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死者的年纪……”看着这份资料,我转身就对着身后后座位上的顾北问道。
后者瞥了我一眼,不假思索的说道:“十九到二十岁之间。”
我微微一愣,说句实话,如果没有顾北的这句话,我更愿意去相信这个岛国人就是死者,因为毕竟这个方源才十九岁,一个十九岁的少年,怎么会……怎么会跟着惠明峰做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紧接着,我将老A发我的照片从电脑中导出,随便找了个打印店将照片打印了出来。
我将照片分成三份,一份给了卓岩,让他去那家寿司店问问,最近有没有人见过这个男孩。
另外一张我交给了穆然以及顾北,我想让他们去一趟南大,问问最近有没有人见到过方源。
而我自己,则去了方源家,询问这个方源,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当天下午一点半,我来到了方源家,接待我的是方源的母亲,我一拿出警官证,方源的母亲就拉着我走到了客厅,给我倒了一杯水,问我是不是他们家方源有消息了。
我愣了愣,随即问道:“怎么了?你们家方源,出事了?”
方源的母亲用着近乎于狐疑的目光看着我,问我是谁,来她家难道不是为了他儿子失踪的事情?
我被问傻了。
在来之前,我曾让卓岩帮我调过南宁本地失踪者的名单,却并没有发现方源这两个字,也就是说,方源要么没有失踪,要么就是失踪了家人没有报警。
可方源的母亲一知道我是警察之后,连忙拉着我问方源的消息,这神情,倒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啊,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误会?
说着说着,方源的母亲觉得我是个骗子,拉着我要报警,我有些无奈,直接拿着方源母亲的电话拨通了110,并让报警中心的话务员,比对我的警官号,最后确认无误后,方源他母亲这才相信我是真的警察。
可当报警中心确认了我的身份之后,方源母亲就像是丢了魂一样,说了一句怎么会,她明明报警了的啊。
我坐在她身旁,连忙轻声问道:“阿姨,您别着急,我们人口失踪处乃至整个南宁市派出所,都没有接到过任何有关于方源的失踪报警电话以及备案记录,您当时到底是怎么报警的?”
方源的母亲此时已经急的老泪纵横,她告诉我,大约在一个月之前,方源说要出去踢球,她本来不让去的,因为方源的膝盖还没有完全愈合,但架不住方源的牛脾气,她也没去管,谁成想,他这一走,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大概到晚上九点左右,她把方源同学的电话全都打了个遍,才知道方源那天根本就没有去踢球,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她想着报警,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敲响了方源家的大门。
他说他是来做人口调查的,方源的母亲情急之下,就把方源失踪的事情告诉了这位警察,起初,这警察只是给她做了一个简单的笔录,然后就让他母亲等消息。
之后的几天,那警察天天来,还说什么已经立案调查了,但是碍于最近人口失踪太多了,所以如果她亲自去的话要排队,那警察看她年迈,腿脚也不好,所以亲自上门来替她登记。
可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多月。
我问她还记不记得当时那个警察的样子。
后者点了点头,说化成灰也记得,这个人大概一米七三左右,体型有些瘦弱,面黄肌瘦的,当时她也曾经怀疑过这个警察的身份,但是人家手铐,电击棍还有对讲机都有,再加上她寻子心切,就一直在家里等了。
老太太还问她是不是真的遇上诈骗犯了,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个人会不会就是带走方源的人。
诸如此类的问题,我听的有点头痛,但不得不继续听下去。
在她问我话的时候,我让卓岩发了一张惠明峰的照片给我,等她问完,我才缓缓地将惠明峰的照片放在了这老太太的面前,问她当时她所遇到的那个民警,是不是就是照片上的这个人。
老太太一眼就认出了惠明峰,指着这张照片,连连点头,说化成灰她都认识他,就是这个人。
我抿了抿嘴,看了老太太一眼,随即问道:“阿姨,我能看看方源的房间么?”
“可以,当然可以,警察同志,方源可是方家三代单传,他爹小时候就走了,就剩下我们孤儿寡母两个人了,你可一定要救他回来啊。”老太太拉着我的衣服,一边说着,一边就走到了方源的房间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