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站在灶台前,烧火煮粥,炉火噼啪作响。
屋外,父亲背着手走来走去,脸上满是烦躁。
“这孩子的学费还差好几百块!”
父亲低声骂了一句,随即把目光投向小梅。
“小梅,过几天去你二舅家借点钱回来。”
“二舅?”
小梅一怔,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知道,所谓的“借钱”,不过是父亲让她去低声下气讨生活。
前世她不止一次去过,每次都被二舅一家奚落得无地自容。
“爸,二舅家早就不想借钱了。
他们上次还说——”小梅话还没说完,父亲就重重一拍桌子。
“闭嘴!
让你去你就去,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他瞪着小梅,眼神中带着一丝威胁。
小梅咬紧牙关,心中的怒意翻涌而起。
但她知道,现在还不能和父亲正面冲突。
她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轻声说道:“爸,家里这么难,为什么不让小军自己想办法?”
父亲脸色顿时一沉:“小军是咱家的希望!
你一个丫头片子,能跟他比?”
小梅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但她没有争辩,只是默默应了下来。
她知道,父亲永远不会改变对儿子的偏爱。
改变这个家的命运,必须靠她自己。
几天后,小梅趁父亲不在,悄悄拉着母亲去了镇上的小诊所。
这些天她发现,母亲经常咳嗽得厉害,夜里甚至会咳出血来。
前世她没有注意到这些,只知道母亲一直体弱多病,直到最后病逝。
“妈,你怎么一直瞒着我们?”
诊所的医生下了诊断,母亲的肺部已经有严重的病变,如果不及时治疗,可能会恶化成肺结核。
母亲低着头,不敢看小梅的眼睛:“家里哪有钱治病?
你爸要供你弟读书,这点病不算什么。”
“不算什么?”
小梅的声音突然拔高,她死死攥住母亲的手,“妈,你知道吗?
如果你再不治病,会死的!”
母亲的身体颤了一下,眼里流露出惊恐,但随即又恢复了麻木:“那又怎么样?
活着也是给你爸和你弟干活。”
小梅感到一阵窒息,她从未像这一刻这样痛恨自己的父亲和这个家。
她握住母亲的手,目光坚定:“妈,你相信我。
这一次,我一定会让我们活得好好的。”
那天晚上,小梅从自己的枕头下拿出了一摞破旧的稿纸。
这是她最近写的一些简单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