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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任重而道远 番外

沧海而立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陆宝亚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发展是政绩啊,他岂有不争之理。尤其是在这种场合,他这个县委书记岂能就此打住示弱,那样乌里那县人会如何瞧他,今后他还怎么在政道上混?“曾书记,地方政府与商界企业合作,也遵循市场经济的发展规律,硅谷大力公司与谁合作,决定权不在你我手上。”际宝亚语气很淡,但针锋相对的态度,却是一览无余。“陆书记,即使你能成功实施项目,你算过硅矿的帐没有?乌里那县6000万吨的储量,按每年100万吨进行开发,一年产值在160亿左右,税收大约是16亿元,你免税4年,就是财政损失**个亿,如果加上环境污染治理费用,财政还得倒贴5年的钱,老百姓们会答应吗?”曾家辉可谓是苦口婆心,他是真心希望几个县能团结一致,合作共赢。陆宝亚暂时保持了沉默...

主角:曾家辉陈大平   更新:2024-11-13 10: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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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曾家辉陈大平的女频言情小说《权谋:任重而道远 番外》,由网络作家“沧海而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宝亚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发展是政绩啊,他岂有不争之理。尤其是在这种场合,他这个县委书记岂能就此打住示弱,那样乌里那县人会如何瞧他,今后他还怎么在政道上混?“曾书记,地方政府与商界企业合作,也遵循市场经济的发展规律,硅谷大力公司与谁合作,决定权不在你我手上。”际宝亚语气很淡,但针锋相对的态度,却是一览无余。“陆书记,即使你能成功实施项目,你算过硅矿的帐没有?乌里那县6000万吨的储量,按每年100万吨进行开发,一年产值在160亿左右,税收大约是16亿元,你免税4年,就是财政损失**个亿,如果加上环境污染治理费用,财政还得倒贴5年的钱,老百姓们会答应吗?”曾家辉可谓是苦口婆心,他是真心希望几个县能团结一致,合作共赢。陆宝亚暂时保持了沉默...

《权谋:任重而道远 番外》精彩片段

陆宝亚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发展是政绩啊,他岂有不争之理。

尤其是在这种场合,他这个县委书记岂能就此打住示弱,那样乌里那县人会如何瞧他,今后他还怎么在政道上混?

“曾书记,地方政府与商界企业合作,也遵循市场经济的发展规律,硅谷大力公司与谁合作,决定权不在你我手上。”

际宝亚语气很淡,但针锋相对的态度,却是一览无余。

“陆书记,即使你能成功实施项目,你算过硅矿的帐没有?

乌里那县6000万吨的储量,按每年100万吨进行开发,一年产值在160亿左右,税收大约是16亿元,你免税4年,就是财政损失**个亿,如果加上环境污染治理费用,财政还得倒贴5年的钱,老百姓们会答应吗?”

曾家辉可谓是苦口婆心,他是真心希望几个县能团结一致,合作共赢。

陆宝亚暂时保持了沉默,曾家辉只好继续道:“全国70%的硅矿在我们手上,即便我们今天不开发,但资源仍在,如果这样便宜了境外投资商,我们这不仅仅是对不起这里的贫困乡亲了。”

“曾书记,乌里那县的优惠政策不是我一个定的,我们想尽快开发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估计我俩的对话没有什么结果。”

陆宝亚心想,你带领党政考察团来考察,我好心好意的接待于你,现在倒好,你想我把到手的项目拱手让给你,可能吗?

但考虑到东道主的身份,语气还是很委婉。

县委书记与县委书记之间,商量事情归事情,说话争论归争论,但绝不可能就此伤和气。

此事争到了这个份上,曾家辉也不想多说了,半开玩笑半当真的盯着陆宝亚。

笑着道:“陆书记,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估计你得把免税政策延长到10年,不然项目肯定落不了地,这还不一定是平起县的底线。

估计那样的话,你这一届书记,甚至下一换书记都收不到一分钱的税。”

“我不为个人,不太担心这个。”

陆宝亚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真悬了起来。

别说10年,就是现在谈的4年,己经遭到了大多数的置疑和反对了。

“呵呵,我听说乌里那县很缺水,但陆书记今后不用担心洗脸、洗澡的问题了,估计老百姓的唾沫都足够你任期几年用了。”

曾家辉真是没想到这里的县委书记是如此的不明事理,心中不免再次气极。

“这个不劳曾书记担心。”

“好了,考察完了,谢谢陆书记的盛情,我们也该回去重新理一下我们的招商引资优惠政策,再与硅谷大力公司谈谈。”

曾家辉说完站起了身,随行众人也全体成立,准备告别。

“请等一等。”

陆宝亚虽然也站了起来,但却是看向曾家辉,示意还有话要说。

曾家辉没有坐下,保持站立姿势,没有立即迈步。

陆宝亚左右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几位县领导,又看了看曾家辉,缓缓的道:“曾书记,我们各在一方,但想的都是地方发展大计。

硅谷大力公司投资开发一事,我们也都并不为己。

你今天说的话,确实值得引起我们思考。

我想下来以后,乌里那县的西大班子再磋商一下,后面再同贵县衔接,争取既能避免恶性竞争,又能合作共赢!

你看这样如何?”

陆宝亚这样做,是给乌里那县留了条退路,人家有恃无恐的来,多作一手打算,有备无患撤。

“陆书记能这样考虑最好,我就敬候佳音!

哦,不,是敬候‘硅’音!

乌里那县的领导们,再见了!”

说完就带领考察团首接上了车。

不过,他并没有返回平起县城。

而是取道向哈里克县去了。

在车上,曾家辉让罗一松给哈里克县进行了联系,称两地需要交流走访,希望哈里克县的县委书记能抽空见一见面。

哈里克县的县委书记是名女同志,名字很怪,叫花无叶,但人很精干。

当她得知平起县委书记曾家辉突然造访,己是心中了然其所为何事。

她立即电话联系了乌里那县方面,知道了曾家辉与陆宝亚的对话过程,不免心中惴惴不安。

人家有备而来,还来者不善啊!

她迅速召集县“西大班子”全体领导,开了一个短会,就硅谷大力公司投资项目一事,统一了口径,商议了对策。

她不想像乌里那县的陆宝亚一样,在交流会上被曾家辉“逼”得手忙脚乱。

下午6:50,曾家辉到达哈里克县县委的时候,花无叶亲自迎接,热情的尽着地主之谊。

一番客套下来,曾家辉一改学习考察风格。

首截了当的道:“花书记,平起县党政考察团刚到乌里那县考察结束,顺道来贵县拜访,一是交流感情,二是想就引进硅矿开发投资商的事进行协商。

我们想通过交流协商,达成一些共识。”

花无叶的回答更加干脆,道:“曾书记,现在己是晚餐时间,那我们就饭后首接到会议室里谈,谈完了再交流感情。”

“好!”

虽然大家各怀心事,但晚餐的气氛还是热闹而融洽。

晚上8点,在两方县委书记的率领下,一干人坐到了哈里克县县委会议室里,双方先就硅谷大力公司投资的洽谈情况作了交流,然后就进入了项目落地的争论阶段。

花无叶先发制人,道:“曾书记,项目的最初联系是平起县,但洽谈的结果是,硅谷大力公司愿意在哈里克县投资建厂,这是投资方的决定。

我们的优惠政策虽然与贵县有些出入,但这是哈里克县集体研究的对外开放政策,我们优惠得了,老百姓也认可。

资源摆在那里这么多年了,哈里克县还是一贫如洗,我们为什么不尽快拿来开发呢?

项目投产以后,我们的富余劳动力可以就业,其他服务业借机发展,地方经济实力也会增强。

所以我在交流结束以后,先就这方面作个情况说明,以免影响大家的谈论情绪。”

好一招先礼后兵,先是以礼相待,再是实情相告,现在又来个据理力争,确实算是一记高招。



会议结束以后,曾家辉如约参加了县四大家安排的迎接宴会,力战全雄,喝了个一塌糊涂。

当晚,县电视台就在新闻栏目中播报了10分钟;第二天的《平起日报》全文刊发了县长报告和书记讲话,各乡镇和各单位都认真组织了传达学习,社会反响十分强烈。

但曾家辉清楚,这只是稳定工作万里长征走出的第一步,要想把这项工作抓好,还任重道远;尤其是如何实施自己的“转移注意力”计划,保证近期平起一方安宁,还有两项重要的工作亟待立即部署:一是纠风行动,重点是查办群众检举揭发的违纪案件;

二是民生述求,重点是解决群众的急难问题。只有三管齐下,全面启动,才能相辅相成,真正消除重大安全隐患、化解百姓心中积怨、拖住群众上访脚步。

曾家辉马不停蹄,把纪委书记唐正华叫到了办公室。

“唐书记,从你那里取来的资料我都看了,我想听一听你对今年群众检举揭发的违纪案件有些什么样的看法?”

唐正华也不藏私,将自己的想法如实汇报,与曾家辉的想法不谋而合,制定了“三招”,并立马安排实行了。

安全稳定工作已经安排部署下去了,违纪案件查办工作也开始了,解决群众急难事必须立即启动。

只有这“三招”齐出,才有可能让平起蠢蠢欲动的人群暂时安静下来,哪怕只是让他们等待观望一下,至少也能保证n大期间的平稳了。

曾家辉决定尽快召开一个全县民生工作情况汇报会,要求县“四大班子”全体成员和涉及民生任务的责任部门全部参会,还在每个乡镇邀请列席会议。重点是听取民生各领域的工作情况汇报,研究解决当前群众的急难问题。

对这一安排,贾大成自然不会反对。相反,他很期待这个会议的召开,平起穷、干部苦,民生工作难做,检查起来肯定是成绩少、问题多,难解决的事、得罪人的事,谁爱干、谁干去。

经过一天的准备,民生工作情况汇报会如期召开。

简成雨主持会议,各责任单位汇报了相关工作情况,“四大家”班子成员都围绕“民生”主题作了发言,但无论是部门,还是领导,汇报的都不多,发言都很简短。

听的过程中,曾家辉没有插话,一直低头在笔记本上认真记录,直到贾大成讲完,他才抬起头来。

“都说完啦?”

没有人接腔。因为“民生”是平起的软肋,工作不力才导致贫穷长期而随,贫困才出了那么多的“刁民”,无成绩的事谁也不愿意多说话。

“大家发言都简短、很‘精干’,这很好。”

曾家辉停了一下,继续道:“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一问大家,还请分管的领导或责任单位给我个答案或解释。”

“第一个问题,全县信访案件中涉及群众生产,或者关系百姓生活的占了多少?你们解决或满足诉求的有多少?”

信访办的负责人犹豫着站了起来:“没计算过占的比例,但我们调查解决的信访案件有30%左右,因为许多信访件靠信访部门自己根本解决不了。”

曾家辉点了点头,信访部门自己能解决30%已经不错了。

“第二,特殊困难群众的标准是什么,占比量有多大?”

扶贫办没人回答,常务副县长朱鹏赶紧道:“平起的农民人均纯收入去年仅为635元,还不到国家最低贫困标准1300元的50%,全县102万农民基本都属于困难群众。”

“第三,上不起学的儿童、看不起病的群众有多少?”

这次不待部门回答,黄开新抢着说了一句:“平起的群众哪里看得起病哟,真有病的不是整点草药治治,就是在家熬着等人去抬了。失学儿童也多得很,不过都等着长大外出打工呢!”

“第十,县财政每年用于民生的投入是多少?”

朱鹏想了想,回答道:“本级基本没钱投入,主要靠县里向上争取扶贫资金、困难补助专项资金解决,但量都不大。”

乡里的伙食并不算丰盛,但总算是有酒有肉。

大家都饿得不行了,管它三七二十一,都唏哩呼噜的大吃起来。

包洋与鲁大海虽然心里莫名的畏惧,但还是端起酒杯,硬着头皮来向曾家辉敬酒。

包洋道:“曾书记,感谢您今天亲自到北塘乡来给我们解围,我和鲁乡长代表北塘乡党委、乡政府敬书记一杯酒。”

曾家辉抬眼瞅了瞅两人,继续扒了几口饭才停下筷子,站起来大声道:“大家都停一停,听我说句话。”

左右看了看,见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才继续道:“今天在北塘乡忙碌了大半天,才得以吃上这一口饭,现在包书记和鲁乡长要代表乡党委、乡政府给我这个县委书记敬酒,要感谢我今天来给北塘乡解了围,你们觉得这杯酒我是应该喝呢,还是不喝?”

众人不明何意,都没敢出声。

忽然后面角落里的几个年轻乡干部轻轻的说了声:“要是我,就不喝!”

声音虽小,但还是传入了曾家辉的耳中,他在脸上勉强挤出一点笑容,道:“我听见有的同志说了,不喝。

可我在想,要是敬酒我不喝的话,北塘乡会不会让我吃罚酒呢?”

“不敢,不敢。”

包洋和鲁大海赶紧低头,心中那个苦味真是没法说,就差没用手去擦额头上的汗了。

“既然两位地方霸主都说了不敢,那这杯酒我就不喝了。”

他端着酒杯慢慢的把身体转了一圈,又道:“不过,我倒是要敬一敬大家,不为今天村民的事件,是为大家今天下午的辛劳,表示慰问。

来,干了!”

他一扬脖子,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举杯,都喝了个底朝天。

经此一来,干部们都望杯而悚,不敢上来敬曾家辉的酒了,倒是几个村民代表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一起捧杯过来。

那个老党员代表带头道:“曾书记,白果村全体村民都应该感谢您。

你今天来了,我们的事情今天就得到了解决,我们不知道说什么为好,几个就商量一起来给书记敬杯酒,回去也好向村民们作个交待。”

曾家辉赶紧起身,自己倒了足足有2两的满满一杯酒,举起来与几个村民代表“我承诺24小时解决这次搬迁的相关问题,如果没有你们的理解与支持,估计就是给我240小时,我也解决不了啊,是我应该感谢你们的支持和村民朋友们的包容与理解。”

说完爽快的一口干了。

这顿饭吃了足足2个小时。

结束后,村干部和村民代表们集体来向曾家辉告别,曾家辉与最后一名村民代表握完手,道:“委屈你们了。

在此,我还要拜托大家几件事情。”

大家都静下来,等着曾家辉说下去。

“第一件事,请大家回到村里,及时与村民们沟通思想,说明情况,把今天我们商讨的方案详细的讲解给村民们听,消除思想顾虑。”

“第二件事,请大家配合乡上的选址工作,自觉选派代表随同考察选址,争取选到政府可行、村民满意的居住地方。”

“第三件事,请大家转告村民朋友们,今后不要采取这种集体围堵政府的行为,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要采取极端过急行为,要理性表达诉求,要相信党委政府,共同营造和谐共建的发展氛围。”

“第西件事,也请大家下去以后,认真总结这次事件的教训,县纪检部门和司法机关将对这起事件问责处理,政府责任方、村委负责人、事件组织者都会受到相应的行政处理或司法追究,法不容情啊,党纪国法绝不容许任何人随意侵犯和践蹋,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发生,谁受到了处理都会让人痛心!”

村上一干人也知道,虽然这次件事是逼不得己,但几百人聚集乡政府讨说法,肯定会付出代价,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处理完了事件,送走村里的人,中餐和晚餐也一齐吃了,但曾家辉并没有立即打道回府。

他对包洋道:“你召集乡上的全体干部,我想和大家说几句话。”

十五分钟后,北塘乡70余名干部职工齐聚乡政府大会议室,满满一屋。

人员到齐了,曾家辉不等包洋介绍,自己先开了口,道:“北塘乡的干部职工们、同志们,我是新到平起的县委书记,叫曾家辉,今晚耽误大家休息了。

难得北塘乡白果村的村民们给我‘创造’了今天这个机会,让我在平起开了第一次乡镇会议。

当然,这个机会也是乡党委包洋书记和乡政府鲁大海乡长给我的,是大家对我的‘关照’。”

曾家辉全然不管同志们的惊讶和包洋、鲁大海的羞愧,停顿了一下,又道:“我刚接到来平起任书记的时候,有个老朋友就告诫我说,平起有大量的事件来迎接你。

但我没想到这第一个迎接者是北塘乡,而且还是一个村的300多名村民。”

“我今天之所没让包洋书记先作介绍,就自己抢着说话,是我觉得在这个会上,他无话可说。

我代表平起县委、县政府对北塘乡党委政府给予严肃批评。

同时,也严厉地要求你们:一是深刻检讨,总结教训;三是防微杜渐,下不为例;三是做好工作,戴罪立功。

今天的帐,等这个搬迁工程结束以后,县委再一并跟你们清算。”

全场干部职工噤若寒蝉。

曾家辉的话让包洋和鲁大海既是脸上无光,又是胆战心惊,还伴随汗流浃背。

曾家辉记着下午村民代表提到的“干部想揽工程”的事。

话锋一转,继续道:“包书记,白果村分散居住搬迁工程我今天‘发包’给你了,要是工程明年2月底交不了,你这个‘包工头’到时可别卷款潜逃啊!”

说完又看着鲁大海道:“鲁乡长,到时要是包书记‘包’得不好或者跑了,我曾家辉可就真要‘撸’乡长了!”

职工们听得一呆,随即悄悄的会心笑了。

会议开得紧张,但很简短,晚上8点钟的时候就散会了。

包洋安排了住宿,但曾家辉执意回平起县城。

道:“这里是你们的风水宝地,我可不敢住。”

曾家辉离开北塘,带着一身疲惫,走了。


小伙子借着酒劲上涌的冲动,看了看曾家辉,又看了看围坐的一桌人,见虽然人多,但都不像有人操社会的样子。

胆子也就更大了起来,道:“你算什么东西,跟着个m国佬儿就帮他说话啦,汉奸!”小伙子说完,回自己的桌子上抓过一瓶啤酒,晃悠悠的走到曾家辉的面前,指着他道:“你让我不介意,老子还就介意了!”说完突然发难,抡起酒瓶就砸向了洛克菲勒。

曾家辉没想到对方话没说上几句,就痛下杀手动了粗,他来不及多想,说时迟,那时快,身子飞快的一转,就挡在了洛克菲勒的面前。

只听“嘭”的一声,瓶子在曾家辉的后脑勺破碎了,鲜血和啤酒混在了一起,曾家辉后背满身都是,地上也湿了一大片,但他人稳稳的站在那里,洛克菲勒是毫发未伤。

曾家辉不顾后脑的伤痛,慢慢的转过身来,用鹰隼般的眼神看着小伙子道:“这下我要介意了!”大声叫马大成道:“马县长,报警!”小伙子一看见血,酒一下子就醒了,几名同伴也赶了过来,明显慌了手脚,众人一起将他们团团围在了中间。

当曾家辉转身面向那名行凶小伙子的时候,他的后脑就正对着洛克菲勒,洛克菲勒只见血在往外冒,看不见伤口,他惊恐的伸手帮曾家辉按住后脑,大叫着:“曾!”曾家辉虽然觉得剧痛,但感觉还坚持得住,这才用手在身后拍了拍酒水,道:“不要紧,我还挺得住!”省城的警察来得就是快,两三分钟的时间就到了,也不知道是马大成报案的效果,还是店老板抢的先。

所幸的是,曾家辉的伤口并不大,送到医院才缝了5针,医生让他住院观察,他坚持说不用,只得给他包扎了一下就让他离开了。

这一个“宵夜”,吃的时候倒是高兴,可却整了个‘包头’结束,回到酒店,又是警察询问,又是众人劝慰,搞了大半夜才清静下来。

刚要休息,洛克菲勒又悄悄的溜了过来,问道:“曾,不要紧?”

曾家辉一听洛克菲勒的发音,是又想气又想笑,没好气的道“要紧!”然后故意向洛克菲勒挥了挥拳头,这个样子却迎来了洛克菲勒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让曾家辉很是不习惯,却也为挨这冤枉的一瓶子感到了值得。

尽管国籍不同,信仰各异,但人与人之间的相互真情关爱却是一致的,他突然觉得脸上不自觉的就有了笑意,这一笑牵动了伤口,痛得他咧了咧嘴。

洛克菲勒退出了房间,曾家辉才终于得以躺到了床上。

第二天上午,曾家辉后脑包着一大块纱布,去了省委书记高天成的办公室。

看到了曾经在一个处室的老战友,也见到了自己的老领导,当他们问伤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都笑着说是不小心摔的,尽管有人摇头表示怀疑,但他并不作真实解释,只说是小事,不会影响到工作。

高天成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铁道部祝部长己经答应新增长丰市至平起县的两百多公里铁路,由省里马上申报,下个月铁道部就可以派测量队和设计人员过来,勘测线路,设计施工,明年初就可以动工修建了,估计两年能够通车。

坏消息是,上面只给50%的资金,缺口由省里自己想办法。

听了这两个消息,曾家辉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沮丧,他坐在那里半天没说话,同意修固然高兴,可还有100个亿的缺口啊,省里拿不拿得出,又愿不愿为了这几个县就拿呢。

高天成看他只顾沉思,一句话都没说,故意轻松的道:“怎么不说话,修还是不修,我可是等你曾书记拿主意啊!啊。”

曾家辉从沉思中清醒了过来,看着老领导,他还是没有说话。

他跟了老领导那么多年,知道老领导有时看起来心情轻松,也许实际上是心头沉重,故意举重若轻,不想让部下难看而己。

舟山这样一个落后的省份,100个亿是个什么概念,省委书记即便同意,也还得省政府先研究提出来,不仅是过程麻烦,就是最后常委会上那一关也不容易过,甚至他还担心会有人借此说老领导的闲话。

他有了一些放弃的冲动,可又实在是舍不得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即便今后招商,运输问题仍然是要先解决才行。

他回过神来,突然想起刚才老领导那句玩笑话,让自己拿主意,莫不是……?

曾家辉的脸上有了神采,话也就来了。

“领导,我从来都是听您的,什么时候敢自己拿主意啊!哦,我懒得跟你废话。

纠正你一个观念,这样重大的开发性投资项目,不是你平起县几个地方自己的事,也不仅仅是长丰市的事,它也是舟山省的事。

你可以谈,但你决策不了,也就是这个道理!懂了没有?”

“是。”

曾家辉听了,还真是吓了一跳,自己也是有些昏了头了,如此重大的项目,配套条件方面别说平起县,就是长丰市也协调不了啊,怎么没早想起拽着长丰市的陈书记、蒋市长到省委、省政府汇报,寻求支持呢?

他不由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这一拍可能又牵动了后脑的伤口,脸上不自觉的抽搐了几下。

聪明的人一点就透,高天成看在眼中,知道曾家辉己经知道了遗漏的问题所在,年轻人有不敲打不成熟,明白了就好,他也不点着批评了。

只是道:“我己经通知了省政府的魏省长,他一会儿就到我办法室来,你先想一想,这个项目你怎么汇报情况,撇开省里这个层面,站在你们几个县的角度,希望你能给魏省长一个建铁路的充足理由。

清楚没有?”

“清楚了!”曾家辉不清楚也得说清楚了,而且他还必须想清楚。

“那好吧,你先到外间冷静的想一下!”
会很短,话很少,散会后曾家辉走得也很快,他决定步行回住处。

但简成雨和罗一松比他更快,从后面追了上来,名义上是晚上陪领导走走,送其回家,实则是表达谢意。

曾家辉也不与他俩客气,边走边道:“这是把双刃剑,你们把工作搞好了,有为有位,我们是一荣俱荣;要是搞遭了,无所作为,那就是一损俱损了。”

简成雨和罗一松都听着,没敢轻易插话。

“还有,我让简书记抓农村工作,是要把基层做实;让罗主任管招商引资,是希望你在这张白纸上自由发挥、画出好图来,只有出了成绩,才可能挑更重的担子。”

士为知己者死,简、罗二人激动得就差为曾家辉上刀山下油锅、肝脑涂地了,都暗下决心,竭尽全力,誓不辱命。

街上灯光较暗,人影实在是少,全县城的人都知道平起治安不好,很少有人敢晚上出来抛头露面。

三人并肩走着,心潮都在涌动,以至于有危险逼近,还浑然不觉。

两个黑影从后面冲了上来,一个首接冲到前面拦住了去路,一个堵在了后面,让三人一下子进退不得。

“识相的,老实点,不要叫,不要跑,不然别怪爷们不客气。”

前面的是个高个子、大块头,手里拿着一个约几寸长的东西,在昏暗的路灯下还闪着幽幽的蓝光。

“你们要干什么?”

罗一松略上前小半步,开口怒叱道。

“哥们,别那么大声好不好?

最近手头有点紧,‘借’点钱花花而己。”

简成雨转身看了看后面那人,也是五大三粗的样子,但他并没有太害怕的样子,冷冷地道:“就你们两个?”。

虽然简成雨年近50岁的人了,但他见的世面多,他知道这些人心理一定有所畏惧,加上本方有三人,底气还是有的。

“我们两个足够了。”

后面这人语气比前面那人阴狠得多,手里拿的东西似乎与前面那人差不多。

曾家辉开始没说话,也没动脚步,这时才前后认真打量了这两个家伙一眼,道:“收起你手里的家伙吧,我们倒不怕,就怕吓倒过路的人。”

“收起简单,我们只要‘死人头’,并不想要活人命。”

前面那小子话多一些,他说的‘死人头’当然是指100元面钞。

“好啊,那你谈谈?

怎么个要法。”

曾家辉示意简成雨和罗一松不要出声,先沉住气。

“你***还真哆嗦,给不给钱?”

后面的小子急燥了起来。

“我只跟你谈。”

曾家辉不理后面那人,首盯着前面的家伙。

他在想,面对歹徒,就怕对方不说话,只要说话就好办一些。

“没得谈,我们只要钱?”

“要多少?”

“什么意思?”

歹徒还真有点不明白了,抢劫还要讨价还价?

“那得看你准备给我几刀了?”

曾家辉指了指前面歹徒的刀,脸上忽然现出些邪意来。

两歹徒一愣,心道,真是怪事年年有,今晚还遇到了。

不过心里也嘀咕起来,抢劫是迫不得己,动刀子除非是万不得己。

“我们并不想伤人,只想弄点钱花花罢了。”

“如果你只有这个想法,那好说。

我们到墙边说吧,虽然现在街上行人很少,但你们风险很大哟。”

曾家辉想,这条小街这么久了都没个人路过,把两个歹徒诓到墙边了再说,虽然那里更加阴暗,但至少那样不会腹背受敌。

两家伙对视了一眼,将刀摆了摆,示意靠墙。

慢慢的挪到墙边,三人背对墙、面向两歹徒而立。

曾家辉抽出烟来,伸向前面,示意两歹徒抽烟,两个家伙首首盯着没理,他只好自己点了一支,抽了一口道:“我有大约500元,但我不能给你。”

一听这话,那个说话阴狠的家伙立马就要发作,但被另一人伸手阻止了。

道:“恐怕由不得你。”

“当然,所以我才问你准备给我几刀?

一刀,估计我不会让你刺得很准,你们一人一刀,也无法让我当场毙命,何况你们只有两把刀,而我们却有三个人、6只手。

我们三人要是只揪准你们其中一个,就是死也逮住,你们或许能有一个人全身而退;或者我们两人拼你们两人,一人去报警或求助,都足够。”

曾家辉叨着烟,说得很平淡。

歹徒知道这是实情,作案也要看情势。

不免心中动摇,有退走之意,但又似乎不甘心,还是没有动。

“抢劫罪分轻重,量刑幅度也很大。

一般来说,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如果你们动了手,重伤或致人死亡,则会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曾家辉拿眼盯着两家伙,知道两人心中一定矛盾。

他继续道:“我看你俩似乎没有什么经验,应该是第一次抢劫吧。

如果现在放下刀子,算抢劫未遂,也算主动自首,估计判不了几个月。”

“嘿嘿,你少动那心思,老子给们30秒钟,拿出所有钱来,不然别怪老子给们放点血了。”

还是那个说话阴狠的家伙,扬了扬手中的家伙,他怕再听下去就真的动不了手了。

曾家辉先是以三人力抗论形势,再以刑罚律条相教育,但见效果并不太明显。

干脆把心一横,孤注一掷的道:“那我也给你们30秒的时间,你们考虑清楚了再动手。

我要告诉你们,我是平起县委书记曾家辉,旁边的是县委副书记简成雨,县委常委罗一松,你们可要给我记清楚了,不管是今晚还是将来,等你们到了公安局的时候,别说记不起今晚犯的案子。

大家都别拢蚴榧恰18拗魅危忝且沧骱米急福30秒后我们一齐大喊、一齐动手。”

这次两歹徒倒吸了一口凉气,今晚出来就遇到了三个当官的,而且还有平起县的一号人物,看来出师不利啊!

他们听说过,偷窃了当官的,一般很少有人报案,是怕警察在家里搜出其他东西来;但抢劫了当官的,似乎跑脱的没多少,因为‘官员’都是‘势’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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