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轻轻拍了拍凌月的肩膀:“好了,别哭了。我和你一样,心有不甘。但是现在,还不是为凌家叫屈的时候。你我好好辅佐殿下,争取立功,等殿下站稳了脚,有了实权,我们再三拜九叩,向她讨一个恩赐。”
总好过昧着良心,以色侍人,博得同情要好!
凌风又想起了王佩茹那双澄澈的眸子。
而正阳殿内。
小菁正在咆哮:“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这我没法替公主做决定,生子这么大的事情,还是等公主回来,你和她商量吧。”
南宫烈似笑非笑:“如今我是殿下的夫君,与殿下生子乃是情理之中,有何不可?”
小菁着急地五官起飞,声音提高了几个度,叫道:“可我不是公主啊。你是公主的夫君, 又不是我的夫君,有什么话,你和公主说去。”
南宫烈面不改色,恭敬道:“这原本也是陛下的旨意。陛下料事如神,早已猜到殿下不想过早生子,所以给了殿下另外一个选择。”
小菁摸摸下巴,马上挂上笑容:“那太好啦,只要不是生子,其他的事,我都能办到。”
南宫烈邪魅一笑:“这可是殿下亲口说的,莫要反悔。”
“绝不反悔!你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另一个选择是什么?”
南宫烈拱手行礼:“回殿下,陛下有令,明日起,殿下要随微臣一同上朝,商讨国事,议论朝政。下朝之后,要同微臣前去兵营,习武练兵。”
小菁惊掉了下巴:“什么?你、你想让我天还没亮就起床上朝?还要我练兵?”
南宫烈镇定自若道:“此乃陛下的旨意,并非微臣的意思。”
原来,今日退朝之后,荣兰心将南宫烈和右丞相墨平英留了下来,商议的是如何教导太女的大事。
太女乃是储君,关系着大荣国的荣辱安危。
如今太女的所作所为,再加上王公大臣的旁敲侧击,还有不轨之心的人正在虎视眈眈,荣兰心不得不尽早为她的女儿安排好一切。
荣兰心深知,再怎么运筹帷幄,也不如教会她的女儿自保更为重要。
所以,武功得练,兵法要学,治国理政,更是要紧之事。
至于生子嘛,纯纯是南宫烈胡编乱造,用来诈小菁的。
南宫烈是想试探一下,面前这位倾国倾城的太女殿下,到底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却没想到,荣菀初为了拒他于千里之外,又把“不是公主”的借口端了出来。
南宫烈始终不肯相信,荣菀初伤了脑子。
他更愿意相信内心的直觉,他认为,荣菀初是在故意装傻,想要以此让她的各路敌人放松警惕。
可是面前的女子明明有着和荣菀初一模一样的脸,举手投足之间,却令南宫烈感到如此陌生。
尤其是那双迷离的眼睛,始终带着一股倦气,随时随地都能睡着似的。
与南宫烈挂念的那双清澈明亮又坚定的眸子,完全不同。
南宫烈冷笑一声,摇了摇头:“既然如此,殿下好生歇息,微臣退下了。明日凌晨,微臣会安排车马,接殿下入宫。”
小菁假哭几声,瘫在座椅上:“呜呜呜!公主你快回来吧。当太女可太难了,还要早起,还要上朝,还要练武,我做不到啊。”
南宫烈抬眸望了一眼,面色冷凝,出了正阳殿。
荣菀初!
你继续装!
我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南宫烈临走时还不忘嘱咐一句:“殿下,既然知道早起困难,今晚便好好休息,莫再要他人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