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衍虞晚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娘亲改嫁镇国公,我成了贵女陆衍虞晚全局》,由网络作家“羽上惊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晚不必害怕,万事有父亲给你撑腰,拿出国公府嫡女的气势来。”陆云舒不知道内情,只当虞晚害怕宫中规矩森严,上前挽着她的胳膊安抚道:“阿晚,我和棠姐也会保护你的。”虞晚点了点头,心里盼望最好不要遇上贤妃和容华长公主。然而越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初三那日国公府的马车行至宫门口,众人刚刚下车没走几步,就和容华长公主母女撞上。陆老夫人携着儿媳孙女向她行礼,“长公主安。”容华长公主高傲地抬起下巴,睥睨地看向阮氏,语带嘲讽。“永宁郡主如今可是京城的红人,刚认亲就抛弃了糟糠之夫,改嫁高门,本宫自叹不如。”阮氏保持沉默,不想与她辩驳,公道自在人心。然而陆老夫人却不惯着她,当场呛了回去。“公主千金之躯,若是想嫁人,恐怕比郡主嫁的更好。”容华长公主一噎...
《重生:娘亲改嫁镇国公,我成了贵女陆衍虞晚全局》精彩片段
“阿晚不必害怕,万事有父亲给你撑腰,拿出国公府嫡女的气势来。”
陆云舒不知道内情,只当虞晚害怕宫中规矩森严,上前挽着她的胳膊安抚道:
“阿晚,我和棠姐也会保护你的。”
虞晚点了点头,心里盼望最好不要遇上贤妃和容华长公主。
然而越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初三那日国公府的马车行至宫门口,众人刚刚下车没走几步,就和容华长公主母女撞上。
陆老夫人携着儿媳孙女向她行礼,“长公主安。”
容华长公主高傲地抬起下巴,睥睨地看向阮氏,语带嘲讽。
“永宁郡主如今可是京城的红人,刚认亲就抛弃了糟糠之夫,改嫁高门,本宫自叹不如。”
阮氏保持沉默,不想与她辩驳,公道自在人心。
然而陆老夫人却不惯着她,当场呛了回去。
“公主千金之躯,若是想嫁人,恐怕比郡主嫁的更好。”
容华长公主一噎,自从驸马死后,能入她眼的只有陆震霆,可惜对方不识抬举,偏生喜欢阮卿这个狐媚子。
“如意,咱们去给你皇舅舅请安,老夫人,您慢走,小心路滑摔倒。”
陆老夫人笑眯眯地回复:“公主您也小心脚下。”
接下来她们一路顺风无阻,去坤宁宫给皇后请安后,又抓紧时间去了延禧宫。
淑妃早就翘首以待,她年近四十,身材丰膄,膝下有一双儿女,眼角虽有细细的纹路,却显得她整个人愈发端庄贤淑,见母亲终于来了,激动地起身迎接。
“母亲,大嫂,都是自家人,不必行礼。”
“舒姐和棠姐也长大了,想必这就是阿晚吧,长得真漂亮。”
虞晚羞红了脸,糯糯地开口:“阿晚见过姑母。”
“阿晚表妹笑起来真好看。”淑妃的女儿三公主好奇地打量着虞晚。
“韵儿,带着阿晚她们去外面逛逛。”
淑妃有好多话要同母亲说,索性让女儿带着侄女们出去玩。
三公主谢韵性格活泼,上前主动拉上虞晚的手。“表妹,我们走吧。”
虞晚眼神一亮,唇角微微上扬,没想到三公主一点都不摆架子,比那乐安县主好多了。
一出延禧宫,三公主和脱缰的野马般,一会逗逗虞晚,一会同陆云棠打闹,最后直接问起了陆云舒的婚事。
“舒表姐,听母妃说你准备议亲了,是哪家的公子啊。”
虞晚和陆云棠对视一眼,担心地看向陆云舒,见她笑容依旧,没有一丝破绽,二人见状更加心疼她了。
“公主,祖母和母亲还在考虑当中,大姐姐还不知道呢。”
陆云舒眼底快速划过一丝黯然,是谁都不重要了,她扯了扯唇,牵起一抹得体的笑容。
“公主,我们去那边转转吧。”
三公主也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好啊,都听舒表姐的。”
几人正走着,突然冒出几个太监嬷嬷拦住了去路。
虞晚乌黑的瞳仁缩了缩,害怕的躲在三公主身后,她有种直觉,对方是冲着她来的。
果不其然,一个穿戴得体的老嬷嬷先是朝谢韵福了福身,“老奴参见三公主。”
三公主眯了眯眼,认出了此人的身份,正是贤妃身边的章嬷嬷,冷哼一声:
“大胆!你竟然敢拦本公主的路,还不滚开。”
章嬷嬷目光移向虞晚,笑眯眯地表明来意:“公主,贤妃娘娘派老奴来接永宁郡主的女儿去长春宫一聚,劳烦公主行个方便。”
虞晚吓得六神无主,双手紧紧地抓着公主的衣裙,生怕被这老嬷嬷强行带走。
齐如意脸色黑的可怕,一个刚认回亲的商户之女也敢忤逆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本县主懒得理你!想要麻雀变凤凰,痴心妄想。”
丢下一句话,她便愤然离去,若是让人知道她因为一条宝石项链欺负人,她的面子往哪搁。
虞晚目光又移向李静怡,语气很是平淡:“定国公府门楣高,难怪外祖母让我少与你们打交道。”
李静怡咬着下唇,瞪了一眼虞晚,也灰溜溜的离开了,大长公主她得罪不起。
两个刺头都走了,剩下的人也纷纷散去,就剩下陆云舒姐妹俩。
虞晚朝她们盈盈一拜:“两位姐姐,今日多谢你们出手相助,虞晚不胜感激。”
陆云舒温柔浅笑,连忙扶起她:“阿晚妹妹不必客气,你刚刚表现的很好,下次也要这样怼回去,人贵自重,莫要因旁人的闲言碎语伤了心。”
陆云棠有些吃味,搂着陆云舒的胳膊开玩笑:“大姐姐,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陆云舒点了点堂妹的额头,无奈轻笑:“阿晚以后也是你的妹妹,难不成你任由旁人欺负她?”
陆云棠美眸嗔怒,走过去将虞晚的手拉上:“我看谁敢!阿晚,以后谁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虞晚羡慕她们姐妹之间的纯粹感情,“两位姐姐真好。”
陆云棠一愣,脸颊微红,似是没想到虞晚嘴这么甜,目光不经意瞥到虞晚项间的宝石项链,惊呼一声。
“呀!我知道乐安县主为什么针对你了。”
虞晚急忙追问:“求姐姐告知一二。”
陆云棠很是复杂的盯着她,“你脖子上的项链是皇上送的吧。”
虞晚抓着项链,心一紧,“难道是因为它?”
陆云棠沉重点头:“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波斯进贡的,乐安县主当初一眼相中,求了皇上好久都没松口。”
虞晚小脸顿时惨白一片,早知道她就不戴这项链了。
“两位姐姐,我现在把项链给她还来得及吗?”
项链可以不要,小命她得要啊,乐安县主可是皇上的亲外甥女,她哪能得罪得起。
陆云棠很认真地说不行,陆云舒则在一旁劝慰:
“这是皇上所赐,你贸然送人,万一皇上知道了,岂不更糟糕,乐安县主刚刚没提起这事,想必也怕提了没面子,咱们就当做不知道,过些日子就淡忘了此事。”
虞晚眨了眨猫眼般清澈的眸子,“那我刚刚怼了乐安县主,她会不会记仇。”
陆云棠不忍心欺骗她,乐安县主就是个小魔头,对大哥死缠烂打,她母亲对大伯死缠烂打,天底下就像没男人了,母女俩专挑着陆家嚯嚯,当然她也只敢在心里发牢骚,谁让人家母女地位高呢。
“阿晚,你别怕,大姐姐同乐安县主也不对付,也不差你一个了。”
虞晚欲哭无泪,她真的有被安慰到,她现在两眼一抹黑。
“两位姐姐,阿晚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陆云舒有些担心她,“阿晚,船到桥头自然直,再不济还有公主呢。”
虞晚笑的很勉强,低垂着脑袋离开了,刚走到后花园,她感到乏了在凉亭中歇息,准备用帕子擦擦汗,结果摸了摸身上发现不见了,着急地同绿珠道:
“绿珠,你快原路返回找找,我那块粉色帕子丢了,上面还绣着我的名字呢,万一被人捡到就不好了。”
绿珠也知道这事的重要性,话本子里经常见,大家闺秀的手帕被外男捡到,结果被人诬陷私相授受,最后绞发做了姑子。
“小姐,你就在这等我,我找到手帕就立马回来。”
虞晚颔首,她坐了许久,腿都有点麻了,想着在周围转转,刚走到假山,女子哀怨的质问声让她的脚步成功停下。
“陆衍,你这么多年不娶,不就是为了等我长大吗,如今我已及笄了,你还在等什么,快来公主府提亲吧。”
虞晚吓得赶紧捂住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真是冤家路窄,她怎么又撞见齐如意了,还是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她今天出门定是忘记看黄历了。
陆衍斜眉入鬓,薄削的唇紧抿,眼神毫无波澜,淡淡的嗓音让人听不出喜怒。
“县主,我不是太医,你找错人了。”
齐如意被喜欢的人说有病,羞愧不已,泪眼婆娑地控诉:
“我从八岁开始喜欢你,你竟如此绝情,你是不是喜欢上其他人了,我告诉你,我齐如意看上的,谁也休想夺走!”
陆衍眉眼微动,瞥到假山后那一抹粉色的裙角,沉声道:
“你别再纠缠我,我们之间绝无可能。”
齐如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气的在原地跺脚尖叫。
虞晚背靠着假山,她漂亮的眉毛皱起,低喃:“这男子的声音怎么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她正要悄悄探出头瞟一眼,谁成想脚下一滑,整个人水灵灵地摔了出去。
虞晚对上齐如意吃人的眼神,只觉得吾命休矣,人没看到,把自己给暴露了,她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朝齐如意打了个招呼。
“县主,我刚刚路过,什么都没听到。”
齐如意正愁一肚子火没处发呢,怒目圆睁:“你觉得我信吗,好你个虞晚,一而再,再而三的同本县主作对,你是找死吗?”
虞晚无言可辩,垂下眸子等着她骂,骂完了自己就能走了,左右骂两句,她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齐如意骂了好一会,见她和根木头似的,光眼珠子转,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更窝火了。
“本县主绝对和你犯冲,虞晚我警告你,要是敢把此事宣传出去,我和你不死不休。”
该不会外界谣传的容华长公主吧,她同乐安县主还有些嫌隙,万一继母真是容华长公主,她可怎么办,她今年十六,还没有定亲,继母若是个不好相处的,她的婚事也会有坎坷。
想到这,陆云舒整个人都不好了,恹恹地,丹凤眼里蓄满了泪水,却强忍着泪滴不让落下。
陆衍眸光徐徐落在妹妹脸上,眼底终于出现了一点温度,薄唇翕张,一开口言简意赅,简单粗暴。
“父亲,容华长公主不适合您。”
啪的一声!
陆震霆勃然大怒,眉毛都竖了起来,手掌重重地拍在楠木桌上,桌面都有了一丝裂缝。
陆云舒吓得心尖一颤,眼泪再也压抑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陆震霆见女儿被他吓哭了,连忙收敛了怒容,放缓了语气。
“舒儿,爹不是对你发火,别哭了。”
对儿子他就没这么好的脾气了,觑了他一眼,厉声道:
“谁告诉你,我要娶容华长公主了,人家是皇族,镇国公府可高攀不起。”
陆衍面不改色哦了一声,“那父亲不说清楚,儿子如何知晓。”
陆震霆哼了声,把阮氏的身份介绍给二人。
“舒儿,阮氏性子和善,进府后不会为难你的,到时候还得你照顾妹妹呢。”
陆云舒一顿,茫然地问道:“妹妹?”
陆震霆清了清嗓子:“阮氏进府时会带着一个十四岁的女儿。”
陆云舒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容华长公主就行。
陆衍也没意见,“父亲,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陆震霆摆了摆手,兄妹俩一前一后离开了。
三日后,晨光微熹,阮氏早早地起床梳洗打扮,昨日陆震霆派人来送来一封信,他的字苍遒有劲,透过纸都能感受到,犹如他人一般霸道不容拒绝。
信中提到陆老夫人想要见见她们母女,地方选在了白云庵,只有老夫人,没有旁人,让她不必紧张。
“宋妈妈,你觉得我穿这身如何,会不会有点轻浮。”
阮氏心里七上八下的,害怕这位老夫人出言刁难,特意换了一身茜红色的直领襦裙,头上仅戴了一支珠钗,以表庄重。
宋嬷嬷是陆震霆精挑细选伺候阮氏的人,她看出阮氏的紧张,笑着安抚。
“夫人,您穿着这身特别合适,老太太最是和蔼,不会为难您的,国公爷想必早就安排妥当了。”
话虽如此,阮氏却不敢掉以轻心,她是个和离妇,陆震霆是镇国公,二人身份云泥之别,老太太心中怎么可能没疙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走吧,去看看阿晚穿好没有。”
虞晚今日也起了个大早,绿珠心灵手巧,给她梳了个双环髻,头上戴着粉色蝴蝶步摇,一身樱色的妆花褙子,项间戴了碧玉璎珞,衬得脸蛋粉扑扑的,娇俏可人,母女俩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绿珠,我穿的会不会太隆重了?”
虞晚看着镜中的人儿,有些不敢认,她之前在虞府穿的很朴素,梦中也是做了那人的外室后,才穿上绫罗绸缎。
绿珠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小姐,今日您要见的是镇国公府的老夫人,人家见多识广,这样的装扮在她眼里很正常,小姐生的花容月貌,就该这样打扮,多美啊。”
虞晚害羞的低下头,耳尖红的滴血,梦中那男子也说过这样的话,夜里他搂着自己的纤腰,附在她耳边哑着嗓子轻笑。
“晚晚,红色很衬你的肤色。”
虞晚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阖上双眸晃了晃脑袋,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梦中那人不会再出现了,她会好好活着。
“绿珠,母亲怕是等着急了,我们走吧。”
母女二人恰好在抄手游廊遇到,虞晚开心的提起裙子朝母亲跑去,赞美的话一箩筐的往外掏。
“娘,你今天真漂亮。”
阮氏见女儿打扮俏丽,摸了摸她的头,眉眼含笑,“阿晚也很漂亮。”
虞晚和母亲收拾妥当后,乘马车去了白云庵。
白云庵以求姻缘出名,庵中有棵月老树,求姻缘最为灵验,陆老夫人选择见面的地点就在这棵月老树下。
“娘,那位是不是陆老夫人啊。”虞晚指了指树下站着的老太太,雍容华贵,气质一看就不像普通人。
阮氏心神一凛,牵起女儿的手,盈盈上前。
“阿晚,一会见了老夫人要主动问好。”
二人很快走到树下,阮氏福了福身,始终低着头,声线带着些许颤抖:“老夫人,让您久等了。”
虞晚手心都冒汗了,躬身道:“阿晚见过老夫人。”
陆老夫人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阮氏和虞晚,短短几息便收回了目光,她试着缓和气氛,笑容和蔼的摸了摸虞晚的脸颊。
“小姑娘,你今年几岁了。”
虞晚这才敢抬头看陆老夫人,发现她老人家精神矍铄,一头灰发梳得一丝不苟。
“回老夫人,过了年满十五了。”
陆老夫人从婆子手中接过一个玉盒,“阿晚,这是祖母给你的见面礼。”
虞晚眨了眨眼看向母亲,见她点头,这才收下,笑嘻嘻地道谢。
“阿晚谢谢老夫人。”
陆老夫人也一眼喜欢上这个乖巧可爱的女孩。
“怎么还叫老夫人,以后唤我祖母吧。”
阮氏微微抬头,长睫上下忽闪着,露出了她清水芙蓉般的面容。
陆老夫人仅瞥了一眼,整个人就愣住了,难掩错愕,低喃道:
“红樱?像,太像了……”
阮氏杏眸微闪,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紧张地抿了抿红唇。
“老夫人,可是有哪里不对劲?”
陆老夫人这才回过神,目光有所收敛,脑海里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扯了扯唇角,试探着问道。
“让你见笑了,刚看到你,我突然想起我的一位故友,不知你父母健在?你是哪里人啊。”
阮氏眸中闪过一抹哀思,低垂着眼睫,声音低柔婉转。
“我也不知道父母是谁,十六年前我被大水冲到了郊外,醒来后记忆全无,被阿晚的父亲所救。”
陆老夫人眉梢拧紧,心中愈发怪异,此人与红樱年轻时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难道阮氏就是红樱丢失的女儿,可时间不对啊,红樱是二十年前女儿丢失,那阮氏为什么说她十六年前遇难。
她按下心中的疑虑,再次询问,眼神里透露着严肃。
“你没记错时间,确定是十六年前?”
绿珠正坐在地上痛哭,忽然耳边响起小姐的声音,她一骨碌爬了起来朝虞晚奔去,眼泪喷涌而出。
“小姐,都怪绿珠没用,被这黑心的老婆子出卖了,连累夫人被处死。”
虞晚从怀里取出一块粉色绢花帕子,温柔的替她擦了擦泪。
“绿珠,一切都过去了,母亲被陆叔叔救了,我带你一起走。”
庄嬷嬷嘁笑一声,一手叉腰,讥讽道:“我的小姐,别开玩笑了,夫人此刻怕是去见阎王了,甭管陆叔叔还是李叔叔来了,都不好使。”
“是吗?庄嬷嬷。”阮氏一字一顿地开口,情绪几乎没有起伏。
庄嬷嬷目光在触及阮氏的那一瞬,整个人都呆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你是人是鬼?你不是被沉潭了吗?”
阮氏素白的脸上布满凝霜,“让你失望了,我不仅没有死,我还找到一个真心爱护我的人。”
陆震霆也适时开口:“卿卿将会是镇国公夫人,而你一个叛主的奴才,虞家会留你吗?”
不等庄嬷嬷说话,他们就离开了,有些人一时选择错误,将会后悔一辈子。
庄嬷嬷就是这样的心情,她目光呆滞,镇国公夫人身边的得脸嬷嬷和虞府的下人,她到底错过了什么!
临走前绿珠得意的笑了笑,故意冷嘲热讽:“有些人年纪虽大,眼皮子却浅的厉害,生来就是吃苦的命,哼。”
铜雀街的一处三进宅子中。
“卿卿,阿晚,你们就安心的住在这宅子里,府中应有尽有,下人都是训练好的,我有时间便来看你们。”
陆震霆把她们安排好后,敲打了一番下人才离开。
“小姐,他真的是镇国公吗?”绿珠望着眼前错落有致的宅院,眼底满是错愕。
“比珍珠还要真。”虞晚也觉得不可思议,梦外她的人生好像一帆风顺,离开了吃人的虞府,娘亲也没有惨死,真好!
“娘,我今晚要和你一起睡。”
阮氏察觉到女儿比往日黏人,也没有多想,只以为她白日受了惊吓,日后若是与国公爷成亲,国公府内规矩多,她们母女一起睡的机会就少了,是以阮氏也很珍惜与女儿独处的机会。
“好!娘也很久没同阿晚一起睡了。”
深夜,母女二人窝在一床被子里,屋里烧着地龙,很是暖和,虞晚把脑袋埋进母亲的脖颈,小脸热得红扑扑的。
“娘,你喜欢陆叔叔吗?”
阮氏微微失神,温婉妍丽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
喜欢吗?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陆震霆出现的那一刻,仿若一个英雄,那一瞬,她是感激的,喜欢的,甚至觉得嫁给这样一个男人也不错。
“阿晚,那你呢,你喜欢他吗?”
虞晚从被窝里钻出来,眼眸闪闪发亮,娇憨灵动,樱桃红唇抿了抿,害羞地点了点头。
“娘,我喜欢陆叔叔当我爹,父亲以前总是冷落你,还总是嫌弃我是个女孩,我不喜欢他。”
阮氏抚了抚女儿因为生病略显瘦弱的脸颊,“阿晚,一切都过去了,娘会永远陪着你。”
国公府还不知道什么情况,陆震霆身为镇国公,府内妾室一定不少,她贸然成为他的夫人,想必会引起不小的轰动,他的长辈会接受自己吗,这些问题她不想对女儿说,她一个人承担就行了。
镇国公府
陆震霆简单同陆老夫人交代后,便回了他的院子。
“追风,你去把世子和大小姐叫来,就说我有事找他们。”
两个孩子大了,他迎娶阮氏为妻,他们也有一定的知情权。
“大哥,你说父亲找咱们是为了何事?”
陆云舒跟在陆衍身后,莲步轻移,心情莫名有些忐忑,手中的素帕绞来绞去。
陆衍生的星眉朗目,黑夜里,阴影将他的侧脸轮廓勾勒的越发立体,此刻唇角却紧抿着,让他身上那股清冷矜贵的气质越发明显,令人望而却步。
“舒儿不必担心,父亲自有成算。”
陆云舒听了兄长的话,心中的忧虑终是散了些,她看着兄长英俊的眉眼心情莫名好了许多,忍不住打趣道。
“大哥,你说会不会是父亲给你说亲啊,你今年也二十有二了,京城同你这般大的人孩子都会跑了。”
陆衍冷峻的眸子暗了暗,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指间的玉扳指,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如同雾气一般缥缈,冰凉,落在外人眼里,只会觉得此人从内到外都是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我的婚事不着急,舒儿可是有了意中人?”
他性格清冷,哪怕调笑也是带着点冰冷,好在陆云舒已经习惯了哥哥的性子,弯唇浅笑,露出两个甜甜的梨涡。
“哥,我才没有呢,我还要等着见我的大嫂呢。”
陆衍很淡的牵了下唇,漆瞳闪过一道幽光。
“走吧,别让父亲等着急了。”
二人很快来到了陆震霆的院子,恭敬地行礼。
陆云舒每次见父亲都很紧张,原因无他。
陆震霆早年忙于战事,几年才回一次家,与两个孩子接触甚少,儿子性格从小就冷,如此一来更冷了。
至于陆云舒,她小时候也哭着和祖母要父亲,再大了些,性格内敛稳重,对父亲的敬重远比思念来的多。
陆震霆望着眼前一对优秀的儿女,心中很是愧疚。
“衍儿,舒儿,父亲今日寻你们来是有件事想要同你们商议。”
陆云舒不知所以,温声道:“不知是何事?”
陆震霆搓了搓手,坚毅的脸庞略显不自在,“爹打算娶妻了,你们会反对吗?”
陆云舒神情一滞,下意识地看向兄长,见他神色淡漠,仿佛这事与他无关,可她不是兄长,做不到无悲无喜,嫣红的嘴唇艰难的蠕动。
“父亲,不知您迎娶的是谁啊?”
虞晚没想到一个外人都能看透的事,她们母女却看不透,她走过去抓住母亲的手,无比认真的说出她的想法。
“娘,你同父亲和离吧,阿晚跟着娘亲一起离开虞家,阿晚不怕吃苦,只要娘亲陪着我,我就心满意足。”
荣华富贵她不想要,她只要母亲能活着,粗茶淡饭,乐得自在。
阮氏还没说话,陆震霆又冷哼一声,上下打量了一番母女俩,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们。
“小丫头,你觉得你娘和离后,能过安生日子吗,她生的花容月貌,免不了被其他人惦记,还有你,样貌也随了你娘,到时候你们母女更惨。”
虞晚小脸一白,想到梦中那些男人恶心贪婪的眼神,她怕了!怕再次被人惦记。
“大叔,你是个好人,求您给我们母女指条明路吧,我和娘亲只想好好的活着。”
陆震霆听到她说自己是好人,失声笑了出来,胸腔都伴随着笑声在微微震动。
“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呢,帮了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除非——”
陆震霆说到最后刻意停顿了一下,随即,幽深的目光落在阮氏身上,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就在虞晚要追问时,一墙之隔的外面又传来了虞程岚的尖叫声。
“娘,大哥,你们快来看啊,总算让我找到证物了,床下竟然有野男人用过的汗巾子,绝对是嫂子私会的那人不小心落下的。”
虞程岚不信邪地翻遍整个屋子,连床下都没有放过,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让她抓到把柄了,她从床下拾出那块墨蓝色的汗巾子,唯恐天下不乱地随意揣测起来。
虞程远信步走上前,将汗巾子夺过,上面传来一股淡淡的麝香味,还夹杂着妻子身上独有的香味,两人发生了什么用脚趾头都能猜到。
他的俊脸紧绷着,汗巾子被他揉成一团,手上的青筋暴起,眸中闪过嗜血的恨意。
“阮卿,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个贱人!竟然敢背着我偷男人,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娘,我们走!我要在家里等着她回来,慢慢的折磨她,这个荡妇!”
虞老太和女儿暗地奸笑,这下总算能把这个女人除掉了,一个孤女休想占着虞家主母的位子。
男人的恨意隔着一堵墙阮氏都能感觉到,她害怕的身子一颤,和受惊的小猫一样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眼泪无声的落在双颊,喃喃自语。
“他不会放过我的,他会杀了我的,我该死!我不应该背叛他的,我——我现在就一头撞死。”
阮氏长年累月被虞程远冷暴力,今日又遭遇这种事,精神正处于崩溃边缘,自杀的想法涌上心头,她说着就要朝墙壁撞去。
幸亏陆震霆时刻关注她的情绪变化,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及时把她拽住,嘶哑着喉咙低吼道。
“你个蠢女人,为什么要寻死觅活,你那丈夫就是个神经病,你死了,你女儿怎么办,你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虞晚也哭着哀求母亲:“娘,阿晚不要做没娘的孩子,我不要你死。”
阮氏心如死灰,眼里没有一丝光亮,她太清楚丈夫的占有欲了,若是知道她身子被其他男人碰了,她会死的很惨。
陆震霆见怀中的女人唇色惨淡,仿若一朵开的正艳的芍药突然被人折断,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拉扯着,蓦地一痛,他英挺的眉毛紧皱,这种感觉好些年没有了,真是稀奇。
“夫人,我有办法救你,只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阮氏犹如脱水的鱼儿看到一根救命稻草,双手紧紧地攥着他的手臂。
“公子,只要你能救我们母女,我愿意为奴为婢伺候您。”
虞晚哭着摇头,“娘,女儿不要你伺候别人,女儿要你好好的活着。”
伺候人很苦,整天提心吊胆,梦中的她学着伺候别人,讨好别人,梦外她不想母亲也同她一般。
陆震霆浓眉皱的发紧,他何时说让这女人为奴为婢了,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身体和相貌都满意的女子,他心疼还来不及呢,真以为谁都和外面那傻帽一样。
“你们别哭了!我的意思是,我娶你,到时候你是我娘子,小姑娘成了我的闺女,我看京城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你们。”
阮氏和虞晚都愣住了,母女俩红着眼圈看向陆震霆。
“大叔?你——你不会是开玩笑吧,虞家是大乾的皇商,父亲同许多官员都说得上话,一般人根本不敢得罪的,你千万不要逞强。”
虞晚见他身边并没有仆从,只以为他是个长相英俊的普通男子,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连累别人。
陆震霆脸上的平静都快挂不住了,他堂堂镇国公怕一个个小小的商户,开什么玩笑,顷刻间他变换了气势,浑身散发着国公爷的威严。
“小姑娘,我一句话可以让你爹人头落地,你说我敢不敢得罪他啊。”
虞晚双眸一亮,激动的抓着母亲的胳膊,天无绝人之路,上天一定是见她和娘亲可怜,这才把大叔送到她们身边。
不然母亲就要被梦中那个猥琐的男人侵犯,被父亲残忍杀害,虽说这人也欺负了娘亲,但她总觉得不一样。
“娘,你听到大叔说的没,他可以护住我们,父亲这下没办法对你动手了。”
阮氏没有女儿这么乐观,她同眼前这个男人萍水相逢,她不相信简单睡了一次,他就非她不可,娶她?
也就说的好听,她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哪个达官贵人愿意聘她为正头娘子,她不信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若是做外室,她和阿晚结局会更惨。
“公子,小女不懂事还望您见谅,至于嫁人这事我暂时不做考虑,我有廉耻心,断然做不出一女嫁二夫的事。”
虞晚生怕娘亲要回虞家,急得都快哭了:“娘,你若是回去,父亲和祖母不会放过你的。”
阮氏垂眸揉了揉女儿的头,说话的语气温柔似水:“娘不会回去,娘带着阿晚离开京城,咱们寻一处无人认识的小镇,隐姓埋名过完一生。”
陆震霆见她这么天真幼稚,索性也不折腾了,有些人就是要撞了南墙才知道回头,到时候要她求着自己娶她。
“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那走吧,我好人做到底,送你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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