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使了手段,嫁给闺阁密友意中人。
后来夫君厌我、憎我、恨我。
一纸休书,一桩官司,一把弯刀。
我被赶出门,父亲被送上断头台,幼弟被阉割,母亲及家中女眷充进教坊司。
我抢人挚爱,人送我全家归西。
再睁眼,乳娘牵着我的手,正要踏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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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下,我一脚踩进火里,裙摆瞬间着火,我忙着低头跺脚灭火,头上的盖头也掉了下来。
宾客一个个瞠目结舌看着我。
新娘子入门掉进火盆,又被人看到妆容,新婚不吉。
我当即对着高堂上的牌位跪下:“妾蠢笨不堪,仪式未成,自求下堂。”
“姑娘,你疯了。”乳娘慌里慌张拉我起身。
宾客议论纷纷:
“不是她自己求的姻缘?这抽哪门子疯。”
“太不吉利了,未入洞房,就被男宾瞧了个彻底,要是我早羞愧得找条麻绳吊死,多大脸还自求下堂。”
我跪着不敢起身,我以为想要的去争去抢,这是进取。
但我不能因为爱一人,给花家带来厄难,重活一世,哪怕一只脚迈进林府,也得想办法退出去。
林仲脸色铁青,就连平日里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家主,这会眉头也抽搐起来。
“花夕薇,如果你不满意这桩婚事,让岳父指出仲的错处,不用在大婚当日,制造这种难堪,令林府上下成为笑柄。”
也对,嫁是我要嫁,成亲当日又想悔婚,不仅打自己脸,也打林府脸。
现在,我所作所为看起来就是无理取闹。
我真是急昏头,竟然想出这种昏招。
婚礼仪式草草结束。
入夜,管家派人传话,林仲醉酒,宿在书斋中。
是了,前世刚成婚时,林仲虽有不满意,但也没让人磋磨我,成婚当夜我们还是住在一起的。
如今,经我这么一闹,他提前厌了我。
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
与他为善,也是为提前拿到和离书,我让小厨房准备了醒酒汤,亲自端了过去。
可等我赶到书斋,里面漆黑一片,我推门进去,里头连个人影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