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之后,我便打不通周之境的电话,找不到他的人。
无论是到律师所,或是公寓,更甚是他家,都找不到他的人。
我与他的联系像是突然间被凭空切断,一丝一缕都抓不住。
起先,我还在担心他会出事,但当我打电话到事务所听那边千篇一律的拒绝,我才恍然明白,他是不愿意见我。
不解,失望,随后是伤心愤怒。
可我并非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又一次打电话到办公室秘书告知我他不在之后,我独自在门口等到深夜才见他姗姗离开大楼。
当我从暗处走出时他先是错愕,继而是几近冷漠的平静:“你怎么在这?”
“为什么骗我说不在?
为什么不愿见我?”
“你多想了,很晚,我送你回去。”
“周之境你回答我的问题!”
他不说话,而我控制不住情绪:“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所有事情都要有为什么吗?”
“对!”
“那我就告诉你,我不喜欢你!”
他说。
“不喜欢我?
不喜欢我和我约会,不喜欢我干嘛要吻我?
你是玩弄我的感情吗?”
我并不想哭,可是声音已带上哭腔。
“对!”
我不知如何抑制自己的悲伤,愤怒地对他拳打脚踢,可他却不躲不避,任由我发怒。
可很快,我便停下,因为我不舍得。
他无动于衷,可我却无法心灰意冷,不舍得打他,独自蹲在地上哭,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有些凄厉。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他缓缓在我面前蹲下,声音柔和,像从前的每一次:“别哭了,我送你回去。”
“不。”
我不想让他看见我的眼泪,推开他兀自往回走。
他跟在我身后,车开得很慢,灯遥遥地为我照着前方。
可这条路大雾弥漫,看不清一点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