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动手打人的理由!一家人,和睦为重!”这些年,孙氏常带着皓哥儿在太夫人跟前讨好卖乖,太夫人心里,自是更偏疼些。
裴逸尘最重孝道,见母亲动怒,忙向我使眼色:“灵犀,快给母亲认个错,再给弟妹赔个不是!”我冷笑,侧身避开他,淡淡道:“今日之事,妾身实属无奈。”太夫人眉头拧成川字:“你这话何意?”
孙氏立马嚷嚷起来:“大嫂嘴硬得很呐!欺负小孩子还有理了?我也不求她赔礼,只求往后别再吓唬我们皓哥儿,二房可就这一根独苗!”
裴逸尘也有些恼了:“你怎如此倔强……” 一群人围上来,好似要把我生吞活剥。可我岂会怕?在玉门关面对敌军都不曾皱眉,何况这群内宅妇人?
我深吸一口气,字字铿锵:“妾身今日才知晓,皓哥儿欺负逸哥儿没娘,已逾一年之久,弟妹明知此事,却从不约束!可怜我那苦命姐姐,泉下有知,该何等痛心!”说罢,我从袖中掏出一张单子。
上头密密麻麻列着这一年来皓哥儿抢走的物件,积木、木剑、纸鸢、琉璃盏……林林总总,满满当当写了一整页。 “你们瞧瞧!”
我提高音量,将单子猛地一扬,“这琉璃盏可是我姐姐的陪嫁之物,连这般珍贵的物件都不放过,究竟是孩童间的玩闹,还是二房存了打劫的心思?
若想要东西,只管开口,我们晏家虽不奢靡,但也绝不吝啬,权当打发叫花子了!可这般行径,实在是难看至极,也不怕伤了孩子们之间的情分!”
孙氏脸色骤变,伸手夺过单子,匆匆扫了几眼后,矢口否认:“哪有这些东西,大嫂莫要凭空捏造!”我抱臂冷笑,目光如刀:“有没有,去你院里一搜便知。
我晏家陪嫁之物皆有独特标记,若是寻不出来,我晏灵犀当场给你斟茶认错;可若真在那儿,弟妹,这些东西你可得一股脑儿全吞下去,此事咱们晏家便不再追究!”
我言辞凿凿,孙氏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单子,指尖因用力而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