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余霖夜最开始的相遇,我以一个极其不完美的形态出现在他面前。
暴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第一次见我,险些被我扔下的玻璃瓶砸到。
但他依旧笑意盈盈的。
他说,他是社区派来帮助我的社工。
他是个很合格的社工,时刻照顾着我的情绪,会把我的药处理的很好。
在我发病的时候把所有的尖锐物品藏起来,很长一段时间,我的身上都没有再出现伤口。
久而久之,他成了那个拉我出来的光。
自幼没有父母在我的身边,被人骂是有妈生有妈养的孩子。
我每次都近乎崩溃,余霖夜随叫随到。
我的动心似乎很理所当然,可我不敢说。
我就像是他的病人,我所有的坏全都展现在他的面前,毫无保留。
他见惯了我歇斯竭力的样子。
可那天,他却拉我入怀。
用坚定又温暖的话问我。
“希颜,你愿意给我一个永远照顾你的机会吗?
做我女朋友吧。”
那天后他对我依旧很好,但比不过之前了。
好像在他的心里,他的女朋友比不过他的服务者。
他会为着服务者精心准备各种各样的礼物,观察他们的举动。
可女朋友,在他发现我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我见到他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直到我看着他,为了帮别人治病,做别人的男朋友,和别人亲嘴。
为什么不可以拒绝呢。
怕别人难受?
那若是别人想和他结婚,想和他爱呢,他也要一一应允嘛。
我甚至怀疑,余霖夜做我的男朋友也是为我治病。
离我登上飞机出国治病只剩下两个小时了。
我早就收拾好了行李,看了一眼蓝天。
破天荒地发了一次朋友圈。
我希望,等我再次回国,我的病已经大好。
不需要任何人陪在我的身边,我也不必因为别人产生巨大的情绪波动。
机场闹哄哄的,大家身边都有人陪着。
唯独我孤身一人。
“林希颜。”
熟悉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边。
是余霖夜。
余霖夜皱着眉头。
“你要去哪,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我要告诉你?”
我看着余霖夜,他赶过来似乎很急,连领带都没有系好。
可那又怎么样,和余霖夜在一起后,他压根不敢在公开场合承认和我谈了。
下一秒,余霖夜却牢牢地握住了我的手,眼神深情地望着我。
似乎错事他从来都没做过。
“林希颜,我是你男朋友。”
“你去国外治病为什么不和我说?”
“你们是男女朋友!”他的眼睛死死死地盯着我,眼里全是不舍,好像我的决定是个错误。
我看着余霖夜,一寸寸挣脱开了余霖夜的手。
“谈过,可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了,我去国外治疗与你无关。”
余霖夜死拉着我的手不放。
“别走,国内的治疗也可以把你治好,为什么一定要去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