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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爱,霸道权臣诱娇婢女容寂卿言 番外

杨姒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容兄多番结交,诚意咱们看到了,来,坐下喝酒。”美人夺目,刘弘基他们将士庶观念抛诸脑后,口口声声与容寂称兄道弟起来。容寂目的达到,在四方桌还剩的那一方落座。卿言眼睫低垂,站在原地,与他们格格不入。“美人过来坐下喝酒。”王邑将怀中的美人推开,敞开怀抱,唤她过去。卿言抬头再次望向容寂,她曾经看过一个话本,里面有一个歹人,强迫美貌女子出卖色相为他谋利,原来她就是那个女子,而他就是那个歹人。围桌的三个男人见她跟个月下仙女似的,浑身冒着冰气儿,拒人于千里之外,被酒割过的喉咙干燥发紧。“三位见到了,这女子倔强难训,贵人看了都生厌。”容寂将她拉到身边。这模样哪里惹人生厌,惹人抓心挠肝还差不多。刘弘基三人恨不得马上将美人拉进怀中一亲芳泽,可听容寂一...

主角:容寂卿言   更新:2024-11-30 14: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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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寂卿言的其他类型小说《囚爱,霸道权臣诱娇婢女容寂卿言 番外》,由网络作家“杨姒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容兄多番结交,诚意咱们看到了,来,坐下喝酒。”美人夺目,刘弘基他们将士庶观念抛诸脑后,口口声声与容寂称兄道弟起来。容寂目的达到,在四方桌还剩的那一方落座。卿言眼睫低垂,站在原地,与他们格格不入。“美人过来坐下喝酒。”王邑将怀中的美人推开,敞开怀抱,唤她过去。卿言抬头再次望向容寂,她曾经看过一个话本,里面有一个歹人,强迫美貌女子出卖色相为他谋利,原来她就是那个女子,而他就是那个歹人。围桌的三个男人见她跟个月下仙女似的,浑身冒着冰气儿,拒人于千里之外,被酒割过的喉咙干燥发紧。“三位见到了,这女子倔强难训,贵人看了都生厌。”容寂将她拉到身边。这模样哪里惹人生厌,惹人抓心挠肝还差不多。刘弘基三人恨不得马上将美人拉进怀中一亲芳泽,可听容寂一...

《囚爱,霸道权臣诱娇婢女容寂卿言 番外》精彩片段


“容兄多番结交,诚意咱们看到了,来,坐下喝酒。”美人夺目,刘弘基他们将士庶观念抛诸脑后,口口声声与容寂称兄道弟起来。

容寂目的达到,在四方桌还剩的那一方落座。

卿言眼睫低垂,站在原地,与他们格格不入。

“美人过来坐下喝酒。”王邑将怀中的美人推开,敞开怀抱,唤她过去。

卿言抬头再次望向容寂,她曾经看过一个话本,里面有一个歹人,强迫美貌女子出卖色相为他谋利,原来她就是那个女子,而他就是那个歹人。

围桌的三个男人见她跟个月下仙女似的,浑身冒着冰气儿,拒人于千里之外,被酒割过的喉咙干燥发紧。

“三位见到了,这女子倔强难训,贵人看了都生厌。”容寂将她拉到身边。

这模样哪里惹人生厌,惹人抓心挠肝还差不多。

刘弘基三人恨不得马上将美人拉进怀中一亲芳泽,可听容寂一再提到那位“贵人”,他们还不知“贵人”到底是谁,万一是个招惹不得的人物,他们碰了这美人,怕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思忖着容寂的考量不无道理,这样的美人送出去,贵人迟早后悔,兴许过个几天,贵人给够了教训,就会把人要回去。

贱妾被用来随意赠送买卖,本来就是常事。

他们只得先忍着骚动,不敢明目张胆轻薄于她。

“给三位公子倒酒。”容寂将卿言的手搭在酒壶上,使唤她做婢女该做的事,不露痕迹让她躲过了陪人喝酒。

卿言想撤手,奈何容寂手劲大,压着她根本抽不出来。

她的骨头软下去,向他妥协,容寂跟她有了默契似的松开手。

卿言强自忍耐着,将桌上的空盏全部倒满,倒完酒她又退回容寂身边站着,眼里的空洞仿佛超然世外,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屑一顾。

男人们的眼睛长在她身上,看得见吃不着,一饱眼福也是好的。

容寂陪着他们继续喝酒,在他们酣醉之前借故带卿言离开。

马车里,容寂扫见她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心生不快。

“坐过来点。”

卿言对他憎厌至极,上了马车后自动跟他隔开距离,听到他说话只当没听见。

容寂一把将她拉拽过来,冷笑着,“不是你说不做妾?本官成全你做奴婢,奴婢要如何使唤那是本官的事,你还敢不乐意?”

“利用女子讨好士族,就是容大人的为官之道?”卿言对他不耻。

“最简单快捷的方式,本官为何不用。”容寂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容大人枉读圣贤书,你若节节高升,天下百姓必定遭殃。”卿言鄙夷他。

“那就等着看天下百姓会不会遭殃。”容寂不怒反笑。

卿言跟他简直无话可说,在她以往生活的环境中,为官者清正廉明,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以天下百姓为己任才是好官应该做的。

不为国为民,只为趋炎附势,那都是小人行径。

马车驶回容寂府上,容寂照样没传她进房里伺候沐浴更衣。

卿言去灶房,采桑采月刚为大人打过水,说炉子里还有多的热水,她要洗漱她们可以帮她打到房间里用。

卿言自己就是丫鬟,不麻烦她们,往后洗漱洗衣她都自己动手。

*

容寂与刘弘基三人约了明夜再聚,次夜容寂只带着恕己,身边不见卿言。

郭曹直截了当,“美人儿还在容兄府上吗?今夜怎么没带美人儿出来?”

“在下担心私自带她出来被贵人发现,教坊司毕竟人多眼杂。”容寂状似有顾虑。

“将她带出来咱们又不会张扬。”王邑期待落空,被损了兴致,脸上不高兴。

昨夜的事,他们都守口如瓶,当然知道张扬出去,美人哪还有他们赏玩的机会。

“那明夜在下再带她出来?”容寂拱手尽是讨好之意。

从教坊司出来,恕己驾着马车,心头困惑不解,“大人往后当真只让卿姑娘为奴为婢?”

那夜恕己出内院后,突然想到有事要告知大人,又折返回内院。

采桑采月拦住他,说姑娘在大人房里。

而后该安寝了,里面灯还亮了一个多时辰,恕己只得退出去,等第二天才将事告诉大人。

大人多年来一直洁身自好,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

向肃王求要卿姑娘,又占有了卿姑娘,都事发突然毫无先兆,恕己跟在大人身边多年也没看明白,大人究竟是在意卿姑娘还是不在意。

若是在意的话,利用卿姑娘接近士族,卿姑娘定然会恨他。

“你的话越来越多了。”马车内,容寂声音低沉。

恕己知道大人做事一向不喜他人置喙,忙闭嘴不敢再问。

卿言安静待了两天,第二天傍晚,容寂回府再次唤她一同乘马车外出。

她坐在左侧,脸上蒙着面纱,气质出尘绝世。

下巴遽然被人握住,卿言一双秋水横波的眼眸猝不及防与马车里的男人对视上。

“果然是个尤物,难怪总被人惦记。”容寂如是道。

卿言被他嘲讽惯了,他一开口她便觉得他不怀好意,又要羞辱她。

“能为本官所用,本官自是不会亏待你,往后跟采桑采月一样,每月初一找管家领月银。”容寂冷哼。

“大人将我弄到手里,就是为了利用我为大人谋利?”眼下他会利用她讨好士族,将来若有大利可图,他完全有可能将她送出去,她已认清这一点。

她身似浮萍,漂泊无依,始终没逃出过牢笼,往后随时可能跌入万丈深渊。

这一天或许只是早晚问题,可是她暂时不想去想那么多,她怕她一想,心里那盏灯会熄灭。

她眼中藏着的暗伤不经意流露出,容寂绝情的话被堵在喉间。

“只要你听从本官的安排,本官保你无虞。”他别过眼。

卿言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不确定他话里的真假。

马车再次在教坊司门口停下,卿言心弦绷紧,全身保持警惕。

刘弘基等人特意要了包间,推开窗能看楼下歌舞,关上窗有独立的空间能尽情独自玩乐。

他们看到容寂身后跟着卿言,婢女的装扮,脸上戴着面纱,偷藏着被带进教坊司,别样的刺激,要是能趁机得手就更刺激了!

容寂今夜来不仅带来了卿言,还给刘、王、郭三人各备了份大礼,这三样礼物正投其所好,他们愈发觉得容寂其人可交。


容寂冷笑,放走?绝不可能。

“群狼环伺,给小兔子挪个窝,后面再挪回来。”一切都是他促成的,可他心里仍不是滋味。

暂且放她几天,能从他身边逃离,她一定乐意之至。

一想到她心底的欢喜,容寂就想将她拽到面前来,狠狠弄哭她。

“大人是为了应付肃王和靖安侯那边,才暂时将卿姑娘放走?”恕己搞不懂,大人自己要去将卿姑娘这个“麻烦”引回家,后面为了这个“麻烦”要应对更多的麻烦。

要是大人从未向肃王讨要卿姑娘,大人的日子该过得多清净……

“想从我这里要人的岂止肃王和靖安侯。”容寂不急不慌,自能应对。

他眼下权势不够,留她在府中护不住她,另寻一个旁人动她不得的所在很有必要。

太子带走的婢女被安排进了掖庭宫,跟宫女们住在一起。

其他人跟着管事嬷嬷先去住处,独卿言留在宫道上,面对着桓晏。

“多谢桓晏世子替奴婢向太子殿下求情。”要是还看不出太子将她带走是受了桓晏所托,她也太蠢了。

“言儿不许在我面前自称奴婢,也不许叫我世子,还叫我桓晏哥哥好不好?”他眼含希冀望向她。

“这是在宫里,奴婢要谨言慎行。”在宫里她更要与他保持距离,被谁看到他们交往过密都不好。

桓晏反应过来,在宫里是得注意分寸。

“得知卿家出事,言儿入狱当天,我就去向太子求情搭救言儿,只恨中间出了差错,未能及时救出言儿,害言儿落入旁人手中。”桓晏还在自责。

卿言可以想象,若是入狱后她便被桓晏救走,应该会比落到容寂手里要好。

可是往后她又该如何自处。

怕是会永不见天日躲在他为她准备的宅院中,就这么过一辈子。

“事已至此,世子不必过多自责。”卿言流露出的笑意,在感激他。

“上次我说要去接言儿,却迟迟没来,我在信中说明了原因,言儿看到了吗?”

“信?”

“言儿没收到我给你写的信?!”桓晏惊讶,“还有我给你送去的钗环衣裙。”

卿言摇头,眉心一紧,东西定是被容寂扣下了。

桓晏得知她还不知情,着急向她解释,“父亲命我操办此次二房堂姊的归宁宴,还要亲自去接回京的三叔。”

桓晏知道父亲是想绊住他的脚,不让他再惦念卿言,可他不能告诉她。

“还有一封信,我在上面说了会求太子殿下帮忙救出言儿,以后也暂时由太子殿下帮忙安置言儿。”

卿言担心,那些信都被容寂看到了。

“桓世子以后莫要再为奴婢耗费心神,珍重自身对仕途对家族都好。”卿言最不愿看到他因她而犯下过错,引来祸端。

“太子殿下会命人照拂言儿,以后言儿尽可放心在宫里住着。”桓晏将她从容寂手中救出,心里的大石终于可以先放一放,往后他便要想法名正言顺娶她为妻。

卿言被一个嬷嬷专程引着去掖庭宫,宫女按说都是几人睡一间房,一同被太子选来的其他公子的婢女都被分到了一个房中,而她却单独一人住了一间房。

“太子殿下吩咐奴婢好好照顾姑娘。”嬷嬷对她万分客气。

“多谢嬷嬷。”

万籁声寂,卿言坐在窗台边望向月色,从未觉得夜里湿凉的风吹在身上如此舒适。

为皇后抄经的地方在文宣阁,此处靠近弘文馆,某些官员出入官署会经过这里。


他精神饱满,半点不像刚在地上睡醒。

卿言腰背都有不适感,脸上还带着困意。

肩上似有东西压着,她转头看到容寂的官服披在她身上。

而他身上只着中衣,就这样靠墙搂着她睡了一夜。

“本官的官服,都让卿卿弄皱了。”他呷着笑,调侃她。

这话透着说不出的缱绻暧昧,他昨夜穿着官服戏弄她,对她轻薄放肆,完全符合一个奸佞狗官的行径。

卿言将外袍扔还给他,从地上站起来。

她万分紧张,等待着弘文馆的门被打开。

容寂在她身后慢条斯理穿衣,他的官服上沾满了她身上的香气,她想藏住的关系就这么明摆着,实在惹他发笑。

等他们将房中触碰过的痕迹都收拾妥帖,门口传来响动。

卿言躲藏着,看到果然如容寂所说,先有一批宫女进来打扫,此时天刚蒙蒙亮,正是混入其中不被察觉的好时机。

她果敢机敏,待宫女四下分散打扫,她悄无声息成为其中之一,随后跟着人出去。

而后她找到一处假山石后藏身,躲藏了半炷香时间,她才朝文宣阁走去。

“姑娘昨夜可是没回掖庭宫?”嬷嬷面露难色,她奉太子殿下之命照料卿言,昨夜卿言被留在文宣阁抄经一夜未归,她担惊受怕了一夜。

“嬷嬷不必担忧,我安然无事,还请嬷嬷勿要让旁人知晓我昨夜未归。”卿言欠身向她行了一礼。

嬷嬷是皇后指派去东宫,又听命于太子的人,按照宫规,发生任何事都要向太子殿下禀报。

卿言昨夜未归,如实报上去,嬷嬷免不了被治看护不力之罪。

此事隐瞒下来,对她们都好。

“多谢姑娘体谅。”嬷嬷心下大石落地。

卿言若无其事回到文宣阁抄经,李渔薇姗姗而来,看到卿言一点事都没有站在书案前,气急败坏。

“你还在这儿?!”

李渔薇还真是又蠢又娇纵跋扈,仅凭这一问,便证实了昨夜那两个人是她派来的。

李渔薇住在李贵妃的衍庆宫,那两人不出意料应是衍庆宫的太监。

“李小姐无诚心为皇后娘娘抄经,便去回禀贵妃娘娘。”卿言昨日抄了四十份佛经,夜里手腕又被容寂压在书架上,今日再提笔,腕间酸痛无比。

“你一个奴婢敢用那样的语气跟我说话?”李渔薇在家里,婢女言语稍不顺她心,都会被掌嘴,她左右打量,身边只有姑姑派的两个宫女。

姑姑昨夜教导她,不可明面上在宫里惹事,丢了赵国公府的体统和颜面。

要是换作在府中,李渔薇一定要让身边的丫鬟把卿言按在地上狠狠打她的脸!

“皇后娘娘诚心礼佛,李小姐迟到早退,还让他人代笔,可见其心不诚,万一皇后娘娘的诚心受了李小姐影响,向佛祖祈求之事不灵验,李小姐可要担待这份责任?”

卿言不疾不徐,言语恭谨却不怯懦。

喜欢仗势欺人的人,往往本身欺软怕硬,李渔薇在宫里,最怕的当然是她姑姑和皇后。

听到“不灵验”,李渔薇还是有几分忌惮。

她憋着气,等暗地里再教训卿言。

卿言忍着腕间的疼,今日早早抄完二十份,提前上交。

李渔薇本又想故技重施,将卿言抄的佛经抢过来,让她今日再多抄二十份,没想到卿言抄的这么快,她还没来得及抢。

皇后没规定她一天抄多少,李渔薇只好硬着头皮抄了三份上交。


“放开我。”

看清他的面容,卿言前夜的记忆猛灌入脑中,浑身一凛。

容寂侧目朝怀中低首,唇边浮着浅笑,置若罔闻。

将她带回房后,容寂在罗汉榻上落坐,抱她在怀,令她坐在他的腿上。

卿言与他身体接触的每一处都似火燎烧,尤其是臀部,犹如坐在针毡上。

她在他怀中挣扎,不想被他触碰。

“本官碰你一下,你就这般不情不愿?”容寂将她纤细的手腕捉住,她无力再推拒他。

卿言紧紧咬住下唇,努力控制自身颤抖。

见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隐忍着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

容寂气又上来,拽着她的手腕,将她衣袖往上撩,而后将她肩上的衣料往下拉。

夏季衣着单薄,卿言身上衣衫丝滑,一拉一扯间,她白嫩的胳膊就这么暴露在他眼前。

卿言扭着身子躲他的手,大骂他“无耻!”

“无耻?”他讥嘲冷哼,“本官又不是悲天悯人的佛子,不为着好处何以费周章将你从牢里捞出来?”

卿言身体僵硬,失去反抗的动力。

他在她被送进教坊司之前,先行将她私藏入府,目的便是为了得到她。

她与他素昧平生,难道还能奢望他是出于好心救她于水火,对她以礼相待?

“本官管吃管住,给你提供一方庇护的所在,你便也该认清自己如今的身份。”容寂言语犀利,句句冰冷如刀,残忍现实。

她的身份……他见不得人的贱妾吗?

卿言目光一点点黯淡下去,仿若一具行尸走肉。

容寂不耐烦看她成天要死不活的样子,抬起她的下巴,朝她丹唇覆上去。

卿言闻到他身上密密麻麻的脂粉气,他定是刚从秦楼楚馆里出来。

在外面碰过别的女人,回来又碰她。

她咬紧牙关,不让他探入。

“脏。”卿言本能偏头躲避他的亲吻。

她是懂怎么来激怒他的,容寂被她一个字气到怒火中烧。

偏要把她的头掰过来,狠狠吻上,而后抱起她朝屏风后那张床榻疾步走去。

*

卿言睁开眼,她还躺在昨夜这张床上,容寂已不在府上。

外面天光大亮,日头近午。

卿言想要起身,全身却像被重物反复碾压过,酸疼无力。

“姑娘醒了?”采桑采月听到她细弱的声音,才推门进来。

采桑捧着一套崭新的衣裙,满脸羞赧扶她起身,伺候她穿上。

采月见她面色苍白,犹疑着将手中的药碗递上去。

“这是大人吩咐的避子药,请姑娘醒来饮下。”

卿言抓紧褥单,耻辱感朝周身蔓延开去。

昨夜他似在报复一般,在她耳畔笑得阴邪恣意,对她不留余手。

一夜过后,翌日让人给她端来避子药。

对他来说,她跟外面那些秦楼楚馆里的女人没有分别!

“混蛋……”卿言从小被教养成知书识礼的闺秀,这是她第一次骂人,找不出词汇,只有这两个字,勉强能表达她的气怒。

她抢过采月手里的碗,比往日喝药都急,几口碗里就见了底。

她怕会怀孩子,她不能怀孩子。

她才过十六岁生辰,房中之事尚且一知半解,因婚事将近,府中嬷嬷模模糊糊教给她一些男女新婚夜该如何相处。

肢体碰触,水乳交融,原本该是世间最亲密的人做出最亲密的事,她却被人强夺去清白。

容寂生得一副翩然君子模样,实则就是个道貌岸然的无耻小人!

爹爹曾评价北门学士博学多才,容寂其人庶人出身,为人却温润恭谦,进退有度,偏生爱洁,浊世不染。

卿言在初见他那一眼还抱有过幻想,以为他真如爹爹所言那样……

她自嘲一笑,忍着身上的酸疼,回到西厢房中。

采桑采月端来午食,备水给她沐浴。

泡在浴桶中,卿言身上的不适感才慢慢得到缓解。


卿言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随时会发情的禽兽,这身文人学子的儒雅衣冠就是他用来伪装的羊皮。

“研墨。”容寂逗趣她,心情更佳,他将手里的墨锭递给她。

卿言默然接过,站在他的身侧研磨。

墨锭在砚台上滑动的触感,让卿言愣了神。

她不由端详起砚台里的墨汁。

丰肌腻理,光泽如漆。

这种品级的墨,不是寻常人家能用的,她爹爹曾经得过一块,那是皇帝御赐的皇室贡品。

同时卿言认出那一方砚台是澄泥砚,价值也是不菲。

心下略惊,她不觉悄然扫视了一遍容寂书房里的摆设,视线最终落在他正在书写的纸笔上。

提起文房四宝,湖笔、徽墨、宣纸、端砚是公认的上品。

然而实际宣州所产的紫毫笔才是顶级士族文豪们争相追捧的极品,在这极品中,又以“诸葛笔”为极品中的特供品!

所谓:宣城变样蹲鸡距,诸葛名家捋鼠须,一束喜从公处得,千金求买市中无。

她爹爹曾到访过宣州,得诸葛名家赠笔,卿言有幸见过“诸葛笔”,正是容寂手上那一支。

他笔下用的纸,其光洁程度,是极上品的生宣。

看到这里,卿言不足以用惊讶来形容。

容寂不是庶族出身?他能知道这些文房佳品已是难得,竟能全部得到归在自己书房中!

她爹爹除了任职宰相,还以书画诗赋闻名于世,又得皇帝赏赐才勉强能将这些集齐,容寂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光靠阿谀奉承,巴结权贵显然不能。

难道他背后有皇室中人,且那人还极其看重他,甚至依仗他?

不然也不会赏赐他这些价值千金,还一价难求的罕品。

卿言想到他推脱刘弘基等人搬出的贵人,她之前没仔细想过那位贵人真的存在。

现在想来,那位贵人必是某位皇子无疑,这也难怪容寂一个从六品官能将她带出牢狱,私藏入府。

“言儿在看什么?”容寂没抬头。

卿言手里的墨锭顿在砚台上,不自觉出神半晌。

待她思绪收回,看到容寂卷上写了三分之一的字。

他写的是行书,其妍美流便、字骨清健、布白巧妙、疏密相间,点、画、撇、捺、折、钩,都曲尽用笔之妙。

卿言不由自主看他写完了整篇,容寂的字,整体看来既跳宕、纵逸、洒脱,又沉稳、庄重、雄强,笔力遒劲,力透纸背;既有儒家的含蓄规整,又有道家的超然无拘。

这种行云流水、一派天然的书法风格,在卿言看来实在罕见,跟她之前观摩过的名家书法都有不同,她突然觉得,容寂的书法可堪传世……

“言儿认为,本官的字如何?”容寂见她看的入神,心下愉悦。

“前朝蔡相书法作品被世人争相模仿,其为人却结党营私、贪婪无度、祸乱朝纲,残害百姓,文学造诣不等同于品性高洁。”卿言别开眼。

她这是夸赞他字写得好,又骂他人品不好。

容寂没生气,依然带着笑,“本官记得卿相的书法堪称一绝,还开创了一种新的字体,引人模仿,称为‘卿体’,言儿骂的是我,还是另有其人?”

卿言怒目朝他凝瞪。

“言儿写几个字给本官瞧瞧。”纸上墨迹干涸,容寂取下挂起晾晒,而后铺陈一张新纸,将笔递给她。

卿言从前日日都会习字,如今将近一月没碰过纸笔,笔拿在手上竟出现了陌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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