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咳——”
“若是寻常大夫看不好,怎么不去请玄都道观的慧慈道长过来看看?他不是能为人祈福消灾吗?”
凤虞未曾关注过君玄策,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
人间的苦情戏,她也不大喜欢,且不理解。
“殿下,您身子当真不适吗?长乐郡主并非医者,要不属下还是去太医署请一位太医过来给您瞧瞧吧。”
若真只是肾虚这个问题,想来也是能治的。
他想过王爷是装的,可王爷的脸色真的不好,病秧子似得,风一吹就得倒。
“太医署一群废物能顶什么用?”
君玄策推开长风的搀扶,理了理松垮的衣衫,中气十足的嗓音与方才的虚弱判若两人。
长风是惊了又惊:“您……是在骗长乐郡主?”
“如果算作是骗?本王身子不爽利,长乐心善,肯为本王治疗,是本王的福气。”
“……”
长风已经凌乱了。
“殿下,长乐郡主如今还是他人妻,您这样……”真的好么?
在郡主面前矫揉造作装病,非大男子所为啊殿下!
“是又如何?她心又不在卫战野那厮身上。”
君玄策将木窗推开,临窗而立。
天光倾洒在他身上,那芝兰玉树的好模样,如琢如磨,如竹如玉。
凤虞在战王府转悠了一圈,也未曾发现异常,战王府冷清,家丁奴婢,总过不过十一二三个人。
别的王府,便是连婢子都有五六十个伺候着,更别说打手和奴仆了。
“郡主,您在找什么?”宝玲看她在王府里转了一圈,似在寻找什么东西,却一无所获。
若是不在这府里,便是在君玄策的身上了。
她知道这世上能人异士众多,若是在他身上下个什么咒的,也很难说。
不过他气运强大,寻常咒术只怕是没有作用。
凤虞捏了一把小纸人,洒落在王府角落。
“去吧,给本郡主好好盯着君玄策。”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小纸人咕叽咕叽地散开了,宝玲有些害怕:“郡主,咱们这样真的好吗?”
监视战王殿下,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好丫头,跟着本郡主,胆子就得大,他君玄策再可怕,不也是个人么?”
血肉之躯的凡人罢了,百年之后也就一具白骨,一抔黄土罢了。
不过君玄策身上有那么大的气运机缘,兴许便是这份气运,让他能有那般出众的能力。
若是让旁人盯上,指不定就要和她抢。
她现在又不能一口吞下,索性就留着慢慢吃了。
“上回你说不喜欢吃鲈鱼羹,今日便让膳堂做了蒸羊肚。”
“长乐,你且尝尝。”
君玄策已经换了身衣裳,不过依旧是月牙白的袍子,上头绣着绿竹,以金线勾边,清雅之余,又透出几分矜贵典雅来。
一举一动尽显优雅,凤虞口腹欲不强,昨日吸了君玄策的血还没来得及消化,今日一大早就过来了。
“你想从本郡主身上得到什么?”
几次示好,这人对她定然是有所图的。
“长乐不如想想,你身上有什么是本王想要的。”君玄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反而将问题抛给了凤虞。
凤虞又怎么知道,她的敦王府如今无权无势,只有一些钱财傍身。
“骗钱可以,骗心不行。”
凤虞一针见血。
男人的心思不过如此罢了。
她是个无心之人。
从前退了君玄策的婚,谁还会去吃回头草了?
要不是发现君玄策对她有用,凤虞自是不会多看他一眼的。
凡人寿命太短,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