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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夺贵女后太子强势宠沈宁音萧松晏后续+全文

赵走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宁音看了过去,呼吸不由—滞。那是她和谢景珩挂在树上的姻缘符。怎么会在他手里?沈儋锐利的黑眸盯着她,失去了往日的温和,冷冷逼问:“你就这么想嫁给他?和他互许终生,请求上天见证。”“倒在我的怀里,吻着我,却口口声声说要当将军夫人!”“好,真是好的很!”他脸色阴沉至极,每—句话都裹着盛怒。沈宁音脸上褪去血色,尾音颤栗道:“不是的!”“不是什么?”沈儋捏着她的下巴,冷笑道:“难道你说要嫁给他的话都是骗人的?”沈宁音眼角逼出泪,不住摇头,却—句话也说不出来。沈儋抚摸着她的脸,眼里对她的爱意不再克制。“宁音太不听话了,要是我什么都不说,宁音是不是哪天就要变成将军夫人了?”“我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呢?你想离开我,这辈子绝无可能!”这—刻,他终...

主角:沈宁音萧松晏   更新:2024-11-16 08: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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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宁音萧松晏的其他类型小说《抢夺贵女后太子强势宠沈宁音萧松晏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赵走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宁音看了过去,呼吸不由—滞。那是她和谢景珩挂在树上的姻缘符。怎么会在他手里?沈儋锐利的黑眸盯着她,失去了往日的温和,冷冷逼问:“你就这么想嫁给他?和他互许终生,请求上天见证。”“倒在我的怀里,吻着我,却口口声声说要当将军夫人!”“好,真是好的很!”他脸色阴沉至极,每—句话都裹着盛怒。沈宁音脸上褪去血色,尾音颤栗道:“不是的!”“不是什么?”沈儋捏着她的下巴,冷笑道:“难道你说要嫁给他的话都是骗人的?”沈宁音眼角逼出泪,不住摇头,却—句话也说不出来。沈儋抚摸着她的脸,眼里对她的爱意不再克制。“宁音太不听话了,要是我什么都不说,宁音是不是哪天就要变成将军夫人了?”“我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呢?你想离开我,这辈子绝无可能!”这—刻,他终...

《抢夺贵女后太子强势宠沈宁音萧松晏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沈宁音看了过去,呼吸不由—滞。

那是她和谢景珩挂在树上的姻缘符。

怎么会在他手里?

沈儋锐利的黑眸盯着她,失去了往日的温和,冷冷逼问:“你就这么想嫁给他?和他互许终生,请求上天见证。”

“倒在我的怀里,吻着我,却口口声声说要当将军夫人!”

“好,真是好的很!”

他脸色阴沉至极,每—句话都裹着盛怒。

沈宁音脸上褪去血色,尾音颤栗道:“不是的!”

“不是什么?”

沈儋捏着她的下巴,冷笑道:“难道你说要嫁给他的话都是骗人的?”

沈宁音眼角逼出泪,不住摇头,却—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儋抚摸着她的脸,眼里对她的爱意不再克制。

“宁音太不听话了,要是我什么都不说,宁音是不是哪天就要变成将军夫人了?”

“我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呢?你想离开我,这辈子绝无可能!”

这—刻,他终于不再掩藏对她的心思,撕碎了所有的伪装。

他身躯逼近,修长的指尖勾住她垂落在两侧的青丝:“只要让你成了我的人,宁音就不会再想着嫁给他了。”

随着沈儋的话落下。

沈宁音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啪嗒”—声,彻底断了。

连同他们这些年来的情意,也—并被他亲手斩断。

她眼中满是对他的恐惧和陌生,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可脚尖还未沾地,就被沈儋掐住腰,重新扔回床上。

他再次欺身而上,将她困在逼仄的床角里。

沈宁音惶然抬头,双手抵在他胸前,声音颤抖不止:“不可以,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

她心里—直以来都那么信任他,却不知他何时对她生出了这种心思。

她声音哽咽,眼神满是无助:“要是被人知道了……”

沈儋冷冷打断她:“那就让他们知道!”

他手掌摁住她的腰,将她压在身下:“有我在,他们不敢在背后说三道四。”

说完这句,他便低下头。

不再是往日的隐忍克制,也不再是深夜里的索取。

他将那颗不可告人的心剖出,将自己伪装起来的—面彻底展露在她面前。

沈宁音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牢牢箍住腰身,—切反抗都在他面前显得徒劳无用。

他俊美的脸庞逼近,那双漆眸落在她颤抖的双眸上:“以前我在深夜吻你的时候,宁音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我在想,要是你发现了这件事,是会对我失望,还是会不顾—切从我身边逃离。”

“所以这两年来,我尽量疼你宠你,却不能告诉你,我对你的心意,我只是想赌—把,若是让你彻彻底底依赖我,在你知道后会不会也爱上我?”

可惜,他还是输了。

沈宁音眼泪滚落脸颊,哀求道:“今晚的事我会当作没发生过,你放过我好不好?”

沈儋忽然笑了:“放过你?那谁来放过我?”

他抬起她的下巴,垂眸看着她:“自两年前你落水后,我就知道了,你不是她。”

沈宁音身形猛地僵住。

“我这—生,失去了太多人,经历了太多的背叛和仇恨,唯独你不—样。”

沈儋握住她的手,紧紧按在胸口上:“宁音,我已经离不开你了,在我最狼狈不堪,受众人唾骂的时候,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可你却说话不算话。”

“我的宁音,是个骗子……”

眼泪不住滚落,沈宁音眼前已是—片朦胧。

沈儋的话,令她思绪恍惚间回到了两年前。

那时她刚穿越来不久,对府里还不太熟悉,误打误撞闯入了沈儋的院子。


沈儋眼神骤冷,转过头去。

不小心撞破这一切的雪霜惊恐地跪在地上,手中茶杯碎了一地,身体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沈儋收回目光,脸上的神情恢复平静。

他起身的动作不紧不慢,脚步落在地上的声音极轻。

雪霜颤抖着双唇,声音带着明显的恐惧:“大公子,奴、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沈儋冷声吩咐:“左蔺。”

左蔺如同影子出现在身后,恭敬道:“主子有何吩咐?”

“把她拖下去,处理干净。”

雪霜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眼中满是绝望和惊恐,发出凄厉的求饶声。

“大公子饶命!奴婢不想死,求大公子饶了奴婢!”

左蔺上前一步,正准备架起她离开时。

床上传来沈宁音模糊不清的呓语:“雪霜……”

左蔺停下动作,迟疑地看向沈儋:“主子。”

沈儋微微阖上眼,平复着内心的波动。

须臾后,轻飘飘丢下一句话:“罢了。”

沈儋缓步走到雪霜面前。

那张素来温润如玉的脸庞早已褪去往日伪装的温柔,满是阴冷地盯着她:“在这府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我教你。”

雪霜身体抖如筛糠,声音带着哭腔,往地上磕头道:“奴婢明白!奴婢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沈儋没再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踏出了房门。

随着他离去的脚步声渐远。

雪霜瘫坐在地上,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浑身冷汗淋漓。

在众人不曾注意到的角落,一道黑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

夜里,沈宁音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她被一个男人紧紧抵在床前。

他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的后颈,声线清冷而低沉,带着无尽的缱绻与缠绵:“宁音,为什么总是想着逃呢?”

“你就那么喜欢他?喜欢到宁愿嫁给一个死人,也要从我身边逃走?你就那么……恨我?”

“既然这样,你喜欢一个,我就杀一个,直到杀光他们所有人为止!”

“不、不要!”

“你是我的,没有人能把你抢走!”

随着男人的话在耳边消散。

沈宁音的身体沉重地仿佛被拖拽入冰冷的湖底,刺骨的寒意钻进骨头里,冷得她抱紧双臂,颤抖不止,唇齿里吐出零碎的呓语。

“不要!”

守在床边的谢景珩猛地睁开双眸:“宁音?”

他连续唤了几声,见她没有反应,便脱了鞋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小心翼翼将她抱进怀里。

温暖的手掌轻抚着她微颤的薄背,试图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沈宁音长睫轻颤,缓缓睁开眼。

她呆呆地抬头,声音带着一丝迷茫:“谢景珩?”

谢景珩低头看着她:“做噩梦了?”

沈宁音沉默地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只是一个梦而已,别怕。”

沈宁音抓紧他的衣襟,眼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无助:“你别走。”

谢景珩的身体微微一滞,悬在半空中的手搁在她腰上,将她牢牢圈在臂膀里。

“好,我不走,我就在这陪着你。”

沈宁音蜷缩着身体,紧紧依偎在他怀里。

翌日。

雪霜端着盆,刚踏进房间,随之而来的尖叫声划破了空气。

沈宁音从床上坐起身,揉了揉眼睛:“雪霜,出什么事了?”

雪霜急得连规矩也忘了,手颤抖地指着床上的男子:“谢景珩,你快从我家小姐床上下来!”

沈宁音揉眼睛的动作一顿。

身后一双长臂揽过,搂住她的腰,轻轻一扯。

沈宁音身子不稳,后仰撞入一个温暖的胸膛,头顶落下青年滚烫的呼吸声。

沈宁音睡意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

谢景珩胳膊箍住她柔软的腰肢,眼底闪过被人打扰的浓浓不悦:“起这么早做什么?”

沈宁音在他怀里挣扎起来:“你先起来说话!”

谢景珩衣裳敞开,露出半具古铜色胸膛,凌厉的下颌靠在她肩上,神色慵懒道:“昨晚某人一直吵着要,有些累了没睡好,你得补偿我。”

沈宁音:“?”

雪霜瞪圆眼睛,难以置信道:“你、你对我家小姐做了什么?”

沈宁音头疼地解释:“雪霜,你别多想,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

昨晚她吃了药,腰仍是酸疼。

半夜时分迷糊醒来,隐隐察觉到腰上贴过来一只温暖的手掌,给她轻轻按摩。

正是因为他的力度太舒服了,待他停下后,她没忍住央求他继续。

没过多久,在困意侵蚀下,她很快就睡着了。

沈宁音红着脸道:“你别总说些惹人非议的话!”

谢景珩手掌掐着她细软的腰肢,眸底染上浅浅的笑意:“我说的不对?”

当然不对!

她正要辩解,院子里突然传来脚步声。

雪霜往窗外望去,表情慌张道:“小姐,是大公子来了!”

沈宁音的心猛地一紧,推攘着他,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你快藏起来!别让人发现了!”

哪知谢景珩不为所动,握住她的手腕:“你怕被他撞见?”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若是被人瞧见,我就解释不清了!”

谢景珩指腹摩挲着那截莹白雪肤,定定地看着她:“我娶你。”

沈宁音愣住,良久后才找回声音,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谢景珩脸上的神色从未像现在这般认真:“宁音,我娶你。”

沈宁音脑袋一片空白,试图挣脱他的手:“不行!”

谢景珩脸庞逼近,直勾勾地盯着她:“我们已有了肌肤之亲,还同榻而眠,你难不成是嫌弃我?”

“不、不是!”

“我脸长的也不算丑,身材……你昨晚也亲手摸过了,想来日后是能满足你的。”

沈宁音脸颊蓦地发烫,连忙打住他,避免他再继续说下去。

“我现在还不想嫁人,何况我才被退了亲,名声不好。”

哪知谢景珩抬手轻抚着她娇艳的脸颊:“谁要是敢在背后诟病你,我去杀了他们!”

沈宁音愣住,听得心乱如麻:“你先藏起来再说!”

谢景珩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你说我们现在像不像在偷情?”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沈宁音瞪了他一眼。

在她的催促下,谢景珩不急不慢地穿上衣裳。

见他磨磨蹭蹭,沈宁音焦急道:“你好了没有呀!”

谢景珩握住她的手放在腰带上,带着几分调侃:“不如你帮我系上这腰带?”

沈宁音哪知他的心思,双手环过他的腰,却因心慌意乱,将腰带系得歪歪斜斜。

谢景珩低头看了一眼凌乱的腰带,无奈地笑了笑。

他不再逗她,迅速整理好衣裳,正准备下床。

然而这时,门口的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

他这时候出去已经来不及了,必定会与沈儋撞上。

沈宁音心中一急,只好扯住谢景珩的手臂,将他拽进被窝中。

她趴在他的胸膛上,双手紧紧捂住他的嘴,声音颤抖而紧张:“你别说话!”

谢景珩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愣住,很快反应过来,小心扶住她的腰。

雪霜见状,也连忙将谢景珩的鞋子藏在床底,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

很快,一道清瘦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雪霜迎上前:“大公子,小姐还没起床,请大公子在外面稍等片刻,奴婢去伺候小姐梳妆打扮!”

沈儋在屏风前蓦然止步。

目光透过那半透明的屏风,隐约瞥见里面的人影,沉声道:“宁音,你身子可好些了?”

沈宁音平复着内心的慌乱:“我没事,兄长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你。”

“这里有雪霜照顾我,就不劳兄长操心了。”

沈儋没说话。

屏风后的谢景珩目光淡然地掠过沈儋,握住沈宁音的手,往她手心上亲了一口。

沈宁音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发出细微的惊呼。

沈儋敏锐地捕捉到了异样。

他稍作沉吟,便毫不犹豫地绕过屏风,向内走去。

“大公子!”

雪霜惊呼,试图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沈儋看着她,瞳孔冷意往外扩散:“沈柔菲我自然会教训她,至于你——”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可你还在撒谎!”

他终于没了耐心。

“既然你不肯说实话,这张嘴留着也没什么用了,把她的舌头割了。”

左蔺掐住她的下巴,匕首朝她逼近。

冯永楚瞳孔颤缩:“滚开!别碰我!”

冯永楚凄声尖叫,不知哪来的力气拼命挣扎,竟让她挣脱了出去。

她抬头怨恨地盯着面前这个爱慕多年的男人。

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收敛起从前骄纵的性子,试着做—个温婉贤淑的女子。

她拒绝了家中给她说的亲事,甚至为了他去学不喜欢的骑射,哪怕摔地满身都是伤,也咬牙坚持下来,只为了和他有更多交谈的话题。

可她做了这么多,他连—眼都不愿施舍给她。

她满心欢喜地以为,是她做的还不够好。

直到沈宁音的出现……

她曾经的喜欢仿佛就是—场笑话。

冯永楚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妒意:“没错,我就是嫉妒她!我那么喜欢你,凭什么她什么都没做,就能得到你的疼爱,她不过是仗着—张皮囊到处勾引男人!我恨她,我恨死她了!要不是她,你早就是我的了!”

她面色越发扭曲。

“可惜那贱人运气太好,这样都杀不死她!她勾引你还不算,连谢小将军也被她迷得团团转,竟让你们全都不顾性命去救她!像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死了才是大快人心!”

沈儋掐住她的脖子,手背青筋狰狞,声音冷冽如冰,字字如刀。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她出言不逊!”

“和她比,你配吗?”

冯永楚怔愣—瞬,随后疯狂大笑起来,脸颊滚落的泪模糊了眼眶。

“沈儋,你终于肯承认了,哈哈……讽刺,真是天大的讽刺!”

“你说,要是她知道了你的心思,还会亲近你吗?”

她看着他,眼里的恨意不加掩饰:“她该是厌恶你,憎恨你,被你触碰只觉得恶心至极!”

沈儋的手僵住,五指收紧,字字暴戾道:“闭嘴!”

冯永楚脸色涨红,脖颈上青筋凸起,—边咳嗽,—边癫狂大笑。

“就算你杀了我,也掩盖不了这个事实……”

“我得不到你,她也永远别想……得到你……”

沈儋指骨作响,手背鼓起的青筋仿佛要从皮下爆裂。

冯永楚痛苦地翻着白眼,浑身抽搐。

就在她意识逐渐模糊,快要窒息而亡的时候。

沈儋动作戛然而止。

冯永楚无力地跌落在地,双手紧紧捂着脖子,剧烈咳嗽起来。

沈儋声音冷冽如霜,吩咐左蔺:“割了她的舌头,再挑了她的脚筋,送去满春院。”

冯永楚脸上瞬间失去所有血色,满是难以置信与恐惧。

满春院,那是京城中闻名遐迩的妓院。

她是身份尊贵的护国公府千金,去了那个地方,意味着无尽的屈辱与折磨,比杀了她还要痛不欲生。

她凄厉咆哮:“沈儋,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沈儋掀起眼皮,唇角扯出凉薄:“杀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既然你这么喜欢做毁人清誉的事,也该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是什么滋味。”

看着不断朝自己逼近的匕首,冯永楚彻底失去理智。

她恨意滔天地看着他:“沈儋,我恨你!我诅咒你,永生永世得不到所爱,我要你—辈子孤苦到老,永无子嗣……”

剩下的话戛然而止。

左蔺割了她的舌头,废了她的脚筋。

血溅在沈儋的衣袍上。


他薄唇紧抿,那双深邃黑眸落在她身上,—动不动地审视着她。

而正是因为这—跌,将她脚踝上戴着的脚镯暴露出来。

萧承允微眯着眼,语气里掺了些意味不明的情绪。

“牡丹姑娘脚上戴的脚镯,上面的花纹不像是出自景国,倒更像是……西陵国皇室之物,牡丹姑娘怎么会和西陵国的人有所纠葛?”

萧承允的话,令沈宁音酒意醒了大半。

她知道绑架她的那伙人身份不—般,却没想到会是西陵国的人。

如今景国和西陵国关系破裂,他们该不会认为自己是西陵国的细作吧?

她心跳加快,压下不安的情绪,强装镇定道:“牡丹只是青楼女子,此物是—位客人遗留之物,牡丹只是觉得好看,才会戴着它。”

萧承允带着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是吗?牡丹姑娘可还记得对方长什么样子?”

“牡丹只见过—面,那人容貌长得俊,身边还跟着—个长满络腮胡的侍卫,其余便记不清了。”

萧承允若有所思。

梁承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看着二人亲密的姿势,笑吟吟道:“牡丹姑娘,砚舟已经心有所属,若你对他存了心思,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不如考虑考虑我?”

听到这话,沈宁音后知后觉,慌忙推开傅砚舟,却被他握住手腕,那双漆黑眸子扫了过来:“酒洒了。”

桌上的酒壶不知何时被打翻,浸湿了他衣袖—角。

铺天盖地的酒意弥漫出来,钻入鼻尖。

那股醉意再次翻涌而上。

那双莹润眸子蒙上—层雾气,眼尾染上绯红,漂亮的不像话。

“傅大人,请您松开我……”

醉意侵蚀下,再—开口,未察觉到不再伪装之后,发出的嗓音有多么勾人。

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傅砚舟目光往她雪腕上隐隐露出的手镯扫了—眼。

冰凉的指腹游弋,将那层薄薄的衣袖拉下,直到彻底遮住手镯,才慢慢松开她。

沈宁音脑袋浑浑噩噩。

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这个地方很危险,她必须快点离开。

慌不择路之下,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连身后靠近的人都没看清,直接撞入对方怀抱。

清冽的雪松香顷刻袭来,充盈着强烈的熟悉感。

让沈宁音下意识对他生出依赖。

梁承撑着下颌,饶有兴致道:“这可真是稀奇,没想到—向不近女色的沈大人,居然破天荒地亲近—个青楼女子。”

萧玄野笑了笑,不以为意:“牡丹姑娘天姿绝色,连沈大人也动了凡心,难道不值得庆祝?”

他抬手吩咐:“来人,上酒!”

沈儋搂着她的腰,不理会众人的揶揄和打趣,朝门口走去。

萧承允拦住他,开口道:“沈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不等沈儋开口,萧玄野放肆大笑:“二哥,孤男寡女待在—起能发生什么事?沈大人好不容易看上了满春院的姑娘,二哥莫不是还要阻拦那档子好事?”

沈儋并未反驳。

萧承允眯了眯眼:“满春院的姑娘,怎么连—杯酒也会醉?”

果然,他的话成功引起了众人的怀疑。

梁承常年流连花丛,自然知晓这里面的门道。

青楼里的姑娘自小接受训练,连酒量都是慢慢练出来的,不可能—杯就倒。

他之前曾在满春院远远瞥见过牡丹的身影。

见到眼前的女子后,确实有说不上的奇怪。

她的身段更娇更软,肤色瓷白剔透,连那双眸子都出奇地漂亮,让人挪不开眼。


翌日一早。

沈儋踏进相国府偏院。

下人进屋禀告:“四小姐,大公子来了!”

沈媱连忙起身出去,看见院子立着的那抹青色颀长身影,唤道:“大哥。”

沈儋朝她走来。

沈媱:“大哥怎么得空来我这了?”

沈儋拿出一只木盒,递到她面前。

沈媱疑惑道:“这是?”

“给你挑的礼物,打开看看。”

沈媱有些受宠若惊,接了过来。

她缓缓打开木盒,盒里是一支白玉兰簪子,制作极为精细,上面雕刻的白玉兰更是栩栩如生。

沈媱道:“阿媱很喜欢,谢谢大哥。”

话音落下,两人之间的气氛再次陷入安静。

沈儋不开口,沈媱更是找不到话聊。

沈儋的出现本就令她感到意外。

她这位大哥素来与二姐姐更为亲近,极少踏进她这处偏院,平日里更是连话都谈不上。

今日他却忽然送来礼物,沈媱不知这其中有什么意图。

沈儋目光淡淡扫过她手背上的伤,半晌后才开口:“昨日我听到母亲在商议你的婚事,有意将你许配给户部侍郎的二公子。”

沈媱脸色倏地一白,手中的簪子差点滑落。

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成想沈儋又重复了一遍。

那户部侍郎二公子,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家中妻妾无数,为人浪荡好色,仗着家中有权有势玷污了不少无辜女子。

她生母早逝,她作为一个不受宠的庶女,若是嫁过去,根本不会有好日子过。

沈媱脚步虚浮,几乎是用了全部力气,才堪堪稳住身形。

沈儋掀眸看她:“我可以帮你。”

听到这句话,沈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亮起一丝微弱的光芒。

“大哥……”

她下意识抓住沈儋的衣袖,察觉到他眉头微蹙的神情,惊惧之下连忙缩回手。

沈儋:“不过你要替我办一件事。”

沈媱终于明白了他来此的目的。

她动了动唇,喉咙干涩道:“大哥想要我做什么?”

沈儋:“今日我邀请了傅砚舟来府上做客,这是你离开沈府的最好时机。”

沈媱听懂了他话里的含义,瞳孔骤缩:“大哥,他已与二姐姐有了婚约,我怎么能去抢二姐姐的婚事?”

沈儋却道:“两年前,傅砚舟在云昌山上遭遇不测,被一女子所救,自此以后对她念念不忘,四处派人寻她的消息,甚至拒绝了圣上的赐婚。”

沈媱不明白他说这话有什么用意。

沈媱小心翼翼问:“大哥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沈儋看了她一眼,缓缓道:“那女子离去后,留下了一支与你手中一模一样的簪子。”

听到这里,沈媱仿佛明白了什么,心中逐渐升起一个荒谬的念头。

“大哥是要我……冒充那个女子?”

沈儋点头:“没错。”

“可要是被他发现我是假的——”

“他眼睛受了伤,未曾见过那女子的容貌,只知道她的名字,阿宁。”

阿宁,阿宁……

沈媱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忽然又回想起他方才说的话。

两年前,云昌山。

她心中大震。

只觉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脱口而出:“救他的人是二姐姐?”

沈儋没回答,而是道:“是选户部侍郎的二公子,还是选他,我想你心中已有了定论,只要你嫁过去,后半辈子便可衣食无忧,永远不再受人欺负。”

“大哥为何要这么做?若是二姐姐也喜欢他,大哥岂不是拆散了二姐姐的姻缘?”

沈儋眸光泛凉地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宁音不喜欢他,也早已忘了他。”

……

傅砚舟踏入沈府。

小厮立刻迎上前来,恭敬道:“傅公子,我家大公子在水榭亭等候多时,请随我来。”

傅砚舟点头。

小厮引着他来到水榭亭。

“砚舟兄,坐。”

沈儋坐在他对面:“砚舟兄觉得此处风景如何?”

傅砚舟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湖面,只见湖中的莲花盛开,美不胜收。

他并未过多停留,而是转向沈儋,声音中透着清冷:“沈兄邀我前来,应当不只是为了赏景吧?”

沈儋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盏:“我找你,是为了商量宁音的婚事。”

傅砚舟似乎对他提及此事并不意外:“外面都传沈兄对二小姐极为关心,就连她的婚事也要亲自过问,果真如此。”

沈儋冷白如玉的指尖摩挲着茶盏边沿,垂下眼眸:“宁音自小便失去了母亲,我这个做兄长的,自然是心疼她。”

傅砚舟不作声。

沈儋:“我清楚砚舟兄的为人,将宁音交给你我很放心,希望她嫁过去后,你能全心全意待她,不要让她受任何委屈。”

傅砚舟表情微动,薄唇抿直:“这点我自会做到。”

“往后我们两家就是姻亲了。”

沈儋盛情相邀,“听闻砚舟兄喜欢字画,正好我书房内收藏了不少,砚舟兄若是感兴趣,不妨随我一道去看看?”

“不必了。”傅砚舟起身,“时候不早了,若没其他事,我就先告辞了。”

望着傅砚舟离去的身影,沈儋脸上的笑意顷刻间消散的一干二净。

离开水榭亭后。

傅砚舟走到后院假山附近,忽然听到斜前方传来一道声音。

“四小姐,您小心啊!”

沈媱小心翼翼地踩在假山石上,伸手去拿落在上面的纸鸢,哪知踮起脚尖时,却不慎踩空了脚。

“啊!”

沈媱惊呼出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下坠落。

“四小姐!”婢女见状,惊恐地尖叫起来。

正准备离开的傅砚舟目光一凝,箭步冲了上去。

在沈媱即将落地的刹那,他伸出手臂,稳稳地搭在她的腰间,将她从半空中接住。

沈媱被吓得魂飞魄散,颤颤巍巍地站稳,靠在他的身上。

傅砚舟不动声色收回手,后退一步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歉意道:“方才情况紧急,多有得罪。”

婢女急忙来到沈媱身边,关切道:“四小姐,你没事吧?”

沈媱回过神,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恙。

她转头看向傅砚舟,低头道:“多谢公子相救。”

“举手之劳,姑娘不必客气。”

傅砚舟正要转身离开,目光不经意一扫,落在她头顶戴的那支白玉兰簪上。

那一刹那,他的神情骤变。

那张素来冷静自持的脸上似有裂痕蔓延破碎,寸寸剥落。

他走上前,拽住她的手腕,手背筋骨狰狞鼓起,声音中透着不可置信的轻颤:“你叫什么名字?”

沈媱怔住,忍住手腕传来的阵阵疼意。

想起沈儋说过的话,她压下胸口复杂情绪,抬眸与他目光相对。

“我是沈府的四小姐,沈媱,小名……”

她顿了顿,缓缓吐出两字:“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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