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婉魏寒洲的其他类型小说《表妹软玉娇香沈云婉魏寒洲 全集》,由网络作家“楮墨画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云婉自然知道二房三房的暗里争斗,如今三房先发制人,将她卷进去,那她自然也得选择站队。“姨母,两日之后我还得去一趟城西的木盒铺,在此先跟姨母禀告。”沈云婉恭敬的说。李青淑点了点头:“无妨,以后你想出门便出吧,就说已经跟我说过了。对了,此次出门让你表哥也陪你去,不然我不放心。”沈云婉经过那天的事也还是有些心有余悸,便点了点头:“云婉多谢姨母。”出了李青淑院子,沈云婉又看见了魏寒洲,他近几日似乎都很悠闲,总是会在府上碰见他。沈云婉蓦然想起昨夜魏寒洲的行径,脸上又开始发热,视线也不敢停留在魏寒洲身上,侧身让出旁边的路,祈祷着他能直接走过去。魏寒洲走到她面前站定,低头看沈云婉低垂的眼睫轻颤,如翕动的蝶翼,视线停在了她娇小的红唇上。那色泽艳丽...
《表妹软玉娇香沈云婉魏寒洲 全集》精彩片段
沈云婉自然知道二房三房的暗里争斗,如今三房先发制人,将她卷进去,那她自然也得选择站队。
“姨母,两日之后我还得去一趟城西的木盒铺,在此先跟姨母禀告。”沈云婉恭敬的说。
李青淑点了点头:“无妨,以后你想出门便出吧,就说已经跟我说过了。对了,此次出门让你表哥也陪你去,不然我不放心。”
沈云婉经过那天的事也还是有些心有余悸,便点了点头:“云婉多谢姨母。”
出了李青淑院子,沈云婉又看见了魏寒洲,他近几日似乎都很悠闲,总是会在府上碰见他。
沈云婉蓦然想起昨夜魏寒洲的行径,脸上又开始发热,视线也不敢停留在魏寒洲身上,侧身让出旁边的路,祈祷着他能直接走过去。
魏寒洲走到她面前站定,低头看沈云婉低垂的眼睫轻颤,如翕动的蝶翼,视线停在了她娇小的红唇上。
那色泽艳丽的唇上有一小块殷红,不过较之昨夜已然好上了许多,魏寒洲比较满意。
“看来是有好好擦药。”魏寒洲微凉的声音响起,沈云婉脸上却烧得更厉害,只想将头压得更低。
魏寒洲微蹙了一下眉头,“表妹为何不抬起头来?”
沈云婉暗暗绞紧了衣摆,虽然心中极不情愿,可魏寒洲的视线牢牢的锁在她身上,还是只能硬着头皮抬起了头。
昨夜魏寒洲也只是隐隐瞧见沈云婉脸颊红晕,现下青天白日的,沈云婉的脸色就看得更加清晰。
瓷白的肌肤上泛着一层薄粉,就如上了桃色的胭脂一般,眸中春水流转,娥眉轻蹙,看着楚楚可怜。
魏寒洲眸色加深,原来刚才不敢抬头,是因为怕他看见她脸红吗?
“为何?”魏寒洲走近一步,身上的冷梅香气包裹着沈云婉,她倔强的面对着他,却悄然移开视线,不敢去对魏寒洲晦暗不明的眸子,只强装镇定道:“什……什么?”
她听见魏寒洲的话在她耳边轻响,语气里带着些求证:“为何见我就脸红?”
这声音太有蛊惑性,低沉又性感,似乎在轻轻触碰沈云婉的心底,在她心中激起圈圈涟漪,也成功让她的脸上更加灼热。
她震惊的抬眼,看着魏寒洲眸中自己的倒影,有些被人戳破伪装后的不知所措,两颊已经红得很明显,就连耳尖都成了粉色。
沈云婉慌乱的推开魏寒洲,将脸别到别处,声音也有些轻颤:“我……我只是染了风寒……”
她生硬的扯了一个理由,却久久没能等到魏寒洲回复,不由得拿眼偷偷打量他,想看看他的反应,却是一瞧过去就正对上魏寒洲的视线。
他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轻声道:“是吗?”
沈云婉赶紧点了点头,却发现魏寒洲似乎还在瞧自己,受不住他的视线,随便说自己用事便落荒而逃。
魏寒洲挑了挑眉,看着沈云婉的背影若有所思。
……
过了两日,沈云婉再次去陈氏木盒铺时已经和她真正的大表哥一路前去了。
这位大表哥跟着姨父走南闯北,有许多经验,今日陪她一同前来,也是想在关键时刻帮她。
“云婉表妹,一会儿我先进去给他们杀杀锐气,你再进来谈。”魏云松拍着胸脯朝沈云婉保证。
别看魏云松平时一副稳重的模样,在平辈里却是个欢脱的性子,所以老是被李青淑责骂。
看着自家表哥这副样子,沈云婉只得笑着点头:“好,那云婉在此谢过表哥。”
“哎,说什么谢不谢的,都是自家人。”魏云松大手一挥,恰好此时马车也到了陈氏木盒铺约谈的地点,他便潇洒一掀帘子,自车上下去:“表妹,我这就先去探探情况。”
说来也巧,这地点居然又是上次沈云婉她们吃饭的酒楼,她都有些抗拒进去了……
陈氏木盒铺的东家陈梁带着自家儿子早就已经到了,看见帘子被掀开,陈梁示意自家儿子去接,结果魏云松严肃的脸庞就露了出来。
陈海一愣,连同着陈梁也愣了一下,陈海回头看向自家老爹,眼神里都是凌乱,这和他说的可不一样啊。
魏云松绷着脸就坐到了他们对面,陈梁反应过来,看着他气度不凡,赶紧笑道:“这位公子,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间雅间我们已经包下了,这位置是有人的。”
魏云松眼神扫过来,看见陈海的时候皱了皱眉。
之前他就了解过陈氏木盒铺的相关情况,这陈梁的儿子陈海就是个纨绔子弟,不管家中生意只管吃喝玩乐,怎么今天这种场合他会在这里?
看着桌前陈海准备的礼物,是一个玉镯,魏云松冷下了脸,这哪里是想合作,这分明就是打他表妹的主意,想把人和生意都骗到手!
“你们是陈氏木盒铺的东家吧?”魏云松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压迫感,陈梁一下子就警觉起来,正色道:“正是在下,不知这位公子是?”
“你们今日不是要和娇绮阁谈合作吗?”魏云松往椅背上懒懒一靠,说出的话似乎也很随意。
陈梁心底疑惑,但面上不显:“公子是如何得知?”
“我就是今日来跟你们谈的人。”魏云松直接开口,陈梁惊讶的抬头看他,陈海更是不信:“不会吧,我爹明明跟我说娇绮阁东家是个美人儿啊,怎么是你……”
“海儿,住口!”陈梁赶紧喝住陈海,他如今是发现了些苗头了,恐怕是沈云婉对他的出价不满意,让人来压价的。
“公子,这生意是我跟娇绮阁东家说好的,要不还是请东家出来说话,你看?”陈梁笑着提议,魏云松却只笑了笑:“陈东家,我既然已经来了,那便是东家授意我来的,怎么?你们不想跟娇绮阁谈了?”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只是想直接跟东家谈,怕她有什么不清楚的,我们也好说明白不是?”陈梁解释道:“公子还是请东家出来吧,否则,这生意恐怕得过几日再谈了。”
五大三粗的汉子走上来就要押柳倾倾以及她带出来的女眷,她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又没想过会被官府的人抓,众女眷登时被吓得花容失色,尖叫出声。
陆江贺表情惋惜的看着手下抓人,用胳膊肘碰了碰一旁冷如冰山的魏寒洲:“魏兄啊,你可真是不怜香惜玉,非要这般粗暴地对待这些娇滴滴的小女子吗?就不能温柔……”
魏寒洲受不了陆江贺的聒噪,一个眼刀飞过来,陆江贺成功闭嘴,只督促着手下快点抓人。
柳倾倾被女眷们护着,看着自己带的人一个个被押着,着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她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跋扈,只焦急得跺脚。
魏寒洲瞧着罪魁祸首还没被抓着,又看向陆江贺,后者赶紧对着手下喝道:“哎哎,你们怎么回事,把带头的抓住啊。”
柳倾倾眼睁睁看着护在自己面前的丫鬟被一个个按倒,而她自己也被一个大汉押住肩膀,终于忍不住,不由得讨饶起来。
“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沈东家你原谅我吧……”
看着柳倾倾哭得梨花带雨,陆江贺率先忍不住了,他咋舌一声,转头看向魏寒洲:“魏兄,你看这……”
“嗯?”魏寒洲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冷漠如冰,陆江贺顿了一下,只小声嘀咕了一句:“一扯上她的事你就急了呗……”
陆江贺指使着人就要将柳倾倾等人带去官府,就在柳倾倾哭天喊地的时候,一道声音横插过来。
“且慢!”
这声音如一缕春风,并不冰冷威严,听着极为舒适,众人都被吸引,一同朝声源处看去。
一个身量高挑的男子自夜色中匆匆而来,青绿色长衫衬得他身形修长笔直,他渐渐走近,乌黑发丝用玉冠束起,面如冠玉,只是原本俊朗的面庞带着些许焦急。
柳倾倾见此男子一来,赶忙喊道:“哥!救我!”
青衣男子蹙眉看了看押解柳倾倾她们的汉子,转头对上魏寒洲,语气也冷了下来:“不知魏大人这是何意?”
“哎呀,柳公子啊,你这妹妹闯祸咯。”陆江贺语气还是那副轻快的样子,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身后的娇绮阁。
娇绮阁现下的状况委实有些惨烈,沈云婉这边的女工也很狼狈,那男子顿时明白了自家妹妹干的好事,转而怒视柳倾倾。
“你把人家铺子砸了?”
许是男子的语气太过严厉,柳倾倾缩了缩头,有些心虚,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男子只能躬身赔礼。
“舍妹给东家带来麻烦,在下在此向东家赔不是,娇绮阁一切损失柳氏全都承担,也会额外再付些银钱,还望东家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舍妹这一次。”
柳倾倾的哥哥柳城絮,是上京城出名的经商能人,年纪轻轻就已经掌握了柳氏大部分生意,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因此,对柳倾倾这一行径也只是熟稔的赔罪道歉,然后赔偿,毕竟柳倾倾不是第一次了。
但他显然没想到今日会踢到铁板,他之前只接到消息说柳倾倾又带人去砸人家店铺了,原以为只是小店铺惹她生气了。
谁知道她砸的是娇绮阁,且还惊动了大理寺少卿魏寒洲,他这才赶紧赶过来,就看见柳倾倾要被人押进官府的场面。
“柳公子,在下也只是公事公办,也不能为你开先例吧?”魏寒洲冰冷的声音传过来,柳城絮也知道他不好糊弄,笑了笑:“魏大人自然是要秉公办理,只是若是娇绮阁东家能原谅舍妹,那舍妹是不是就不用进官府了呢?”
她抬头朝魏桐月看去,只见站在李青淑后面的王初霞笑得非常得意,沈云婉这才知道,大抵又是三房想拿自己开刀针对二房了。
“姨母,云婉只是去看铺子里的东西罢了,和铺子东家绝无半分瓜葛。”沈云婉说得肯定,但王氏却讥笑道:“买什么东西需要东家亲自出来迎接啊?”
魏桐月也赶紧附和:“对啊,况且那铺子的东家还对你笑得如此讨好,说你们没关系谁信啊?”
沈云婉看向魏桐月,原本是她自己和男人厮混,现如今倒反咬一口,诬蔑自己和铺子东家关系匪浅了。
春雨实在气不过,上前就要争理:“你胡说!明明就是你……”
“住口!主子说话哪儿有你这奴婢插嘴的份儿!”王初霞厉声喝住春雨,眸中恶意似乎要冲出来吃人,看着春雨被沈云婉按住,她才息了气。
“哟,我这会儿才瞧见呢,你们主仆俩人这是什么打扮,衣衫不整的回来了?”王初霞阴阳怪气的看着沈云婉和春雨,故作惊讶的指了指两人的衣物。
春雨就不必说了,被陈海踹了一脚跌到地上,衣物上全是土色,沈云婉被陈海拉扯了好几下,挣扎之下也是衣物凌乱,更何况魏寒洲护着她对付那些家丁时,也不能保证不会弄乱她的衣物。
所以,沈云婉和春雨二人此时发髻散乱,衣衫确实也算不得整洁。
“云婉,当真如她们所说,你跟铺子东家厮混了一下午?”大夫人刘韵荷也皱起了眉,沈云婉如今正是官家公子们青睐的对象,若是出了此等丑闻,那镇北侯府可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沈云婉摇了摇头:“夫人,云婉当真和那铺子的东家无任何瓜葛,云婉也不知桐月表姐为何见到云婉去那铺子,云婉知道自己犯了三个错,自当受罚,但云婉绝不背负与男人厮混的污名!”
“呵,这是自知犯了大错,自请受罚吗?”王初霞冷哼一声:“还说得如此坚贞,私下却干着如此见不得人的勾当!”
“三房住嘴。”刘韵荷冷声喝止王初霞,她一直容忍三房,但这不是让她们一直放肆的底气。
刘韵荷看着沈云婉苍白的脸色,风吹起她散落在耳旁的几缕青丝,本就纤细的身子被晃动的衣袍勾勒出优美曲线,月白色的衣袂纷飞,衬得她像是要稍纵即逝的昙花……
但她表情却毫无惧色,看似柔弱得似乎风都能吹倒,此时却坚定的站在寒风中,迎着众人的目光,如一株挺立的翠竹。
刘韵荷心下安定了三分,转而问她:“你说你犯了三错,是哪三错呢?说与我听听。”
沈云婉行了一礼,见刘韵荷的态度便知自己局势已稳,随后便恭顺的说道:“云婉擅自出门,未与府中夫人说明,让诸位夫人为云婉忧心,这是一错;云婉出门未注意时辰,晚间才回,是云婉的不是,这是二错。”
沈云婉顿了顿,看向魏桐月,后者被她看得心慌,明明沈云婉的目光没有锐色,但她心底却莫名涌出一股害怕的感觉。
沈云婉深吸一口气,又接着道:“云婉不知何时遇到的桐月表姐,未与表姐招呼行礼,失了礼数,这是三错。”
李青淑看着沈云婉临危不惧的气势微微点头,她自然是相信沈云婉的,三房一直与她们二房不对付,她也知道这次又是三房从沈云婉这里入手,但苦于没有证据,还好沈云婉聪明,懂得如何处理。
沈云婉说完,又对着刘韵荷行了一礼:“三错尽犯,云婉自知应当受罚,还请夫人降罚。”
刘韵荷没有动作,只让沈云婉先起来,随后转头看向魏桐月:“桐月,你倒是还未与我说,你是在哪里看见云婉的?”
魏桐月一愣,显然没想到这一层,她今日是偷溜出门,并没有跟府中任何人说过,若说去买首饰,城西却是以日用品为主,闺中小姐都来城东这边买东西。
而且城西离镇北侯府这么远,大老远跑去城西真的很可疑。
“我……我是去……城西有一家酒楼招牌菜很好吃,所以我特地去城西品尝。”魏桐月支支吾吾,终于说出个理由。
她像是突然就有了底气,昂首挺胸的:“对,我就是去酒楼吃饭的时候看见她的,但她未与我打招呼,我想着她一个女子不安全,所以派了一个小厮跟过去,结果就看见……”
魏桐月表现出一副一言难尽、不忍再说的表情,沈云婉却只作一脸惊讶神色:“如此说来,云婉瞧见的真的是表姐了?可做出如此行径,怎可能是……”
魏桐月会演,沈云婉比她更会演,她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睁着一双美眸,眸中不忍和不信交杂,最后化为痛心疾首……
“怎会……”沈云婉往后一退,春雨适时扶住她,也一副惊恐状,小声道:“啊……原来真是桐月小姐……”
刘韵荷怎么可能看不出这主仆俩在演戏,但她确实疑惑魏桐月到底去城西做什么,沈云婉去城西是跟李青淑说过的,魏桐月可没说过,她的理由太过牵强,怎么可能蒙骗得了她……
“云婉,你看见什么了?”刘韵荷发了话,可沈云婉却为难的看向魏桐月,轻轻摇头:“许是云婉看错了,桐月表姐不是那样的人。”
“婉儿,大夫人都问你话了,要如实告知才是,是与不是,大夫人自会定夺……”李青淑适时补充,面上倒是波澜不惊。
沈云婉点点头,乖巧答道:“今日云婉也去了那家酒楼,等菜时候就瞧见一个神似桐月表姐的女子和一个男子说笑,云婉以为看错了,所以才没有向桐月表姐打招呼。”
春雨此时恍然大悟般瞪大眼睛:“如此说来,咱们隔壁雅间传来的不耻响声果然是桐月小姐吗?”
“贱婢休要血口喷人!主子清白岂容你玷污!把这贱婢拖下去掌嘴!”王初霞目露凶光,厉声喝斥春雨,春雨缩了缩脑袋。
刘韵荷制止住要上前拖拽春雨的下人,呼出一口气,看向魏桐月:“你怎么解释?”
“夫人,她说谎!桐月没有……”
沈云婉想抽回手,却发现柳倾倾力气出奇的大,钳制住她根本就挣不开。
春雨和梅见被人群拥挤着,更有柳倾倾丫鬟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柳倾倾抽出腰上鞭子,将沈云婉双手一捆,扬起巴掌就朝沈云婉打去。
“小姐!”
春雨惊叫一声,沈云婉也做好被打的准备,却发现柳倾倾的巴掌迟迟没有落下。
她睁开眼睛,瞧见柳倾倾扬起的手被人扯住,再往上看,就瞧见魏寒洲冷得像冰的眼神。
柳倾倾皱着眉晃了晃手:“你是何人?还不快放开本小姐!”
魏寒洲的力气比她大很多,她根本挣扎不出,柳倾倾愤怒之下瞧见捆沈云婉的鞭子,一把抽出鞭头,却不小心碰到鞭子上的机关。
那鞭子上带有的倒刺立刻凸起,现下被柳倾倾一扯,直接刮在沈云婉白嫩的手腕上,淅淅沥沥流了许多血。
此时鞭子四散开来,柳倾倾只想挣脱魏寒洲,根本没注意到沈云婉,慌乱之下拿起鞭子就乱甩,想借此让魏寒洲放手。
但那长鞭却如吐着信子的蛇一样径直向沈云婉的脸咬去。
魏寒洲眸色变换,眼中情绪一闪而过,一把丢开柳倾倾的手,抬手握住了差点打在沈云婉脸上的鞭子。
柳倾倾这混乱的一鞭甩得不轻,又加上鞭子上的倒刺,魏寒洲的手瞬间被割破,他又因为捏住鞭子的力气过于大,金属的倒刺扎进手掌,深可见骨。
沈云婉抬着头,魏寒洲的手在她脸颊不远处,因此魏寒洲的血都飞溅了几滴在她的脸上,有些温热,最后在她瓷白的脸上晕染出冰冷的血色红梅。
她睁着大眼睛,震惊的看着魏寒洲受伤的手,一时反应不过来。
魏寒洲瞧见沈云婉没事,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血滴到了她脸上,遂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指轻轻拂去她脸上的血色。
“抱歉,染污了表妹的脸。”
魏寒洲轻轻擦拭着沈云婉脸上血迹,声音温凉,却莫名有种抚慰人心的力量,让沈云婉渐渐回过神来。
她赶紧拉住魏寒洲的手,看着他手掌深可见骨的伤口,此时正源源不断的涌出血来,心中非常愧疚,慌乱的喊着人:“快来人给他包扎,快给他包扎!”
柳倾倾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鲜红的血滴在地上溅起血花,她内心的惧怕也缓缓扩大起来。
她没想伤人的,她刚才捆住沈云婉也只是气疯了,想将她打自己的那一巴掌打回来,并没有想用到鞭子上的倒刺的。
她没想伤人……
娇绮阁中的人见这边有人受伤,赶紧抱了药箱过来,魏寒洲却执起沈云婉受伤的手,眸中闪过心疼之色,却没让沈云婉看见,只淡淡对前来包扎的人开口:“先处理她的伤。”
沈云婉手腕上的只是刮伤,倒是没有魏寒洲的严重,只是伤处较多,此时虽还冒血,却远不及魏寒洲的厉害。
听见魏寒洲叫人先处理自己的伤口,沈云婉蹙着眉,强硬的拉住他的手腕:“先将大公子的伤处理了。”
魏寒洲愣了一下,见沈云婉紧紧拧着的眉,不由得软下心来,没再开口,沈云婉柔软的手拉住他的手腕,让他有种想反手握住她的冲动。
前来包扎的人似乎并不熟练,也许是看见魏寒洲的伤有些害怕,擦药的手都有些颤抖。
她摇了摇头,还想狡辩:“东家,我没有……这信,这信不是我写的!”
沈云婉轻叹了一口气,皱了皱眉:“黄凤,三号坊子的制作进度你每月都要记录,还要送上来给我过目的,你当真以为我认不出你的字迹吗?”
黄凤听此,也明白自己是无力扭转局势了,她赶紧跪下,朝沈云婉磕头:“东家,东家饶了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东家,看在我为你劳心劳力这么久的份儿上,你饶我这一次。”
红云在一旁嘲讽的笑了:“黄凤,这就是你的报应!”
“小姐,她们怎么处理?”梅见躬身询问沈云婉的意见,沈云婉拿手撑起头,有些疲乏,声音也显得倦怠起来:“将她们的职务卸下,送去官府吧。”
黄凤一听要送官府,一下子就泄了气,无力的摊到地上,她这种平民百姓,若是送去官府,那只能下狱了。
等将红云和黄凤拉下去,沈云婉才看了看碧珠:“你为何要来给我送信呢?”
自从双亲过世后,叔伯们对沈云婉都很不待见,不过是为了抢占父母遗留给她的财产才与她虚与委蛇,沈云婉小小年纪就已经知道了。
因此,其实沈云婉表面上看着如此娇软可欺,防备心却是很强的。
“若是没有东家,碧珠恐怕早就饿死街头了。”碧珠说着,眼眶也湿润了起来。
沈云婉有点疑惑,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和碧珠有过接触?
碧珠也看出了沈云婉心中所想,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东家可能不记得了吧,碧珠就是前月要被父母卖进青楼,跑出来在街头要饭的乞丐啊。”
沈云婉恍然大悟,那日她正巧出来拿账本,遇到一个乞丐乞食,她见对方可怜,有手有脚又年轻,便让春雨给她买了两个包子。
看着拿着包子狼吞虎咽的乞丐,沈云婉蹲下来跟她说:“你还如此年轻,在街上乞食可惜了,来我的坊子中做工吧,每月都会付你银钱,这样就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当时的碧珠愣住了,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沈云婉,在她的认知里,女人在家要被父母兄弟驱使,嫁了人要被婆家驱使,因为女人都是依附,她从未想过还能靠自己的双手赚钱养活自己。
“我……我手很笨……”她结结巴巴的说,不敢抬头去看沈云婉绝美的面容,将自己沾满灰尘的手缩在身后,自卑感蔓延。
沈云婉却用她白皙细腻的手握住她的手,对她笑:“哪有什么天生就笨的手,不要如此自卑。”
碧珠看着被沈云婉拉住的手,心中溢满感动,对于她而言,沈云婉就是老天爷派下来拯救她的仙女。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做工报答沈云婉,是以,她勤学苦练,每盒胭脂都是做的最好的那个。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会不小心撞见黄凤和玲珑阁暗中勾结,她先是愤怒,想要跟沈云婉报信。
可她根本接触不到沈云婉,而且她知道黄凤如此狡诈,若是没有证据直接去跟沈云婉说,不仅不会得到信任,还会被黄凤反咬一口,将自己搭进去。
所以她才等到了昨夜的机会。
沈云婉听碧珠说完,她这才有点印象了,她的坊子里有许多像碧珠一样身世的工人,她不忍心看她们受苦,将她们全放入坊中了,所以她确实没太记得碧珠。
“恰好三号坊子的掌事如今也空出位来了,正好有替补。”沈云婉笑看着碧珠,她的笑如一汪春水,看在人眼里只觉心中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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