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
我看着下面一片混乱,转身瞬移到了阿娘屋里:“阿娘,我们走。”
我背起阿娘,从事先画好的阵法直接离开了裕河宗。
这阵法使用一次过后自动销毁,没人会知道我们要去哪里。
“你要走吗?
又要丢下我一个人吗?”
就在阵法开启的一刹那,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从水底带回来的那团幻化物开口了。
什么啊。
我不明所以,还没来得及回话,便被阵法的光晕笼罩,消失在了空气中—第三幕—裕河宗乱成一团,没人顾得上我们,我背着阿娘顺利出了宗门和村子。
我已经跟山下的一家农户打了招呼,我和阿娘会伪装成他们的家人一起进城。
“阿娘,我们出来了,我们自由了。”
呼吸着宗门外久违的新鲜空气,我差点掉下泪来:“是女儿无能,让阿娘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我声音有些哽咽,多年阶下囚一样的日子,黑暗无边,没有前路,在今天终于结束了。
为了这一天,我隐忍筹划了将近十年,攒够了带阿娘离开的灵力,谋得了为阿娘治病的钱财,求到了脱离裕河宗的门路……天知道这一切有多难,但我挺过来了。
山路很难走,我穿的那双草鞋早就被磨烂了,双脚被地上的砂石磨出血来,但我丝毫不觉得痛。
我太高兴了,一路上滔滔不绝地跟阿娘讲日后的生活:寻一处隐蔽的院子,照顾阿娘幸福终老,这是我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
可走了好一会儿,我突然觉得阿娘在我背上挣扎。
因为背着阿娘,我看不见她:“阿娘?”
阿娘说不了话,只能在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啊”的声音。
我心里突然涌起不好的预感,赶忙挑了平地把阿娘放下来。
转身的一刹那,我生生愣在那里。
“阿娘,阿娘?”
我不敢置信地跌坐在原地:坐在地上的阿娘哪里还有人的样子,简直就像一个包着皮的骷髅!
“怎么了?
你怎么了阿娘!
阿娘!”
我疯了一样地喊着,简直不敢相信那样凄厉尖锐的声音出自我的口中。
“你别吓我,阿娘。”
我拉着阿娘的手,眼睁睁地看着她的那层人皮脱落,露出单薄的血肉、骨头,最后骨头也化为黑灰,随风散去,什么也没留下。
我呆呆地看着阿娘消失的地方,多年来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