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丧气的下了楼。
夕阳,不甘心的哈出一口气,奋力把最后一丝余热洒向大地。
忘忧林尽,随遇馆外头,东西向大道上空无一人。
唯有门口,灵犀挂上去的晴天娃娃在微微晃动。
这么热的天儿,连个鬼影都未必能找着,那来的什么食客?
随遇眯着眼儿出门看了看天,低头踢了脚伸长舌头卧在门口纳凉的猫咪。
心道:这懒狗,真是越来越肥腻了。
嗯,今天的太阳甚是喧嚣,果然还得是再回去睡个回笼觉。
于是,随遇心安理得地又趴在柜台上昏昏欲睡,灵犀上楼才拎着福禄的耳朵把他唤醒,下楼又看到随遇趴了下去。
她鼓起腮帮子,正要说话。
“叮铃!”
随遇馆的大门被人自外面推开,晴天娃娃底下的铃铛一声脆响,忽然就是一声“随遇哥哥,走走饿了,走走想吃你做的鸡翅”稚嫩奶声奶气的童音,瞬间划破了小店里的安逸,把随遇的美梦也惊醒了。
海誓一手牵着走走,一手揽着一厚摞文件夹走了进门。
海誓还是那件万年不换的素洁青蓝色小碎花纹长袖,黑色的领口和袖边,自己剪裁的精致得体,愈发烘托出她的小巧玲珑,圆领里露着漂亮的锁骨。
淡灰色的长裙隐约可见一截白皙修长的小腿,脚上是一双黑色平底布鞋,说不出的简约大方。
她的左手腕上有一串挂满零碎糖纸的手镯,夕阳下折射出不耀眼的光泽。
这样的手环,还有一个,就戴在牵着她手的走走胳膊上。
小走走牵着海誓的走,昂着小脑袋,妈妈一推开门便迫不及待的挣开海誓的手,连蹦带跳着跑到随遇面前。
随遇眯着眼儿,笑吟吟的看着眼前这个小家伙。
“走走来了,哥哥请你吃巧克力。”
“麻麻说,男孩子给的巧克力不能随便吃,不过随遇哥哥的,可以吃。”
走走有一头如午夜般深邃迷人的黑色长发,如瀑如丝般滑在腰间,像锦缎一样绵延光滑。
发丝还被海誓灵巧的在脑后优美的编织成一条笑脸形的小辫子,小脑袋上还别着一个如蝴蝶般不时抖动翅膀的发卡。
“是是,可不是咋地,有谁不知道咱们小走走的爸爸和灵犀妹子的随遇哥哥长的一样帅呢,那像你福禄哥哥,想请人吃糖都没人要。”
福禄正被灵犀拎着耳朵往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