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到信息了吗?”
我无精打采地点着头:“嗯嗯嗯,阿纯。”
此后接连几天,我们都断断续续地收到阿纯的信息,言语越来越疯狂,图片越来越突破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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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我和同事都删除了他的微信好友、聊天记录以及其他的联系方式,解散了全部有阿纯的群组。打那之后,就真的再也没有阿纯的任何消息了。”
我喝了口水,调整呼吸,平复一下心情。
“王队,说实话,当时我们都吓坏了,也不知道怎么去帮他,或者说应不应该帮他。”
“你们也没人报警?”
“我们同事好像都没报警。阿纯还有亲戚、朋友、同学什么的吧,肯定是都收到信息了。我们就是当了几年同事,关系也一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会议室的空气如同凝固了一般,就像我们,对发生在阿纯身上的一切都冷眼旁观、保持沉默。
王队叹了一口气,打破这份死寂。
“确实,从我们对张纯手机信息的调查来看,他确实给所有人都发了信息。在发出信息之后,没过几天,就几乎都被拉黑了。”
“但是”
王队说着,将几页打印好的聊天记录推到我面前,眼神中带着探究的意味。
“还有一个人,一直保持着和张纯的联系。张纯通过微信给这个人发了多个压缩包,希望这个人能将这些资料转交给警方或相关救助机构,帮助自己离开父母的控制和家暴。”
“其中和聊天记录相关的压缩包我们已经破解,也就是他群发的那些信息,以及你们每个人回复的聊天截图。另外,还有一个压缩包,是张纯拍摄的视频,但是文件已经损坏,无法恢复,他的手机和电脑中也没有备份了。”
我接过那份资料,那个人的头像是一棵小草,昵称是“L”,没有备注和其它信息。一条一条地看着他们的聊天记录:阿纯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哭诉着无力和绝望,把L当做自己最后的救命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