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云逸之的现代都市小说《完结版小说只想当县令,皇帝跪求拜我为师by陈云逸之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飞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亭公主一副关心人的口气说道。陈云也即刻抱拳行礼,道:“辛苦公主和知府大人了,下官有礼了。”云亭公主和河间知府王金玉都穿着正式常服,陈云也只好按照宫里和大乾宗室的规矩行礼。“县令大人,想煞我了,都许久未曾谋面了,县令大人变化不小啊。”河间知府王金玉说着话,还是上前在陈云的肩头摸了摸,以示兄弟情深。“是啊,你们二人之间整整一年未见了,今再次相见,却不是在宫里,真是委屈县令大人了。”云亭公主说着话,还是有些微陈云难过,不觉着也鼻子发酸。“公主快里边请,河间知府王金玉快里边请。”陈云急忙请二位进大院,进了大院,李享、赵德财也上前跪下给公主和河间知府行大礼。随后,云亭公主的两位侍女,河间知府王金玉的侍从王喜和海杰,一一给陈云抱拳行李,因陈云...
《完结版小说只想当县令,皇帝跪求拜我为师by陈云逸之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云亭公主一副关心人的口气说道。
陈云也即刻抱拳行礼,道:“辛苦公主和知府大人了,下官有礼了。”云亭公主和河间知府王金玉都穿着正式常服,陈云也只好按照宫里和大乾宗室的规矩行礼。
“县令大人,想煞我了,都许久未曾谋面了,县令大人变化不小啊。”河间知府王金玉说着话,还是上前在陈云的肩头摸了摸,以示兄弟情深。
“是啊,你们二人之间整整一年未见了,今再次相见,却不是在宫里,真是委屈县令大人了。”云亭公主说着话,还是有些微陈云难过,不觉着也鼻子发酸。
“公主快里边请,河间知府王金玉快里边请。”陈云急忙请二位进大院,进了大院,李享、赵德财也上前跪下给公主和河间知府行大礼。
随后,云亭公主的两位侍女,河间知府王金玉的侍从王喜和海杰,一一给陈云抱拳行李,因陈云尚未封王,便不用跪礼。
双方下人礼毕,陈云便一手拉着云亭公主,一手拉着王金玉进了客堂。落座后,含香和茉莉端上了茶水,还有一些点心之类。
王金玉倒是留了心眼,见端上的点心都是宫廷式样的点心,便笑着道:“县令大人虽说不是在宫里,可这点心还是和宫里一样嘛,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听王金玉这样一说,陈云便觉着有些疏忽了,怎么没有安顿小草主意这些细节呢?都不是宫里了,还做宫廷点心做什么。
“王金玉见笑了,那自然是想宫里的好,这不,想吃宫里的东西了,却又回不去,只好请下人照着描述的样子胡乱做的。”陈云打趣的为自己解嘲。
云亭公主听完,更是难过,道:“真真是委屈县令大人了......”
说完话,云亭公主便要起身到大宅院里去看看,河间知府王金玉也附和着道:“公主说的是,就看看县令大人的府邸还缺什么,免得县令大人委屈。”
“多谢云亭公主和王大人体恤,下官这后院乱七八糟,不堪一看,等下官司这几日规整好了,再请公主和王大人来看。”陈云推脱着。
“哎,还是看看为好,这公主出门一次也多事是不易。”河间知府王金玉道。
“不可,不可,公主和王大人若非要看,会让下官司难过死了,还是下次吧,再说昨晚作坊失火,下官也正难过,还请公主和王大人体谅。”
云亭公主见县令大人执意不让观看,又提到了火灾,便不好意思再坚持自己的想法。
“既如此,那就下次,来啊,将礼物呈上。”云亭公主说玩话,侍女便呈上了一份礼单。
河间知府王金玉见公主呈上了礼单,便喊海杰也呈上了礼单,陈云一一答谢着接过礼单,交于李享收起。
为了不惹出什么麻烦,可尽快送客,陈云便故意打起了哈欠,还装作不经意的狠狠揉着眼睛。
云亭公主见状,便对着李享和赵德财二人训斥起来,道:“你等下人是如何照顾县令大人的?看将县令大人累成这般样子,真真是该责罚你等。”
李享和赵德财闻言,即刻跪下,低头不语。
“公主勿怪下人,昨晚作坊失火,下官也是难过无水粉可卖,苦闷间一宿未曾合眼。”陈云说着,上前将李享、赵德财二人扶起。
“下官司实属无奈,在这德陇县,宗人府不出玉牒,吏部不派吏侍,户部不发皂隶俸禄,下官只好靠卖些水粉养活这些下人了。”陈云哭穷着说着话,不觉间又打着哈欠,揉着双眼。
云亭公主见状,想是陈云累了,便起身告辞。河间知府王金玉见公主起身告辞,便只好也起身告辞。
陈云还是客套的让二人多坐坐,二人还是带着侍女、侍从出了客堂,朝院门走去。
当云亭公主和河间知府王金玉的轿子和马匹消失在街头,陈云总算是松了口气,接着准备去后院看姜老伯他们干活。
门佣却又来禀报,陈云便问是何人,怎么又来人了,今日还真是热闹啊。
“县令大人,来人直说是姓张名从,别的没说什么。”
原来是钱府管家到了,乾帝隐姓埋名在这德陇县小住着,化名名姓钱,搞了一处居所写上人钱府,陈云知道这个叫钱老爷的乾帝是有个管家叫张旺,对着门佣大喊:“快快有请。”
张旺身后还跟着一位伙计,伙计肩上担着一副担子,担子两头的框里放着各放着两个酒坛。
二人进了院门后,张旺便抱拳,快步上前行礼:“县令大人,张旺失礼了,前次在水粉店,多有冒昧呀。”
来的都是客,打人不打脸,张旺是一介武夫,虽说上次说话有些冲,倒是没有什么不妥和失礼的地方,陈云自是不将上次的事放在心上。
“原来是张管家啊,几日不见,可是越发精神了,今日怎么有空到这里来?快快有请。”陈云笑着抱拳还礼相迎。
张旺见陈云很是客气,并没有生气的样子,便放心了许多,再次抱拳说话。
“张旺今日是来感谢县令大人的,我家主子与你相识多日,也算是老朋友了。
听说火灾事宜,他正好外出,特派人从蜀地送回了几坛好酒,给县令大人品尝,以作关心啊。”
陈云听得高兴不已。
“感谢钱老爷的美意,这酒本县令收下了。”陈云满面喜色的说着,还让赵德财接过担子,挑到了后院。
张旺交接完,便也没有久留,客气几句,也便回去了。
陈云莞尔一笑送走张旺后,他却奇怪了,这钱老爷怎么有这么多钱?出手如此阔绰?想着便上前拉扯了下陈虎的衣角,将陈虎拉倒一边,低声问话。
这陈虎也是这二天在外办差刚回来,把打听到金帐王庭的人要偷袭大乾的事告诉了陈云,德陇县也要提防一下。
“陈虎,这钱老爷我就一直觉得不对劲,可有几天没见他了,你说金帐王庭的事,会不会那个钱老爷就是他们的人,干脆你暗地里先去把他抓起来?”
陈云说完又感觉有些不妥,“先不要伤了他,让他到县衙的大牢呆几天,待我有空审他去。”
陈虎听得仔细,听陈云说完,似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后告辞大宅院。
乾帝万没有想到,给陈云送了礼以示关心,却被他给抓了关起来。
乾帝从马车上跳下,用眼神示意曹化清先去登记。
而自己则是拉了一名守卫,好奇道:“军爷,能否跟你打听一些事情?”
“你想问什么?”
张三上下打量着乾帝,只见这人穿着华贵,气度不凡,可言语神色间却又透着极大的好奇,像极了以往那些第一次来到德陇县的客商,看不出有甚问题。
可问题就在于,此人自称是客商,又没有商人身上那种趋利避害的小家子气。
以往那些个客商们在听到办理通行证需要二两银子,至少得表现出一副肉痛的神情,之后才会乖乖掏钱。
而面前这个男人,未免也太爽快了些。
且其身后那骑马青年,看似昏昏欲睡,但张三敢保证,只要自己表现出对面前这男人又任何异常举动,那骑马青年绝对会第一时间出手要了自己的命!
此人,极其危险!
这是张三对那骑马青年的判断。
因为对方身上的气势,他曾在早年间跟着县令大人进山打猎的时候从许多危险的野兽身上遇见过。
再说那婢女国色天香,比春香阁的头牌都还要靓丽,气质更是跟仙女似的。
一般富商能有这种级别的婢女?
这一行人绝对有古怪!
甚至有可能是金帐王庭那边派过来的奸细!
证据就是骑马青年胯下的宝驹!
这种马在大乾可不常见。
这件事必须马上上报给县令大人!
心中有了定论的张三再看那中年男人,就觉得对方仿佛是大草原上来的野心勃勃的狼,整个人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充满了警惕。
而乾帝自然不知道这一个小小的城门守卫联想到了什么,只是察觉到对方身上气势的变化,微微挑眉,觉得大概是这德陇县有甚不便与外人说的猫腻?
当下他问道:“是这样的军爷,我们是第一次来到德陇县,之间外面田野里种植的并不是粮食,甚是好奇,没有粮食,德陇县的百姓都吃什么?”
张三面色微异,心下对这位“奸细”鄙视不已,还以为能问出什么重要机密呢,不想是这种瞎子都能看得出来的问题。
当下他松了一口气,笑道:“原来是这,这有甚好问的,县令大人说了,我们德陇县地处山地,耕作成本太大,故而让全县百姓都种植木棉花,制作机巧家具,与过往客商兑换粮食。”
“原来如此!”
乾帝不自觉地点了点头,眉头却是皱得更深。
民以食为天,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大战之后,大乾的税赋一减再减,特别是田作方面,目的便是为了让百姓能填饱肚子。
可以说,大乾一直都是以发展农业为重中之重。
可如今这德陇县竟然全县不事生产,搞些旁门左道之类,难不成还能让全县百姓吃饱饭?
莫不是如今所见皆是表象,而这看似繁华的外表下,全都是百姓的枯骨不成?
想及此处,乾帝心中怒意大盛,觉得若真是如此,那这德陇县令当真是罪该万死!
但作为一名圣明的皇帝陛下,乾帝暂时按捺住了怒火,决定先入城好生调查之后,再拿那县令问罪。
当下,他再次露出笑容,询问面前的守卫:“对了,军爷,在下还有一个问题,便是你们这城墙莫不是也是县令大人下令建造?据我所知,大乾境内,怕不是只有帝都宫墙能与此墙媲美了吧?”
这话乍一听好似是在承赞,可稍一转念,便觉出其中危机!
宫墙尚且如此,你一个小小的县城,建造如此城墙,莫不是想要造反?!
而乾帝不知的是,张三在此当城门守卫已经有好几年,这些年来面对无数个类似的问题,早有了一套应付的方法。
当下他笑着道:“哪里能够,县令大人说了,之前的土墙看起来又丑又矮,不利于吸引别处客商到此经商,所以才将城墙铸高,其实这城墙也就看起来高大雄壮,内里防御并不强,毕竟真要打造如此高墙,不仅让人误会,还劳民伤财,与我们县令大人承诺的人人吃饱饭,户户有余粮的宗旨不符。”
原来是表面光么?
乾帝闻言又是一怔,若只是表面光鲜,那倒是能说得过去,但他总觉得这里面只怕还有问题,只能日后再细细探查一番了。
而这时曹化清也办好了通行证,来到乾帝身边。
“老爷,办好了。”
“嗯。”
乾帝微微点头,对着张三拱手:“军爷,既然通行证办好了,可否让我等进城了?”
“那是自然。”
张三与刚回来的另一名守卫侧开身子,让马车通过。
随后,张三拉住另一名守卫道:“李四,你且在此看好,我有要事要禀告大人!”
说着,便匆匆离去。
而另一边。
入城之后,乾帝一行人改为步行,打算好好领略一番这与众不同的德陇县。
这一路,又让他们惊诧不已。
城内的景象比起在外面的想象,更是繁华。
屋舍俨然,街道明净,路上行人脸上,均是洋溢着笑容,与其他地方脏乱差完全就是天壤之别!
路上。
乾帝看似随口说道:“曹化清,与金帐王庭一战之后,你手下有三千司卫,连通整个大乾,竟是没有发现这德陇县异样?”
听闻此话,曹化清浑身一颤,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当场就要跪下行礼。
“陛下息怒!此事是臣失职,请陛下责罚!”
乾帝却是赶紧拦住,没让他真跪下去,只是面色阴晴不定道:“你这是干什么?莫不是想让百姓都知道你我身份?还不快起来!”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这德陇县确实值得查一查,我希望明早你能给我一份详细的关于德陇县令的信息!”
“是!”
“老爷,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就在这德陇县住下?”
这时,四人中唯一的女性,那名婢女轻声说道。
这话说得巧妙,既缓解了当下有些僵冷的气氛,又不会让人觉得突兀。
乾帝回首冲其微微一笑:“好!”
等乾帝和陈云二人反应过来,回到客厅时,陈虎早抽刀对着地上躺着的一蒙面人问话。阿龙也站在门口护着乾帝和陈云,不让二人靠近。
那蒙面人穿着一声青砖色的紧身衣服,侧趴在地上,小腹上扎着一把小刀,血流如注。
“说,躲藏在县令大人府上意欲何为?是受何人指使?”陈虎说着话,手中的绣春刀在门面男子的脸上一挑,面巾被挑开。
男子也只不过是二十来岁的人,他在地上侧躺着呻吟道:”栽在你们手上,随你们的便!废话少说,动手吧。”
男子说完在衣领处咬了一口。
陈虎即刻用刀挑开他的衣服。
“陈虎,莫要伤他性命。”陈云大喊着。
太迟了,只见那男子口中吐血,脑袋一松懈就断了气。
阿龙这才看清,陈虎为何要想用刀挑开此人的衣服,原来他吞食了藏在衣服领口处的毒药。
陈云一时有点傻了,这情景怎么和后世影视剧里的剧情如此像?尤其和有关倭寇的影视剧像,难道这蒙面人来自东瀛?
这件事,不得不让陈云联想到钱老爷,难不成他是哪里来的商业细作?总是让人高深莫测的出现在自已的身边。
特别是说到买卖合作的事上,陈云见乾帝犹豫不结的样子,更怀疑他是别的地方来的商业细作。
陈虎弯下腰,伸手查验此人的鼻息,确是丝毫没有了呼吸之气,他站起身,道:“死了。”
又是让人一惊的事,这蒙面人如此刚烈,宁死也不说一句话,不知此人是何来头。
阿龙上前在死者身上搜索了起来,只在此人腰间搜出了一把小刀,这刀光亮夺目,刀身上还錾刻着纹饰。
“这刀好生熟悉,似是在哪里见过。”阿龙说话间,还是努力的想着在哪里见过这刀。
乾帝看着众人,道:“看来有人对县令大人不利啊。”
说完话,乾帝看着陈云,对着他笑笑,道:“县令大人,你可是本事了,唯恐是买卖生意招来祸端了,看这危险,老夫如何放心得下与你合作?”
“无妨,这世间的事想繁复了就真的繁复了,天子脚下,量他们也不敢太过造次。”
看着陈云稚嫩的脸,却说出了如此老成的话,乾帝也是一阵惊叹,道:“那还真的让老夫佩服你。”
“陈虎,你处理下这里,本县令大人陪钱老爷再走走。”陈云对着陈虎说话的时候,看了看乾帝。
“不了,不了,我这就回去了!”乾帝说,便起身告辞,刚走了几步,又回头对着陈云喊了一句话。
“县令大人,我下回再来。”
看着乾帝离去的身影,陈云再一次想到同一个问题,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来德陇县的商业细作,为什么一点背后消息都还查不到?
如果真的是细作的话,那对德陇县的发展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陈府上下的仆人张秀才和李享、卓然、项来还有院子里的丫鬟、婢子们都闻声赶来,看到面前的一幕,都惊吓不已,有婢子甚至要哭出声来。
“大家安静,这贼子是服毒自杀,待天黑丢到城外乱葬岗去吧。”
陈虎说完话,小草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大块布料,喊着几个家佣帮忙,将地上的尸首包裹了起来。含香和笑柔也招呼着丫鬟们开始打扫清洗客厅。
陈云看着她们一阵忙,很是佩服小草对他们的管理,看他们工作真是轻车熟路,见怪不怪了。
“大家忙完了就去歇息吧,等天黑了,陈虎带几人将这人运出城去,找个地方好生埋了吧,他也是为主子卖命,身不由己而已。”陈云道。
陈虎交代着阿龙,之后,抱拳行礼,退出了陈府。
此后的陈府里异常安静,众人都各自做着自己的事,陈云也不做声,在自己的书房发。
天黑前,来了四位铺快,将尸首抬走了。
铺快有独立办案的权利,运送个尸首出城,不会引起注意的,陈虎想的还是很周到。
掌灯时分,门口的家佣到了书房前报告,说院门外有铺快求见,陈云便出了屋子。
项来、卓然听到说话声也起来到了陈云面前,随后阿龙、李享和张秀才都到了面前。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怎么会有铺快求见?
小草却在喊着让县令大人多穿件衣服,这一喊,众人也是感受到了一丝冷意。
陈云带着众人奔到大院门口时,一扇开着的大门外面,站着二人,这二人都没有穿飞鱼服,只递上了铺快腰牌和一封信。
信封上赫然写着“县令大人亲启”的字样,陈云惊喜不已,猜到是谁的信了,总算是等到了消息,待打开信读完,陈云“啊”的一声叫喊,没将众人吓死。
“各位兄弟辛苦了,运会的十石干货在哪里?”
“报县令大人,正在进城途中,我二人先行回来报信,不知这货要运到哪里储藏?”一位铺快抱拳道。
陈云顿了顿,道:“就运到这陈府吧,这里地方大,有地方放。”二位铺快听罢,抱拳告辞了。
“老爷,莫不是西平侯从云南发回的货?”李享猜出了十六爷高兴的原因。
“这下好了,咱们可以放开手脚专注西市坊的改造了,作坊的原料没有问题了。”陈云兴奋的大喊着,还将西平侯沐英的回信拿给张秀才和李享看。
“快,小草,收拾一间屋子准备存货,咱府上的财路来了。”陈云说着话,还是想了想,道:“不,收拾两间屋子,分开放到两个屋子,最好是两个院子”
小草答应着,就要招呼家拥和丫鬟们去收拾屋子了,陈云喊住道:“屋子就辛苦你带着女的去收拾,其它男士跟我在这等着接货。”
丫鬟们这才跟着小草去忙了。
“李先生,准备些银两,好好答谢外边回来的兄弟们。”
听罢县令大人的吩咐,李享也是喊着项来高兴的去准备赏银了。
陈云依旧掩饰不住高兴的劲头,对着张秀才和阿龙、卓然三人道:“各位,真是世事无常啊,这一天过得真是跌宕起伏,人生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做个买卖本就不易,连作坊都被烧了,来喝个酒消愁却还要受气,真是扫兴。”
陈云大喊着,抓起桌子上的一包水粉就高高举起,用力摔砸在地上,“咔嚓”一声,整个大堂里都弥漫起了水粉的香味。
还要再砸另一包的时候,李享却上前拉住他的手,扭头对着妇人道:“掌柜的莫要见怪,我家县令大人今日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啊。”
其他食客都站了起来,对着陈云几人指点数落起来。
“这位公子,心情不好也莫要在这华楼会馆闹事,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公子,看你年纪不大,怎这般暴躁?”
食客们说着话,从楼上也跑下来了几位伙计,伙计们个个块头壮硕,一脸怒色的将陈云接人围在了中间。
“年轻人,来华楼会馆撒野,可要想到后果。”妇人一脸怒色,脸上的胭脂也在颤抖着。
“怎么?本县令砸自家的水粉不行吗?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莫非想要动手吗?”陈云大声看着妇人和伙计们道。
一位伙计不等陈云说完,就伸手朝陈云打来,那手掌有力孔武,似是带着一阵风声就飞了过来。
阿龙眼疾手快,也伸出手掌,对着那伙计的手臂下方就是一拳,那伙计接着就“哎呀”一声,抱着手臂痛苦不堪起来,其他伙计便要准备动手。
“都给我住手。”一个男声从二楼传了过来,伙计们纷纷后退了几步,弯腰低头站立。
陈云几人这才抬头一看,原来喊话的正是华楼会馆馆主于远文,几人都是见过的,彼此并不陌生。
“县令大人受惊了,你们这帮瞎了狗眼的奴才,可知这是县令大人,还不给县令大人赔罪?要等着被杖毙吗?”于远文边说着话,边走下了楼梯。
伙计们即刻抱拳赔罪,妇人也站在一旁睁大了眼睛看着陈云几人,随后也抱拳弯腰不再做声了,其他食客也是退回了自己的桌子旁坐下,不敢出声。
于远文上前抱拳再次陪着不是,这时姑娘们也端来了酒菜,放下酒菜后,将地上砸碎的水粉打扫干净。
陈云见于远文亲自出面了,便不再说什么,直打开酒瓶倒了几碗酒,递给于远文一碗,自已端起一碗。
于远文接过酒碗,还在犹豫,陈云却道:“来,于馆主,本县令敬你,今日借着贵宝地,咱要好生喝上几碗。”
说完话,陈云仰起脖子,将一碗酒倒进了口中,泼泼洒洒的脖子和衣服早湿了,喝下一口酒,将碗底一翻,看着于远文。
于远文无奈,也仰起脖子喝了下去,见于远文干了,陈云这才猛咳了起来,只咳的流出了眼泪,还是在咳个不停。
阿龙会意的端起了酒碗,道:“于馆主,在下敬你一碗,前次都是误会,兄弟先干为敬。”
说着话,阿龙将一碗酒倒进了自己的肚子,然后也是学着陈云的样子,将碗底一翻,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于远文已经和陈云干了两碗,阿龙这碗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正犹豫间,阿龙又开始倒第二碗了,遂仰起脖子干了碗中酒。
“抚使大人,一碗足矣,一碗足矣。”说着话,于远文就按住了阿龙的手,不让他再倒酒了。
见于远文一脸的难堪和不幸,陈云摇晃着身子,道:“于馆主果然是个痛快人,本县令就喜欢和痛快人喝酒,德财兄弟,你也敬于馆主一碗。”
赵德财不愧是混德陇县的,陈云话音刚落,他早端起了两碗酒,将一碗递到了于远文面前,微笑着道:“于馆主,请了,兄弟敬你一碗。”
说着话,赵德财将一碗酒干了,之后也是将碗底一翻,做着请的手势,眼睛却似是射出了一股威慑力一般,让于远文很是难受。
“怎么,于馆主,你看不起德财兄弟吗?看不起本县令的人,便是看不起本县令,那好,本县令来将这碗酒干了。”陈云涨红着小脸,扶着桌子转到了
于远文面前,就要伸手接过于远文手中的碗。
于远文眉头紧锁,一阵恶寒,心道:这是摆明了故意要戏耍本馆主的,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想着,于远文一手推开陈云的手,笑笑,将手中的酒碗对着陈云和赵克儿示意下,仰起脖子干了。
“好酒啊,好酒,本馆主今天有幸,和县令大人喝酒,真是我华楼会馆的荣耀。”于远文大喊着,将酒碗重重放在了桌子上。
这时陈云却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漫脸通红的胡乱说着话。:“作坊没了,作坊没了......呜呜,呜呜......我的作坊没了......”
李享也很是会察言观色,抱拳对着于远文道:“于馆主,我家县令大人心情不好,若有冒犯还请馆主多多担待才好。说着话,李享便让阿龙背起陈云,就要告辞回去。
于远文看着趴在阿龙背上要死不活的陈云,狡黠的笑笑,道:“李先生客气了,县令大人这是喝多了,要不到楼上客房歇息,待县令大人酒醒了再回去。”
此时,二楼天井走廊上,站着一个人,正在看着楼下的一切,还不屑的嗤着鼻子,毫无生机的脸上微微颤着,此人正是户部左侍郎袁淼。
“不了,多谢于馆主,我等这就送我家县令大人回去。”说着话,李享唤来姑娘付了几串酒菜钱。
“告辞,回见。”李享抱拳给于远文行礼后,带头朝门外走去,阿龙背着陈云也跟着出门,赵德财拿起没砸的一包水粉,跟着就走。
于远文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只抬头看了楼上走廊下站着的袁淼一眼,和袁淼对视后,还是走出门去送陈云几人。
出了华楼会馆,李享几人快速朝大宅院走,陈云却趴在阿龙的背上,还是胡乱的说话:“喝酒,喝酒,好酒,好酒,作坊没了,作坊没了......”
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几人进了大宅院,李享便开始大喊起来:“小草,小草,快熬姜汤,县令大人喝多了。”阿龙也背着陈云朝二进院落跑了起来。
阿龙刚跑了几步,趴在阿龙背上的陈云突然抬起头,说话了:“阿龙,你可否慢些,颠死本县令了,哎呀,快快放本县令下来。”
卓然的脖子处血迹尚未结痂,脸色早已苍白如纸,眼睛却睁着,眼角似是还有流水痕迹,木板上的血迹早渗透流淌在了地上。
“谁干的。”陈云大喊一声,哭出道:“卓然兄弟,这是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是什么人如此歹毒,对你下了黑手,卓然兄弟啊,本县令没有照顾好你。”
项来大声哭着,跪着到了陈云面前,扑通叩头起来,哭诉道:“县令大人,为卓然报仇啊,他死的太惨了。”
李享和阿龙二人哭着上前,要拉起陈云和项来,陈云却甩开了李享的手,抱起卓然的头哭着,一手慢慢在卓然的脑门处搭着,缓缓抹上了卓然睁着的双眼。
陈云的眼泪滴落在卓然脸上,和卓然的泪痕模糊成了一片湿润。
“啊......”陈云向天长啸一声,悲切刺破夜空......。
放下卓然的头,为他盖好白布,陈云又是一声“啊”,一拳砸在地上,道:“不报此仇,我陈云誓不为人。”
众人依旧在悲切哭泣,此时天却下起了小雨,十二月的德陇县,凄凄漓漓的一丝凉意穿透了众人,瓦片、滴水上汇集而下的雨水更是沉重,砸在地上又重重散开。
小草拿来了一床被子,盖在了卓然的遗体上,阿龙和赵德财将门板抬到走廊下避开雨水,项来依旧跪着哭,陈云上前扶着项来的肩头,依旧是落泪不止心头酸楚。
自来到大乾朝,陈云最先记住的人就是卓然和项来了,二人悉心照顾陈云的起居,可谓是一丝不苟,关系也是亲如兄弟。
卓然虽不苟言笑,办事总是稳妥有加,从不让陈云失望操心,如今他突然被害,陈云自是无法接受。
忽地,陈云抹了一把眼泪,低沉道:“卓然兄弟是如何被害的,进来说与本县令。还麻烦小草为卓然兄弟准备一身上好的衣服”
陈云说完话,起身进了自己的书房,赵德财和几位兄弟跟着进了书房,小草也去准备衣服了。
几人进了书房,不敢作声,只低头呆立在一旁,陈云红着眼圈,含泪看着几人,许久才开口。
“几位兄弟,卓然兄弟是被何人所害?”
“回县令大人,我等在市井购买姜老伯清单上的货物,将货物存放在一处偏僻地方,本想着等半夜运回大宅院,却在回大宅院的途中遭到一伙蒙面人伏击。”
“可知道蒙面人来历?”陈云满脸怒色,拳头紧握,咬牙切齿。
“不知蒙面人什么来历,只知道他们全部使用窄刀,那刀锋利明亮,似非中土之器。”
这样一说,陈云似是明白了什么,道:“好了,本县令知道了,兄弟们辛苦了,准备准备,为卓然兄弟送葬。”
几人出了县令大人书房后,小草已经拿来了一身新衣服,众人为卓然穿上。
小雨依旧下着,陈云附在赵德财耳边说了几句话,赵德财又对着几位兄弟说了后,几位兄弟转身离开了大宅院。
一个时辰不到,几位兄弟回来了,原来他们是去找车。几人抬着木版,将卓然抬到大宅院门口,放到车上。
“走,为卓然兄弟送葬。”
陈云说完,李享、阿龙、赵德财和几位兄弟便推着车,项来打着一把油纸伞为卓然撑着,朝城外走。
史大亮留下和几位兄弟在大宅院,陪着姜老伯、小草他们,送到大宅院门口,看着车推走了,众人在默然进了大宅院。
雨下着,街上行人人稀少,偶有巡夜的捕快和更夫,阿龙就拿出亲军锦衣卫的腰牌支开,一个时辰后,几人推着车子到了城郊,在一家棺材铺门口停了下来。
棺材铺紧关着门,只从窗户透着一丝微弱的灯光,赵德财上前敲了几通门,屋里才传出了一位老者颤抖的声音。
“这么晚了,谁还来棺材铺啊。”几人在外听到了老者的声音,接着是一阵安静,只听到唰唰的雨声,接着吱呀几声后,门开了。
一位弯着腰驼背的老者,撑着一盏忽闪的油灯站在门内,见几人推着一辆车,老者看了一眼后,唉声叹气着就转身朝屋子里走。
“又是一位冤魂,又是一位冤魂,看上哪口棺材自己跳吧,早些送出城去安葬了吧。”老者颤抖着声音道。
“多谢老伯了,你这屋内的寿材哪口最好?”陈云抱拳问。
老者借着油灯对着屋内七八口棺材随意指了指,就端着油灯站在角落不说话了,油灯摇曳燃烧间,照的老者的脸上也闪着鬼火一般。
陈云扫了一眼,径直走到一口最高最大的朱红油漆的棺材前,拍了一把棺材上盖,道:“就是它了,卓然兄弟的新家就是它了。”
阿龙和赵德财招呼几位兄弟动手,将这口棺材抬到了屋子正中,陈云抱拳对着老者道:“老人家,辛苦将这寿材里面悉心装裱起来,本县令要连夜送葬。”
老者看了一眼陈云,回头走到里间门口,用力敲了几下门:“三儿,起来裱了寿材,师傅看不见了。“
许久,里间的门开了,出来了一位十七八岁的青年,这就是老者所叫的三儿了。
三儿穿着单薄的衣服,揉着尚未睡醒的眼睛,恍惚间看了陈云几人一眼,自顾道:“如此半夜,怎地还要送葬?莫不是冤情太重?”
说着话,三儿领着几人到了另一间屋子,让陈云几人挑选装裱寿材的材料。
材料无非也是一些各色绸缎和布料,还有各种散发着幽香的垫料。
“三儿兄弟,用最好的材料,有劳你了。”
陈云说完,三儿回头看了他一眼,就抽出了一批浅黄色的绸缎,又拿起了几包垫料交于阿龙几人手上,他自己却拿起了一口小铁锅和一小包东西,随后出了这间屋子到了寿材面前。
“谁是亡人家眷,熬香驱恶气。”三儿沉闷的问话。
陈云刚要说话,项来却哭着应了声,三儿看了他一眼,将锅和那小包东西交于了项来。项来接过东西不知如何处置,老者就到了面前带他到屋角一个铁质锅架前。
三儿将那匹浅黄色绸缎铺开在一张桌子上,道:“谁是亡人家眷,操刀增阴福。”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