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筠进了别墅,眉头紧皱,这间别墅中的“气”很是诡异,难不成是有人暗中做了什么手脚……
“姐姐~”
她正思索,胳膊却忽然被挽住。
阮明珠身上已经换了新衣,明明也不是什么隆重的场合,脖子上却带了硕大的钻石项链,耳朵上的翡翠耳环光彩夺目。
阮筠看向那对翡翠耳环,眉心微跳。
“姐姐是喜欢我的翡翠耳环吗?这是妈妈送我的十八岁礼物。听说是很贵重的古董呢,姐姐十八岁的生日是怎么过的呢?”
阮筠原本还想出言提醒说这种古物还是不戴为好,对上她那尾巴都快翘上天的模样,却扯了扯唇淡淡开口:“挺好看的,谈不上喜欢。”
阮明珠见她淡然的样子,心里不爽,乡下来的丫头假清高什么呢。
“我还有好多首饰呢,可以借给你呀!姐姐这些年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我会好好弥补姐姐的。”
“妹妹有心了。”
阮筠似笑非笑看她:“只是这一切,原本就应该是属于我的。”
“你应该说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都还给我,才对吧?”
“你……”
阮明珠对上那双带着些嘲弄意味的眸子,正要反驳。
阮筠电话响了,走到一旁接起。
“观主,有位来自上京的大客户指名要见你。”
“好的知道了。你让他把地址给我,我明日拜访。”
翌日一早,阮筠便起床朝着客户发来的地址赶去。
大门是打开的。
“您好,我是沈怀仁。”
她抬眼望去,就看见昨天下山时,遇到的那位她好心提点他中了“桃花劫”,却不信的先生,有些错愕的看着她。
“你……您是竹韵大师?”
他没想到,祖母说的大师居然就是那个神神叨叨的小丫头?
“说明施主同我有缘吧。”
阮筠想到这人昨日的态度,不想多说,“请伸出手来。”
阮筠的手落在他的手腕上,皱眉:“沈先生,您最近可有招惹什么人?”
沈怀仁英挺的眉皱起。
“昨日我很抱歉。大师的意思是……我遭了他人陷害?”
“昨日我说您面泛粉红,沾染了桃花劫,但今日我仔细一看,您是中了桃花煞啊。”
阮筠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漂亮的小脸带着令人信服的认真:“世人常说命犯桃花,好的桃花是月老定下,好好把握,便是宜家宜室的好姻缘。”
“这烂桃花则是所遇非良人,害人害己。您便是沾染了这烂桃花,犯了桃花煞。”
沈怀仁面色微沉,追问道:“二者有何区别?”
“桃花劫乃是天定,桃花煞则是人为。”
阮筠淡淡开口:“您最近是不是会因为异性莫名出现一些灾祸?”
沈怀仁默然,他最近的确诸事不顺。
三个月前,他得知自己被订婚,心里抗拒,便约了阮夫人想当面说清楚,当天家里却忽然起了火。
而后,又在开车送自己表妹出门时险些遭了车祸。
再后来他同一位著名的女企业家签订协议时险些被天花板上的吊灯砸中。
男人眼底满是戾气:“大师能否查出来是谁加害于我?”
“这恐怕需要先生自己分辨。”
阮筠定定打量他一阵:“施法需要拿到您贴身的东西,给您下煞之人必定是您身边之人。”
她的声音清越淡漠:“大多中了桃花煞的人,如果没有及早处理,最后都会为了不能靠近其他异性向下煞人妥协。您可以好生想想,最近有什么棘手的异性。”
沈怀仁菲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大师能否帮我解开此劫?”
阮筠微微颔首:“您把生辰八字给我就是了。”
沈怀仁将生辰八字报上,阮筠才从包里掏出罗盘和符纸,也不知做了什么,那黄符竟然无火自燃。
她口中念念有词,踏着七星步将那符灰有规律的洒在房屋各处和沈怀仁身上,而后收起罗盘:“好了,还有什么问题,你再联系我。”
这就好了?
“多谢您。”
他很快签了一张支票递过去,女人却看都不看数额,接了就要走。
外面日头极大,他看一眼阮筠羊脂玉一样的肌肤,默了一瞬道:“我送您回……”
沈怀仁未尽话语被手机铃声打断。
他接起电话,刚听了一句,眉心便紧紧皱在了一起。
阮筠已经走出门,却忽然被一道颀长身影拦下。
沈怀仁薄唇紧崩:“竹韵大师,我祖母生病不肯吃药,非要请大师为她驱邪,劳烦大师您再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