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山贼上下打量我一番,语气粗鄙:“这夫人穿得如此朴素?!”
我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恐惧与恨意,颤抖着手指向身后的轿子:“我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夫人,你想要银子,可以去后面那两顶轿子里找!”
话音刚落,身后的轿子被山贼粗暴地踢翻,白心兰和潘月如狼狈地跌落在地,惊慌失措。
山贼见状,眼睛一亮,贪婪地扑向了她们散落一地的包袱:“果然!
好东西都藏在这里!”
上一世,我被潘月如丢在这里后受尽折磨,光是想想,浑身就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我识趣地摘下身上的首饰,双手奉上:“只要放我走,这些东西都给你,我也不会报官。”
山贼见我不似作伪,不耐烦地挥手:“滚滚滚!”
潘月如这才想起我来,忙喊:“娘!
带我走呀娘!”
山贼却一把抓住潘月如,眼里满是邪淫:“你倒是长得水灵,不如跟着大爷我……”白心兰见状,慌忙跪下,苦苦哀求:“大爷,行行好,放了我们吧,你要的都拿走!”
山贼不为所动,反而一把将潘月如搂在怀里,粗暴地在她身上摸索,吓得潘月如尖叫连连。
突然,他脸色一变,猛地将潘月如推倒在地,怒吼:“好大的胆子!
竟然还敢藏东西!”
潘月如惊恐地尖叫:“娘!
救我!”
我回头,似笑非笑的说:“你不是认了白心兰做娘?
唤我做什么?”
山贼一把揪住白心兰的头发,“想走也行,留下一个补偿大爷我!”
这一世我全身而退,这两人什么下场都与我无关!
我不再管潘月如的哀求,转身就走。
我们马不停蹄,终于在两天后赶到了京城。
潘越看到只有我一个人,脸色不悦,“明珠,心兰和如儿呢?
我说过,让心兰陪我进宫!”
我坐下,似笑非笑的看向他,“潘越!
我换来的荣誉,还轮不到你和她来沾光!”
潘越一下就慌张起来,我也是上一世临死之前才知道,此次进京是因为我以潘越的名义资助边疆军队多年,如今军队得胜归朝,圣上大喜,下旨让潘越带家眷进京领赏的。
潘越不与我说,自然是为了将封赏都给白心兰。
潘越还想解释,身后就传来了潘月如骂骂咧咧的声音,“你竟然真的抛下我们跑了!
你好狠的心!”
我转头,便看到她们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哪像什么江南首富之女啊?
我冷笑一声,原来上一世潘月如也是可以救我,但她没有。
潘月如一见到潘越,立刻哭倒在他怀里,梨花带雨地哭诉道:“爹爹!
娘她失心疯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我和阿娘!”
她顿了顿,抽泣着补充道,“她还把我们丢在山里,要不是我们跑得快,就要被山贼抓走了!”
潘越看到白心兰衣衫褴褛,头发凌乱,心疼不已,转头怒视我,咬牙切齿道:“宋明珠!
你好大的胆子!”
我神色自若地坐在他对面,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淡淡道:“潘越,你还记得我姓宋?”
潘越顿时语塞,这里可是京城啊,宋家的地盘!
但他一向自大惯了,梗着脖子吼道:“我管你姓什么!
赶紧给心兰道歉!”
“若是不愿!
明日我便迎娶心兰做侧室!”
我抬头哈哈大笑起来,“潘越!
你当真是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潘家最初的一桌一椅!
哪样不是我们宋家给的?!”
“若不是我顾及你的尊严!
你也只是个入赘的而已!”
潘越最恨别人说他入赘,如今成了江南首富,更是提都提不得,他面目狰狞的吼道:“宋明珠!
还真是给脸不要脸了!
如今整个江南谁人不知道我潘越!
我还用靠你?!”
“若你还是这般执拗!
这以后潘家的主母之权都归心兰!”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声怒喝:“岂有此理!
真当我宋家无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