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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少爷是假的周言沈如

十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回到家,看见我爸黑沉沉的脸。我就明白,他知道我放弃这件事了。他手里握着戒尺,神色阴冷“沈如!跪下!”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反抗,任由一道道戒尺拍在我身上,每一拍都钻心的痛。破了的表皮渗出的血丝黏着衣服,动一下都是血肉的撕扯感。我咬着嘴唇不出声,指甲却紧紧陷进肉里。家里的佣人视线躲闪,没有人敢站出来说些什么。最后,他扔掉戒尺,点了一根烟。“明天,去给周言赔礼道歉!他让你怎样你就怎样。”“实在不行,就用我给你的药,和他生米煮成熟饭。”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晦暗不明,像是毒蛇一般。我踉跄着回到屋子,自己动手处理了伤口。流血的地方不多,满背的青紫却触目惊心。碰一下都钻心的疼,我只能趴在床上。我爸是个极致的精致利己主义者,他狡猾、狠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主角:周言沈如   更新:2024-11-03 13: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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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言沈如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少爷是假的周言沈如》,由网络作家“十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家,看见我爸黑沉沉的脸。我就明白,他知道我放弃这件事了。他手里握着戒尺,神色阴冷“沈如!跪下!”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反抗,任由一道道戒尺拍在我身上,每一拍都钻心的痛。破了的表皮渗出的血丝黏着衣服,动一下都是血肉的撕扯感。我咬着嘴唇不出声,指甲却紧紧陷进肉里。家里的佣人视线躲闪,没有人敢站出来说些什么。最后,他扔掉戒尺,点了一根烟。“明天,去给周言赔礼道歉!他让你怎样你就怎样。”“实在不行,就用我给你的药,和他生米煮成熟饭。”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晦暗不明,像是毒蛇一般。我踉跄着回到屋子,自己动手处理了伤口。流血的地方不多,满背的青紫却触目惊心。碰一下都钻心的疼,我只能趴在床上。我爸是个极致的精致利己主义者,他狡猾、狠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结局+番外少爷是假的周言沈如》精彩片段

回到家,看见我爸黑沉沉的脸。

我就明白,他知道我放弃这件事了。

他手里握着戒尺,神色阴冷“沈如!

跪下!”

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反抗,任由一道道戒尺拍在我身上,每一拍都钻心的痛。

破了的表皮渗出的血丝黏着衣服,动一下都是血肉的撕扯感。

我咬着嘴唇不出声,指甲却紧紧陷进肉里。

家里的佣人视线躲闪,没有人敢站出来说些什么。

最后,他扔掉戒尺,点了一根烟。

“明天,去给周言赔礼道歉!

他让你怎样你就怎样。”

“实在不行,就用我给你的药,和他生米煮成熟饭。”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晦暗不明,像是毒蛇一般。

我踉跄着回到屋子,自己动手处理了伤口。

流血的地方不多,满背的青紫却触目惊心。

碰一下都钻心的疼,我只能趴在床上。

我爸是个极致的精致利己主义者,他狡猾、狠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当初我妈陪他白手起家、尽心尽力,但他甚至都愿意将我妈送到合伙人的床上。

现在逼着我嫁给周言,也不过是为了跟周家约定好的“彩礼”。

几块天价的地皮,还有集团的股份。

说到底,他是个天生的商人。

只是没等到我去找周言道歉,周言是假少爷这件事就被爆出来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圈子议论纷纷。

因为婚约这事,我又被叫去了周家。

但是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我看见了针锋相对的两张熟悉的面孔。

周言和裴良璟。

见我怔愣在原地,周妈妈连忙走过来,脸上满是忧愁。

“小如啊,这件事情......”原来,周家父母早因周言样貌与两人不同发现了异常,鉴定后周言确实与两人都没血缘关系。

但是他们并没有告诉周言,私底下却一直在找寻亲生儿子的下落。

不久前,也就是裴良璟来到A市的时候,他们已经联系上了。

我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沉默着看向裴良璟和周言。

这么一看,裴良璟确实和周爸爸很像。

“小如,你放心,周言还是周家的人,你和他成婚后还是周家的少奶奶。”

我抱歉地朝着周妈妈一笑,“阿姨,我前几天已经和周言说好不再纠缠他了,今天过来就是跟您说一声婚约不作数了。”

周妈妈还未说些什么,周言迈开长腿怒气冲冲走了过来。

他上下看着我,眼神中满是讥讽。

“沈如,你早就知道了是吧?

早就知道那小子是周家的亲儿子,左右勾搭两个,最后怎么也不会落空对吧?”

“现在他回来了,你就一脚把我踹开,你们沈家的人还真是无利不起早啊!”

“嘭!”

周言被扯住后衣领,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他痛的闷哼一声,转身和裴良璟扭打在一起。

我连忙拽住裴良璟,周妈妈拽住周言,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劝住了架。

裴良璟嘴角有些血丝,我踮起脚给他擦了擦。

“和他没办法讲道理的。”

周言喘着粗气,眼睛猩红作势又要走过来,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

裴良璟却把我拉到身后,眼神冰冷地看向周言。

“不管你信不信,姐姐是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

还有,你配不上她。”

说着他拉着我就朝着别墅外走,他腿长步子大,我得一路小跑才跟得上他。

身后传来周言的咆哮声,“沈如!

回来!”


他见到我很激动,红着耳垂,支支吾吾半晌才说出一句话。

“姐姐,那边有个很不错的火锅店,我已经预约了。”

想不到之前在信中随口一提我喜欢吃火锅,他竟然记住了。

坐在店里的时候,我依旧觉得他很紧张。

“你不要紧张,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

裴良璟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姐姐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指了指他手里的菜单,“拿反了。”

服务员刚上完菜,就又有几个人推开玻璃门进来了。

我一瞧领头的人,那不可一世的样子,不是周言是谁?

我暗骂一声,来不及躲,就看见周言原本勾起的唇角突然放下,浑身围绕低气压走来。

裴良璟不明所以,“怎么了姐姐?”

忽听见身边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姐姐?

沈如你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大的弟弟?”

我站起身,“他是我的表弟,你不知道很正常。”

我不想说出我们真正的关系,让裴璟初感到难堪。

裴良璟没反驳,我却感觉他好像不开心了。

周言懒洋洋地“哦”了一声,然后看向裴璟初没来得及摘的工作牌。

一字一句地念道,“裴-良-璟,我记住了。”

他的语气有种莫名的意味,很难不让人多想。

我连忙说道,“周言,你讨厌我可以,不要为难良璟。”

裴良璟出身贫寒,努力考上清北,拿到知名企业offer,他这一路走来真的很不容易,我不能连累他。

裴良璟却突然起身挡在我身前,他本就高,我一下子被挡得严严实实。

“姐姐,你不必朝他低声下气,我不怕他。”

看着裴良璟的背影,我有些恍惚,总从妈妈去世后,这是第一次有人挡在我身前。

周言冷笑一声,转身进了包间。

裴良璟对于我和周言的关系是有一定了解的,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周言。

我拉着他的衣袖让他坐下,从他那双琥珀般干净透亮的眸子里捕捉到一丝落寞。

他说,“姐姐,你喜欢他吗?”

我刚要夹起肥牛的筷子顿住了,苦笑一声“喜欢与不喜欢又能怎样?”

裴良璟看着我的眼睛,有些固执“姐姐,你如果不喜欢他就不要勉强自己。”

我艰难地扯出微笑,“良璟,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

饭还没吃完,我就又收到了周言的信息。

“来我家。”

我叹了口气站起身,“抱歉良璟,临时有事,你继续吃吧。”

裴良璟笑了笑,纯洁无辜的眼神。

“好的姐姐。”

刚见到周言,他就走过来扯掉了我脖子上的长命锁。

这是我第一次想对他发火,但是我还是尽量耐着性子“周言,还给我。”

周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把长命锁扔到脚底碾压。

空心的银锁本就脆弱,一脚就被压扁了。

我疯了一般红着眼去搬开周言的腿,拿出来后却只剩下银片,上面“岁岁平安”几个字也变得模糊起来。

眼眶逐渐积累起泪花,我颤抖着手看向周言。

“这是我妈最后送我的生日礼物。”

这锁是她去世前几个月拖着病弱的身子亲手打造的,上面的几个字是她一笔一划刻的。

为此,那些天她的手上多出了好多伤口和水泡。

却还是笑着把我搂进怀里,“即使没有了妈妈,小如也要岁岁平安。”

周言却神色如常,语气还略带讥讽。

“你妈都给你选好童养夫了,沈如,你还来纠缠我做什么?”

我垂着眸子,想起来妈妈给裴良璟也打了个一模一样的,吃饭的时候他也戴着,被周言瞧见了。

妈妈只是对裴良璟生出了几分母爱,怎么到了周言嘴里,就变得这么龌龊。

我忍住泪水站起身,“如你所愿,周言,我以后不会纠缠你了。”

直到我跑出别墅,都没有再听见周言的声音。


周妈妈又找了我一次,她知道了我和裴良璟的关系。

她说我可以把结婚对象换成裴良璟,她很喜欢我,想让我做她的儿媳妇。

我拒绝了。

回到家,我爸沈之焕面色阴冷。

他说,“沈如你真是翅膀硬了!”

我朝他笑了笑,在他震怒的眼神下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

一个U盘被我甩到了茶几上,“我亲爱的爸爸,你不会真以为这三年我只顾着舔周言和他吃喝玩乐了吧?”

实际上,我靠周言积攒了不少人脉,在他的圈子里认识到一些我平常根本接触不到的人。

在我私下创业的过程中借助这些人脉,顺风顺水。

有一定资金储备后,我委托了国外的某知名公司对我爸的公司调查。

查出来的财务上的问题,够沈之焕进去蹲个十几年没问题。

而就在前几天,我把尾款打过去,这些资料才到了我手里。

沈之焕点开U盘的那一刻,脸色铁青,他把U盘砸个稀碎。

“沈如!

你好大的胆子!”

他这强硬的态度倒是在我意料之中,毕竟他在我头上踩了几十年,怎么可能直接朝我服软?

“尽管砸,我备份多着呢。”

看见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明意味,我拢了拢碎发。

“我设定的有程序,每隔一个小时我不去解锁,系统会自动把那些资料发给警察哦。”

“杀我灭口行不通的。”

我看到他眼中闪过惊愕,或许他也不知道,他按照大家闺秀培养的女儿,怎么成了个恶魔。

终于,他害怕了。

“岁岁,我是你亲爸爸啊,你难道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岁岁是我的小名,他开始打感情牌了。

“你就放过爸爸这一次,我保证以后不会再逼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了。”

他眼神中带着祈求,低声下气,哪里还有之前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模样?

见我不说话,他扑通一声跪下了。

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很不容易,让他放弃他已经得到的富贵根本不可能,所以什么事他都愿意去做。

他没有尊严。

我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放过你?”

“当初你怎么不放过我妈?

她被三个男人侵犯的时候,你忙着数银行卡到账有几个数字吧?”

“当初你关我禁闭不让我吃饭的时候,我哭着求你了多少次,你放过我了吗?”

“你把旺财按进水里的时候,我没有求过你吗?!”

......我越说越激动,说道最后变成了嘶吼,眼泪顺着脸颊滴到地板上。

这些年积蓄依旧的情绪一瞬间爆发,海浪般的仇恨淹没了我的理智。

我忍气吞声,蛰伏这么多年。

不就是为了这一天?

沈之焕脸色越来越红,他被掐的喘不过气了,用劲想要掰开我的手。

可是我练过拳击,力气很大。

就在他要双眼一翻白,要昏死的时候。

裴良璟带着警察闯进来我家的大门,他解开我的手,把我抱进怀里。

我的泪水还在往下流,淌湿了他的衣服。

他伸手轻抚着我的后背,语气温柔。

“没事了,没事了姐姐。”

事情发展的很顺利,沈之焕被判了十二年。

我拨通一个电话,“我爸虽然年纪大了,但是长得不错,好好照顾照顾他。”

那边人立马心领神会,嘿嘿笑了一声。

不久后,沈之焕不堪折辱,撞墙自杀了。

得到消息的那一刻,我仰头看着天空。

妈妈,我给你报仇了。

周言离开了周家,没带一分钱。

他突然就消失了,像是从没有出现过。

三年后,一支乐队横空出世,单曲霸占各大榜单。

一炮而红。

周言是队长,那张专辑叫岁岁平安。

我经营着自己的小公司,事业越发红火。

裴良璟没有改名字,他接手了公司。

周家父母愧对他,但是还是告诉他。

“周言哪天无处可去时,你要帮他。”

周言接受采访时,面对记者的提问。

他点点头,“对的,这些歌是我写给一个女孩的。”

“我们的故事有些像肥皂剧,但是我们是BE。”

“无奈落幕。”

周言扯开嘴角在笑,眼神中却满是落寞。

我关掉电视,窗户外漆黑的夜空上炸开炫彩的烟花。

楼下的小孩子嬉戏着、吵闹着,大人们聚在一起喝酒、打牌,很是热闹。

而我仿佛与热闹隔离,一个人缩在漆黑的角落,什么也没有。

我拢了拢身上的毛毯,伸手把空调又调高了几度。

忽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

打开门,是提着大包小包,大衣上沾着雪的裴良璟。

他自来熟地换鞋走进厨房,朝我歪歪头。

“姐姐,大年三十是要包饺子的!”

又过了五年,周言在微博上官宣了。

他和一个不太出名的小演员结婚了,那女孩温温柔柔的,很漂亮。

两人被扒出来的合照上,周言低头看着女孩,笑得好不宠溺。

裴良璟把我的手机按灭,语气有些委屈“姐姐,还不打算和我在一起吗?”

这几年,他个子似乎又拔高了。

容貌褪去了稚嫩,五官更加俊美硬朗。

在商海里,他是杀伐果断的指挥官,却愿意围上围裙为我洗手做羹汤。

八年来,从来如此。

说不心动,是假的。

我笑了笑,伸手揽住他的腰。

“我再考虑考虑。”

裴良璟一把抱起我,眼神亮晶晶的。

“真的?

你终于答应我了!”

我点点头。

在报完仇之后,我似乎没了活下去的理由。

是裴良璟日复一日的陪伴,别出心裁的惊喜,为我枯燥无味的生活涂上了不少明亮的色彩。

这份爱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被消磨,反而愈发深沉。

我想,如果这不是爱,那什么是呢?


甚至周言这边的小弟都开始神色有些莫名,眼神复杂。

我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

“周言是真的受伤了,我是周言手把手教出来的,如果我能赢过顾许文,周言更能!”

顾许文上下打量着我,眼神流露出一丝惊艳,但是我知道那只是对于外表的欣赏,他还是不相信我的实力。

周言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把我拽到身后,语气有些烦躁。

“还按照原来说的,我来和你比。”

“不行!”

周言被我吓了一激灵,不解地看着我。

我脱下脚上踩得高跟鞋,赤脚走到一辆车前。

“我要用这辆GTR。”

这是周言小弟开来的,他犹豫着眼神看向周言。

周言皱了皱眉,最后还是点头了。

我晃了晃手里的钥匙,“顾少爷,开始比赛吧。”

这条公路很窄,容不下两辆车。

同时这也就意味着,起步百分之九十就已经决定了输赢。

顾许文耍了把戏,打方向盘撞了我的车,车子一趔趄,他就全速往前开了。

瞬息之间,我就被顾许文甩开了。

我却也不着急,紧贴着他的车身跟在后面。

车速很快,发动机的轰鸣声像是死神唤人的魔音,致命却引人。

漂移、转弯,左边就是万丈悬崖,掉下去就是死路一条。

周围的景物快速向后跑去,轮胎和地面擦出火花,我忍不住心跳加快,炽热地盯着前方。

放在一旁的手机里突然传出周言的声音,“这就是你的实力?”

我勾了勾嘴角,看向前面的一个大弯。

“周言。”

“嗯?”

“你听说过纳斯卡赛车冲线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语气罕见地带上几丝慌张。

“你死了我和我爸妈不好交代。”

我没再说话,握紧方向盘,踩满油门。

趁顾许文转弯的时候,从缝隙挤了进去。

两辆车身摩擦,闪着巨大的火花,而我车的右边又紧贴着山石壁,情况比左边还差,玻璃都炸成了蛛网。

顾许文的车被撞得半边悬空,我依旧踩着油门冲刺。

听见顾许文大骂了一声,“你这女人,真他妈不要命了是吧?”

到终点的时候,他们已经在等着了。

我优雅地下车,周围瞬间响起铺天盖地的掌声。

“卧槽,嫂子牛皮!”

“嫂子巾帼不让须眉!”

“真卧槽了,我真.......车和石壁挤着擦的时候,我都吓死了。”

......后来的顾许文黑着脸,不乐意的走过来。

“真小看你了,本少说话算话,这条路给你们了,我们走!”

周言的小弟又一阵起哄,团团把我围住,眼神中满是崇拜。

“嫂子,你刚刚太帅了,教教我呗。”

“嫂子,这真是周哥教你的?

怎么没听他提过?”

“嫂子......”我被一声声嫂子快要冲昏头脑,却见周言脸色越来越黑,把我从人群中拽了出来。

他朝着被损坏的GTR车主甩了一张卡,“去吧,拿下你一直想要的那辆。”

随后把我拉上车,冷着脸问“你什么时候学的?”

我低眉顺眼地看着他,“我这不是为了你,你喜欢我就学了。”

这时他却没有往常被恭维时的享受了,“你知不知道刚刚很危险?”

我心中一喜,“你是在关心我吗?”

周言别过头有些不耐烦,“我说了,你死了我不好向爸妈交代。”

小时候,算命先生说我福禄薄浅要多做善事。

我爸不信这一套,我妈却偷偷以我的名义资助了一个贫困家庭的孩子。

他叫裴良璟,和周言同岁,命运却天差地别。

妈妈去世后,我依旧坚持资助他到大学毕业,写信、送礼物鼓励他。

他大学毕业不久,来A市找到工作了。

电话里,他的语气很是兴奋隐隐还有些羞涩。

“姐姐,我发工资了,想和你见面请你吃顿饭。”

我刚从周言那边赛车回来,有些累。

但是听到裴良璟期待的语气,我也不忍心拒绝。

打车到裴良璟工作的地方,我扶额,这不是周言家的公司吗?

不远处,一个身材高挑的身影朝我挥了挥手。

然后一路小跑过来,他皮肤白皙干净,穿着白色的衬衣,黑色柔顺的头发垂着,单眼皮、高鼻梁、薄嘴唇,看上去像是大户人家娇生惯养的病弱少爷。

这浑然天成的贵气感。


我和裴良璟面对面坐在咖啡厅里,气氛有些尴尬。

他率先开口打破了尴尬,“对不起,姐姐。”

我摇摇头,“你为什么要道歉?

这又不是你的错。”

他原先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扣着桌子。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红着耳垂。

“姐姐,那份婚约本应该是我们之间的。”

我这才敛了漫不经心的神色,看着他的眼睛。

“然后呢?”

许是看我有些严肃的表情,裴良璟慌忙解释。

“姐姐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这份婚约既然是我们之间的,你就不用委屈自己和那个暴燥狂在一起了。”

“如果姐姐想要解除婚约也行,总之就是一切按照姐姐的意愿来。”

我扑哧笑出声,“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你现在刚回到周家,你要面临的问题可多得多。”

裴良璟摇摇头,炽热而又真诚的目光让我不敢直视。

“在我看来,所有事情都没有姐姐重要。”

得知周言是假少爷后,我爸在家丢掉他伪装的绅士风度破口大骂。

他这人,上一秒可以因为你有泼天富贵向你下跪,下一秒就可以因为你破产而把你踹翻。

见风使舵,翻脸不认人。

他又拉过我,“别再盯着周言了,多跟那个裴良璟亲近亲近。”

“周家不可能把家产传给一个野小子的,裴良璟才是他们的亲儿子!”

“不论如何,你都要想办法嫁给他!”

......听着这与之前别无二致的话术,我心中冷笑一声。

对了,他不知道我和裴良璟的关系。

我顺从的“嗯”了一声,转身进了房间。

手机上有着十几通未接来电,是周言打来的。

我拨过去,对面马上接通,却不说话,只听得见那人低低的呼吸声。

终于我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周言,有事吗?”

“沈如,可以见一面吗?”

按照周言发的地址找来,这里看上去像是地下舞台。

与此黑暗压抑的场景有些格格不入的,是舞台上小清新绿色的装饰。

生机勃勃的藤蔓肆意缠绕舞台、乐器,于黑暗之中焕发新绿。

突然,舞台上的灯光亮起,黑夜变白昼。

我这才发现,原来周言一直站在我身后不远处。

他穿着工装裤、黑衬衣,身形高挑,眉眼张扬。

只是他的眼神中,没有之前那么的意气风发了。

“说吧,有什么事?”

我的语气很冷淡,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周言。

他苦笑一声,迈步朝我走来。

他修长白皙的指尖指着舞台上的日期,五月十八号。

是我去周家,见他和裴良璟那天。

“沈如,那天是我筹备了很久的乐队演出。”

他顿了一下,没朝任何人服过软的小少爷此时却压低了声音。

“我准备在演出上向你告白的,后来......”后来他被周家父母派人押了回去,演唱会没办成。

那期间他说不定还朝着押他回家的人发了火,舞台上东倒西歪、损坏的乐器可以证明。

“沈如,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他小心翼翼地问着,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

却在我摇头后不知所措,像是被抛弃的孩童。

“周言,我们已经结束了。”

他慌乱中拉住我的胳膊,“那些女人,都是用来气你的,我没碰过她们。”

我甩开他的手,“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

为什么?

为什么沈如?”

“明明几天前,你还爱我,愿意为我冒着生命危险赛车。”

“为什么现在又不要我了?”

周言歇斯底里地吼着,眼睛通红,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

千言万语汇聚到嘴边,竟不知从何说起。

我该告诉他吗?

和他说我是因为被逼无奈,才选择追他的?

还是哭着诉说从小到大被我爸折磨、控制的经历。

周言没错,我觉得自己也没错。

他之前不喜欢我,不愿意因为婚约和我在一起情有可原。

我被逼迫着,实属是走投无路,说出三年之约已经是我能做的最大的反抗。

“假的,”我看着周言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都是假的,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他后退两步,摇着头。

“我不信!”

我不再看他,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

我想,我该迎接我的新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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