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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叹息一声，站在兰池宫内，眼底悲凉无限。
“不破不立。”
10.
这只是个开始。
哪怕皇上惩罚公主，也需要名正言顺，证据确凿。
火烧荒废的宫殿，再如何夸大其词，也不过是无意为之，只能让公主吃个瘪，将她关在公主府内半月罢了。
好戏还在后头。
那日我跪在冰凉的青石板上，寒风瑟瑟，将谋划和盘托出，一字未颤。
皇上抬起我的下巴，似笑非笑，“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朕面前说这等大逆不道之话。”
“那可是平阳公主，朕的亲姐啊。”
他像是被最后三字逗笑，扶着树干，眼神渐冷。
“倘若，她不是呢？”我轻声。
皇上锐利的目光刺来。
“陛下可曾想过，公主如此胡作非为，却每次都能将痕迹扫清，让您无法惩治。那她为何不干脆把所有事情抹去？偏要让人怀疑是否有她的手笔。”
“百姓怨声载道，不了解其中内情，都认为是陛下您一味纵容，却不知您也深受其害。”
“损害天家威严，民心动荡，公主殿下意欲何为？”
皇上蹲下身，平视我，“你知道些什么？”
“公主乃是前朝余孽之子！”
他身形微晃，难以置信，“满嘴胡言乱语，妄议先帝，朕要……”
“陛下！”我从怀中掏出血书，是我弟临终前，颤抖着手，蘸着血写在薄衣上。
他的外衣内侧有个小袋，是我用特制布料所缝，不会透出墨迹.
本是为了方便他将毛笔等物塞下，方便使用。
却被他在关键时刻藏下这封血迹斑斑的绝笔，我还是在为他擦洗尸身时，掀开外衣，才发现小袋有些鼓起。
11.
平阳公主是先帝和前朝废妃欢好留下的孽种。
自是不能留，但先帝心软了。
这是他的第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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