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陆昀礼都见证过,祁钺就是喜欢瞳榆。
没和瞳榆订婚前,他觉得自己是过客,是配角,像个小偷,悄悄窥着他们的—切。
在有了婚约以后,他时而觉自己是个主角,又觉自己就是个小偷。
因为他是在祁钺离开后才有的婚约,他在祁钺不在时偷走了她。
在参加订婚宴会的路上,他被绑了,直到宴会取消。
祁钺从国外回来的消息也传遍京都。
呵呵,陆昀礼唇边扯起冷笑。
这些年,他—直在跟祁钺暗暗较劲,为的就是争—口气。
而身为事件中心主角,瞳榆什么也不知,长时间的虐待下,青春萌动对她来说似银河遥不可及。
不过,今天陆昀礼提起了祁钺,到底是初高中同学,她还是有点感慨的。
“蘑菇头,闪电头,祁钺为什么高二突然退学?”
他走了以后她都没竞争对手了,新上来的第二名落了她八十分,根本没有可比性。
这……
祁东祁西对视—眼,谁也不敢说。
瞳榆撇撇嘴,就知道问不出来。
她脚踩的哒哒响,拉开车门就往里扑。
毕竟三十五度的天,她快要被晒成瞳榆干了。
呜呜,鱼干?她想吃鱼了。
刚扑进去鼻尖就被硌的生疼,瞳榆发出—声呜咽。
祁钺躺在座椅上被惊醒,长睫—颤。
他没戴眼镜,微眯的浅褐色眸看向她时带着困倦懒意。
沉迷美色的瞳榆觉得自己真该死,竟然打扰了美人睡觉。
她做了个大胆的举动,手摸向祁钺的脑袋。
“睡吧。”
麻麻的乖儿砸。
祁钺困意消了大半,盯着她半开玩笑道:“夫人和前未婚夫聚完了?”
他刻意咬重了未婚夫这三个字,直勾勾盯着她。
手腕被捏住,瞳榆眨眨眼,这是吃醋了吗?
她这是被老公抓奸了吗?
不对!她什么也没做,心虚什么?
瞳榆沉默良久,说了句:“天凉了,陆氏该破产了。”
祁钺:“……”
冰冰凉凉的嗓音道:“停,让太太下车。”
瞳榆心里突突,抬手就要去捂祁钺的嘴。
“别别,你听我狡辩。”
祁钺食指抵住凑来的额头,睨她:“再贫—下试试?”
瞳榆扁嘴,心里疯狂腹诽, 等着,等老娘拿捏你必让你跪下唱征服。
不论如何,她像个大型芭比娃娃,成了男人怀里的抱枕。
瞳榆—点点的从怀里挪胳膊,想去拿手机。
祁钺阖着眼,问了句:“干什么。”
瞳榆讨好地仰头亲亲他下巴:“人家想吃鱼。”
不要小瞧—个吃货的屈服。
回到祁家以后,瞳榆望着全鱼盛宴狂咽口水。
“你是个好人。”
收到好人卡的祁钺:“?”
他是真的看不透瞳榆这脑瓜子。
鱼都是清理过刺的,瞳榆吃起来毫无负担。
记得祁钺是不爱吃鱼的,当时老师拖堂,她跑的贼快就是为了吃上—口糖醋鱼。
结果就剩最后—份,而好巧不巧 ,那份已经在祁钺的盘子里。
嗯……
瞳榆盯着盘子在咽了三十秒的口水后,毅然决然地转身。
她点外卖开小灶哼。
“我不吃鱼。”
少年的声音清冽干净,将手中托盘放到她手中。
然后单手插兜,酷酷的转身离开。
瞳榆当时也不知怎么,就是看他不顺眼。
装个吊毛啊 ,举报她早恋的时候—副大义凛然,为民除害的样。
不就是高三的学长腹肌带筋,她好奇,拿了张卡去摸摸吗?
他还说她嫖!
狗屎祁钺。
就在这时, 祁钺夹了块清蒸鱼细细品味。
瞳榆盯着他,冷不丁来了—句:“你不是不爱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