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冷,决定不考了。
也就是在这一年,醉红楼宣布关张结业,苏红杏决定嫁给他。
苏红杏莞尔道:“我当时想着,还没考上状元就没考上吧,千金难买郎回头,凑合凑合总比卖笑强。”
我看着眼前的苏红杏,不知为何,总觉得她的背后藏着许多我还看不懂的东西。
苏红杏喝了口茶,单方面岔开话题,道:“杜娘子,我听说若是我有相中的对象,你们冰人署也是可以从中牵线搭桥的?”
我笑道:“那是自然,苏娘子有?
是谁?”
苏红杏眼波流转,真真是千娇百媚。
她低声道:“实不相瞒,我的确有个旧客,只是他的家门不太好进。
若是你能帮我办成此事,日后你在宿州必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苏红杏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没人能听见,才附耳对我说:“那人便是宿州知府,张有臣。”
我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那张有臣我是见过的。
他是凤凰元年的状元郎,模样端正俊俏,正是意气风发的而立之年。
只可惜那张有臣的父母给他讨的却是个大他十五岁的童养媳,面容抱歉、举止粗鲁、身材臃肿。
当年张有臣因为他这妻子,没少被同僚耻笑。
我说着一定一定,又和苏红杏寒暄了几句,才起身告辞。
哪知不小心打翻了茶,泼了自己一身,苏红杏说要去给我那件衣服,我趁她走了,便在她的家中翻找,果然在妆台前的一个小盒子中找到了迷罗香。
来宿州前,我曾去义庄检查过乔木亭的尸体,在乔木亭的鼻子里,我发现了迷罗香的残迹。
迷罗香本是大夫为病人止疼时的草药,磨成粉末制成熏香,闻之会产生如梦似幻的快感,是青楼用来助兴的常见香药。
换上苏红杏给我递来的衣服,临走前,我回头问道:“苏娘子,我听说醉红楼曾是宿州城里最好,生意最红火的青楼,怎么三年前忽然关了呢?”
苏红杏一愣,故作幽怨地叹了口气,道:“老板不知道跑到哪里撒野去了,既然没了主心骨,就索性关了吧。”
我点点头,短暂的沉默还是引起了苏红杏的注意,她笑意盈盈又不动声色地问我:“杜娘子不是冰人署的吗,怎么会对这些好奇?”
我笑笑,总不能和她说,我压根就不是杜娘子吧。
2我叫应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