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身体直抖：“别废话，你现在就回来，我要跟你离婚！”
“孕妇得注意情绪，我不想跟你吵，你到时候在产房乖乖等我就行，别整天胡思乱想净找茬。柔柔说饿了，我去做饭。”
就跟我昨天求助时一样，顾渊情绪稳定地挂了电话。
而我抱着孩子的尸体，崩溃到失声大哭。
程婧哭到昏厥，借她妈手机给顾墨打电话，也只换来一顿骂。
“能把我哥那种老好人都惹生气，你们也是真有本事！”
“你这么能演，我看你也别教学了，跟嫂子改行当演员去吧！柔柔不喜欢吃饭被打扰，你别再打电话了，别逼我把你的家人都拉黑！”
顾渊顾墨咬定我跟程婧在争风吃醋，压根没把我们生下死胎的事放心上。
白家程家来了很多人，很担心我们。
唯独顾家两兄弟，一个没露过面。
孩子们葬礼那天，程婧不死心给顾墨打电话，可她身边人全被他拉黑了。
我给顾渊打了十几通电话，他才接。
“还没到你预产期，你怎么又打电话？我好不容易才把柔柔哄睡，又被你给吵醒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收收你这大小姐脾气？”
我忍着怒火：“儿子跟小侄子今天葬礼，我通知过你跟顾墨的，你们现在就过来。”
一听这个，顾渊恼了：“白妍，你耍小姐脾气也得有个底线，一而再诅咒我们的儿子，你自己不觉得晦气吗？”
我被他气到说不出话。
程婧抢过手机，愤愤道：“没有当妈的会拿自己孩子来开玩笑！葬礼在边沿路182号，是真是假你跟顾墨来看一眼就知道！”
2
殡仪馆距离小山村也就不到三个小时的路程。
可我跟程婧等了六个小时，也没等到他们。
葬礼过后，程婧郁郁寡欢，天天哭。
我也整宿整宿做噩梦，喝安眠药也睡不好。
许柔的抖音却在频繁更新。
视频里，顾渊顾墨赤裸着上身坐在窗边榻上，微笑看着许柔。
她红着脸咬着唇，在画纸上勾勒着他们的身躯。
镜头没拍到他们下面，可从她的画上来看，是全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