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那英王菲的其他类型小说《末日差馆全文》,由网络作家“老年散打王QJY”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司机从车里下来,开口就问我想讹她多少钱。我瞄了一眼她身后停着的牧马人,这是把我当成碰瓷的了!我赶紧向她解释,说我不是她想象中那样的人,只要她向我道个歉,就可以各走各路了。女司机笑笑,说:“你知道我爸是谁吗?就想让我道歉?”她的话让我很费解,道歉不道歉这事和她爸是谁有直接关系吗?我本来不想和她计较,听她这么一说,索性让她报警。女司机从手拿包里掏出一沓钱扔到我身上:“算我倒霉!滚蛋吧!”我把钱捡起来,如数奉还给女司机:“请你道歉!”女司机摘下墨镜:“你……你是网络主播吧?我想起来了,你叫韩雅乐,我给你送过礼物。我叫乔京羽,网名QJY,记得吗?”我摇摇头:“你认错人了。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我一步并作两步,恨不得能飞离QJY的视线。做主...
《末日差馆全文》精彩片段
女司机从车里下来,开口就问我想讹她多少钱。
我瞄了一眼她身后停着的牧马人,这是把我当成碰瓷的了!
我赶紧向她解释,说我不是她想象中那样的人,只要她向我道个歉,就可以各走各路了。
女司机笑笑,说:“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就想让我道歉?”
她的话让我很费解,道歉不道歉这事和她爸是谁有直接关系吗?
我本来不想和她计较,听她这么一说,索性让她报警。
女司机从手拿包里掏出一沓钱扔到我身上:“算我倒霉!
滚蛋吧!”
我把钱捡起来,如数奉还给女司机:“请你道歉!”
女司机摘下墨镜:“你……你是网络主播吧?
我想起来了,你叫韩雅乐,我给你送过礼物。
我叫乔京羽,网名QJY,记得吗?”
我摇摇头:“你认错人了。
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我一步并作两步,恨不得能飞离QJY的视线。
做主播这一行,全靠这些打赏礼物的土豪老板维持收入,得罪他们就是和钱过不去。
我要承认自己是韩雅乐,说不定后面还有什么麻烦事儿。
女萝定的房间在走廊尽头,房间号是1048,门没锁,我还是礼貌敲了下门。
屋里的女人嗲声嗲气地说:“进来呀!”
我深呼吸一口气,勇敢地走了进去。
不就是和陌生女人见个面吗?
迈出这一步其实也没什么难的!
我屁股还没坐稳,女萝就扑了过来。
她这么开放,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一直认为自己不是柳下惠那种守身如玉的男人,可事到临头了,突然又怂了。
我故作镇定,任凭女萝对我毛手毛脚,说不上是享受还是难受。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女萝让我别管那些,继续进行我们的事情就好。
敲门声持续不止,且愈演愈烈。
我听得烦得慌,移开身子去开门。
门开的一瞬间,QJY迅速放下手中木剑:“怎么是你?
他呢?”
说话间,QJY已经闯入房间。
我想拦住她,只是没来得及。
两个人是故事,三个人就肯定是事故。
虽然不明白QJY在搞什么,从她的架势来看,就不像善茬。
女萝不早不晚地,偏在这时候披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QJY见状一个饿虎扑食冲了过去。
女萝吓得直往我身后躲,QJY拿着木剑东戳西戳,女萝身上的浴巾被她用木剑挑飞,春光一泻千里。
我喝住QJY:“你干什么呢?
再这样我不客气了!”
QJY轻“哼”了一声,手中木剑继续乱戳不停。
我和女萝左躲右闪,像被捉奸的奸夫淫妇。
QJY像是失去理智了,除了握住木剑不撒手,我想不到其他应对方法。
女萝从我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怯生生地说道:“你是谁呀?
干嘛对我这么凶?”
QJY狠狠啐了它一口:“你个妖艳贱货!
别以为你附身活人身上,我就看不出你是个什么东西!
今天要不收了你,我就不叫QJY。”
我将QJY推到墙边,按住她的双手:“你能不能冷静点儿?”
QJY涨红了脸,挣扎了一会儿,随即听话地点头:“你先放开。”
我摇摇头:“我要送你离开这里。”
QJY大怒道:“你个臭傻子!
她被厉鬼附身了,要是让她吸走你的阳气,你就完蛋了。”
我不了解QJY和女萝的恩怨,也不想去了解。
至于她说的话,我勉强能信三分。
QJY说啥也不肯走,还吵着说这间酒店都是她家的,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大不了退钱给我。
我不想和她继续纠缠下去,叫上女萝和我一起走。
QJY说什么也不同意,还指着我的鼻子一顿破口大骂,说我鬼迷心窍不知好歹云云。
QJY一心想要伤害女萝,为了保护女萝,我不得已和她纠缠起来。
也不知道是我力气太大,还是她脚下不稳,我俩竟然一起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我伤得不重,只是一些皮外伤,QJY似乎伤得很重。
我打电话叫来救护车,和她一起去了医院。
本打算走之前和女萝交代一下,没想到她不声不响地走了,想必是不想给自己惹上麻烦吧。
医生说QJY头部有淤血,可能会昏迷一阵子。
我听完后有点内疚,这都怪我行事太鲁莽。
万一她摔成智障,我后半生就算废在她手上了。
我坐在病床前望着昏迷不醒的QJY,努力回忆我们是如何从楼梯上滚下去的。
那一刻的记忆像被抹除了一样,我什么都不记得。
后半夜,QJY终于醒了,开口第一句话就问:“我木剑呢?”
我记得很清楚,QJY从楼梯上滚下来时,木剑跟着一起掉下楼梯。
送她来医院前,我手里还攥着木剑。
在医院跑前跑后这么一折腾,现在完全想不起木剑放哪儿了。
“我一定给你找到!”
我笃定地看着她,“我保证。”
QJY一把将被子拉过头顶,带着哭腔说道:“都让九师傅说中了!
这下我死定了。”
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直觉告诉我一切都和木剑有关。
东西是我弄丢的,我得找回来。
我起身,想离开病房去找木剑,QJY叫住了我:“算了,时间到了,它会回来找你。”
老实说,摔完之后的她越发不正常了。
QJY接着说道:“讲重点,那女鬼根本不是省油灯,我掉下楼梯就是它推的!
你现在信我不?”
在我看来,那纯粹是一场因争执引发的意外。
“你还是不信我。”
QJY抢白道,“也怪我不明不白地出现,没好好介绍下自己。
你听好了,我叫QJY,师承不方便说。
我有九位师父,每位都教了我一些道法道术。
我的理想是成为一名大道士,替天行道,惩恶扬善。”
我已经很多年没听人和我谈理想了,大家都在谈钱。
我和QJY东拉西扯,说着说着又说到了木剑上,我问她木剑上的宝石是不是会发光,她竟然摇摇头说她没见过。
说完这话,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哦”了一声。
这一声意味深长的“哦”之后,她开始沉默。
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说我可能要出事。
QJY寻思半天,也挣扎了半天,这才慢吞吞地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面精致的小镜子,她把小镜子递给我,把头扭向一边,一副为难害羞的模样倒也可爱撩人。
又送定情信物?
爱我爱得不要这么明显啊!
女生千万不要这么主动啊!
尤其是漂亮的女生!
QJY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我知道你肯定没见过这种宝贝,但还是请你别用这么过份的眼神盯着我。”
我尴尬地笑笑,幸好没被她看透心思。
QJY接着说道:“这是‘照骨宝镜’,能照出鬼魂的原型。
就像那个谁的照妖镜一样厉害。
我要没猜错,那个妖艳贱货还得去勾引你。
到时候,你用这宝贝一照,它就现形了。
趁着它现形那功夫,你赶紧跑!
但是,为防止你携宝出逃,走之前先把你家庭住址、手机号和身份证号抵押给我。”
我劝QJY放处女鬼一码,却被她反唇相讥,说我见色起意。
我不服气,再次和她争执起来。
就在这时,小叔突然打来电话,叫我赶紧去酒吧救援。
唉!
我这亲生的小叔啊!
肯定又给他侄子我惹大祸了。
我把电话、住址写在纸上交给QJY,急匆匆赶去救小叔。
九八年春晚是那英和王菲生平第一次合体演出。
那天晚上,老爸在厨房煮饺子,母亲在客厅里啃猪蹄,我在她肚子里等待刑满释放。
电视里响起《相约九八》时,母亲还跟着字幕嚎了几嗓子。
也不知道是用力过猛,还是情绪太激动,我提前出狱了!
母亲捂着肚子叫得跟杀猪似的,老爸一开始还以为她唱歌把自己唱陶醉了。
好在后来及时清醒,马不停蹄地把母亲送到医院。
我出生时三斤二两,掉地上都不好找。
我妈抱着我,享受着初为人母的喜悦。
我在她怀里,享受着母乳的甘甜。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吃到母乳。
提前“卸货”对我妈来说是件轻松无比的事,倒是急坏了我爸,他趴在我妈病床前,一个劲儿地问她想吃啥。
我妈哑着嗓子说:你先别整那些没用的,快给孩子起个名字。
我爸看我妈为了生我喊把嗓子都哑了,半开玩笑地说道:“小名就叫‘喊哑了’,大名先不急着取,回头咱俩一起寻思寻思。
哎呀!
得给咱儿子起个好名字,别以后上学让同学笑话……”我妈一寻思也是这个理儿,两眼一合——睡过去了。
我爸给我妈盖好被子,到走廊里挨个打电话通知,告诉七姑八姨二舅姥姥,他韩志远有后了。
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我奶奶的,奶奶听说自己有孙子了,激动得都忘了婆媳不和的事儿,嚷嚷让我爸赶紧去买鸡蛋给我妈冲点水喝。
我爸一听我奶说这话,乐坏了,嘴里“哎哎”个不停。
放下电话,马不停蹄地赶往农贸市场买鸡蛋,还没等走到卖鸡蛋的摊子,就被迎面开来的三轮车给撞了。
三轮车上装着满满一车鸡蛋,我爸却没机会买了。
我妈刚生完我,不能受刺激,家人本想把我爸的死讯瞒下来,没瞒住。
媳妇生了孩子,老公整天整宿不露面,是个女人都不能不问。
更何况,他俩还是恩爱夫妻。
得知自己成寡妇的那一刻,我妈当时就昏死过去。
要不是医疗发达,她可能直接随我爸去了。
我妈这一急,奶水就回去了。
奶奶怕我饿死,挨个病房求着产妇喂喂我。
一直到满月前,我都是吃百家奶。
满月后,我奶奶一狠心,开始给我喂奶粉了。
她老了,实在没精力去求别人施舍母乳。
而我亲妈刘秀芬,这个刚刚成了寡妇的女人,再也不想看到她这个不幸的儿子。
直到懂事之前,我一直在找妈妈。
尤其是逢年过节,更是疯了似的吵闹。
奶奶为了我低三下四地求过我妈,我妈铁了心对我不闻不问,只让奶奶告诉我:爹妈都死了。
我四岁那年,亲妈改嫁给一个开酒坊的男人,俩人半年就造出一个大胖小子。
从此,我妈的人生里,就再也没有我了。
从小到大,只有我、奶奶和小叔三人相依为命。
奶奶老来得子,膝下小儿子韩忆只比我大八岁,我俩算是一起长大的。
爷爷生前是武术大家,爷爷的朋友们都是搞武术的。
我从小体质不好,奶奶怕我活不长,四岁就把我送去学武术。
为了不让我受欺负,奶奶硬是连打带骂地把小叔逼到武校陪我习武。
在我有限的记忆里,我是被小叔打大的。
十六岁那年,奶奶没了,临走之前,她摸着我的脑袋,老泪纵横地说:“孙儿,奶不能陪你了,你以后别欺负小叔,他脑子不好,脾气更不好,你多让着他啊!”
要是奶奶在天之灵知道小叔现在这么欺负我,她能气得跳起来。
要是我爸能看到他三斤二两的儿子“喊哑了”长到一米九二,那该有多好。
说实话,小叔对我其实挺好的,我俩相依为命的日子里,他喝酒我喝酒,他抽烟我抽烟。
除了他约炮我看着这事儿,其他方面我都挺满意。
打小我就有三个愿望,一是让我妈认我这个儿子,我们母子俩一起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二是用自己拳头打出一片天地,为老韩家争光;三是替小叔买张去火星的飞机票,送他离开,千万里之外。
这三个愿望跟了我十几年,直到现在。
武校毕业后,我和小叔双双失业在家,奶奶留下的存款基本上让我俩败霍没了。
缸里没米,手里没钱,眼瞅着就饿死家中。
小叔给我出主意,让我去找我亲妈刘秀芬,管她要这十八年的抚养费。
在小叔的怂恿下,我鼓足勇气找到亲妈家中“讨债”。
十八年未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把我当成骗子。
我站在别墅门口东张西望,小叔在后面一个儿地捅咕我:“你寻思啥呢?
咋还不进去呢?”
我挠了挠脑袋:“叔儿,你有没有觉得这房子有点怪?”
小叔怼了我一杵子:“不是跟你说了吗?
在外面叫我大哥!
你叫叔把我叫老了,知道不?”
我点点头,扭头望向别墅:“我总觉得这家人要出事。”
小叔又怼了我一杵子:“这也是你家,别乌鸦嘴,行吗?
你这是神棍附体了?
咋竟唠神嗑呢!”
我俩正说着话,从别墅里走出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看年纪,她应该就是我妈。
不等小叔开口,我“噌”地窜了出去,冲着女人深鞠一躬:“妈,你好!
我是你儿子。”
女人吓得连连后退:“你是不是有病?
我还没结婚呢!
哪儿来的儿子?
你再这样我可报警了啊!”
我灰溜溜地回到小叔身边,迎面又挨了一脑瓜嘣。
我和小叔等得肚子直叫,也没见其他人从别墅里出来。
小叔熬不住了,怂恿我去按门铃。
我胆子小,不敢去按,他揪着我耳朵把我揪到别墅门口,毫不犹豫地按下门铃。
来开门的是个扎围裙的小姑娘,听声音不像是本地人。
对付女人,小叔有他非常成功的一套社交方法。
很快的,小叔就从小保姆嘴里套出实情。
原来,这家独子刚出事不久,人还没下葬。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我的亲妈刘秀芬,几次自杀都被抢救回来,此刻正躺在医院里滴营养液。
回家路上,我找了个借口,背着小叔去医院看我妈。
别的我做不了,安慰下她总归是可以的。
病房里,我妈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护士叫了半天也没反应。
我走到病床前,轻声叫了声“妈”。
我妈像触电似的望向我,眼泪止不住地流:“你谁呀?”
“我是你儿子韩雅乐啊!”
我以为我妈会一把抱住我,对我说“这些年你辛苦了”。
从此以后,我们母子就过上幸福而又快乐的生活。
然而,剧本不是这么写的。
我妈伸手在床头柜上一通哗啦,摸到一个水杯后,毫不犹豫地扔向我:“你给我滚!
要不是你,我儿子根本不能死!
是你!
是你克死我可怜的儿子,我和你拼了……”幸好有护士拦着,我只被砸破了脑袋。
回家路上,我眼睛一直没闲着,滴滴答答下着伤心雨。
一米九二的男子汉,在人群中哭成泪人却无人问津。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活在这世界上纯粹是多余的。
到家时天已经黑了,小叔正蹲在电脑椅上看某女主播视频直播跳舞,一声声浪笑格外刺耳。
我闷头坐在沙发上,从烟灰缸里翻出半截烟屁点着,狠狠嘬了一口。
“看你妈去了?”
小叔眼睛盯着屏幕,“挨干了也别当回事儿,你不还有小叔吗?”
没想到小叔也有这么暖心的时候,我真想扑到他怀里痛痛快快哭一场。
美女直播结束,小叔转身望向我:“要‘抚养费’这事暂时搁置吧!
咱俩必须有一个人出去打工赚生活费了。
我是你长辈,应该把这锻炼的机会留给你。
我都替你想好了,你就干主播!
买套声卡设备,外加一个红外线摄像头,妥妥坐家把钱赚!”
刚刚涌上眼眶的感动泪水被我硬生生吞了回去:“啥?
主播?
我不会啊。”
纵然我有千万个拒绝的理由,也抵不过小叔的威逼利诱。
在他的淫威下,我被迫成为一名户外主播,每天像傻子似的到处走到处播。
播了一段时间,挣来的钱刚够网费和吃大碗面,连卤蛋都没钱买。
小叔审时度势,及时调整我的直播方向,我由“户外主播”变成“户外灵异主播”之后,竟然意外地火了。
有不少女粉丝哭着喊着要和我约会,每天都在公屏上刷屏:老公!
我爱你!
日子久了,我也心痒痒,处男难当啊!
我当主播火了之后,小叔便以我的名义建了一个“迷妹群”,里面全是一门心思想要睡我的真爱粉丝儿,眼见小叔已经开启了花样睡姑娘的“性福”人生,我也趁热打铁约了个叫女萝的铁杆女粉丝。
女萝说她对我一见钟情,只希望能见我一面。
本来我不太相信她的话,直到见到她的照片,我硬是逼着自己相信了。
她实在太漂亮了,光是看看照片,我就情不自已,恨不得飞到她面前。
管她是啥,见就见!
女萝用微信给我发来见面地址,巧了,正好是我家附近的快捷酒店。
我一路小跑奔向酒店,满脑子都是限制级画面。
眼瞅着就要到酒店门口了,竟然被车给撞了!
等我赶到酒吧才知道,不务正业的小叔借了一个叫杨七郎的男人一千块钱,对方找他要钱,他说什么也不给。
杨七郎急眼了,和手下兄弟围住他,不让他走,他这才把我叫来平事。
我经常存在于挨揍之前的“道歉篇”。
不管我咋道歉,对方就是不接受,坚持要武力解决。
小叔说他最近纵欲过度,单挑这事最适合我这种无处发泄的处男。
和杨七郎之战,我毫无压力地输了。
他所谓的单挑,是他们一群人轮着上来单挑我。
就在我被“圈踢”之时,小叔尿遁了。
我带着一身伤,龇牙咧嘴地回到家。
刚进门,就看见小叔留在桌子上的纸条,他说他愧对于我,要出去赚大钱,给我娶很多很多的媳妇。
我苦笑着放下纸条,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发呆。
没有小叔的家里,寂寞而又宁静。
我掏出手机给小叔打电话,想叫他回来,想告诉他我不介意替他挨打。
反正从小到大,他心情不好就揍我,我都习惯了。
电话一直没打通,门铃突然响了。
我心中一喜,急忙跑去开门。
门开了,女萝倚门而立,深情地望着我。
一件薄纱连衣裙裹着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里面好像是真空的。
像QJY预料的那样,它找上门了。
我立马关上房门,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为自己压惊。
女萝笑靥如花地站在我面前,深情地望着我。
说来也怪,普通人遇鬼,一定吓得屁滚尿流。
我也不知道是搭错了哪根弦,莫名地对女萝有好感。
也许,是我没看到它真正恐怖的一面。
在此之前,QJY再三强调,让我一定要用照骨宝镜照一照女萝的真面目,只要这样才能防止我掉进美色陷阱。
可我一看到女萝,就好像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满脑子都是让人羞羞的马赛克画面。
女萝用它纤细的手指勾住我的衣领子:“我们继续吧!”
我顺从地跟在它身后,任凭它摆布。
风平浪静之后,我躺在女萝身旁,撩拨着它的秀发,询问它的身世。
女萝说它生前有很多不好的经历,死后经常撒谎骗人。
很少有人相信它,除了我。
女萝在我耳边幽幽地说着,我眼皮越来越沉。
再次睁眼时,我惊恐地发现,数不清的白骨手从地下涌出,疯狂撕扯着我的皮肉。
我向身旁的女萝大呼求救,它阴森森地望向我,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刀锋对准我的心脏位置。
它无故大笑起来,脸上的皮肉像浸湿的涂料一样噼里啪啦往下掉,伴随着它手起刀落,我热气腾腾的心脏被挖了出来,它像凶猛的野兽一样疯狂啃噬着我的心……我猛地睁开眼睛,总算从噩梦中得以解脱,身体虚汗淋漓,弱得无法起身。
叫醒我的是手机铃声,摸起手机,上面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来自同一未知号码。
根据以往经验,小叔可能又出事了。
每次他吃喝嫖赌不给钱,都要拿别人电话向我求救!
我赶紧把电话打回去询问究竟。
电话刚接通,还没等我开口,QJY火燎腚的声音立刻传来了过来:“臭傻子,你是不是想死?
以后我电话你必须秒接!”
“为啥?”
我像个智障似的说道,“你又不是我妈。”
QJY对着话筒把我一顿臭骂,我把电话举得远远的,心里终于明白,女人就是女人,甭管是谁的女人,都惹不得。
我要是敢挂这个母老虎的电话,她都得杀我家里来把我干掉。
QJY骂得口干舌燥,总算转入正题,问我女鬼是不是又来祸害我。
提起女萝,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它趟过的地方。
女萝不告而别,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说不上是想,还是悔。
我没敢和QJY说我和女萝的事儿,一是不好意思开口,二是怕她再骂我。
我避重就轻,转移话题:“你这么关心我是不是爱上我了?
一见钟情?”
QJY对我插科打诨式的调侃完全无视,咬住女萝的话题不放,警告我千万别着了鬼道,上了鬼船,否则的话,死无葬身之地。
正说着,我又流鼻血了。
也不知道咋回事,鼻血流得完全停不下来。
连着流了三天鼻血,我怀疑自己得了白血病,赶紧跑去医院看看。
到医院一检查,大夫说我缺铁,告诉我回家多吃菠菜补补铁。
然而,菠菜并没能拯救我。
除了流鼻血之外,我发现我的心跳也不咋正常,时快时慢。
胸口还闷得要死,经常半夜被憋醒。
当我拿着所有家当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后,终于知道自己患有内痔外痔混合痔,需要手术治疗。
作为肛肠科的重症患者,我十分想不明白,脑震荡的QJY为啥会和我出现在同一个病房。
对此,医护人员解释为没床了,爱住不住。
QJY一见到我,就说我印堂发黑,面带黑气,当即画了个阴阳五行护身符送给我辟邪。
说这玩意儿能有效护佑元神,化解不洁之气。
护身符刚带了半天就开始发黑,我让QJY给我换个新的。
她一听这话,当即揪住我的衣领子:“说!
你是不是和女鬼发生了什么?”
想我铁骨铮铮的汉子,硬是被她连恐带吓地套出了实话。
QJY指着我,半天没能说出话。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她一直保持沉默。
我主动搭茬:“你咋了?”
QJY轻描淡写地答道:“没啥,在想你死后给你送个什么价位的花圈。
咱们认识时间不长,几十块也算对得起你了。
还有我这次受伤的医药费,本应该你出。
既然你都这样了,还是我自己掏腰包吧。”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她,表面上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你少吓我啦!
我自幼习武,身体好得很!
我奶奶说我能活到一百岁呢!”
QJY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这两天是不是一直流鼻血?
鼻血颜色发黑,还带着恶臭?
另外,胸口还有点闷,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喘不过来气?”
我像被江湖骗子掐住命脉的受害者一样迫不及待地向QJY讨要破解方案,她除了摇头,再没有多说一句话。
我缠着她不放,她对我爱理不理。
屋漏偏逢连夜雨,心神不宁的我竟然又莫名其妙地和女萝的死亡事件搅合在一起。
铺天盖地的网络新闻用异常夸张的笔调叙述着我和女萝数夜情后始乱终弃,致使女萝含恨吊死家中,被发现时已蛆虫满地臭气熏天。
新闻说我是网络主播界的大渣男,打着谈恋爱的旗号,同时和二十几位姑娘保持性关系,还十分下作地以裸照、视频等威胁女粉丝,就这么逼死了一位痴情女子。
刚刚看到新闻时,我很愤怒,还想着去找泼我脏水的各种新闻平台理论。
后来想了想,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女萝!
要不是它附身在活人身上勾引我,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QJY说得没错,我真是鬼迷心窍了,竟然一直听信女萝连篇的鬼话。
上新闻没多久,有关部门就来找我喝茶,好像他们也没掌握什么实质性证据,喝了几次茶就没再找过我。
只是,我的名声已经臭了。
只要出现在网络上,就有无数的键盘侠出现并攻击我。
第一次感受到网络暴力的强大,我只能暂时退网。
一系列的麻烦缠得我无暇思虑其他,整日在忽冷忽热的低烧中度过。
医院被好事的小报记者围得水泄不通,邻居们看我的眼神都不正常。
天地之大,我竟无处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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