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佑千君平邑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仓库古通今,娇养古代大将军全局》,由网络作家“橘子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一就有二,很快,无数人跪地喃喃:“多谢神女大人显灵,天佑炎国,天佑将军!!!”彼时,君平邑正在粥铺附近巡视。姜佑千在和将士们讲解食粮使用要点的时候,就着重提醒过。饿久了的人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同时也不能把所有粮食都分发下去,必须要有军队管理。乱世里,为了一口吃的杀人之事屡见不鲜。君平邑作为将军,也深知姜佑千提醒的重要性,所以身先士卒,避免引起更大的混乱。也就是在这时,他听到声势浩大的“谢神女大人显灵,天佑炎国,天佑将军”,一时怔了怔。那枚龙纹戒指被他带在了身上。君平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些事了,他承异象瑞兆出生,朝中皆道此子未来前途无量,父皇也曾实打实的宠爱过他。可随着年龄增长,渐渐的,那些称颂转为朝臣们的质疑,怀疑他的野心,再变成太...
《我的仓库古通今,娇养古代大将军全局》精彩片段
有一就有二,很快,无数人跪地喃喃:“多谢神女大人显灵,天佑炎国,天佑将军!!!”
彼时,君平邑正在粥铺附近巡视。
姜佑千在和将士们讲解食粮使用要点的时候,就着重提醒过。
饿久了的人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同时也不能把所有粮食都分发下去,必须要有军队管理。
乱世里,为了一口吃的杀人之事屡见不鲜。
君平邑作为将军,也深知姜佑千提醒的重要性,所以身先士卒,避免引起更大的混乱。
也就是在这时,他听到声势浩大的“谢神女大人显灵,天佑炎国,天佑将军”,一时怔了怔。
那枚龙纹戒指被他带在了身上。
君平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些事了,他承异象瑞兆出生,朝中皆道此子未来前途无量,父皇也曾实打实的宠爱过他。
可随着年龄增长,渐渐的,那些称颂转为朝臣们的质疑,怀疑他的野心,再变成太子的忌惮。
待传到父皇那里,就是狼子野心虎视眈眈迫使兄弟阋墙,直到一场根本不出自他手的猎场刺杀。
皇帝不分青红皂白,命他留守边境,君平邑心灰意冷,携兵退守。
可显然,那些人根本不愿意放过他。
......罢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也该让这一切过去了,君平邑摩挲着戒指,好似下定了决心。
回到军营的时候,亲卫正好携伙夫过来禀报余粮,得知共有馒头三百斤,可食用之油、盐约三百斤,大米二百吨,可拆干粮三百吨,可自熟盒子若干,蔬菜若干。
“除却分发下去自行果腹的,余下交由伙夫统一管理,每日会开粥铺和水坊供百姓取用,预计至少能撑半月。”
君平邑深吸一口气,即便早在之前看见源源不断的物资涌现出来的时候,他就隐约踏实不少。
但现在确切地知晓粮食数目,君平邑还是禁不住有些兴奋。
他起身来回踱步,心中一时激荡,一面不忘吩咐下去:“好,传令下去,军中粮食充足,整装待发。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引起骚乱,违者视作挑起内乱的叛徒,将交由神女大人处置。”
亲卫应下,之前陈发被祭旗是警告,现在粮食足够了,却还有许多人不曾被揪出来,难保他们不会把消息泄露,甚至将主意打在粮食和水身上。
要知道,城外异族即便储粮足够,但天灾也不仅限此城,水粮一类能活命的东西谁会嫌多?
思索之下,君平邑便越发觉得自己如同一介卑劣小人。
佑千神女救苦救难,如菩萨一般大慈大悲,她救了一整城人,也挽救了炎国岌岌可危的边境;若此城破,敌军必然长驱直入毫无顾忌,如此,说是救下一国人也不为过。
而他却因为一枚戒指险些情绪失控,对神女大人不敬,简直是不可饶恕!
君平邑深吸一口气,当即回身提笔,写下一封道歉,希望能请求神女大人的原谅。
可惜青铜鼎长久没有回应。
失望也说不上,只是更为愧疚,君平邑闭了闭眼,拂开衣袍正要跪下,庙外却有骚乱响起。
君平邑皱了皱眉,周远匆匆赶到,面上惊惧难言,直道:“将军!城头兵传来消息,城外敌军似有集结之象。不少将士们都猜测一定是储粮的消息泄露才引得敌军压阵,如今弄得军营里人心惶惶,将军快去看看吧!”
“敌军尚未攻城,自己先乱了阵脚像什么样子。”君平邑冷冷训斥一句,当下也顾不得等回信,只得先去军营处理闹事者。
即便他们说得有道理,君平邑也并不在意,粮食掌握在他们手上,断断是丢不得的。
只需派心腹看管隘口和仓库,禁止内鬼潜逃并传递消息,君平邑就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命令有条不紊地传递下去,内忧渐止,可惜外患难除。
第三日,君平邑登高远望,敌军黑压压一片,有人上前骂阵,这是攻城前的一贯先例。
依古法云,君平邑也该派人与其对骂,才算得上是君子之争、有来有往。
可惜君平邑并不认可这场人数近乎碾压式的围困之战算是君子之事。
外邦异族,即便装得一副汉人礼义,内里也是依葫芦画瓢,不解其意。
况且此战也并非毫无胜算。
围困数日,敌军必定以为城内早已弹尽粮绝,强弩之末不攻自破,心中必起轻敌之心。
若是能利用这一点......
君平邑面色沉静,教人看不出想法,等下了城楼才问起周远:“鼎前可有新的回应?”
闻言,周远却有所误解,急急劝道:“将军!神女显灵乃可遇不可求之事,万不可事事寄托神明啊,若是连打仗都要祈求神女降世,那还要我们这些将士做什么!”
他说得激动,也让君平邑高看一眼,霎时欣慰笑了,露出这三日以来第一个轻松的表情。
“不,我是说......神女有些东西遗落在我这儿了,之前一直忙着,如今即将开战,再不归还怕是永无归期了。”
他说罢,拍了拍周远的肩,“你刚刚说得很好,我们是守护大炎、护卫边防的将士,决不可将希望寄托于神明身上,大炎国的胜利,理应由我们亲自拿回!”
回到营帐,君平邑再次提笔,这次只有寥寥数语:“望神女亲启。
在下深知此战凶多吉少,但必不负神女所赠,为炎国将拼死战斗至血流尽的一刻。
此戒常伴我身侧,原本心中不舍,如今却觉交由神女才是归宿,也称得上是它的福分,望神女收下,也原谅在下前些日子的不敬之举。”
吹干墨迹,君平邑再次回到庙里,将装着龙纹戒指的信一并投入鼎中。
可惜再无等待回信的时间,君平邑赶赴城楼战场,提防随时都有可能发起总攻的敌军。
......
一个小时后。
正是太阳最为毒辣的下午一点,姜佑千顶着炎热到达了市中心。
来的路上她查过相关文献的关键词,市图书馆收录的相关书目不多,但足够了解了。
去之前先去吃了点东西,出门的时候却被阳光晃了一下眼睛,姜佑千忽然有些不安,低头看了眼时间,心下略定。
陈发目眦欲裂。
“君平邑!你随便找来个女人糊弄大家也就算了,如今还想草菅人命吗?我可是这山渝关中,数万大军的副将领!你就算是要处置我,也该先禀报过今上!”
君平邑冷笑一声:“我草菅人命?是谁趁我祈求神明之时,杀我亲卫,哄骗百姓和众将士?你是副将领又如何?我统领大军镇守山渝关,难道还杀不得你这个杂碎?”
说着,君平邑腰间佩剑噌的一声拔出,抵在了陈发脖颈间。
他肃然望向底下的众百姓,朗声道:“陈发罪大恶极,有通叛之嫌——”
君平邑说着顿了顿,目光扫过姜佑千,其中的虔诚满满:“神明大人心善不忍杀之,今日我便代神明大人做决定,将陈发以军法处置,只当是用他的血,告慰天地神明!”
长剑高高举起,寒光之下,陈发面上终于显露出恐惧。
饶是此时,他仍旧是不服气,嘶声吼叫道:“你们都被君平邑骗了!被那个神女骗了——不,她根本不是神女!哪有神女赐福,还需要你们苦等的?她肯定是骗人的!!!”
姜佑千看着陈发,心中也涌上厌恶。
虽然只有短暂的相处,但是姜佑千十分确定,君平邑绝对是个爱国爱民的好将军。
而这个副官陈发处处挑衅,甚至还自称自己是什么神明信使,纵然姜佑千并不清楚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样一个满口谎话的人,根本不值得相信同情!
“慢着!”
姜佑千蓦地开口,叫住了君平邑。
君平邑回头,迟疑地看着姜佑千:“神女大人,有何吩咐?”
“你的这位副官既然说我不能真的‘赐福’给你们,那不如我们赌一把!”
姜佑千鼓足了勇气,走到了陈发面前。
对上陈发狰狞恶毒的眼神,姜佑千一字一句,大声道:“给我三天时间,我会给这里的百姓带来水和食物!如果我带来了,你就老老实实听从君平邑的处置!若我没有带来——”
说到这里姜佑千有一瞬间的迟疑。
她下意识看向君平邑,心里头盘算起来。
只要她能回到现代的仓库里,她就能通过冰箱给这里的百姓送来食物,可要是回不去呢?
这桩责任她纵使要自己一个人背,也难免不会牵连到君平邑!
然而,只见君平邑神色凝肃,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若神女大人三天内没有带来食物,本将军引咎辞职,请罪于今上,以戴罪之身自裁谢罪!”
他骤然开口,引起底下的百姓一片哗然。
君平邑自来了山渝关后爱民如子,这里干旱少粮,君平邑却从未贪图享乐,弃山渝关的百姓于不顾。
如今却......
“将军,我们相信你!”
此时,君平邑手下的另一个亲卫周远站了出来。
他与先前被陈发处决了的亲卫本就交好,又忠心于君平邑,君平邑不在时他眼睁睁看着那陈发杀了好友,又意图谋篡将军之位,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陈发此时瞪着周远,大骂道:“周远,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陈发,你这个狼子野心的叛徒!将军从前待你不薄,你不信任将军也就罢了,还意图谋篡,实在让人不齿!”
语罢,周远抱着自己的长剑,郑重地朝着君平邑单膝跪下:“将军,末将相信你,也愿相信神女大人!”
有了周远带头,一众本就拥戴君平邑的将士们纷纷跪下,高声表态。
“末将愿相信将军,相信神女大人!”
一时间,百姓们也纷纷下跪,表示自己愿意相信君平邑和姜佑千。
姜佑千看着人潮如水,心中一时间震撼不已。
一股说不出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无论如何,至少她要让这里的百姓吃饱一次!
——
一个时辰后。
百姓和将士们都被解散,君平邑和姜佑千来到山神庙内的青铜鼎前,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君平邑迟疑地看着姜佑千,本想询问姜佑千要怎么回到属于自己的神界之中去,但又觉得不该过多询问神明之事,一时间犹豫不已。
而姜佑千则是在看着青铜鼎发愁。
她要怎么回去呢?
难道是爬进去,然后等着掉回自家冰箱?
思索良久,姜佑千想定,看向君平邑:“君将军,烦请你把我抱起来。”
君平邑怔愣一瞬,旋即耳根微红,不敢再看姜佑千。
“神女大人,这于礼不合,我怎能对您——”
姜佑千看他这样只觉得好笑,“想什么呢?我是想让你把我抱进这口大鼎里面去。”
这口青铜鼎那么大,她自己根本上不去。
君平邑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而后耳根越发红了。
他一言不发的上前,抱起姜佑千,脚尖轻点,飞身来到鼎边。
姜佑千向下看了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鼎看不到底,仿佛一个无底洞,幽深没有边际。
姜佑千无端生出几分惧意。
但是她不得不试试。
“我先说好,我也不清楚我能不能通过这口鼎回到我原来的世界,也不知道这期间会发生什么意外。”
“但你放心,只要我能顺利平安的回去,一定第一时间把食物和水通过青铜鼎给你们送来!”
君平邑看到了姜佑千眸中的安抚,心口酸涩得厉害。
他已经很久没有期待过什么了。
可他的神明说,她一定会带来希望。
没错,眼前这个人,就是他的神明。
君平邑正要把姜佑千送进鼎内时,忽而鬼使神差般问道:“神女大人,可否告知名讳?”
“姜佑千,保佑的佑,千万的千!”
掉下鼎内的前一秒,姜佑千还不忘高声喊道:“君将军,等我啊!”
眼睁睁看着姜佑千掉进那深不见底的鼎中,君平邑的心紧张到了极点。
“佑千神女?”
鼎内再没了回应。
君平邑内心焦灼。
但他没有别的办法,只有静静地等待。
希望神明大人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地方。
另一边——
姜佑千感觉自己坠入了黑暗之中,连意识都变得模糊,再睁眼时,周身都是寒气。
她猛地回过神,发觉自己好像正处于自家仓库的大冰柜里,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气。
推开冰柜大门站起身,姜佑千猛地打了个寒战,而后不可置信地对上了两双震惊的眼神——
“爸、妈?”
幸好及时反应,接得快速,没有任何问题但是......
君平邑的脸色变了。
这位处变不惊,极少会有大情绪波动的少年将军几乎是强硬地拿走了她手上的戒指,眼神里透着几分余怒未消的警惕:“神女大人,这个不行。”
姜佑千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忙开口辩解:“不…我不是,我没有。”
但具体怎么解释她又有点心虚,毕竟她刚刚还在盘算这戒指值多少钱......
看君平邑这样,这戒指对他来说,意义一定很重大吧。
姜佑千清了清嗓子,故作平静说:“君子不夺人所爱,你放心,我只收你决定给我的。”
这回轮到君平邑犹豫了,“不,这......”
他不知想起了什么,眼底涌出几分悲伤,到底摇摇头没说什么,只问:“你看这些够不够?”
姜佑千有心好奇,但两个人毕竟不熟,索性也只能按下心思,一一打量收到的东西,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吓一跳。
首先是有五块类似之前的金锭,分量小了约有一半,但胜在数量;其次是三枚玉禁步,姜佑千是外行,看不出门道,上手摸了摸,只觉得质地细腻触之生温,像是教科书上会拿来做示例的玉佩。
剩下的则是一些男式玉簪和镶玉腰封,姜佑千翻了翻,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些都是你的?”
她这一问,君平邑明显误会了什么,“这些玉佩质地上乘,腰封的布料也是西域进贡的锦衣裁剪而成,你若能拿去出手,价钱绝不会低。”
“不是不是......”
姜佑千张嘴想解释什么,但看着君平邑握着龙纹戒指心神不宁的样子。
她不免叹了口气,有几分沮丧。
明明也是想跟这位少年将军打好关系的,怎么弄成了现在这样?算了,还是先回去吧。
姜佑千正经了脸色,嘱咐了两句自热锅的禁忌事项便准备告辞。
君平邑被叫了两声“君将军”才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己居然陷入了回忆,甚至想起久远的…父皇尚且疼爱他的那段幼年时光......君平邑脸上有些挂不住,咳了一声,主动送她回鼎。
一路安静,不时有百姓和将士朝他们问好,姜佑千含笑应着,君平邑神色也宽和几分。
两人氛围好了不少,在回鼎离开的前一刻,姜佑千福至心灵,突然问了句:“君将军,能不能冒昧问一句,你们现在的国号是什么,谁当政?”
虽然姜佑千下意识觉得,自己不一定能找到这个朝代的记载,但到底是好奇。
历史上,会有这么一笔,记录下一个穷途末路的将军得到了“神灵的赐福”吗?
闻言,君平邑眸底有几分震惊,却也如实答了。
“现今国号为炎,国姓为君,剩下的......我不敢妄称父皇名讳。”
这下轮到姜佑千震惊了。
君平邑居然是皇子!皇子居然能沦落到如此境地?出征无粮,久无援兵......这是要亡国了吗??
许是察觉到姜佑千要出言不逊了,身下鼎的吸力突然加大,姜佑千毫无预兆地被吸了进去,一眨眼,眼前已经是在冰柜里了。
姜佑千打了个喷嚏,赶紧爬出来,摸到怀里的包袱完好无损不由松了口气。
管他的,先把钱换出来再说。
兴冲冲到上次换金饼的地方,原先的老板却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胡子花白、鼻上架着一副小黑眼镜,看起来神神叨叨的小老头。
姜佑千眨眨眼,总觉得这人一身行头有点眼熟,却也想不起在哪见过,不由警惕几分。
“老板,之前的那个老板人不在吗?”
“哟,来了个老顾客?老许也没同我说呀。”
老板打趣了一句,慢悠悠起身,“小姑娘认错人啦,这里一直都是我的店,之前让老朋友帮忙照看了两天,现在身体好咯,我就又回来啦。”
听起来精神头不错嘛,姜佑千放下心,“也不是很熟,就是想让那位帮忙相看一下年份。”
她一边说,一边摊开包袱,将之前余下的大金饼也一并拿了出来。
金光闪闪,小老头眼睛一下瞪大了。
见此,姜佑千心里有了底,顿时笑眯眯地开口:“怎么样,爷爷,都是好东西吧?换作旁人我都不敢拿出来的。”
“好啊好啊好啊。”
老板一连说了三个“好”,手脚变得利落不已,熟练地从柜子里翻出放大镜和镊子,翻来覆去看。
好一会,姜佑千等得有点焦心,不免插话,“爷爷,这些东西保真着呢,您先给我出个合适的价吧。不开玩笑,我这是急用钱,您要是爽快,以后我都来您这!”
老板摇摇头,神色严肃几分,“小姑娘,你这都是......竟都是古炎国之物?你从何处得的?”
坏了,碰到真懂行的了。
姜佑千有点紧张,“爷爷,我当然是正经渠道来的,你再问我也不会说的,你就说您能不能收吧,不能收我就去找别人。”
她说着把包袱一卷就要走,老板赶忙拦住她,劝道:“小姑娘,我看你也不像混这条道的,老头得劝你一句,可不能收了来路不明的赃物,这种被查出来了会被追责,到时候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原来是担心她被蒙骗,姜佑千松了口气,继续和他周旋,“哪有的事,就是黑市拍回来的东西,那摊主不识货,被我捡了个大便宜。”
老板好像被说服了,连连点头,一面说自己姓陈,让姜佑千叫陈老就是,一面拨着算盘珠子。
一包袱东西,林林总总算下来,能有五十万,玉佩占大头。
姜佑千大喜过望,正要点头,陈老板却拿出了登记表,说:“小姑娘,不是老头信不过你,这是必要流程,你去哪家肯定都是一样要登记的,现在打击盗墓犯罪力度很大,你可不要坑老头我啊。”
她不是盗墓贼她当然行得正,根本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随手唰唰唰写完了手机号身份证号加名字。
待陈老板接过登记表上下扫了扫,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他看向姜佑千,眼神惊疑不定。
“等会儿小姑娘,你爷爷......可是叫姜启民?”
无需召集,期盼神女显灵的百姓们,早在前一天就自发聚集在山神庙附近。
等君平邑来的时候是凌晨,黑压压的人群已经不知等待多久了,许是被漫长的等待压得绝望,百姓们静得出奇,望向他的神情麻木而死寂。
这种神情君平邑不是第一次看了,可这么多人一丝议论声也没有,甚至还有人的眼神直勾勾望着割开手腕以血喂养孩童的母亲,仿佛把两人都当成了可供撕咬的食物。
这里真的是人间吗?死寂一片的乱葬岗,与地狱无异。
之前换来的食物早已经吃完,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最后一点了,但再省再省,这么多人,三天足以消耗掉所有能入口的东西。
如果出现最坏的结果,如果神女大人失约——
被饥饿感灼烧的胃阵阵绞痛,君平邑神色不变,一言不发地跪在了鼎前。
许多人跟着跪了下来,开始有细弱的哀求声悼念声祈望声混杂着响起,但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通通都变成了哭声。
太阳升起来了,天彻底亮了,哭声越来越大,君平邑的心也跌到了谷底。
三天前的这个时候,神女大人就是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的。
而现在,大鼎一片安静,什么动静都没有......
“看看!看看!什么都没有,他被骗了,你们也是!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能有什么可供奉的?神凭什么来救你们,朝廷都已经放弃我们了,我们何必再守着这破城!只有城外才有活路,只有开城门才有粮食!”
陈发大叫着挣脱那些士兵,朝着底下的百姓们振臂高呼:“你们现在还有力气,一切还来得及,再等下去就是活活饿死!”
知晓他是在瓦解军心,君平邑骤然暴怒,反身给了陈发一拳,脸色极为难看。
“陈发!本将军念大战当前饶你一命你却不知好歹自讨苦吃,那就以你的血来祭神女遣灵吧!”
说着,他拔出剑来。
陈发却大笑一声,“君平邑!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众人可还记得三天前君平邑立下的铮铮誓言,若三天后神女不曾现身便自裁谢罪!”
“如今时限已过,所谓神女毫无迹象,不过是一介身着奇装异服的荒谬女子把你们骗得团团转而已!你们还相信他!君平邑杀我,只是想让自己做下的恶事永远埋葬!”
陈发振振有词,不少人即便知道他前几天的事迹也禁不住想倒戈,只因就像他说的那样,城外有消息渗透进来,说敌国军队愿意接纳他们。
只有君平邑知道这一切都是骗局,周远也愤愤不平:“若降便是国奴战俘!”
“即便当那国奴战俘也好过活活饿死!”
群情激奋之际,大鼎突然有了动静,印着巨大花纹的箱子猛地摔落,连滚了好几圈,似是年久失修,破损处掉出几个长方体样式、印着简易字体和更为繁复花杂花纹的红色盒子。
众人一静,也是一惊,憋了一肚子气的周远最先反应过来,大叫道:“显灵了!神女大人显灵了,神女没有放弃我们!我们没有......”
话没说完,气急败坏的陈发冲上去扇了他一巴掌打断了他后面的话,随后捡起那些触感奇怪的盒子,冷冷说:“这就是所谓的食物?”
“如此鲜亮的颜色如此古怪的花纹,真的有人敢吃下去?就算拿刀劈开,这里面也是——”
“我靠?你拿着刀要干什么???”
累得满头大汗的姜佑千甫一抬头就看见了吓死人的画面,她赶忙冲过去抢下自热锅,心惊胆战:“这里面有水包的,你劈开也不怕爆炸啊!!”
话说完,四周一片寂静,姜佑千迟钝地意识到了氛围的不对,对上君平邑惊讶眼神。
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承认自己是有点高估自己的时间管理能力,导致卡在最后一秒才把东西搬进来。
而且因为太着急了,手忙脚乱地把放在最上面的一箱自热锅摔出去了,生怕这么摔包装会破损。
姜佑千是紧赶慢赶才追过来,结果包装没破损,她先听到有人要劈开她的自热锅。
简直是胡闹!
姜佑千气得不行,那头陈发却率先阴森森地开口:“神女大人啊......”
“你的食物该不会就只有这么一堆塞牙缝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盒子吧?这就是你们梦寐以求的显灵吗?我早说了,神救不了我们!”
他说完,却发现台下还是安静一片,连他事先安排好的内应都瞪大了眼,死死盯着他身后,完全忘记之前说的配合。
陈发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不敢往后看,却也能听到隐约的东西掉落声,一时变了脸色。
而这个时候姜佑千终于搞明白发生了什么,看着陈发后面迟来一步的物资,她也冷笑:
“现在,你可信了神女显灵?”
“信个屁!”
陈发手里的刀蓦地换了个方向直冲姜佑千而来。
姜佑千早有准备往下一矮来了个前扫腿,陈发下盘不稳刀却瞄准了姜佑千,即便姜佑千迅速反应过来打掉那把刀,陈发却又从袖口掏出一把匕首抵在她脖子上。
棋差一招,姜佑千抿唇,意识到自己和真正上过战场的老滑头比身手还是有差距。
但实际上陈发也暗暗心惊“神女”的身手,他当然是不信什么神女的,所以转念一想,嘲讽一笑:“神女真是平易近人,不使神力反倒肉搏。”
姜佑千当然听得出他什么意思,不由再次翻了个白眼,心想她本来就没说自己是神女。
至于其他人,米水当前,这点异样早被百姓抛之脑后,在场众人激动起来,但却是对着陈发。
“你干什么!”
“怎么能这么对神女!”
“放开神女大人!”
见此,周远趁机站出一步,跟随着百姓高喊。
“神女大人一定是为了我们神力耗尽才受制于奸人!”
君平邑反应过来,也沉声道:“陈发,放开神女大人,我饶你不死,你若再冥顽不灵......”
他接过手下递来的大弓,朝着陈发的眉心拉满,“就休怪本将不念昔日战友情分了!”
馒头、面条,还有各种花花绿绿包装的东西,让人看着都眼花缭乱,这些东西如同流水一样,不断地往外冒。
如此架势是在场所有人都没见过的。
这和天上掉馅饼有什么区别!
君平邑的心脏狠狠一跳,看着还在往外冒的青铜鼎。
绝对是神明!
然而被君平邑拎在手中的副馆看到这一幕,眼珠子一圈,着脖子大叫道。
“这些东西都是我召唤出来的!”
谁都没有想到副官会突然开口,君平邑的亲卫冷笑了一声,朝他狠狠地啐了一口。
“呸,你算什么东西啊?不过就是一个想要通敌叛国的小人!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副官却笑了一声,“你们在这鼎前拜了一下午,有什么东西出来吗?然而我刚才只叫了一声,就有东西出现,其实我是神明派遣而来的使者。”
他挣扎了一下,从君平邑的手中脱出,得意无比地看着在场面露震惊之色的几个士兵。
“我是神使,我做的一切都是有神明的指示!什么通敌叛国,这是神明给我们指的一条生路!”
副官这话让人听起来荒谬,可也让人没有什么能反驳的话。
因为刚才确实是他开口,那鼎里才冒出的东西。
人在绝望时需要找到一个支撑自己的信仰,而神明之说在这个时刻更容易让人信服。
果然在场众人面面相觑后,都不再说话了。
君平邑扫了一眼地上的东西,伸手拿了一袋东西,外面的包装伸手一捏就哗啦啦作响。
上面的字君平邑看着像缺胳膊少腿一样,但勉强地认出了一个。
“面......”
面?
看这东西的样子和馒头很像,想来定是用面做的吃食。
他看了一眼在自己面前叫嚣的副官,将手上的东西拎到了他的面前。
“你既然说自己是神明派来的,那你倒是说说,这是什么东西?”
副官不认字,自然也不知道这包装上写了什么,他张了张嘴,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神明赏赐的东西,我们这些凡人怎么知道是什么。”他梗着脖子狡辩,看到地上还有一些馒头饼子,便大胆猜测,“但这些肯定都是吃食。”
君平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副官说出来的一个字他都不相信。
有士兵尝了一口地上袋子里放着的馒头,无比松软,白花花的就像是天上的圆月一般,这让他激动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将军,这真能吃!这东西可好吃了,肯定是精面做的!”
地上的饼也十分细软,甚至还有不少里面夹着甜甜的馅儿,士兵们尝到这些东西都要哭了。
“这是神明怜悯你们,才会给你们这些东西的,不过这一切也都是我的功劳。”副官恬不知耻,但此时在场的不少人都已经相信了他的话,认为他真的是神明派来的使者。
君平邑见状,也没多什么。
暂时先处理饥荒一事吧。
“先将地上的这些东西整理起来,挑出可以吃的,先分给营中的兄弟们。”
如今城外外的敌人们还在虎视眈眈,君平邑必须先守城,所以得到了吃食也先带去军营。
在场的士兵都欢呼了起来,随后急急地朝着面前的青铜鼎拜了下去,口中高呼神明万岁。
他们有救了!
......
某度假别墅。
“你就真放心把女儿一个人扔在哪?”姜母坐到了沙发上,频频看着手机消息。
“那是先祖留下的地方,只是我花了这么多年,也看不出那地方究竟有什么玄妙,但咱们女儿小的时候就喜欢在这边玩。”姜父泡好了茶水,先给姜母倒了一杯。
姜母看着杯子中舒展的茶叶,有些感慨,“说来也怪,明明女儿小时候那么喜欢那个地方,如今长大了却一点都记不起来。”
“如今她年岁到了,把她送过去一来是看看那地方有没有什么异动,二来也是想着要磨炼磨炼她,瞧瞧咱们都把她宠成什么样子了,再这样下去她和那些不学无术的二世祖有什么区别。”
姜父叹了口气。
“当年把她送到国外是避避风头,谁曾想竟成了这样。”
姜母的眼眶有些发红。
当年的那场意外实在是太突然了,谁能想到最后被选中的人居然还是姜佑千。
可就是那一次,也差点毁了她。
“希望她能明白咱们的苦心。”
......
仓库的二层是个小居室,里面的家具齐备,显然是早就为姜佑千准备好的。
姜佑千笑了笑,说不出话来了。
她的眼中划过了一抹微妙的神色。
又和几年前一样,不声不响地把自己一个人丢到陌生的地方。
但不就是做生意赚钱吗,也不是这么丢人的事,何况自己更是为了继承家业。
而且她现在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刚才的姜佑千联系了一个厂商,那边正好收购些临期食物。
就在这时,姜佑千听到楼下传来了说话声。
“......叩谢神明......”
“神明赐福......求庇......”
姜佑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难不成是有贼进来了?!
她迅速用电脑查看着监控,结果却发现仓库里空一人,这样的发现让姜佑千更加紧张。
没有人,那不就是鬼吗?
她紧张着吞咽的口水,四下看了看,摸到了旁边的扫把握在手中,慢慢地走下了楼梯,口中默念着元素周期表。
毕竟她也不会什么驱鬼的咒语。
她准备十足,不过到了仓库之后,却没有看见一道人影,可是说话的声音仍然断断续续的不停。
“谁!出来!别在这里给本小姐装神弄鬼!”
姜佑千壮着胆子喊了一声,“我告诉你啊,这里面可是有监控的!已经拍到你了!”
但是周围却空无一人。
扣扣!
突然,冰箱那边传来了异动。
姜佑千头皮发麻,怎么又是这个破冰箱!
她慢吞吞地挪了过去,用手中的扫吧拍了一下,冰箱没什么反应。
“不管了,爸妈,女儿爱你们!”姜佑千深吸一口气,直接打开了冰箱。
突然,一道人影窜出。
“啊啊啊!”
姜佑千吓得尖叫,可下一秒就被捂住了嘴巴,发不出声音。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面前居然站着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
分明是一家人,此刻却是对坐无言。
安静了好一会,姜佑千叹了口气,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起身给爸妈倒了水,才开口:“你们怎么回来了?”
话一出口姜佑千又有点后悔,语气过于生硬了,像她在无理取闹似的。
二老却一直是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他们对视一眼,姜母不禁问:“千千,你身体真的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姜佑千一愣,面上敷衍过去,“我能有什么事?”
“那你刚刚从那冰柜......”
不知为何,姜佑千有点不想把冰柜里发生的事告诉爸妈。
是他们骗自己在先,那她钻个空子赚钱怎么了?而且,那种事,就算说了他们也不会信的吧?
另一边,大概是发觉了姜佑千的脸色不太好,姜父示意妻子别再说了,一面转移话题,“我们回来当然是有事,你堂姐过几天订婚宴,你记得备好礼物一块来。”
果然......
姜佑千突然觉得很可笑,亏她还以为是爸妈担心她,特地提前回来看她,原来是为了堂姐回来。
那她算什么呢?
姜佑千不肯去想,敛色应下,开口送客:“我知道了,那爸妈也回去吧,我还要准备其他东西呢。”
这话是顺着姜父说的,二老一时都愣了愣,显然还在担心姜佑千,但也清楚女儿对自己有怨,不敢强硬追问什么,怕伤了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
姜父只能叹了口气,姜母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放心:“那冰柜——”
“那冰柜制冷有点问题,我已经找了师傅来修了,刚刚就是进去看一眼,没事的,不用担心。”
姜佑千已经打定主意不告诉爸妈,随口应付得面不改色,滴水不漏。
这下他们彻底没了理由,只得离开。
直到出了门,彻底看不见姜佑千之后,姜母才忍不住捂着嘴,有些哽咽:“她小时候就是这样从冰柜里出来,然后大病一场的......”
“现在也不是她小时候了。”姜父语气冷硬,望向仓库的眼神却也带着几分忧虑。
“好了,不是说好忘了就让她忘了,不要追问吗?你怎么就是忍不住?”
“可那地方......”
姜母没再说下去,顿了好一会才说:“千千一定怨死我们了。”
“可这终归是她的命数。”
......
姜佑千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送走爸妈的下一秒,她关上门就开始拿本子记君平邑所需要的物资。
毕竟人命关天的大事,希望那边能多撑两天——想着,她下意识地瞄了一眼时间。
一瞬突然愣了愣。
怎么才八点多?她记得自己起床的时候就快八点了,掉进冰柜里君平邑处理那一堆事至少花了两三个小时,加上出来后她应付爸妈的时间......
所以,果然是存在流速差的,而且君平邑那边的流速可能非常之快。
也就是说,在君平邑那里的两个小时,在她这里可能也就五分钟左右。
这下更得抓紧了!
姜佑千也不记账了,准备糊弄过去,到时候有人问起来就说仓库年久失修,丢了很多东西,要怪也怪不到她一个刚来的人身上,她多大本领啊能把那么多物资变没?说出谁会信?
给自己做了一番心里建设,姜佑千首先瞄准了快餐干粮和水,这种易于保存的东西很适合搬运。
但需要注意的是,那边烧水也不是很方便。
一番盘点后,几大箱自热锅被搬了过来,接着是水、压缩饼干和上次剩下的馒头。
不知忙活了多久,姜佑千估摸着重量,心想这几百斤应该也够了?
幸好她以前在国外为了防身,练过格斗增肌,即便现在不怎么练了,但也保持着健身的习惯,力气比一般女性要大,不然要怎么在不引起外人怀疑的情况下雇人搬东西就够她琢磨的了。
就在这时,姜佑千的电话突然响了。
姜佑千没在意,随手点开免提,一边算着时间还剩下多少,水要不要再多搬一点。
却没想到电话那头是二婶的声音:“千丫头,听说你回来了?这可太好了,过几天是你姐姐的订婚宴,你一定要记得来,婶子都好久没见你了。”
姜佑千的动作顿了顿,不由得想起爸妈刚刚的样子,心头涌起几分委屈。
是啊,别人家的父母都是最关心自家孩子的,她呢?
把她一个人放在国外一句问话都没有就算了,如果不是二婶放心不下,特地来照顾她,姜佑千都不敢想象自己过得会有多艰难。
可即便是这样,他们把自己骗回来第一件事还是说财产继承权,见面了也是催她做事。
他们之间,好像根本没有一点亲情可言。
姜佑千抿了抿唇,一面应付着二婶的热情,那头已经说到要姜佑千盛装出席堂姐的订婚宴,到时候二婶亲自给她介绍对象上了。
“这不好吧,毕竟是堂姐的订婚宴。”
姜佑千摇头笑笑,虽然觉得无奈,但有人关心总好过被当作皮球来回推卸。
“哎呀那有什么,你堂姐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敞开说呗!”
这话里像是有话,姜佑千却没多想,只以为是二婶关心,不好意思地应了下来。
“好,我会去的,多谢婶婶。”
“哎客气什么!”
却不知电话里和善的二婶,挂了电话就变成了另一副面孔。
女人皱巴巴的嘴角下撇,显露出几分嫌恶,同时抱怨起来:“老公,那东西真在这丫头手里?就算在,也不能在咱闺女订婚宴这大好的日子让她过来砸场子啊!”
对面正是姜佑千的二叔姜国福,在妻子接电话的时候他就一脸急切,听到姜佑千没有拒绝才放下心,这时候听到妻子的抱怨,不由冷哼一声。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难怪之前你跟了一年都没套出东西下落,这事之后你不用管了。”
说完径自走了。
“根本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东西怎么问,这不是瞎胡闹吗!”
二婶抱怨了两句,也不敢大声反驳,只能跟上丈夫的步伐匆匆离开。
这些事发生在短短的三个小时内,但对于君平邑这边来说,第三天已经到了。
炎国初建时,开国皇帝励精图治,开拓疆土,民心所向,隐有一统中原之势。无奈天不遂人愿,始皇帝六十而亡,太子登基。
姜佑千还是高估了相关文献对炎国的记载。
大多都放在盘点短命王朝一列,写到太子——也就是君平邑的父皇就没了后续。
最多的,可能就再加个“太子昏庸,任人唯亲,宠信奸佞,炎国二世而亡”。
这些可都不是姜佑千想看的,她还以为会有更详细点的描述。掏出手机重新换关键词搜索的时候,姜佑千才突然翻到一本很有意思的记载。
“将军平邑,炎国二代皇帝第三子,性行淑均,晓畅军事。”
姜佑千精神一振。
没想到炎国没什么记载,君平邑反倒单独有词条,姜佑千兴致勃勃地翻开下一页。
下一页是,君平邑身为帝三子,因为出生祥瑞,品行端正,一直被视为未来太子人选,这让已经被立为太子的长子很不满。
一场如岳飞般“莫须有”的构陷之后,君平邑被遣送边关,很快遭敌军围困三月。
天灾人祸,君平邑坚守边关,终于等到转机——援军携粮草突围,于山渝关成功会和。
看到这里,姜佑千其实有点隐隐的失望。
原来所谓的转机是援军,不是她的物资支援啊......她还想会不会有点奇怪的神迹描写呢。
但那些包装盒,古代能降解吗?现代怎么一点都没挖到穿越的塑料盒?难道时空自带“净化”功能?原理是什么?
姜佑千脑海里闪过数个想法,眼睛顺着文字看下去,一时绷紧了神色。
上面说随援军而来的还有战前换将的圣旨。
帝认为君平邑隐瞒军力,有欺君之相,勒令其兵权交于亲信,命其独自回京接受审问。
君平邑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驳回,最终大战得胜,却遭小人嫉妒,回京述职途中染病身死,所有功劳皆冠于另一人。
饶是姜佑千有所准备,但看到这些还是气愤至极,先是无视求援再是战前换将!
说是染病身死,谁知道这其中有没有猫腻?
唯一让解气的点,反倒是炎朝皇帝为那小人举行庆功宴的那一日,边境大军集结,目标直指炎朝国都。
仅三月后,炎国城破,国灭。
也算是恶有恶报,可惜......
姜佑千咬紧牙关,有点不敢想象国破家亡后的炎国老百姓要怎么活下去。
争端都是贵族们勾心斗角挑起来的,遭受后果的却是普通老百姓,时代的每一粒灰,落在普通人头上都是一座压死人的大山。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吗?
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她继续做她的生意。
把价值相当的粮食抵给任何人都是一样的,反正那都是历史了,反正一切都过去了......
不,不行!
姜佑千忽然嚯地一下站起来,旁边有人被她的动静吓到,她赶紧双手合十做了个“抱歉”的表情,随即将书还回去,立马打车回家。
——不管怎么样,现在不是还没到援军进城吗?有机会的,哪怕是提醒君平邑一句。
历史上的君平邑死守君臣之道,即便父子离心,他也始终怀抱着忠君爱国的心。
但如果......如果君平邑知道这一切将会如何发展呢?
少年将军是不是也该有自己的选择权?他分明是携祥瑞降世的帝三子,就算是起兵造反也是名正言顺,皇位本就该能者居之。
再说他以命打下的战功,凭什么给他人做嫁衣?
姜佑千想着,几乎要兴奋起来,她立刻拦下了车,往家里走去。
坐进出租车里的她没有注意到,外边原本碧空如洗的艳阳慢慢被乌云掩盖。
乌云遮蔽,热了很久的天,好像是要下雨了。
......
山渝关易守难攻,之前围困消耗了君平邑这么久,所有人都以为城内早已弹尽粮绝,谁料炎国的反扑来得快速又精准。
之前上阵骂战的人被一枪结果了性命,士气更是大增。
这场仗打了一天一夜,直把敌军逼退三十里,将士们得以喘 息,君平邑更是有意外之喜——
他们追击残部之时,意外俘获一名着军甲却蒙面的女子,经由确认,此女竟是扬言要活捉君平邑、杀光炎国人的巫国公主巫灵。
被活捉时,巫灵公主仍忿忿不平大骂出声,可惜皆是晦涩难懂的巫族语言。
不过猜也猜得到是在说什么。
周远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地嘲笑一声,“公主,歇歇气吧,你这点脏话骂了也跟撒娇似的,骂人都不会,可怜啊可怜。”
两方语言不通,但显然巫灵公主也不是傻子,看得懂周远脸上的嘲讽。
一时愤怒更甚,可惜杀伤力近乎于无。
君平邑挂心城内,不欲继续追击,将巫灵公主带回城内后,才得知援军携粮草终于抵达。
军中上下一时大喜过望,唯有君平邑得知援军主将姓名后,心中平添几分古怪。
徐耀,没记错的话,他应是贵妃的亲哥哥,当今太子的亲舅舅。此人颇受皇帝信任,在京城里躺着当了半辈子世家,如今居然敢亲身奔赴战场。
是胆子大,想要博一份军功延续家族荣誉,还是别有算计......
不等君平邑思索太多,那边徐耀得知他大胜回城已经主动找来。
他身上携着圣旨,眯着眼扫过君平邑,客套样子都不做,张口就是:“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山渝关主将君平邑,即刻交出兵权,速速返京,不得延误。’”
君平邑脸色微变,徐耀则笑:“大人这是何意,离京数月,连如何接旨都忘了?”
闻言,君平邑拱手视作礼仪,不卑不亢道:“本将身着盔甲不便行礼。”
一拳打到棉花上,徐耀眼底闪过不悦,很快接话。
“无事,将军很快就不需要这身盔甲了,圣旨将军可有听清?准备何时将兵权帅印交出,你也好卸下盔甲一身轻,即刻回京享福啊。”
徐耀以为此事已经板上钉钉,按君平邑以往的忠君之心,自是不敢抗旨。
否则也不会领着两万精兵就来边境了。
在君平邑没来之前,关内守兵大多是本地召集的老弱病残,只能充作后勤。
众人定睛一看,一时间竟没分辨出这是什么,随后青铜鼎又接连吐出好几个相同的东西。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众人生疑,君平邑下意识地拔出了腰间的佩剑,一旁的亲卫已经小心翼翼地上前,然而当他看清楚那些东西是什么的时候,脸上大为震惊。
他一下子就扑了过去,从里面掏出来了一个瓶子,使劲地晃荡着,满脸诧异地看着君平邑。
“将军这好像是水!”
水!
这个字狠狠地扎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君平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接过了亲卫递上来的古怪瓶子,伸手碰到的时候还冰冰凉凉的
上面写的字十分简易,君平邑不太认识,但却成功打开了上面的盖子。
他先将一点透明的液体倒了在了手上,无色无味,随后才尝了一口,脸上瞬间就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真的是水!”
如今君平邑的心情说不出的激动。
他看向了旁边的那个青铜鼎。
真的是神明显明了!
“水!居然真的是水!”侍卫们也格外的兴奋,忍不住叫喊了出来。
在他们要绝望的时候,居然来水了!
百姓们一听有水,更是红了眼,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君平邑身边那些东西。
君平邑得了这不知从何而来的水源,却没有被兴奋冲昏头脑,而是马上安排道。
“或许是神明听到了我们的祈愿,所以才赐下了珍贵的水源,本将军会给大家分发。”
不过水的数还是比较少,最后只能每户领走一瓶。
但这对于干旱了许久的百姓们来说,已经是弥足珍贵了。
“将军,这东西真的是神明所赐吗?”亲卫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那泉水甘甜的味道好像还在他的口中弥漫。
君平邑的眼神激动,直接朝着面前的青铜殿跪了下去。
“神灵在上,还请再次显灵!”
......
“累死我了,这地方也太大了。”姜佑千脱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刚才她把仓库检查了一遍,发现这里面真是什么都有,普通间存放着各种各样的食物,里面还有冷藏、冷冻区域,甚至还有一个放蔬菜水果的地窖!
姜佑千抿了抿嘴唇。
要想把这些东西卖出去,可没有那么简单,首先那些新鲜的蔬菜水果就存放不了多久。
就在姜佑千苦恼的时候,她闻到了一股怪异的烟气,吸了吸鼻子,转头一看发现旁边的那个大冷柜居然冒烟了。
“天啊!不会爆炸吧!”
姜佑千吓了一跳,连忙断了电,生怕突然爆炸把她仅剩的这点遗产都给炸没了。
她快速地打开了冰柜查看,结果发现她刚才搬进去的那好几十箱水全都不见了。
“什么情况?水呢?”
姜佑千里里外外地检查了一遍。
自己明明把水放进去了呀,怎么一转眼就没了?
不会被人偷走了吧!
姜佑千的身子一颤,突然,她发现冰箱的底部好像有一张纸条,伸手拿了出来。
“这上面写的是......古文?”
姜佑千在高中毕业的那段时间痴迷于研究历史,对于各个朝代的文字都颇有涉猎,这字条上面写的话她也看得明白。
——望神明降下甘霖,救城中将士百姓于水火。
“谁的恶作剧啊。”只是姜佑千没太在意。
不过面前的冰柜都冒烟了,肯定不能再用了,她想了想,便把刚才检查仓库时拿出来的那些临期食品全都扔了进去,准备等会儿联系个商家一起处理掉。
......
与此同时,城中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君平邑看着祈求了一下午仍没有任何反应的青铜鼎,原本期待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了。
“看来神明只能显灵一次。”他苦笑了一声。
这种刚看到一点希望又瞬间陷入绝望的境地,简直是太痛苦了。
“将军,要不我们再多上点香,多放点贡品?”身后的侍卫提议。
他们可都是眼睁睁地看着那鼎里冒出来的水呀。
那就是神明赐福!
但这个建议马上就被否认:“贡品?我们有什么贡品可以献给神明?一抔黄土吗?”
众人都失落的低头。
君平邑语气格外的严肃,“那就杀一匹战马。”
此话一出,在场的侍卫们都格外震惊,连忙劝说道。
“将军不可呀,已经不能再杀战马了!”
之前因为粮食短缺,他们已经杀了一些战马做军粮了,如今再杀的话,这不就是断他们的后路!
“神明既然已经降下恩赐,就知道我们这里的情况,说不定献上贡品,神明就会再次显灵。”
君平邑十分认真地说道。
实际上,他现在急需一个借口来支撑着自己坚持下去。
派去给朝廷求救的信件,始终没有得到回复。
其实君平邑心中也明白。
那位九五之尊只给他两万精兵,把他派到这最穷凶极恶的地界,就没打算让他活着回去。
“别忘了,今天的水就是神明给我们的!”
士兵们因为君平邑的话面面相觑,而站在一旁的副官却冷笑了一声。
“将军,你还真是饿糊涂了呀,哪有什么神明。”他摇了摇头,“现在咱们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君平邑的眼神扫了过去。
“那就是开城门投降。”此话一出,君平邑的脸色瞬间大变。
他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副官的领子,就把他拎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说什么?”
副官被君平邑的气势吓了一跳,但事已至此,他开口说道。
“打开城门,至少能让大家都活下来,总比你在这里鬼迷心窍,求神拜佛的强!咱们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在场众人听着脸色大变。
副官这是怂恿他们投降啊!
“将军,你忘了他们递来的信吗?只要你开诚投降,就会有泼天的富贵等着咱们啊!”
“混账!本将军的麾下竟会出了你这种小人!”君平邑的表情极为难看。
“本将军看,也不必杀战马了,就用你的血祭奠神明吧!”
君平邑拽着副管将他拖到了青铜鼎下。
副官马上嚎叫了起来,甚至对着君平邑破口大骂。
“你装什么清高啊!真以为自己是神仙下凡,能救得了所有人吗!”
君平邑抽出了佩剑,眼看着就要往副官的头上劈去。
副官哀嚎着闭上眼睛。
“救命啊!”
然而他的话音一落,青铜鼎再次嗡嗡作响。
里面开始源源不断地冒出各种各样的东西,砸到了君平邑的脚边。
君平邑定睛一看,全都是食物!
少年将军即便形容狼狈,甲衣破损,却也是剑眉星目,目光坚定,长臂拉弓的样子尤其凛然英武。
姜佑千顿了片刻,心下忽然也安定下来。
陈发则继续开口:“我不信你,神女在我手上,你敢射我吗?”
“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放开神女,一切可谈。”
“哼,我就知道——听好了,我的要求也很简单,你将一半米粮水分于我,再挑一匹喂饱了的战马,护送我到城门口,我保证不会伤她。”
这条件,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周远气不过,破口大骂:
“狗养的畜生,不是说不相信这些能吃吗?又来分什么粮食,要这么多也不怕撑死你!”
陈发只冷笑,君平邑手一偏,一只大箭直直擦过陈发耳侧深 入石壁,他神色平静,似乎全然没注意到陈发回过神来后愤恨的目光,反而是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即便有所预料,众人也难以接受到嘴的鸭 子飞了这一事实,不少人上前:“将军......”
君平邑目不斜视,定定看着姜佑千,嘴上只说:“无碍,保护神女才是最重要的。”
闻言,陈发哈哈大笑,语气里不乏尖锐。
“那可太是了,堂堂将军沦落到相信这才几岁的黄毛丫头将其奉若神明,传出去谁不笑掉大牙,也是我陈发眼瞎,居然跟了这么个——呃!”
得到君平邑保证的陈发太过得意,甚至没有注意到姜佑千一直在悄悄调整身形。
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候一把掐死陈发麻穴,趁他反制不及,轻巧脱困,再顺手将他另一只手反剪过去,同时用力踹了两脚。
“哼哼,想绑架我?你这身手太菜了,都不够喝一壶的,回去再练练吧。”
说话的间隙里,君平邑已经跟上彻底制住陈发,他刚刚和姜佑千对眼神的时候便有几分担心,却没想到姜佑千确实是练过的。
虽然身法…呃,不像是寻常功夫,但确有几分效用,大概是独属于她那边的功夫。
君平邑没有多想,身边的周远等人却已经压不住气,上前径自开口:
“将军!陈发这厮三番五次背叛暗算您,早就不是我们曾经同生共死的兄弟了!末将请将军直接将此人就地正法,以正军心士气,永绝后患!”
话音刚落,姜佑千默默往后退了两步,却没想到众人因这两步的动静都望了过来。
安静了两秒,姜佑千有点绷不住,提醒道:“闹了半天,你们,不饿吗?”
台下百姓一下热情起来。
君平邑突然勾唇笑了笑,转瞬即逝,除了暗自关注君平邑神色的姜佑千,几乎无人注意到。
但也没等到她问,君平邑紧接着转身,一把大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手上,手起刀落。
姜佑千的位置只能看见男人手起刀落,有鲜血飞溅,君平邑朗声说:“众将士们,叛徒已死,以后若谁再敢提及开城门投降,皆视作其余孽未除、就地斩杀!!望我等今后以神女之名重振旗鼓,不负神女大人所赐!”
众人会意:
“——誓死不退,杀出血路!”
“誓死不退,杀出血路!”
君平邑一抬手,所有人立即安静下来。
将士们自觉收拾残局和遗骸,姜佑千则有条不紊地让其他人听从姜佑千的指示,拆箱煮食。
姜佑千见状,先将自热锅收拣,这种毕竟带的不多,操作也有点麻烦,可以作为应急食品。
其他馒头和水先发,剩下的人带着米去熬粥,压缩饼干最后发,怕劲没上来他们就使劲吃,吃多了喝水,一泡发胃肯定会出问题的。
等将士们完全明白了使用要点,君平邑也走了过来。
姜佑千朝男人笑笑,正要说话,却发现他脸色一变:“你手臂上,何时伤到的?”
闻言,姜佑千低头才发现那里有一片淤青,看起来有点破皮,大概是之前打斗过程中不慎碰到了,因为没怎么痛,姜佑千摆摆手。
“没事,我回去擦擦药就行了。”
君平邑顿了顿,只好说:“好吧,那这次的价钱,我带你回营帐去拿。”
其实姜佑千正犹豫这一点呢,她当时作保证的时候什么条件都没提,凭着一腔热血当了这个圣母,但小数量还可以解释,数量大了拿不到钱,账本肯定是对不上的。
账本对不上就有可能被爸妈发现,被爸妈发现就可能会被认定为作弊,被认定为作弊......她的名声就全毁了,所以绝对不可以!
幸好君平邑主动给了,要不然多少有点尴尬,姜佑千心想。
君平邑却没想那么多,他心中清楚这世道粮食最为难得,他能以这些价钱买到足以果腹的食粮已是幸运至极,断不敢趁机坑骗神女。
他回到营帐,先将一瓶药酒拿给姜佑千,是治跌打损伤的,随后道:“金银之物我这里剩余不多,只余一些玉佩长簪,不知能否作为抵押?”
一路走来,姜佑千一路东张西望,见什么都觉得新奇,尤其看着营帐上头硕大的虎纹图腾。
呼吸都是一滞。
沾染了血气的东西和她平时见过的图案相比,到底还是少了几分震撼。
正这样想,她就听到君平邑的询问,姜佑千自是欣然应允,心想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古物毕竟是古物,肯定比银子值钱。
姜佑千多了几分期待,手下忍不住摸了摸身下坐着的兽皮垫子,认不出来是什么动物,但......
总感觉很值钱的样子。
她眨巴眨巴眼睛,扭头看了一眼君平邑还在翻找什么东西,也俯下身观察,却眼尖地瞥见了角落处的一枚玉质戒指。
姜佑千不自觉伸手,拿到手才发觉那是一枚金镶玉的龙纹戒指。
金子造就的龙身盘旋在玉质戒身上,在戒口的位置露出一颗约有铜板大小、完整且霸气的龙头,工艺繁复精美至极。
姜佑千即便是古玩圈外人,也猜得出这般精细的工艺绝对值很多钱。
不说别的,至少比金子值钱吧?
正想着,冷不防君平邑东西找齐了,男人也没注意到已经侧身过来的姜佑千,一个转身,很突然地撞上了她。
姜佑千手一抖,戒指差点脱手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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