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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旧跪在地上，握着我的手，眼里全是绝望：“虞念，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的指尖冰凉，心里却没有波澜。我抽回手，轻轻摇头：“修远，我快要忘了你了。”
他怔住了，像是听不懂我的话：“忘了我？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转身走回屋内，关上了门，“从今往后，我不会记得你了。”
门外，传来了他痛苦的呜咽声。他用力拍着门，声音嘶哑：“虞念！你不能这么做！”
可我没有再开门。
靠在门背后，我闭上眼，眼泪终于滑落，但心里却莫名涌出一丝解脱的轻松。
再过两天，一切都会结束了。
9
第九天，清晨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我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心里一片空荡。
从今天开始，记忆中的他已经模糊到让我抓不住了。我努力回想他的模样，却发现那些原本清晰的细节变得破碎不堪。他的声音、他的眼神、他生气时冷峻的脸庞……就像风中的沙，随时会被吹散。
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这就是我要的结果。
上午，手机响了两次，是他打来的。
我没有接，也没有再等铃声结束就看它暗下去。我直接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把它丢在一旁。
不再有任何期待，也不再有任何负担。
但身体却比想象中诚实——胸口还是闷闷的，像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迟迟不能散去。
快到中午的时候，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他站在那里，神情憔悴，目光急切又痛苦。他的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双眼布满血丝，像是一个彻夜未眠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