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分钟,一碗面摆在薛酒面前,上面盖着一个煎蛋。
薛酒拿着筷子埋头吃了起来,最后连碗里的汤都给喝的一干二净,才依依不舍地放下碗筷。
发现元宵还在看他,才有点尴尬地解释道:“好几天没正经吃东西了。”
“是案子遇到麻烦了?”元宵迟疑地问。
能让薛酒忙的,也就是她的案子了。
薛酒沉默了一会儿,伸手去摸衣兜。摸到了烟盒,打开之后里面却是一根烟都没有了。
他把烟盒和打火机扔到茶几上,有些烦躁地扒了扒头发,“你的那个笔记本翻译出来了。”
“但是?”
“但是里面的内容并没有查出任何不妥,甚至基本上能够和你父亲当年的口供对上,都是买卖人口的时间地点和价钱。”
元宵这下明白了,内容没有不妥才是真的不妥。因为这样,就意味着薛酒的切入点错了。
可是要是里面的内容很正常,那为什么会有人千方百计的想要从自己手里把这个笔记本抢走?
“可能会翻译出错么?”元宵也陷入思索,一边询问薛酒。
薛酒摇头,“不会,翻译之后我特意又请了一位专门研究密码的教授帮忙,他给出的翻译结果是一样的。”
他这几天一直在调查笔记本上的内容,为此还通过关系找到了元宵父亲当年案子的主办刑警。
和对方一一确认过,那个笔记本上的内容,和口供是完全对的上的。
因为也算是那位老刑警当年主办过的最大的案子,所以对方甚至还写过日记,比照日记内容,加上对方的回忆,薛酒可以确定这个笔记本上的内容并没有深入调查的价值。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以为马上要成功了,结局却是失败一样。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让他一瞬间几乎失去了继续的动力。
“内容查不出来……那……字迹呢?”
“字迹?”薛酒一惊,这方面他还真没有考虑过,因为元宵说是她父亲留下的笔记本,他下意识的认定笔记本也是他父亲记录的。可如果不是呢?
想到这里,薛酒赶忙拨通了老唐的号码,把这个线索提供给老唐。
老唐听了薛酒的话之后没多犹豫,找人去调当年元东入狱时候的笔录,以及一干罪犯的笔录。那上面全都留有签名,可以和笔记本上的笔迹一一对照。
如果全都没有,就只能证明,当年还有一个参与者被元东给隐瞒了下来。
因为是市局的刑警队长发话,所以进行的很顺利,甚至薛酒在第三天就从老唐口中得到了消息。
笔记本上的字迹是不属于元东,以及当初的拐卖人口组织里任何一个人的。
所以他们当初的猜测是正确的,有一个人在当年的清剿中被掩盖了身份逃脱了法律制裁。
那么元彪和元奎的案子里,是否也有这个人隐藏在幕后?
究竟是什么人,能够让元东这么做呢?
看着元宵在厨房忙碌的背影,薛酒陷入沉思。一直到饭菜都端上了桌,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今天的菜不合你胃口?”前几天薛酒在她这儿吃了几个山楂又吃了一碗面,结果胃疼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