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郎君。”
说着便伸手去接。
说迟但快,对方已然手一扬,让我扑了个空。
“上上个月,你失手倒了桓九一身酒水。”
“上个月,你跌了一跤,直接跌进谢二郎怀里。”
“这个月,你又来祸害崔家单纯的小郎?”
都说王玙清风朗月,有玉山之美,说这些话的人,一定没见识过他这副口吻酷烈,寒如霜雪的样子。
“崔湛虽为庶子,却是在嫡母精心教养下长大,你以为他能看上你?”
“哼,白费心机!”
面前一暗,却是王玙隔空丢来一物,眼神嫌恶,仿佛扒光了我浑身的衣裳,叫人难堪极了。
我被丢来的帕子直接打在脸上,好一阵子没作声。
王玙能历数我作为,在他眼里,我恐怕早已是个彻头彻尾,轻浮浪荡的女子了。
我平息了一下心气,这才低下头,发出细细泣声:“王郎将我了解得仔细,连我耶娘都自愧不如........”王玙闻言,一双怠目顿时紧凝,如同一柄开刃的利剑指来。
我却绞着帕子,满面娇羞地迎向对方的冷冽:“我懂了,郎君是心中爱我!”
“既如此,我不嫁崔郎了,干脆就嫁给你吧!”
”五”语罢,我见他面色丕变,心下这才痛快了。
正要转身扬袖,潇洒而去,却不知为何用力过猛,扭头摔了个狗啃屁,一身雪浪似的衣裙全滚在泥地里,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而身后的王玙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我,完全没有要伸出援手的意思。
待我好不容易扶着小梅爬起来,只听一声铮鸣,却是对方正了正腰间古朴的佩剑,神色从容澹静。
“记住,离崔家小郎远些。”
我没有反驳,而是默然起身,扶着惶恐的小梅踽踽离开了。
一路到家,后脊早已湿透。
这位王家嫡子少入朝堂,一生顺风顺水,向来生杀予夺,说一不二,如此清高孤傲之人,又怎会容许一个小小庶女的冒犯?
此番被我言语上沾了便宜,居然立时起了杀心。
方才,若不是我跌了极惨烈的一跤,引得对方轻视,现下..........恐怕早已是一具尸体了!”
六”回到家才发现。
我那帕子,和节操一齐丢在竹林了。
嫡妹锦绣见我坐在廊下失魂落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