,添了一个“四”字,一个“柏”字。《答婚书》算是填全了,变成了”第四个儿子李青柏“。
李四虎看了一眼刚刚及笄几天、还很稚嫩的五弟,心里不落忍,偷偷转过身去,用毛笔在《答婚书》上的空白处,添了一个“四”字,一个“柏”字。
《答婚书》算是填全了,变成了”第四个儿子李青柏“。
吹干了墨迹,李四虎转身把《答婚书》递给了李德仁道:“爹,答婚书上添上我的名字了。咱提前说好的,谁服兵役谁有机会娶媳妇,相反,我娶了娘子就得去服兵役,五弟留下。”
李五虎目光如裂道:“四哥,你刚刚对大哥说的不能作弊!!!”
李四虎努力扯了一个笑容道:“五弟,四哥只是想娶娘子了,难道你还要跟四哥争娘子?”
李五虎抿着嘴不乐意道:”谁想和你争娘子了?我只是想服兵役。”
李四虎展颜一笑,指着春草道:“既然不想争,以后不许小娘子小娘子的乱叫,现在就改口吧。”
李五虎不情愿的看了一眼夏春草,嘴里喃喃道:“本来还可能是二嫂,现在可倒好,板上钉钉成四嫂了。”
李五虎身子一挺,脆生生的对夏春草喊道:”四嫂好!你是你五小叔,大名李青松,村人们都管我叫李五虎。“
夏春草被这一声“四嫂”喊的醒过神来,这才意识到,经过李四虎这么大笔一挥,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最不想嫁、甚至有点恨的李四虎的娘子了。
最可怕的是,李四虎娶了自己后,马上去服兵役,自己极有可能马上晋升为小寡妇。
这种认知,让夏春草本就不不美丽的心情更加不美丽了。
不幸中的万幸,不用共妻,否则,她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春草恨恨的拿起一只馒头,外强中干的瞪了一眼李四虎,发现对方洞悉一切的看着她,她立马瑟缩的低着头,啃着堪比石头的死面馒头。
结果吃得一急,一不注意噎在了嗓子眼,咽咽不下,吐吐不出来,噎得翻起了白眼。
李四虎忙递过了汤碗,皱着眉头道:“又没人跟你抢,急什么?”
春草“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汤,这才缓过来,眼泪又被噎了出来,看着梨花带雨的,好不可怜。
李五虎十二分同情的看着夏春草,撇撇嘴道:“四嫂,你以后可惨了,四哥的心眼儿,比马蜂窝眼儿还多,眼珠一转一个坏道道儿,别把你卖了你还帮着他数钱。”
李四虎狠狠瞪了一眼五弟,李五虎一吐舌头,扮了个鬼脸跑出去了。
虽然春草的肚子里没食,但堪比石头的馒头实在咽不下,只把白菜汤喝光了。
事情已经有了定论,李德仁对李四虎道:“四虎,东屋就算你和春草的新房了,他们哥五个跟我住西边两间屋子。”
“啊?”春草吓得“啊”一声,几双眼睛同时看过来,春草羞臊的低了头,自己已经板上钉钉嫁给李四虎了,好像也没有资格要求自己睡一间房。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做起来却很艰难,春草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了,今天这一天,她已经不知道哭过多少次了,一会儿怨老天爷不公平;一会儿骂爹娘狠心;一会儿恨李四虎为什么选中她;一会儿又恨朝廷为什么征兵......
春草躺在炕上一阵胡思乱想,好在李家并没有人理会她,任由她一直躺着。
夜色渐渐暗下来了,李四虎在炕洞下胡乱塞了把柴禾便爬上了炕。
耳边传来了悉悉索索脱衣裳的声音,害得春草忙用手捂住耳朵,大气不敢出。
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见,偏偏鼻子又闻到了阵阵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
春草之所以被夸是十里八村最能干的姑娘,是因为春草有个特质,就像奶奶夸她的话:眼睛鼻子都挺拿事儿。
简单说,就是和小姐妹们一起去挖野菜、采蘑菇,她总找到野菜和蘑菇生得最多的地方,甚至有一次还采到了一颗小灵芝,卖了五两银子贴补家用。
就连春草自己也说不明白原因。
鉴于这种情况,春草在村中女人们的人缘可好了,大家采蘑菇都愿意找她。
就连一向苛刻的奶奶也忍不住夸她两句,她成为二房唯一的荣耀,可惜,这个荣耀,现在也被抵了兵额。
春草忍不住幽幽的叹了口气,忍不住转过了身子,看着同样背对着她的汉子,开始有些认命了。
既然嫁过来了,这个李四虎从今以后就是自己的相公了,自己应该怎么服侍相公来着?
若是正常姑娘出嫁,前一天晚上娘亲总要叮嘱一番,新娘如何侍候相公。
春草是被胡乱扔上车的,直接跳过了这一步骤,完全的小白人一个,什么也不知道。
是不是得帮铺被褥?是不是得给相公打洗脚水?是不是......
娘好像就是这么伺候爹的,还有什么来着?
大堂姐成亲的时候,她一走一过听过那么一嘴,大伯娘说入洞房新娘子会疼,但却告诉大堂姐不能喊疼。
难道洞房花烛夜,新郎倌会打新娘子立规矩吗?
看着李四郎虬实的背影,再看看自己的小细胳膊小细腿,春草很为自己的洞房花烛夜担心。
春草正胡思乱想着,发现汉子已经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借着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春草发现男人仍旧穿着白天穿的赤膊夹衫,下身脱去了外裤,穿着一条洗得不怎么透亮的中裤,整个身形在斑驳的月亮下若隐若现。
与大哥、三哥的人高马大、二哥的中等人材、五弟的清秀不同,李四虎脸上总挂着笑意,有种痞痞坏坏、摸不清心思的感觉,身材看着匀称、却很虬实有力的那种。
春草看着看着不由得脸红了,若是没有先入为主的印象,这个李四虎长得还算挺好看的,更让春草意外的是,他还识文断字会记账,这样的人,怎么也算得上十里八村的好儿郎。
男人没有盖被,就那样单薄着夹衫躺着,现在是夏末,自己盖着被子都嫌冷,他一定很冷吧?
春草沉吟片刻,决定把自己的褥子让出来,给他盖上,这个季节,得了风寒是会死人的。
春草这样想着,便这样做了。
小心翼翼把身下的褥子抽了出来,下了炕,趿拉着鞋子,走到炕稍,把褥子小心翼翼盖了上去。
没有醒,完美。
春草又小心翼翼的走了回来,不小心一脚踩在了灶坑儿边,吓跑了一只到灶坑边取暖的老鼠,飞一般的窜了出来,吓得春草“嗷”的一声跳起来,膝盖重重磕在了炕沿下,疼得眼泪又掉下来了。
“磕疼了吧?”汉子一下子从炕上窜了下来,跑到了春草身边,想要扶春草,又尴尬的不敢扶,张着双臂,不知所措。
“我没事,被、被耗子吓着了.......”春草老实答道,突然意识到,男人不是睡着了吗?醒得这样快?还是跟她一样,根本就是装睡的......
春草吓得立即爬上了炕,把自己紧紧裹在被窝里,像被吓的乌龟一样,说什么也不肯露头了。
男人嘴角不由上扬,小媳妇,还挺有意思的。
李四虎回到了炕稍,把小媳妇好心给他盖的褥子重新盖在了身上。
闻着残留在褥子上的阳光般的皂角味道,李四虎竟感觉心里满满的,暖暖的。
又窝在被窝一会儿,春草的身子又如蛆虫般蛹动了,尿意层层上涌。
从被打晕扔进驴车,到进老李家家门,春草已经一天零半宿没上茅房了。
任凭春草把两腿如麻花般的拧在一起,仍旧压抑不下去越来越膨胀的尿意。
春草只好硬着头皮,再次下了炕,轻脚趿拉上破布鞋,借着窗纸破洞映进来的微弱月光,向门口走去。
推开门,迈过门槛,却一脚踩了半空,身子猛的向前倾,眼看着就要摔倒了。
一条胳膊从身后揽了过来,把春草的身子扶正,在耳边低声道:“咱家屋外是堂屋,地势比卧房低,小心别摔着。”
春草立即挣脱了男人的手臂,急匆匆穿过堂屋。
“小心桌......”男人的声音未落,便听到了一阵“咚”“啊”“哗啦啦”的声音,可惜己经晚了。
西屋里的几个大男人全都跑了出来,李五虎边跑边喊道:“走水了,还是地裂了?”
春草还没来得及看清人,就被李四虎拉在身后,把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声音尴尬道:“没、没走水,也没地裂,是我、我要上茅房,不小心磕了桌子,摔碎了碗,你们回屋接着睡吧。”
李五虎怪异道:“四哥,就咱家这屁大点儿地,你闭着眼睛都能走几个来回,你能磕到桌子?”
李四虎不耐烦道:“哪那么多废话,赶紧回屋睡觉去。还有,咱家以后立个规矩,在家不许光膀子,说话不许粗口。”
李五虎立即苦呵呵着脸道:“四哥,穿衣裳睡觉又热又脏衣裳,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李四虎气得脸都青了,若不是春草在身后,他早就踹李五虎一脚了,哪能容他满嘴“屁”话!
李老爹明白四儿子的意思,对几个儿子道:“咱家老四说的话,和我说的话一样份量,现在就回屋,立马把汗衫穿上睡觉。”
几个男人回了屋,仍能听见李五虎嘀咕道:“人家都是脱衣裳睡觉,咱家可倒好,穿衣裳睡觉......”
李四虎把地上摔碎的粗瓷碗往屋角一踢,先走到门口开了房门,指着外面道:“出门往右走十五步、再往右走五十步,再左转五步就是茅房。”
这是走山路吗,左拧右拐的?
春草天生胆小,在娘家时,晚上屋里都会备着恭桶;若是不幸拉肚子,都会拽着妹妹跟她一起去。
现在没了指望,只能硬着头皮自己去。
好在天上的月亮还算亮,春草深一脚、浅一脚的按李四虎所说的方向走着。
也许是茅房的应用率太低了,连条最基本的毛毛道都没有,满园子是齐腰深的草丛,春草走在里面,大半个身子掩在其中,只感觉脖后生风、腿直打颤。
突然“嗖”的一声,一团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从春草的脚脖子边窜了过去,吓得春草“嗷”的一声往回跑,只跑了两步,便撞进了男人结实的怀抱里,眼泪迅速濡湿了男人的汗衫。
李四虎扶正了春草的身子,尴尬解释道:“我家茅房不怎么用,草里可能有动物絮窝......”
话音刚落,少女的身影,如离弦的箭冲回了自己的房间,迅速钻进了被窝,把头深深埋在了里面,哪里还有什么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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