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淮序乔桥的其他类型小说《强制爱?疯批这套我有防御装沈淮序乔桥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鹤音yyyy”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样平淡朴实的日子,乔桥过了几天,终日与课本与老师为伍,学校家里两点一线的跑。26岁的乔桥到底还是有些不适应的,毕竟十年后世界天翻地覆,她也阔别校园多年,终日坐在教室里,真的无趣。只是她心态一直是平和的。直到时间越来越逼近她记忆中的那天。她心脏搏动的速率要比平时快出许多。一整天都是这样的状态,上课还走了很多次神。今日该是她与沈淮序相遇的日子。如果没有意外,她会在长街里遇见沈淮序。可乔桥要做的,就是制造意外,与他分开。直到放学铃声响起,乔桥背起书包,跟着人流朝校园外走去。罗希和她家在两个方向,一直是各走各的,乔桥无声握紧背包的束带,缓缓朝外走着。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被拉得格外漫长。南江是一座很典型的南方城市,风景宜人,气候温和。许多地方...
《强制爱?疯批这套我有防御装沈淮序乔桥完结文》精彩片段
这样平淡朴实的日子,乔桥过了几天,终日与课本与老师为伍,学校家里两点一线的跑。
26岁的乔桥到底还是有些不适应的,毕竟十年后世界天翻地覆,她也阔别校园多年,终日坐在教室里,真的无趣。
只是她心态一直是平和的。
直到时间越来越逼近她记忆中的那天。
她心脏搏动的速率要比平时快出许多。
一整天都是这样的状态,上课还走了很多次神。
今日该是她与沈淮序相遇的日子。
如果没有意外,她会在长街里遇见沈淮序。
可乔桥要做的,就是制造意外,与他分开。
直到放学铃声响起,乔桥背起书包,跟着人流朝校园外走去。
罗希和她家在两个方向,一直是各走各的,乔桥无声握紧背包的束带,缓缓朝外走着。
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被拉得格外漫长。
南江是一座很典型的南方城市,风景宜人,气候温和。
许多地方还保留了古式建筑,青砖围墙,长街深巷。
乔桥回家必经之路,要绕过一条长街,青墙围起的巷子,有些狭窄,大概是两三人并肩走的宽度。
从巷子绕,能省一段距离。
乔桥站在巷子口,静静望着深邃的长街,青砖上偶尔生出些许新芽,泛着新绿,显着勃勃生机。
她胸腔砰砰作响,却很难去形容自己复杂的情绪。
她若如往常走进,在小巷尽头,便会与少年沈淮序重逢。
那个时候的沈淮序是什么样子的?
乔桥想,少年唇角带伤,碎发微微遮起眉眼,地上三三两两躺着几个街头混混,沈淮序靠在青墙上,提起头目的领口,眼底满是漠视与嘲讽,垂着冷白的眼皮,依旧没放过手上的混混,拳拳到肉,闷哼响起。
那时乔桥强忍着惊恐,轻声开口:“别……别打了。”
她不是为了被打的那些人,那几个在这一带是出名的混混,社会腌臢,平日只会生事,乔桥并不同情他们。
她只是觉得沈淮序身上带伤,而且地上那几个看起来伤的很重,沈淮序要是再动手,难保不会生出什么人命。
那时沈淮序轻飘飘看过去,放下了手里的人,对上了乔桥的眼睛,却没有说话。
片刻后,他转身离开。
乔桥朝他迈了一步,轻声开口:“你……看起来伤的很重,需要,需要去医院吗?”
……
记忆回溯,乔桥呼吸停滞了几秒。
她在原地站了很久,才缓缓抬脚。
她走了旁边那条宽阔的、人流量多的大路。莫名的,她脚下步速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乔桥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既然选了这条路,就不要回头,也不要心软,沈淮序不适合她,他们在一起最后也只是走上离婚的那条路。
她没办法忍受沈淮序无尽的掌控欲。
她盯着脚下的路,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撞上了某个卖水果的推车,大腿处传来一阵疼痛,乔桥才在痛感里恢复清醒。
卖水果的阿姨惊呼一声:“诶呀,这小姑娘没事吧,怎么撞到这来了,是不是走神了啊,我看看你的腿。”
乔桥缓缓俯下身,摆了摆手:“没事的,阿姨,不好意思,是我在想别的东西,水果没事吧?”
中年女人看了看自己的水果车,也摇头:“没事,你腿没事吧?”
乔桥起身,不走心地摇头,眼神却落在那条长巷的尽头。尽头处有一家小超市,老板在里面听着曲,看起来没有太多人。
她缓缓靠近那家超市,大腿依旧隐隐作痛,却慢慢往前走着。乔桥在超市里买了一瓶橙汁,最普通的那种。
在做沈夫人的那些年,偶尔乔桥兴起,家里的阿姨会提前用进口水果,细心榨汁。数个橙子也才能榨出一杯她喜欢的饮品。
太久没有喝过这样的工业制品了。
乔桥尝了一口,很甜,也很解渴。
甘甜的口感在舌尖回荡,乔桥靠在青墙上,校服颜色偏深,也不担心被弄脏,她静静看着脚下的一株野花,心想,这样的饮料她也很喜欢。
毕竟这才是她的人生。
那雕栏玉砌、金碧辉煌的几年,就当大梦一场。
旧爱往事在脑海中浮现,乔桥仔仔细细回味着与沈淮序的十年,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没关系的。
沈淮序那样的人,不和她绑在一起,或许往后的路会走的更顺当。
鹏程万里,似锦前途。
他都能拥有。
乔桥也不知道自己在那里站了多久,长期承重的左腿隐隐酸涩,乔桥缓缓转身,她想,自己该回家了。
转身的瞬间,她视线定格在青墙的另一端。
她对上了另一个人的视线。
熟悉的眉眼,低垂的发丝,带伤的嘴角。
沈淮序缓缓挑起冷白的眼皮,靠在墙边,静静站着。
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并不高明的讨好方式,乔桥想。
也只有可能是这个年纪的沈淮序才会做这样的事情。
二十六岁的沈淮序绝不会这样。
乔桥看着沈淮序的脸,他眼眸很亮,看起来似乎只要乔桥对他好一点,就能心满意足。
乔桥低下头,狠心道:“你记得吃药。”
便转身离去。
沈淮序看着她的背影,缓缓低下头。
他俯身趴在桌子上,指尖轻轻拨弄着乔桥留下来的药。
过高的体温给他的感觉并不好受,脑子昏昏沉沉,思绪却清晰,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整整在寒风里冻了一夜才换来的生病,沈淮序当然不会吃这个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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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桥回到座位上,沈淮序写的纸依旧放在桌面,她收拾好了书包,却不知道该把这张纸放在哪。
明明是没什么用的东西,乔桥却本能地不想把它丢掉,最后还是夹在了某本书里,安静地放在她桌子里。
罗希凑过来,好奇开口:“怎么了?你们……吵架了?怎么感觉状态这么奇怪。”
她离乔桥近了一点,一下子看见乔桥唇角那一道小小的伤口,绝不可能是因为别的原因造成的那种。
罗希捂住唇,深吸一口气,指了指乔桥。
乔桥下意识去摸自己的伤口,在罗希震惊且八卦的眼神里,选择沉默不回答。
只是罗希自己已经在脑子里演了一出戏,她完全是觉得沈淮序要追乔桥,乔桥不同意,他霸王硬上弓,强吻乔桥,所以现在把乔桥惹生气了。
乔桥意识到放任罗希自己去猜,难以想象她会猜成什么样,只能开口:“和你想的不一样,我和沈淮序……很复杂。”
复杂到,乔桥需要两辈子才能说清。
乔桥以为罗希已经不在意这些了。
只是没想到某节课后,她悄悄地凑过来,低声问:“接吻是什么感觉?”
乔桥愣了愣,才缓缓皱眉。
不愧是罗希,永远要问这么难以回答的问题。
只是乔桥确实是回答她问题的很好选择,毕竟她和沈淮序上辈子在一起那么多年,莫说接吻,更亲密的事情也做了数不清。
至于接吻是什么感觉。
乔桥想,那大概是一种格外奇妙的感觉。
好像世界只剩下了彼此,再大的隔阂,再难以解决掉的矛盾,在那个时候都能放到后面。
毕竟那个时刻,他们只有彼此。
只是乔桥看着罗希好奇的眼神,抬起食指戳了一下她的脑袋,轻声说:“你自己去体验一下就知道了,我给不了你答案。”
毕竟她两辈子也没处理好自己的感情。
罗希撑着下巴,想起蒋书邑,低声笑起来。
要是真的能亲到蒋书邑,罗希遮住自己的眼睛,轻声说:“感觉……赚大发了。”
乔桥写着试卷,政治题,不要费脑子,完全是靠写字,也许要感谢上辈子的反复背诵,乔桥再找回记忆并不难。
罗希一直感慨她背书很快,记忆力好,但也只有乔桥自己知道,这是上辈子的金手指。
她机械地写着书本知识点,心思却始终往教室后面去,不知道沈淮序现在怎么样了。
早上看他状态并不好,烧的很厉害的样子。
第三次写错字后,乔桥放弃涂改,起身抓起自己的水杯,想去倒一些热水,起身的瞬间,见到后面的沈淮序趴在桌子上,头发挡着,看不清脸。
沈淮序从不在桌子上这样睡觉。
黑色宾利车身低调,缓缓驶向沈淮序身边,司机下车,恭敬地替他拉开后座车门,低声说:“您的伤还好吗?沈老先生很关心您。”
沈淮序不意外自己的伤势在一小时内就被知晓,他的生活很大程度上都是透明的,身边人某种意义上都是眼线。
年轻的时候会觉得有些厌烦。
后来自己掌权,却也成为了这样的人。
他用同样的方式留住了乔乔。
沈淮序靠在后座,闭着眼睛摇头,“没事。”
除此之外也不再多言。
司机跟着沈家久了,琢磨雇主的心思已经是出神入化的地步,知晓沈淮序不愿多言,便也不再开口。
车辆平稳而缓慢地驶向南江一带有名的别墅区,远离市区,环境幽雅,也格外安静。
厅堂内沈季风翻着报纸,戴着副眼镜,鬓角花白也懒得去染,眼尾几道纹路却平添了几分不怒而威的意味。
程静书披着披肩,来回走着,头发用一支青钗挽着,身段依旧姣好,青玉旗袍在身,格外有韵味。丝毫看不出知天命的年纪。
沈季风淡淡看了她一眼,开口道:“不是什么大伤,没必要担心。”
程静书不赞同地看过去,微微蹙眉:“阿序这个年纪正是要长身体,还是手臂受了伤,哪就没关系啦?”
沈淮序走进来时,二人正在说着话,他微微颔首:“爷爷,奶奶。”
程静书快步走到他身边,蹙眉看着他手臂的绷带,轻声细语地问着:“怎么样了呀,医生说伤重不重?需不需要好好休养?”
沈淮序摇头:“小伤,您挂心了,过两天就好了,不要紧的。”
程静书依旧担心,“南江这里怎么还有那样的流氓啊,下次一定要小心些,还是让司机送你出门吧。”
一旁始终不发言的沈季风淡淡笑了一下,“他是人,不是玻璃,一摔就碎,更不是冰块,一放外面就化了,照你这样直接天天让他躺在家里,那也不去就好了。”
沈淮序没有多言,他和两位长辈暂时告别:“有点累了,我先回房间,伤没事,真不用担心。”
程静书见状,立刻让阿姨做了些补汤,晚餐时间给沈淮序备着。
见他上楼,程静书轻轻咳了一声,沈季风皱眉,帮她把披肩拢得更紧了些,“还操心孩子的事呢,自己的身体可比阿序差多了,我看他那身子骨三两天就好了。”
程静书岁数长了之后,身体一日日差起来,京市环境不好,这才到南江静养。
沈季风陪着她一起。
程静书叹了口气,看了眼二楼禁闭的房门,轻声说:“就是觉得,咱们阿序这两天性子变了些,总觉得……这孩子心思深了很多。”
沈季风抿了一口茶,点评道:“喜怒不形于色,心思深,处世雷厉,未尝不是件好事。”
程静书无奈摇头。
这个家里只有她拿阿序当孩子。
他们想要的,更多的是合格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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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序坐在椅子上,左手不太方便,单手脱掉了脏污的外衣,随手丢进垃圾箱。
他靠在椅子上,微微仰起头,脖颈抬着,喉结上下滚动,沈淮序遮住眼睛。
薄肌分明的腰腹拉伸着流畅的线条,胸膛微微起伏着,他呼吸有些急促,回忆着今天的点点滴滴。
手臂伤口隐隐作痛,却让他保持极度的冷静。
不太对劲。
沈淮序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乔乔不太对劲。
她没有如常走进那个小巷,反而选了一条远一些的路。他在巷子里等了很久,却没有看见乔乔出现,身上每一处伤口都在那刻剧烈疼痛着,撕扯着他的理性,他不能接受和乔乔的相遇出现任何偏差。
所以他走出了那条巷子。
在尽头处的商店里,看见乔乔的身影。
那一刻,沈淮序觉得自己才算是真的重活了一次。
可是这不是正常的发展阶段。
乔乔对那些人的态度也有些偏差。
记忆中她应该是有些害怕,也很厌弃的。
可是这一次的乔乔,却显得冷静了很多。
即使即使见到鲜血淋漓的场面,也没有失态。
那时候沈淮序整颗心都被吊起来,除了乔乔看不见任何人,他分不出心思来思考什么。
现在冷静下来,绝对的理性,和绝对的分析,却看出事情的不寻常之处。
乔乔似乎……变了。
一条暗线沉在湖底,却随着水流缓缓波动,刺激着沈淮序的神经,他暂时想不清楚答案。
可沈淮序分得清,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记忆最深处的画面印在他脑海深处,满是车辙的道路,翻倒的车辆,鲜血、惊呼,还有脸色苍白的、一动不动的乔乔。
沈淮序猛地睁开眼。
眼眸一点点被印上深红。
他最恐惧的梦魇,却也是乔乔留给他最后的东西。
家里的佣人来敲过几次门,沈淮序都没有开口,房间一片漆黑,他隐在黑暗里。
想到那个画面,沈淮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他起身在衣柜抽出一件白T,不顾伤痛,套上后抓起钥匙便离开,阿姨见他出门,上前问着:“需要给您上晚餐吗?”
饭菜一直为沈淮序预备着,什么时间想吃都可以。
沈淮序摇头:“不用。”直接朝着车库去。
他在车库抓起一辆Apirilia,重车机型,他年轻时喜欢这样有些疯的极限运动,大概也是在隐隐发泄着来自整个家族的压力。
后面年纪长了,才一点点压制着骨子里的野性。
偶尔也只有在乔乔面前会绷不住情绪。
车辆疾驰,这种高配车型在南江并不常见,沈淮序在呼啸的风声和喧鸣的车声里觉得全身血液都在加速,不是因为运动高潮,而是因为他离乔桥越来越近。
车速飙到一百多迈,在普通道路上已经是相当可怕的数字了,可沈淮序来势太凶,无人敢挡。
他在熟悉的路口停下,下了车站在那棵槐树下。
乔桥家在五楼,这个位置可以看见她房间的灯光。
一路拉扯了手臂太多次,疼痛蔓延,还隐隐有些湿润,大概是伤口撕裂,在渗血。
沈淮序懒得去看。
他指尖有些颤抖地点了一支烟。
明灭的火光在指尖出现,打了三次火,才点着那支烟。
烟雾缭绕,沈淮序的脸藏在烟雾中,他抬眸看着那盏灯光,快到十点了,乔桥房间的灯依旧没有灭。
从小到大都是爱熬夜的性格。
沈淮序的心一点点归到原位。
只有靠近乔乔,他才能确定,她确实还鲜活地存在着。
也许此生他都不会再让乔乔独自出行。
那样再发生什么,至少他们可以死在一起。
沈淮序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那里站了多久,只是烟一根接着一根点着,直到烟盒空掉,乔乔房间的灯也关上,他才缓缓低下头。
乔乔不喜欢他抽烟。
可她不在的那段时间,沈淮序抽空了多少烟盒,他自己也数不清。
尼古丁麻醉不了他的思想。
反倒让他在每一次吞云吐雾中,反反复复想起乔乔。
疼痛是他生活的常态。
可是沈淮序却逐渐迷恋上那种感觉。
至少在疼痛里,他能反反复复想起乔乔。
就好像,乔乔从未离开。
他不知道上天为什么会愿意给他一次重新再来的机会,也许是感知到他心里毁天灭地的绝望和孤寂。
也许是觉得他的人生太可悲。
明明站在了最高处,却连最爱的人,一面也见不到。
沈淮序闭了闭眼,掐灭了最后一支烟。
二十六岁的乔乔他留不住。
十六岁的乔乔他死也不会放手。
那个晚上沈淮序做得格外狠。
唇齿间撕咬的伤口,他们两个互不示弱。
血腥和疼痛为爱蒙上一层更模糊的面纱。
乔桥所有有效的证件全部被收了起来,沈淮序的手段一天比一天过分,家里轮守的佣人开始限制了她的出行,她的生活轨迹被完完全全锁在了这个家里。
几年变相的禁锢终于演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囚禁。
乔桥和沈淮序之间相处的氛围也越来越冰冷。
沈淮序太贪心,他要乔桥留在他身边,还要乔桥爱他,永远不离开。
也是这段时间,乔桥真切地意识到,沈淮序的手段太高,势力太大,而她却脱离了社会太久。
沈淮序真的能做到完完全全抹消掉她的存在,把她锁在家里,只做他一个人的沈夫人。
没有人会觉得异样。
哪怕是她的父母,也能被沈淮序用合适的理由搪塞过去。
于是乔桥不再要求离开,不再吵着离婚。
只在某个夜晚,在沈淮序餍足之后,她第一次服软。乔桥转过身,蜷缩在沈淮序怀里,轻声求着:“明天可不可以让我出去看看,在家里真的很闷。”
沈淮序起初并不同意,却在乔桥数次亲吻下松口,他明天有一场很重要的会议出席,不能陪同乔桥一起,只能让司机陪同。
他不可能让乔桥一个人出门。
乔桥也没有再拒绝,她乖巧地缩在沈淮序怀里,只要能出去,她就有把握离开沈淮序。
她所有证件锁在沈淮序书房的保险柜里,密码是她的生日,乔桥一下就能猜出来。
事情进展地比她想象中顺利得多。
乔桥觉得是自己足够幸运。
她不知道,只是沈淮序不忍心。
他确实想要乔桥一直留在家里,却又不想乔桥不开心。他太好哄,乔桥轻声细语,他就溃不成军。
可要是知道那次离开会带来永远的分别,沈淮序死也不会答应,乔桥离开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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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个很普通的黎明。
沈淮序照常早起,背对着乔桥换上衬衣西装。
乔桥在心里理清自己离开的计划,近乎一夜未眠,此刻却也没有任何困倦。
她缓缓起身,如同此前做过无数次的那样,替沈淮序系好了领带。
沈淮序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问:“乔乔,你不要离开我,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吗?”
站在社会顶层,万人敬仰的沈淮序,是不可能在除乔桥之外的任何人那里,表现得这样卑微,只想求一点爱意。
离别之际,乔桥也做不到那样狠心,她撒了善意谎言,缓缓点头:“好。”
这个时候的沈淮序是真的高兴。
他的眼睛亮得像星星。
却不知道乔桥此刻心里的想法。
一个在无限度挽回,另一个却在远离。
有没有哪瞬间迟疑过呢。
乔桥是有的,在每个望向沈淮序的瞬间里,她都会想,要不然就这样和他过下去,毕竟是爱了那么久的人。
离开是在硬生生撕开两个人的伤疤。
可她最后还是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乔桥是自由的,她宁可如同真正的拱桥,风吹雨打,磨砺出自己的锋芒,在岁月沉淀里历久弥新,也不想永远固守在沈家一隅。
在沈淮序离开以前,乔桥拉住了他的手,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他一下。
她说:“沈淮序,再见。”
这句话近乎成了沈淮序余生最可怕却又最怀念的梦魇。
乔桥只带着自己的证件离开,她原本计划着去一家商场,拿罗希当借口,趁着司机不注意,离开直接去机场。
她要回父母所在的城市。
可事情从来不会那样如人心意。
明明是早高峰的时间,向来拥挤的路段却通畅自如,井然有序。
明明是事故率最低的交通道路,却在那个早晨,迎来了一个宿醉后疲惫驾驶的司机,还有一辆失控撞来的车。
一场九车相撞的连环车祸,起因只是一个宿醉的司机。这场车祸带来的伤害太大了,大到乔桥还来不及被救下车,便在满目的血色里,还有人群的慌乱哭泣声中,思绪被一点点抽离。
人在死亡前夕真的会回溯自己的一生。
她想起了父母,想起了朋友,想起了沈淮序。
想起了他们相爱却并不完整的一生。
真可惜,乔桥想,沈淮序那么爱她,沈淮序以后该怎么办。
可惜现在的乔桥已经没办法再做任何事情了。
她缓缓地阖上了眼睛。
与此生告别。
与所有不舍的、深爱的、怀念的一切。
都在告别。
毕竟他今天做的事情已经有些过火了。
不能再放纵自己,步步试探乔桥的底线。
得到一点甜头,就应该压制住汹涌的欲望,步步为营。
他经不起一点一滴的危机。
也不能让乔桥反感和察觉。
沈淮序朝乌乌招手,乌乌好像有些不情不愿地走到他身边,看起来很不想走。它倒是识时趣,第一次来就知道该巴结谁。
沈淮序站在乔桥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轻笑着问:“我要走了,要不要送我一下。”
“或者不送我也没关系,亲我一下也可以。”
乔桥张了张口,被沈淮序的无奈弄得震惊了几秒,摆了摆手,有些没好气道:“你走吧,我不想送你。”
沈淮序也没有太在意。
只是看着她,轻声说:“再见。”
他的每一句再见,都是真正意义上的再次相见。
乔桥虽然说不会送他。
视线却一直落在沈淮序身上,直到他关上门,视线被彻底阻挡,乔桥才垂下眼睛。
骤然到来的寂静让她刹那间还有些不适应。
她眨了眨眼,心想,一定是还没有和乌乌好好告别。
所以才会觉得有些空虚。
一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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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序站在电梯里,依旧抱着乌乌,指腹在它身上轻轻划过,盛着笑意的眼睛在这里一点点淡下去。
乔桥喜欢这个样子的他。
他就可以成为这个样子。
手上的乌乌动了一下,也许是不适应主人骤然冷冽的气势和情绪。
沈淮序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
单手抓着它,冰冷的视线淡淡扫过去。
半晌,才低声开口:“你倒是很幸运。”
什么都不做。
就能让乔桥那么喜欢。
沈淮序很会把握和乔桥相处的度。
他在乔桥的生活中不断出现,却又避免了给她造成任何困扰。
他每一次出现,都恰好地避开了乔桥父母,没有给乔桥增添任何难以解决的问题。
乔桥父母早出晚归,忙于工作,基本午餐都是自己解决,她与沈淮序相处的时间也在无形中拉长。
偶尔早晨醒来,乔桥会分出心想,沈淮序今天会不会来。
是会在早餐店出现,还是站在她家门前。
是会给自己带一束花,还是会给自己带他亲手做的糕点。
沈淮序的手艺似乎增长的极快,乔桥尝过他学习后的糕点,很好吃,很像他几年后的手艺。
当乔桥意识到自己对于沈淮序的出现不是反感,不是抵触,而是隐隐期待时,似乎一切都与她预计的轨道相偏离。
沈淮序太会把自己塑造成温良无害的形象了。
好像他真的只是单纯的喜欢着乔桥,热烈地追求着,不顾一切。
整个假期,乔桥都在和沈淮序拉扯着,以至于她所有心思都放在这上面,忽视了罗希最近格外安静,不声不响,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开学当天,乔桥才见到罗希身影,只是她面色红润,看起来很高兴。
她见到乔桥,似乎更激动了些,坐在乔桥身边悄咪咪开口:“你猜我这几天都跟谁在一起?”
乔桥看了眼她,笑了笑,还能是谁:“我应该说不出第二个答案吧。”
罗希抱着手臂,无意识地把玩着手指,笑得格外灿烂,开口道:“我感觉越认识他多一些,就越喜欢他一些。”
“只是……好像他和他父母关系不太好。”
毕竟这些天和蒋书邑相处,从没听他提起过自己的父母。
哪怕夜不归宿,他父母也没有多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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