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军多年未有败绩, 女儿却在他守卫的国土内被人凌虐致死!
他要他们死!
要让这对奸夫淫妇受尽千百倍折磨,为女儿报仇雪恨!
4. 慎刑司中,混合着难闻的霉味和浓重的血腥气。
柳思思被绑在十字架上,凄厉惨叫,身上已是血肉模糊。
每当临死之际,就会有人上前灌下一碗参汤吊着性命。
每当昏迷之际,就会有人将混着辣油的水迎头冲去。
每当以为要解脱之时,就会迎来更深的绝望。
柳思思早已没了刚才不可一世的高傲,拼命哀嚎:“将军!
我不过是打死两个低贱的下等人!
我做错了什么!”
两侧的将士咬着牙用尽全力拉紧手中的绳索, “咔!”
竹根挤压柳思思的十指第一节,硬生生夹断。
“啊啊啊!”
将士麻利拆下,搭在第二节处再次收紧。
爹爹正坐在木椅上,手中匕首在炭盆上烧得赤红。
“我从军几十载,立下军令,不许虐杀战俘,不许欺辱妇孺,违者立斩。
从来没有杀过一个无辜的敌国百姓。”
“我儿从小体弱,养得骄矜金贵,却是个良善的好孩子。
对百姓仁爱,对父母恭孝,整个盛京无人不夸,名声远扬。”
“我们李家坦坦荡荡,毫无罪孽!”
爹爹拿着赤红的匕首步步走到柳思思面前,悲恨万分:“你这个心思歹毒的毒妇!
竟敢如此虐杀我儿!”
匕首接触皮肉,片片剜下,而伤口立即又被烧焦止血。
柳思思疼得冷汗直流,愕然地瞪大双眼,不敢置信。
那个女人居然真的没有撒谎,她竟真的是永安郡主!
邵凌居然真的已经成婚,娶的还是永安郡主。
自己,居然杀了郡主!
“将军!
我真的不知她就是郡主啊!
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错了!”
“你敢说不知!”
匕首再度深下,可见白骨。
“你的家仆说,我儿一开始就表明身份求你数次,是你装作不知!
倘若你心中有一丝善意,我儿也不会死!”
一大块血肉被剜下,柳思思几乎要晕厥,口中又被强灌进一碗参汤。
“这百年老参吊命最为管用,你放心。
我定让你生不如死,死亦难求!”
爹爹的眼中满是悲愤。
我很想抱抱爹爹,可我的手从爹爹的身体穿透而过。
两个士兵架着邵凌赶到。
柳思思眼中闪过希望,冲着邵凌大喊:“夫君救我!
夫君救我!”
邵凌瞥见柳思思的惨状,暗道不好,立即跪在地上向爹爹辩解:“岳父,我不认识这个女子,更不是她的夫君啊!
我的妻子唯有郡主一人,我承诺过的,此生永不纳妾。
岳父您要信我啊!”
他靠着和郡主成亲入赘李家,才有机会爬到这个的位置,自然明白孰轻孰重的道理。
如今将军正值壮年,郡主的哥哥又当上了一国宰相。
自己刚得到天子器重,怎么可能会为了一朵野花放弃大好前程。
不过是想顺着寻欢作乐一场,没想到她竟是礼部侍郎的千金,才用此借口哄骗住她,希望借此多个助力。
没想到居然被将军发现了。
柳思思顿时心中了然,随即破口大骂:“好你个邵凌!
居然为了求生将一切推到我身上!
你这个假仁假义的骗子!”
“将军您可千万不要信他的鬼话!
就是他与我有过夫妻之实,我脖子上挂着的玉筒里有他写给我的情书,末尾还盖着他的私章。”
邵凌立即快步上前,打开玉筒取出信笺就塞进嘴里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