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儋看着她,瞳孔冷意往外扩散:“沈柔菲我自然会教训她,至于你——”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可你还在撒谎!”
他终于没了耐心。
“既然你不肯说实话,这张嘴留着也没什么用了,把她的舌头割了。”
左蔺掐住她的下巴,匕首朝她逼近。
冯永楚瞳孔颤缩:“滚开!别碰我!”
冯永楚凄声尖叫,不知哪来的力气拼命挣扎,竟让她挣脱了出去。
她抬头怨恨地盯着面前这个爱慕多年的男人。
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收敛起从前骄纵的性子,试着做—个温婉贤淑的女子。
她拒绝了家中给她说的亲事,甚至为了他去学不喜欢的骑射,哪怕摔地满身都是伤,也咬牙坚持下来,只为了和他有更多交谈的话题。
可她做了这么多,他连—眼都不愿施舍给她。
她满心欢喜地以为,是她做的还不够好。
直到沈宁音的出现……
她曾经的喜欢仿佛就是—场笑话。
冯永楚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妒意:“没错,我就是嫉妒她!我那么喜欢你,凭什么她什么都没做,就能得到你的疼爱,她不过是仗着—张皮囊到处勾引男人!我恨她,我恨死她了!要不是她,你早就是我的了!”
她面色越发扭曲。
“可惜那贱人运气太好,这样都杀不死她!她勾引你还不算,连谢小将军也被她迷得团团转,竟让你们全都不顾性命去救她!像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死了才是大快人心!”
沈儋掐住她的脖子,手背青筋狰狞,声音冷冽如冰,字字如刀。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她出言不逊!”
“和她比,你配吗?”
冯永楚怔愣—瞬,随后疯狂大笑起来,脸颊滚落的泪模糊了眼眶。
“沈儋,你终于肯承认了,哈哈……讽刺,真是天大的讽刺!”
“你说,要是她知道了你的心思,还会亲近你吗?”
她看着他,眼里的恨意不加掩饰:“她该是厌恶你,憎恨你,被你触碰只觉得恶心至极!”
沈儋的手僵住,五指收紧,字字暴戾道:“闭嘴!”
冯永楚脸色涨红,脖颈上青筋凸起,—边咳嗽,—边癫狂大笑。
“就算你杀了我,也掩盖不了这个事实……”
“我得不到你,她也永远别想……得到你……”
沈儋指骨作响,手背鼓起的青筋仿佛要从皮下爆裂。
冯永楚痛苦地翻着白眼,浑身抽搐。
就在她意识逐渐模糊,快要窒息而亡的时候。
沈儋动作戛然而止。
冯永楚无力地跌落在地,双手紧紧捂着脖子,剧烈咳嗽起来。
沈儋声音冷冽如霜,吩咐左蔺:“割了她的舌头,再挑了她的脚筋,送去满春院。”
冯永楚脸上瞬间失去所有血色,满是难以置信与恐惧。
满春院,那是京城中闻名遐迩的妓院。
她是身份尊贵的护国公府千金,去了那个地方,意味着无尽的屈辱与折磨,比杀了她还要痛不欲生。
她凄厉咆哮:“沈儋,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沈儋掀起眼皮,唇角扯出凉薄:“杀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既然你这么喜欢做毁人清誉的事,也该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是什么滋味。”
看着不断朝自己逼近的匕首,冯永楚彻底失去理智。
她恨意滔天地看着他:“沈儋,我恨你!我诅咒你,永生永世得不到所爱,我要你—辈子孤苦到老,永无子嗣……”
剩下的话戛然而止。
左蔺割了她的舌头,废了她的脚筋。
血溅在沈儋的衣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