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便立刻让她带路......呵,结果,在她的提醒下,我看见你们在船上耳鬓厮磨。
不一会儿,你俩进了船舱,船舱里的灯灭了......我清楚记得,直到亥正二刻,船舱里的灯才被重新点亮,然后,你们的花船走远了......”
我枯槁般的记忆如同被连根拔起,五年前的庙会,我的确收到了沈沛良的手信,但信中内容与他所言大相径庭。
庙会会期近三日,从九月初七酉时起至九月初十卯时止,期间取消宵禁,日夜狂欢,内外城互通。
九月初九下午,我收到了沈沛良的手信,信上约我丑时在月老庙门口相见,我如约而至,但等到寅时也未见沈沛良半点影子。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沈怀瑾出现了,他说听闻月老庙半夜人少、许愿最灵,所以就来碰运气,没曾想碰见了我。
从他口中,我知晓了沈沛良因为与诗友把酒言欢醉倒昏睡,才未能赴约。
他看出我的失望,索性与我一同逛庙会,我欣然接受。
沈沛良在信上承诺陪我看日出,最后看日出的却是我和沈怀瑾......
“可能,我们之间有误会?”我的声音止不住颤抖。
“误会?你是想说虽然灭了灯,但你们什么都没做吗?”沈沛良自嘲地笑问。
“不是......”
我话未说完,已是泪如雨下。
“够了,贺柠溪,”沈沛良叹了口气,怒道,“五年前,你知道我有多痛才下定决心悔婚吗?我主动成全你俩,你却偏不答应......
这么多年,你认为是我在羞辱你?但明明由你挑起,从头到尾都是你在狠狠羞辱我,包括此时此刻。”
他说罢气急掀翻了圆桌,巨大的动静吓得我呆坐不敢动,哭得如新婚那夜,抖得跟筛糠似的。
沈沛良转身走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才追到门廊便心悸得厉害,扶着廊柱跌跪下去,沈沛良的身影转出院门后消失不见。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