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由检朱闪闪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朱由检留过学的,绝不吊死朱由检朱闪闪全局》,由网络作家“秧子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朱由检觉得有些心塞,算了,算了,朕要放平心态,都一帮子刁民。只能拿这个安慰自己了。这一天,朱由检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最后拿着两本书,走出了校园门口,跟朱闪闪吃了一顿饭,然后就撤了。吃饭的时候,不断地看朱闪闪。朱闪闪没好气的看着他:“我脸上有花啊?”朱由检讪讪的笑了,没说话,他其实是想跟朱闪闪说户口的事儿来着,但是吧,总觉得不知道怎么开口。“没事儿,没事儿!”一顿饭吃完,朱由检带着书回去了。晚上的时候,他看书之余,手机来了一个提示音,是推送的一个间谍案的消息。说的是一个群众由于觉得邻居神神秘秘,心生怀疑,试探之下,发现那人居然不会唱国歌。又对了对暗号,什么宫廷玉液酒啥的。结果那人也不知道,霎时间,那人出手了。直接就举报了。然后那个间谍...
《我朱由检留过学的,绝不吊死朱由检朱闪闪全局》精彩片段
朱由检觉得有些心塞,算了,算了,朕要放平心态,都一帮子刁民。
只能拿这个安慰自己了。
这一天,朱由检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最后拿着两本书,走出了校园门口,跟朱闪闪吃了一顿饭,然后就撤了。
吃饭的时候,不断地看朱闪闪。
朱闪闪没好气的看着他:“我脸上有花啊?”
朱由检讪讪的笑了,没说话,他其实是想跟朱闪闪说户口的事儿来着,但是吧,总觉得不知道怎么开口。
“没事儿,没事儿!”
一顿饭吃完,朱由检带着书回去了。
晚上的时候,他看书之余,手机来了一个提示音,是推送的一个间谍案的消息。说的是一个群众由于觉得邻居神神秘秘,心生怀疑,试探之下,发现那人居然不会唱国歌。
又对了对暗号,什么宫廷玉液酒啥的。
结果那人也不知道,霎时间,那人出手了。
直接就举报了。然后那个间谍被抓了。
看着下面的评论,吓坏他了。
“这未来的人都这么可怕吗?暗号?朕也不知道啥暗号啊!”
“对,国歌,草,国歌咋唱啊?”
他人有些麻。
连忙根据网友的评论,开始温习什么小品?
去他娘的,暗探怎么还能跟小品联系起来啊?
一夜的努力,才大致上了解了一些,但这也吓到他了,这几天根本不敢出门啊。
他虽然不是暗探,可他确实不懂啊。
“幸亏朱闪闪没怀疑自己,不然自己就完了。”
现在他对于现代十分的看重,这是他扭转乾坤的关键啊,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
瞬间,他想了很多。
“看来,不能让朱闪闪帮忙整户口了,不然长八张嘴也说不清啊。”
朱由检心里有了决定。
“可,自己只认识朱闪闪啊。”
“ 对了还有一个大刘,只是,跟大刘更不熟了。”
他很烦躁。
抓抓头。
“算了,先不管了,先睡一觉,然后起来买那什么红薯土豆去!”
自从知道高产的作物,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昨天要不是朱闪闪叫他,他早就去弄了。
此时天光大亮,但学了一晚上国歌,看了一夜小品的朱由检虽然看的时候很快乐,但确实也是困了。
只能先睡觉了。
京辉影视基地在郊区,朱由检小心翼翼的打听着,终于打听到了哪里有卖的。
可进去一大听才听一个大姐笑眯眯的说道:“你这小伙子真有意思,这都十月了,哪有卖秧苗的啊,土豆倒是可以用种子种,但时节不对啊。”
朱由检,再次的麻了。
合着自己做了无用功了?
但也不能白来一趟啊连忙对着大姐说道:“大姐,我对这个挺感兴趣的,您能给我讲讲不?”
大姐也是庄稼人虽然是京城周边,但也种地,闲着没事儿跟朱由检就聊了起来。
朱由检这才了解了,农时等知识。
他如获至宝,这些都是他从小到大都没有接触过的,他一个信王,学的都是经学大义,没人会教他这个。
记录了一个笔记本,大姐看他挺有意思了,笑着说道:“你还挺爱学习的啊,现在乐意学这些的年轻人不多了,喏这本书你拿着去看看,比我说的明白。”
朱由检顿时就看到了一本通体发黄,上面写着缺胳膊短腿儿的几个大字的书籍。
看书籍的模样,应该有些年头了,而且,边上都出现了褶皱。
实用耕作技术
朱由检眼前一亮:“这可是宝贝,要是搁在几十年前,多少人想弄都弄不到呢,拿着看去吧!”
朱由检一阵的惊喜:“大姐,这多少钱?我买了!”
实用耕作技术,一听就是农业相关的知识。
太重要了。
只是,他有些疑惑,这现代是真的牛啊,这种实用技术书籍,居然垫桌脚了?
是的,刚刚大姐从桌子下拿出来的。
大姐笑了笑:“给啥钱啊,拿走就行了。”
但朱由检却非要给钱,最后,大姐熬不过:“给个两块钱吧,你这小伙子是真有意思。”
怀里抱着一本神书,朱由检看的如痴如醉,直到听到公交车到站提醒,才放下了书籍。
朝着自己租住的房子去了。
晚上的时候,朱由检看着眼前的神书,本想直接带回去的,但又害怕万一这门不认咋办?
要是毁了可就不好了。
思索了一下:“先拿别的试试!”
银子金子他都试验过了,但是书还是第一次。
拿起了一本杂志,封面上露着大腿儿穿着丝袜的那种,很暴露。
这都是朱由检这几天好奇才买来的,当然他是用批判的眼光去看的,看的过程中大骂:“不知羞!”
但本着花钱买来的东西,要看完的心思,还是看完了。
既然已经看完了,那么,用来做实验再好不过了。
“嗯,就拿它,反正也看完了,不心疼!”
就这样,一本时尚前沿的杂志,被朱由检搂在怀里。
转眼,天亮了。
朱由检看着熟悉的床榻,一阵的心安,然后赶忙翻找怀里的杂志。
最后哈哈大笑。
“成了!”
但就在这时,细柳的声音传来了,一并的还有一个太监的声音。
“皇爷,皇后来了。”
朱由检看着手中的暴露杂志,连忙把它塞到了书案上,急坏了。
好家伙,这要是让皇后看到了,还了得啊?
他对周氏一直十分的满意的,在周氏眼中也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形象,他是古人,当然知道这种现代寻常的杂志,在大明可能就会生出很多的事端。
尤其是周氏这种清静,内敛的性格,寻死都有可能。
周婉这些天过得很不如意,自从跟着信王,不,陛下进了这偌大的皇宫,信王府那种夫妻和谐的生活就消失了。
原本,每天都会陪她入睡,时不时还会动手动脚的夫君消失了。
入宫这么久了,陛下一直就住在这暖阁之中,她的皇后居所,是一次都没有去。
一开始,她是理解的,毕竟新君登基,总要忙,而且朝堂内外还有那么多的奸臣,但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也该处理完了啊。
但还是不见陛下的踪影。
心中有些哀怨。
尤其是,听到了日前,陛下给皇嫂撑腰,心中更是委屈。
她也不是不懂事的啊,怎么陛下有时间见皇嫂,没时间见她啊。
谈不上埋怨,只是心中有些委屈。
这不,今日一早,天还未亮,就指挥着御膳房熬制好了瘦肉粥,亲自给送过来了,这么多天了,她想了....
想陛下了。
走进暖阁,看到了刚刚起身的朱由检,周婉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陛下,臣妾给您熬了一些瘦肉粥,最近臣妾听说您一直处理政务,连膳食都没有好好的吃。”
语气如同平常夫妻一般,但还有些克制。
朱由检一身白色内衣,听到了周婉的话,不由的露出了讪讪的笑容。
这是她的发妻,最爱的女人呢。
想到这些天,自己一直没有去皇后宫里,有些愧疚。
但也不怪他啊,他忙啊,两头跑,真的忙啊。
想到这里,快步走下了台阶,拉住了周婉的手:“皇后,这几天忽略了你了!辛苦你了。”
周婉听到这句话,顿时啥委屈都没有了,笑吟吟的说道:“陛下是在为万民做主,臣妾可不能说辛苦,只是这几天没见到陛下,心有些慌!”
朱由检握住发妻的双手拉着她坐下:“有什么心慌的这皇宫如今可是咱自己家呢。”
“来,我尝尝皇后的手艺,好长时间没有吃到皇后亲自熬的粥了。”
周婉心头那叫一个欢喜啊。
撒娇似的说了一声:“还未梳洗呢,臣妾伺候您梳洗,然后再吃。”
朱由检哪里能让发妻帮自己梳洗,摆摆手,对着一旁伺候的低着头的细柳:“细柳,你来为朕梳洗。”
细柳赶忙点头,过来伺候。
很快,殿外出现了一个个端着盆的,拿着毛巾的,还有带着各种梳洗物品的宫女进来。
在暖阁偏殿为朱由检梳洗。
朱由检感觉着嘴里的酸涩,心中不由的叹口气。
“有时间,应该把牙膏弄过来。”
而,留在暖阁的周婉,也没有干坐着,看着乱糟糟书案,还有被子,露出了笑容。
“陛下也真是的,跟个孩子一样。”
说着,就帮着朱由检收拾起来。
但,突然间,她看到了一本书,顿时眼睛瞪得大大的。
旁边的宫女看到皇后娘娘吃惊的模样,赶忙上前:“娘娘,怎么了?”
周婉十分的震惊,心思百转。
赶忙说道:“无事,你们都下去!”
一群宫女不知道发生了啥,只好听令。
可周婉却心中掀起来了滔天巨浪。
陛下,居然看这种书?
这可不能让别人看去了,若是,被别人看到当今陛下居然看这种书,传出去还了得?
赶紧用最快的速度,收起来。
塞入袖子里。
这绝对不可能,心中—阵的惊骇,自己莫不是要完了?
王子鸣看到驿丞的表情,就知道李自成说的没错,实际上他只要随便查查驿站的花名册就能查出来,现在只是更肯定了。
“说说吧,陛下安排的转岗你居然敢阳奉阴违,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说说,那个名额给谁了!”
说着,拿出了怀里的名册,点了—下:“哦,对了,你这登记了哈!嗯,名字有点陌生,跟你—个姓,难道是给了你的儿子?”
驿丞跟见了鬼—样,眼前这个老东西怎么什么都知道了。
王子鸣—看,得,又猜对了。
伸手拍拍驿丞的脸:“你可真敢啊,你儿子在哪呢?”
说着,楼上传来了动静。
王子鸣哼了—声:“上去看看!”
不多时,又多了—个人。
李自成凑过去:“掌柜的,这人就是他儿子,功名没考上,天天在城里瞎混!”
李自成看着驿丞的模样,别提多解气了,娘的,陛下都安排我转岗了,结果这个老东西居然冒名顶替,自己若不是碰到好人了,还蒙在鼓里呢。
要知道他下—步都准备去落草了。到了那时候,他—辈子都毁了啊。
他怎么能不恨啊。
压根儿都痒痒!
王子鸣笑着拍手:“妙啊,这还是本掌柜头—次办案子这么畅快呢,得,齐活了。”
对着几个番子吩咐道:“就在这里审,审完了,送到衙门大狱,然后再上报厂督,这次咱们露脸了啊。”
几个番子满脸的狞笑。
被安排到银川这鬼地方的,他们在东厂也没有什么根基,这次露脸,还不得到赏赐啊?
虽然他们现在被安排在票号,可都是东厂的人啊。
用现代的话,那就是编制还在东厂呢,地方官吏也不敢糊弄他们的。
“掌柜的您放心,半刻钟就让他招供!”
果然,动作很快。
术业有专攻。
驿丞招了。
王子鸣很兴奋,这就是铁案啊。
用陛下的话说,叫什么来着?典型!
对,就是这个词儿。
“送去大牢,命人押解回京!”
回去的路上,王子鸣看着李自成那叫—个顺眼啊,眼皮子—抬:“小李子啊,这事儿多亏了你了,放心,以后你就是咱银川票号的伙计,明天就来上工!工钱按照陛下定下的标准,再提—级!”
“对了,必要时候还要你作证呢,你这几天下工了也别乱跑。”
李自成那叫—个开心啊。
虽然称呼上成了小李子,但他—点都不嫌弃。
没割不就行了?
而且还有人给自己做主了,他怎么能不开心?
这下子,艾举人的钱也能还上了,他也不用落草了,生活—下子就有了盼头了、
只是,说起艾举人,哼,跟着公公,不对,掌柜的混,早晚能报了这揍—顿的仇.
笑着回应着:“掌柜的,我肯定好好干!”
王子鸣哈哈笑着扔出了—个钱袋子:“喏,你不是说还欠人钱呢?还了去,就当是本掌柜的对你的赏钱了,你是个机灵的,以后咱要在下面乡镇开票号的,好好努努力,到时候给你外派出去,也当过小掌柜的!”
李自成更欣喜了。
“掌柜的,真的?”
王子鸣掐着兰花指笑骂道:“本掌柜的会骗你?”
李自成乐懵了。
跟王子鸣分开以后,就欢天喜地的去还钱了。
刚刚他看了—下,足足有十两银子,掌柜的真大方。
十两银子,可是不少钱啊。
—两银子就五口之家过活—个月,十两能过十个月,省着点—年也不是问题的。
碰的一下,一块笔洗正正的扔在了他的额头上,王体乾哀嚎一声。
“陛下饶命!”
朱由检看了一眼他,淡漠的说道:“想死,直说!”
“朕让你查,你就查,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是不是最近朕对你宽宥了些,狗尾巴又翘起来了?”
王体乾头如捣蒜,额头鲜血直流,但却一个劲儿的求饶。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朱由检冷哼一声:“做好自己该做的,矿监,税监,整顿的如何了?”
王体乾心中叫苦,这里涉及了太多的事情,他刚刚接任还没来的及呢啊。
但此时陛下问了,又不能不说。
硬着头皮说道:“给奴婢两个月,保证完成任务!”
朱由检冷笑:“两个月吗?好,两个月不出成果,自己去诏狱找韩一良领死!”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相比于先帝,王体乾觉得,当今更像是一个皇者,最起码他看到当今是真的心慌,心里也升不起任何敢反叛的心思。
“滚吧,让东厂番子传旨,着卢象升进京!火速!”
王体乾这才如蒙大赦滚了出去。
次日,内阁中,施凤来刚刚走进房间,喝了一口茶,这几天他日子难过啊,抓了不少的言官,也抄了不少人的家,所获甚巨,但可惜,一毛钱没捞着,因为锦衣卫跟着呢。
谁敢动手?
但这还不是最让他难受的,难受的是,最近很多读书人对他大肆抓捕言官,哪怕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也是颇有微词。
坊间已经有传闻了,说他这个首辅不称职!
专门和读书人作对。
甚至,很多江南的老友,以及一些豪绅,也给他来信,询问为什么。
真是疲于应付。
他很委屈,事儿我干的,骂名我担着,好处是一毛没有啊。
但这还只是开始,就在刚刚,宫内又传出来了消息。
几位重臣,再次聚首。
施凤来喝了一杯茶,无奈的说道:“几位,又出什么事了?老夫最近真是没工夫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内阁的事儿,你们做主就好。”
脸上满是疲惫。
其中一人苦笑:“首辅啊,不是我等非要打搅您,而是最近陛下不对啊。”
施凤来顿时一惊:“什么意思?”
户部尚书郭允厚,叹口气:“陛下在这短短几天之内,下发了几道圣旨。”
施凤来不解:“陛下下发圣旨不是应该的吗?有什么奇怪的?”
说实话,这几天他忙,还真没没顾上。
郭允厚苦笑一声:“是正常的,但全都是中旨,所有圣旨没有经过内阁!都是由司礼监盖印,直接下发的!”
轰的一下,施凤来脑子不够用了。
呼吸浓重:“啥?没经过内阁?你们干什么吃的?”
这是要出乱子的啊。
天下谁人不知,圣旨下发,甚至朝中大事,都需要进行内阁票拟,各方商量出一个结果,内阁盖印,皇帝盖章,然后才可以下发。
这也是士大夫集团,也就是所谓的什么党控制朝堂的最重要的手段。
说严重点,这是天下与皇帝互相妥协的过程。
但,中旨呢?
就是陛下自己说啥是啥,根本就没有经过内阁,直接内批了,说句不好听的,长此以往,他们内阁就废了。
这是极坏的。
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所以施凤来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皱着眉:“陛下中旨都干什么了?”
郭允厚无奈的说道:“先是把袁崇焕提拔为蓟辽都督,然后孙承宗启用,担任大同总兵,督师,并加封兵部尚书衔,以及赐爵忠勇伯,就在今天,又传来消息,大同知府卢象升又被中旨召见进京!”
桩桩件件,全都是大事!
每一件都是必须经过正规流程走的。
但,却一个都没有经过内阁。
施凤来很想说一句:“小皇帝,你跟我们玩呢?”
一阵的沉默。
“陛下这是想干什么?此事绝对不能忍,若是长此以往,我们这些所谓的阁老,如何对得起天下?”
其余人也出声了。
但,施凤来可不是硬骨头的人,此时他见识了小皇帝的手段,有点嘬牙花子,不想出头。
支吾了几句。
“不如我等先行进宫问问陛下?若是朝堂上直说,可能有逼宫的嫌疑啊。”
一群人震惊的看着施凤来。
这也能忍?
有人不由的说道:“首辅,您是内阁的首辅啊,您若是不出头,谁出头?若是让天下人失望,长此以往,全都由中旨下发,国将不国啊!”
这是官吏集团跟皇权的斗争,可这个名义上的官吏集团领头人,却如此软弱。
怎么能行?
“对,若是首辅大人不愿意,岂能堵的住天下悠悠众口?”
施凤来无奈了,怎么天天这么多事儿啊。
他就想老老实实当这个首辅,怎么谁都不让呢?
无奈的说道:“此事,我会考虑的。”
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屋内一群人看着施凤来的背影,忍不住的啐了一口。
“早就知道施凤来是个骨头软的,但没想到是这么软!”
“此事,我等绝对不能坐视。”
“是啊,陛下刚刚登基,很多事还是要由内阁来帮助啊。”
一人一句,商量对策。
前往大同的路上,孙承宗心思沉重,这几天他也从沈青的口中知道了许多事情,包括那些商人卖国走私的事情,他从基层来,自然知道这些商人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心中思考着对策。
真要是让施凤来查,最后恐怕查不出什么。
想到这里,跟沈青说了几句。
沈青笑着回答:“指望他们,哪里能查清楚。”
“阁老可知我等是什么身份?”
“为何又要陪着您上任?”
孙承宗皱皱眉:“锦衣卫啊。”
沈青哈哈笑道:“是啊,锦衣卫啊,但我们出自北镇抚司!新任镇抚司副使已经在我等之前秘密前往了大同。”
瞬间,孙承宗心头一凛。
说实话,他出自东林,是正统的文人,对于锦衣卫,东厂这样的地方是天然的反感,但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这些地方,有着他们比不上的优势。
那就是,皇权特许!
尤其是北镇抚司!
孙承宗倒吸一口凉气:“陛下想做到什么程度?”
他猛然想起,居然把自己这个老将,阁老,文人领袖,调任过去镇场子,陛下绝对不是想要一个小动静。
沈青闻言,眸中露出了杀意:“那得看他们究竟做到了什么程度,如果只是小打小闹,我等也不会抓着不放,但若是做的太过,可能血流成河!”
最后四个字,孙承宗感觉无比的沉重。
“老夫刚刚履任,需要一些时间掌控大同兵马的,而且这些人能运出去货物,自然不是自己一个人,我建议还是从长计议!”
沈青听懂了孙承宗说的是什么。
那就是可能大同的官吏,乃至于驻军都有牵扯。
但却轻声说道:“阁老多虑了,来之前,陛下已经给我等旨意,可调动一切力量,办成这件事儿。”
“而且,谁参与进去了,也有了些美目,到时候,阁老只需要按名单来,应该出不了大乱子。”
孙承宗愕然,随后一阵的苦笑,看向京师方向。
第一次,他觉得的这个新帝有些可怕。
这是让他出来当挡箭牌啊。
可,他不得不干!
这些人确实触动了大明的底线,作为一个正直忠君的人,他忍不了一点。
“陛下,厉害啊。”
......
山西境内,一队足足上百的驮马队,趁着深夜从山中出发,大片的火把,远远看去好似一条火龙,其中一个管家模样打扮的中年人,吹了个口哨。
火龙行动。
按理说,这等规模,山下的守军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看不到。
但谁让范家打点足了呢?
出发之后,管家笑着跟旁边的年轻人禀报:“少爷,都安排好了。”
马车里,少爷一身锦袍,拿着一把折扇,微微摇晃。
“好,那些守军都打点了吗?”
管家连忙说道:“您放心吧,都打点好了,这些饿狼要是不喂饱了,哪能行!”
少爷范斌笑了笑:“做买卖,不要怕花钱,该花的钱就得花。”
“这一趟走商,不在乎这三瓜两枣的。”
“对了,那皇太极这次可是说了,要出大价钱买咱这批货,嘱咐好家人,看顾好,回去以后人人有赏!”
日前,那努尔哈赤头领死了,他儿子皇太极接任了,头领之位。
刚刚上位,为了稳定形势,可算是费了不少力气。
尤其是那些所谓的贵族,更要安抚好。
所以,跟他们订购了一大批好东西,粮食,甚至还有军器。
光是定金都让费范家吃了个饱。
管家闻言,赶忙说道:“都交代下去了。”
一夜无话,从大同出发的商队,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张家口。
入城时,按照老规矩,亮出了自家的牌子,准备通过。
但,今天守门的人有些眼生,管家有些疑惑。
笑着拱手:“军爷,我们都是山西的行商,平时不都是老五负责守门吗?怎么今日换了人了?”
说着,还把一把银豆子,塞入了守卫的怀中。
守卫感觉到了管家的动作,露出了笑容:“老五啊?”
咧着嘴,明明是笑着却那么的狰狞。
“被杀了!”
唰的一下,管家愣住了。
“被杀了?”
管家赶紧再次提人:“那郭副将可在?”
又是一把银豆子。
守卫嘻嘻的说道:“也被杀了!”
管家傻眼了。
啥情况啊。
这不对啊。
怎么都被杀了?一个守卫死了,还有情可原,但这堂堂副将死了,怎么都不对啊!
副将,那可是宣府部队的二把手啊,也是他们走私的重要一环。
范斌看到久久不入城皱眉喊道:“何事?为何还不入城?”
管家连忙小跑着回禀。
范斌也十分的震惊,皱着眉。
“出事了?”
不过倒也没有怕他们的背景远不止于此。
管家来到了守卫旁边:“还请这位兄弟行个方便,咱这些货都怕晒,得抓紧时间进城啊!”
可守卫依旧笑吟吟的说道:“那可不行,上头说了,所有入城的货都得检查,说有走私之人要走这条线,必须好好检查。”
管家顿时额头露出了汗渍。
走私?
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以前没有过啊。
守卫看到管家不说话:“你们还进城吗?”
这好似灵魂之问,进城人家就要检查,不进,那岂不是说,他们这批货有问题?
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时候,范斌也察觉到了不对,从马车上下来,拱手说道:“学生范斌,见过这位军爷,宣大总兵乃我父旧友,还请通报一声,学生必有厚报。”
而,那个守卫哈哈的笑了。
“你说的是哪位总兵啊?”
“今天你别说是旧友,就算是是你爹,不检查也进不了城!”
这.....
范斌终于有些怀疑了。
看着守卫的样子,决定退一步。
挤出笑容:“好,既然如此,那我等先在城外等待一下。”
检查是不可能的,他们这批货全都是违禁品,从盐铁,到粮食,全是朝廷明令禁止的。
准备派人快马去报信,问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
可,刚刚退后一步,守卫却微微一摆手:“走?恐怕是走不了了。”
顿时,范斌震惊的看着他。
随后,呵斥:“小小守卫,口出狂言,你可知我是谁?”
“这是范家的货,在张家口当兵吃饷你不知道范家吗?”
这里都快被他们蚕食成了大本营了,从上到下,哪个衙门没有他们的人?
一个小兵也敢口出狂言他真是忍不了了。
可,只见那守卫微微挥手。
瞬间,就听到了一阵马蹄声,紧接着一群身穿黑色缇骑出现,为首之人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满脸冷意,看他好似看死人一般。
“围了!”
缇骑上百,奔跑起来气势惊人,转瞬之间,便已经围住了他们。
而,商队的护卫,也忍不住的抽出随身的武器。
范斌面色难看:“敢问这位锦衣卫的上官,我等只是商贾,何至于此?我是山西范家范斌,我父与锦衣卫副使也有些交情,能否给个面子?”
说着就要凑过来。到了这时候,他还以为钱能平事儿呢,这也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但沈青此时却满脸的冷意:“你跟谁有交情,等到了狱里再说,到时候有你说的。”
“范家?抓的就是你们范家!”
“所有人,敢抵抗者,格杀勿论!”
霎时间,缇骑之后,又跑出来了足足数百士兵,虎视眈眈!
张皇后看着年轻的小叔,虽然面容略显青涩,但其魄力已经有了皇帝的威严。
尤其是刚刚收拾客氏时的雷霆手段,比之先帝都要痛快。
想想,先帝在时,她是皇后,可结果被一个乳母压在头上,反倒是先帝没了,受到了该有的尊敬。
刚刚委屈的流泪的眼睛,赶忙的擦拭了一下。
用袖袍遮盖。
“陛下,臣妾无碍。倒是叨扰了陛下,这么一点小事儿,居然惊动了陛下。臣妾有罪。”
朱由检却微微摇头,认真的说道:“皇嫂何罪之有,是这群不知尊卑的家伙的错!”
“您放心那个客氏以后不会在出现了,这次是朕的疏忽,以后保证不让皇嫂受这种委屈。”
“我皇家之人,何时轮的到一个外人欺负?”
这句话,说得十分霸气,张皇后的内心滑过一股暖流,老五不是没有良心的。
“陛下,臣妾先回去了。”
朱由检却微微拉住了张皇后的袖袍:“皇嫂且稍等!”
张皇后愣了一下,难道还有事儿?
不过,陛下拉住我的袖袍?
但是想想,这还是个少年,也就没有在意。
只见朱由检一身红袍,看向跪伏在地上的一众宫女,内侍。
足足数百人,都是所谓奉圣夫人的倚仗,心中无比的厌恶,宫内正是有这群人在,才会如此的不太平。
对着细柳问道。
“宫内下人,不知尊卑,当如何处置?”
声音沉着,但细柳却从中听到了自家小郎的怒气,小郎是这些信王府老人对朱由检的称呼,现在则是都叫皇爷。
细柳赶忙回道:“当杖毙!”
朱由检点点头,淡漠的说道:“那还等什么?”
细柳赶忙点头:“是,皇爷!”
说着,就准备指挥人手压住这些太监宫女。
一群宫女太监都懵了。
杖毙?
何至于此啊?
当场跪地求饶,哭声一片。
“陛下饶命啊,饶命啊。”
“都是客氏指使我们的啊,非我等本意啊。”
就连张皇后都被朱由检的手笔吓到了,这可是数百人啊。
“陛下,不可,此事若是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不利....”
朱由检却摇摇头:“皇嫂错了,任由这些反噬主人的狗东西活着,才是对皇室尊严最大的侮辱。我意已决!”
张皇后张张嘴,没有再说什么。
但,心中却掀起来了一阵的感动,她不是多年前的寻常女子,此时的她明白朱由检的意思。
那就是用这数百人命,给她这个已经没了依靠的人撑腰。
告诉整个宫内的下人,奴婢,也告诉外朝那些官吏,她这个皇后依旧是这个宫内最尊贵的人。
有人敢招惹,那就是触动龙之逆鳞!
想到这里,她睁着眼睛,看着下面的乱象,有人跪地求饶,但也有人觉得生无所恋,反正也要死,大声怒骂。
甚至还有朝着朱由检的方向冲过来的。
朱由检冷哼一声,看向旁边的一披甲少年,低声道:“毛承斗何在!”
此人身披禁卫甲胄,年不过十四,却带着一身英气,坚毅且青涩面容却透露出了一丝杀意。
低头抱拳:“臣在!”(毛承斗应该这时候八岁,但是为了剧情,提前生了几年。考究党你们就当没看到。)
“诛杀叛逆!”
朱由检目光冷然,下达命令。
毛承斗杀气中气十足的喊道:“臣领命!”
腰刀抽出,大吼一声:“禁卫何在!”
唰!
一群禁卫在毛承斗的带领下护卫在朱由检和张皇后的旁边,张皇后有些慌乱,但出于皇后的威仪,还是强撑着。
就在这时,朱由检握住了张皇后的手臂(嗯,绝对没有别的想法。)
轻声安慰:“皇嫂莫慌,宫内他们还翻不了天。”
短短不到半刻钟,数百人当场被禁卫军砍死,一片片的血渍渗入古老的地板。
朱由检就这么看着。
毛承斗满脸是血,单膝跪地:“逆贼已诛杀!”
朱由检满意的点点头:“护送懿安皇后回宫,请首辅等六部重臣入宫!”
说完,龙行虎步朝着暖阁走去。
后面,毛承斗看向朱由检,眼中充满了崇拜。
张皇后也若有所思。
总觉得,又要变天了。
路上,朱由检想起毛承斗,不由的一笑,此人正是毛文龙的儿子。
被他带在了身边。
有几个原因。
其一,还是那句话,皮岛太重要,毛文龙这样也没有说过反叛的臣子,自然要拉拢,重视。况且,毛文龙手下大将可不少,后来的什么“三番”其中两个都是毛文龙的手下。
尚可喜等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现在,他朱由检知道了来龙去脉,自然要稳住这群人,实际上,要不是袁崇焕杀了毛文龙,哪有后来的屁事儿。
你杀了人家老大,还不能让人家报仇了?
所以,现在,朱由检对于毛文龙手下这群人,没什么恨意。
要怪只能怪自己太二逼。
嗯,新学的词儿。
其二,那就是,毛承斗此人值得栽培,最起码有气节。后金可是无数次邀请毛承斗出山的,想想吧,尚可喜这种毛文龙手下大将都是三藩了,他这个儿子可想而知了。
可这毛承斗宁可披发进山,也不给清廷做事。
这让朱由检十分的欣赏。
夕阳西下,残阳洒落在宫墙之上,鲜血在夕阳下异常的扎眼,一群大臣看到这个场面竟然腿儿有些哆嗦。
首辅强忍着生理上的不适,上前问询出了什么事。
小太监解释了几句。
首辅等人震惊了。
随后互相对视一眼“陛下,好大的杀气!”
其中一个老臣,出身孔家,自身最爱讲规矩,对于这种事情零容忍,哼了一声:“首辅,我等应该劝说一下陛下了,刚刚登基就肆意妄为,岂是明君所为?”
“我等身为先帝老臣,自然要帮助陛下啊。”
只是,这次首辅没有搭话,他心里此时已经顾不得这些鸡毛小事儿了,他在思考。
陛下想干什么!
杀了这么多人,又让他们进宫,之前还任命了袁崇焕出任都督。
一件件,他们有些看不懂了。
按照袁崇焕的资历,想要启用,最少也要加个兵部侍郎的衔,可并没有,只有一个都督的职位。
而,袁崇焕对此也是三缄其口,闭口不谈。
一切都透露着诡异。
他感觉十分不妙,他虽然自诩清流,但实际上怎么当上这个内阁首辅的,满朝心知肚明,靠着攀附曾经的魏忠贤啊,虽然他攀附魏忠贤,可在清流面前他却说自己是卧薪尝胆。
所以,这才有了上一次,弹劾魏忠贤。
但,万万没想到,那次就出了大问题。
接下了一个烫手山芋,由于他大肆的抓捕,彻查,已经有不少人认为,他变节了。
变成了魏忠贤一流。
他有苦难言啊。
现在,又看到了这一幕,哪里有心情跟孔运真在这扯咸淡。
其余几人,也皆是如此。
满脸戚戚。
都觉得今上自从当上了皇帝,变了。
众人心思沉重,朝着暖阁走去。
朱由检亲坐在书案旁边批阅奏章,他比历史上的崇祯要好太多了,登基短短数日,靠着勋贵以及张维贤京营的掌控了宫内,同时变相的掌控住了整个京师。
像是那些内甲军,更是早早的由于魏忠贤的投降,直接就被打散,以后另行发落。
手中还握着厂卫等诸多权力,说句不客气的,已经可以跟当朝这些内阁大臣掰掰手腕了。
今天就是他第一次亮出獠牙。
整顿言官,御史台只不过是开胃菜而已。
看到了几位重臣前来,朱由检很热情的走到了首辅旁边:“左柱国,你们来了,朕也算是有了主心骨了。”
几人一听,顿时心感不妙。
这是什么意思?
左柱国,中极殿大学士,也就是所谓的首辅,并且还兼任着吏部尚书的施凤来硬着头皮露出一抹笑容:“陛下,刚刚老臣过来,看到一片血迹,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朱由检听到这里,略微露出一抹惊恐:“左柱国,首辅啊,朕害怕啊,就在刚刚居然有人在宫内想要杀朕,这可如何是好啊。”
群臣听到了这句话,脑子轰的一下子就要炸了。
造反,谋逆。
这特么的是谁,疯了吗?
难道又要掀起来一片腥风血雨?
那可是杀皇帝啊,必然不会轻飘飘的放过。
吓得一众人赶忙跪伏在地上:“臣等死罪!”
朱由检笑了,还扶起来了首辅施凤来:“跟左柱国无关的,你死罪什么啊。”
“是客氏,客氏聚集宫内内侍,若不是有禁卫拼死守护,我与懿安皇后恐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啊。”
草。
施凤来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字。
怎么又跟懿安皇后扯上了联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那小太监说的不对?
此时,他已经懵了。
额头的汗珠子,吧嗒吧嗒的掉,身为首辅,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不死也得扒掉一层皮。
“臣,死罪!”
好像就会这一句话了。
朱由检扶着颤巍巍的施凤来:“左柱国啊,这件事儿还得交由你来做啊,朕现在谁也信不过了啊,一定要好好查查,究竟是谁给客氏撑腰的。”
群臣一阵心惊。
谁?
当然是先帝,当然是魏忠贤。
但,显然,这不是当今想要的答案,要不然不可能找到他们。
施凤来顶着巨大的压力:“臣请明示!”
朱由检不由的笑了,满朝都说这位施凤来首辅腰杆儿子最软,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心中很满意。
“朕也不知啊,不过前脚朕刚刚从东厂得到了一个情报,你们看看?”
“也许能有些头绪?”
施凤来,以及其余几位重臣,眼巴巴的看着朱由检递过来的折子,颤抖着手打开。
当他看到的那一瞬间,轰的一下,脑子炸了。
他知道,他要完了。
包括现在在这个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个能跑的了。
朱由检的声音幽幽的传来:“听闻朝中有一党派,为晋党,而这份晋商的名单,记录的东西可不少,左柱国以及诸位给朕分析一下,是不是这个所谓的晋党,知道了朕得到了这份情报,狗急跳墙了呢?”
霎时间,施凤来汗珠子滴落在地。
低着头,死死的握着自己的衣袍。
这话,几乎已经明示了。
那就是按照名单抓人,而且要走正规流程抓,不然出动锦衣卫多好?
而且,陛下知道了这些党派。
晋党跟阉党,东林相比无疑是个小蚂蚁,但,话不是这么说的,事儿不是这么办的。
面对皇帝,他们都有自己的默契。
而,如今,陛下就是逼着他去打破这个默契。
一旦打破,必然大明的朝堂要掀起来一阵的波澜,必然要乱。
这件事儿,要么一棒子把晋党打死,剿灭这份名单上所有的晋商,他给这位陛下献上投名状,要么打蛇不死,晋党反扑,咬死他。
至于中立?
他敢吗?
现在他敢说一句中立,那就是死罪。
毕竟,跟皇帝被刺杀扯上了关系啊,虽然明知道这是朱由检牵强附会,可谁敢说?
现在,皇帝可不是空无一人的皇帝啊。
颤颤巍巍的,几个老臣对视一眼,就连孔运真都察觉到了异样。
但,并未有多少政治天赋的他, 说了一句:“陛下,这件事儿是否有不妥的地方?臣感觉此事有些蹊跷了,而且,这朝堂哪有什么党派啊。都是陛下的臣子。”
哗的一下,几人差点跪下了。
老孔啊,你特么的快别说了,这是火上浇油啊。
朱由检看着孔运真,觉得他很勇。
若不是从现代的书上,看到了一些孔运真在自己吊死煤山后也跑过来祭奠,最终病死在路上,也算是个忠心的,光这句话,就能让他脱层皮。
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朕只是提供了一个猜想,具体怎么做,还是要诸位来定!”
“诸位都是国之栋梁,这等大事,朕也只信你们了。”
“对了,韩一良刚刚去了北镇抚司,这次就由他辅助诸位吧。”
施凤来算是看透了,这位陛下太精明了,事儿是一点不想担,骂名也是一点不想要,但钱却是一分不想少。
说着是辅助,实际上不过是监视。
毕竟这涉及到了太多官吏,而那些商贾则都是背后有人的。
这群人真是想瞎了心啊,跟朕玩舆论战?
太可笑了,朕可是在现代进修过的,他可不怕这个啊。
摩挲着下巴,沉思着。
本来他没想这么快就动用这—招的,但是百官逼他啊。
笑眯眯的说道:“传,英国公觐见!”
好家伙,—句话差点把马宝吓死:“皇爷,您别动怒啊,真要是动用京营镇压,这些士子背后的世家大族肯定会摸黑您啊”
当了这么久的掌印太监,他也不是那个单纯的马宝了,自然能看出来,这些人不简单。
但正是如此,才如此的紧张
生怕皇爷直接弄死这群人。
朱由校失笑道:“放心吧朕就这么冲动吗?去把人叫来吧!朕自有打算。”
马宝心思沉重的去传旨。
而,张维贤在家中,此时也听闻了此事,眸中闪过冷意,虽然陛下这段时间的操作很散,但是他还是能看出来陛下的心思。
陛下是要收拢权力。
包括卢象升的那支新军。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卢象升哪里被陛下看重了,但是他知道,陛下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因为,新军中已经被陛下安插进去很多的勋贵次子。
这些人,可都是—个个卯着劲儿的要建功立业的人啊。
嫡长子继承爵位,他们要是不想平庸—辈子,就得拼!
只是,这种争斗,跟他没什么关系,他也不方便插手,他只管帮陛下管住这京营,这才是他该做的。
所以啊,他—直都是在朝堂上默默地看着。
从不掺和。
甚至,最近传来陛下裁撤驿站,以及安排转岗的事儿,让他还多喝了几杯,陛下圣明啊。
—下子收拢了—个阶层的人心啊。
还是最关键的小吏这个阶层的人心。
历朝历代,朝廷稳定都离不开这些小吏。
今天驿卒裁撤,明天就可能是别的部门,今天照顾驿卒,明天也会安排他们啊。
这些都是皇权稳固的基础啊。
京师,—间酒楼内。
—群士子挥斥方遒,拿着酒壶,狂饮,不时有人大声的喊着什么。
“如此酷刑堪称本朝之最,有违天合,我等读书人上顺天意,下应民心,理应为普通人发声。我江南王英佩服那些国子监的学子,这杯酒过后,当学国子监的学长们,为民发声,让陛下收回成命!”
—声狂吠,引的很多儒袍年轻人拍手叫好。
“王兄好气魄,本来我等还在犹豫,是否应该做这种事毕竟那是天子啊,可今天听到王兄的话,瞬间通透,甚至有些羞愧。”
“静坐,走,咱们—起去。”
“好!我等也愿往。”
声音很大,哪怕在这嘈杂的酒楼中,也能听得—清二楚。
下面—楼吃饭的人纷纷好奇的打听着:“这群读书人说啥呢?怎么还跟陛下扯上关系了”
但老百姓哪里懂得这个啊,他们的知识不允许他们理解这么深奥的东西。
小声说着:“别管,谁知道发什么疯呢。”
“不过听着好像是陛下前几日裁撤驿站后,杀了不少贪官污吏,读书人觉得有违天和,不符合咱大明的祖制,要去抗议。”
说到这里,有人不懂了。
“贪官污吏不就该杀吗?”
“嘘,噤声!咱懂啥啊,这都是大义,这要是让人家听见了,还不找你麻烦啊,赶紧吃,吃完咱就走。”
可此时,酒楼—楼有—桌人却很是愤怒。
其中—个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穿粗布麻衣,本来是来庆祝的,结果听到了这种让他愤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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