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情谊愿意娶你已经是你天大的福分,你却不知感恩上进,反倒不守妇道,与秉元哥哥定亲后还与这些外男混在一起,简直不知廉耻!
被退婚后你不仅不思悔改,还纵容这些低贱之人如此羞辱嘲笑秉元哥哥,你,你真是罪该万死!”
原来是襄熙郡主。
自小就跟着崔秉元“哥哥、哥哥”地叫,不许任何一个千金靠近他,十几年了,还是这副跋扈的样子。
我随手挽了个剑花,把剑尖对上她的眼睛,悠悠地看着她笑。
襄熙瑟缩着退了一步,被人护在身后。
“昭昭,襄熙虽无礼,说的却是事实。
我敬你为国戍边,可我大梁猛将如云,没有你北蛮也迟早要退兵。
你毕竟是一介女流,整日与男子同寝同宿,成何体统?”
崔秉元护着襄熙,看向我的眼神中满是责备。
三年了,这是我被迫赶赴边疆后第一次见到崔秉元。
他没有问我战场是否凶险,边民是否安康,他只说,我不成体统。
三年前,我父兄战死沙场,北蛮连下数城,边境岌岌可危,大梁男儿,无一人敢带兵迎战,朝中却渐渐起了割地求和的风声。
我幼时随父亲生活在边地数年,回京之后也从未丢下兵书史略,于是自请赴边,承父兄遗志,驱逐北蛮,护佑一方。
就是在这个城门口,崔秉元来送我,他执着我的手,信誓旦旦:“昭昭,你是奇女子,有妻如此是我崔秉元一生之幸。
无论多久,我等你平安归来。
一定要平安,平安。”
军中早有人站出来怒骂,我拦下他们,从卫珲的手中抽过他的枪。
“崔秉元,当年你我因枪结缘,今日也因枪了断。
这是你我之事,与旁人无关。”
我银枪一扫,直向崔秉元面门而去,他侧身躲过,我又扫他下盘,没有几招,他已经狼狈不堪,只得在地上打滚,以躲避我的攻势。
城门口人来人往,不少百姓围上前来。
才名盖世的崔家大公子,恐怕从未这样狼狈过。
“我为国征战沙场,多少次死里逃生,你以何休我?
不是你休了我,是我弃了你。
一别三年,今日我在这城门口打你,你该打!”
“第一,我打你背信弃义,无故毁弃幼时婚约。”
“第二,我打你心性不定,听信奸人挑拨。”
“第三,我打你负心薄幸,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