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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境回音周之境周西境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那夜之后,我便打不通周之境的电话,找不到他的人。
无论是到律师所,或是公寓,更甚是他家,都找不到他的人。
我与他的联系像是突然间被凭空切断,一丝一缕都抓不住。
起先,我还在担心他会出事,但当我打电话到事务所听那边千篇一律的拒绝,我才恍然明白,他是不愿意见我。
不解,失望,随后是伤心愤怒。
可我并非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又一次打电话到办公室秘书告知我他不在之后,我独自在门口等到深夜才见他姗姗离开大楼。
当我从暗处走出时他先是错愕,继而是几近冷漠的平静:“你怎么在这?”
“为什么骗我说不在?
为什么不愿见我?”
“你多想了,很晚,我送你回去。”
“周之境你回答我的问题!”
他不说话,而我控制不住情绪:“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所有事情都要有为什么吗?”
“对!”
“那我就告诉你,我不喜欢你!”
他说。
“不喜欢我?
不喜欢我和我约会,不喜欢我干嘛要吻我?
你是玩弄我的感情吗?”
我并不想哭,可是声音已带上哭腔。
“对!”
我不知如何抑制自己的悲伤,愤怒地对他拳打脚踢,可他却不躲不避,任由我发怒。
可很快,我便停下,因为我不舍得。
他无动于衷,可我却无法心灰意冷,不舍得打他,独自蹲在地上哭,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有些凄厉。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他缓缓在我面前蹲下,声音柔和,像从前的每一次:“别哭了,我送你回去。”
“不。”
我不想让他看见我的眼泪,推开他兀自往回走。
他跟在我身后,车开得很慢,灯遥遥地为我照着前方。
可这条路大雾弥漫,看不清一点方向。
我以为,再也不会遇见他。
那日是周日,章回接了咖啡店外墙壁画的活,便叫上我一起。
章回是我师兄,大我一届。
毕业后我们在同个公司上班,他知道我家中情况,向来对我照顾。
有类似的私活总会拉上我,既帮助我,又照顾了我那要命的自尊心。
时值盛夏,烈日炙烤着大地,走在马路上就像置身于烤炉里,而我们就像两只包子。
章回说:“我是叉烧包,你是豆沙馅。”
说完,用笔在我汗津津的脸上揩了一下,我望着窗玻璃,果然看到大片黑色油彩。
我愤然,扬起手中的笔朝他跑去,他左躲右闪,撞倒了身后的高梯。
高梯上还架着木条,那是我们为作画而搭建的临时高架,被章回这么狠狠一撞,梯子与木条狠狠地砸落。
我们谁也没有注意到那车是何时停在那里的,更没注意到车里还有人。
当梯子与车子碰撞发出巨大崩裂声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抱住头,耳边灌满了汽车刺耳的警报和章回的尖叫:“快报警,叫救护车。”
只是那么一瞬间,汽车的顶盖已被砸变形,窗玻璃也碎裂了一地。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知所措。
直到章回从车中拉出了那个满头是血的男人,对上他那双乌沉沉的眼睛时,我才回过神来。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即便他满头血污看不清面孔,但当他的目光望向我时,我便知道,那是他。
周遭是喧哗的,警报声,汽笛声,还有章回的大嗓门在嘶吼:“你没事吧?
还好吗?
能站得住吗?
马上送你去医院,别慌……”慌的人是他,受伤的人镇定地站着,遥遥地望向我,鲜血自他发顶渗出,蜿蜒而下。
“好久不见,何小空。”
他依旧那么镇定,我却手足无措,连故作轻松与他打招呼的力气都没有。
过去多长时间了?
已有四年了吧!
周之境问我,是否后悔。
是的,我后悔了。
我记得那个夜里我问周西境,你爱我吗?
他并没有立刻回答我,反倒犹豫了一下,才说是。
我再问为什么,他却答不上来了。
“可能是你在画室让我和兔子道歉的时候,也可能是你帮我挡住要打我的老何的时候,我说不上来,回过神的那一刻,你已经驻扎进我心里。
可能也有一见钟情的成分吧,不然画室好几个女的我就偏偏喜欢逗你。”
我并没有觉得感动。
当时愤恨与悲伤占据了我的内心,我告诉周西境,如果你喜欢我,就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在这个城市最热闹的场合,给我表白。
他认真地打量着我,意识到我没有开玩笑之后,说好。
我记得那一天是雨天,周西境包下了时代广场最大的荧屏广告,一整个小时,上面只有我的名字。
而在那巨屏的荧幕下,站着周西境和他准备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他当时淋着雨给我打电话,问我:“何小空,你什么时候来呀,我觉得我可傻了,这辈子就没有做过这样的傻事,你他妈的快点来,我快要被人笑死了。”
我从头到尾就没准备出现,但我仍对他说,你等我。
随后,关了手机。
对,那是我的报复,对周之境的报复。
他为了周西境伤害我,我便狠狠地反击回去。
我当时想的是,让周西境伤心吧,让他最在意的那个人伤心,他也会伤心吧。
关了手机后我便上床睡觉,但我睡得并不安稳,窗外滴答的雨声让我难以入眠,好几次我都想打开手机,也想去时代广场看一看,可终究没有。
雨声滴滴答,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了。
周西境出事的消息,我是在许多天之后才听说。
他在时代广场等了好几个小时,不停地拨打我的电话,他想走,又怕我来时找不到会难过,便一直等到凌晨三点。
午夜的醉汉看着他傻等觉得好笑便逗弄了几句,说不会有人来了,伤心愤怒的周西境最后与他们厮打了起来。
是他先动的手,可最后躺下的却是他,被一个酒瓶爆了头,摔倒之际狠狠地撞在消防栓上。
他再也没醒来。
我得知消息的时候,距离出事已经过了许多天,周西境辗转送了几个医院。
再后来,周之境带着他出国看病。
距离那一天,已经过了整整四年。
这四年,我大学毕了业,我没有再爱过任何人,也没有过周西境的任何消息。
偶尔午夜梦回会因为内疚而悲伤痛哭,可渐渐的,想起时也不再那么难过,我以为周西境已经好起来了,在另一个城市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没有想到,他现在仍躺在病床上,除了心跳能证明他活着外,再无其他。
我也以为我不再喜欢周之境了,可当他出现那一刻,心脏的刺痛还在提醒我。
我问他,你爱过我吗?
周之境笑了笑,有些苦涩:“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一句话,代替了他所有的回答。
空荡的走廊没有人,只有微凉的风穿堂过。
我听见心中的呐喊和嘶吼,可是没有人回应我,再大的风也吹不开这里的浓雾。
我知道,不会有人回应我。
永远没有。
回去的路上,我们一直没说话。
直到多年后我仍记得这个深夜的场景,我坐在副驾驶,偷偷地打量着周之境,他与周西境其实也不是那么相像,五官相似,气质却截然相反。
许是意识到我在看他,周之境忽然开口:“我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
“你说。”
“我父母都在国外,我明天又有场官司,挺重要的,我走不开,你能帮我照看一下周西境吗?
当然,没空也没有关系,我明天就请个护工,只是不知道他肯不肯配合。”
原来他是个律师。
我其实是有课的,但鬼神神差,我打断了他:“可以,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原本周西境便是为我而受伤,只是这一句,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来,好在,他也没再追问受伤的事。
第二天,我便去医院探望周西境。
因为伤口在后背,他仍是趴着,见到我挺开心:“何小空,我快无聊死了。”
“我给你开电视?”
“不看。”
“我从家里带来漫画。”
“不看。”
“那你吃苹果吗?
我给你削。”
“不吃。”
我没辙:“那你想怎样。”
他想了一会,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便说你陪我说说话吧。
“你有个哥哥呀,怎么从来没听你说?”
他“嗯”了一声,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翻了个身,从病床撑起:“何小空,怎么说我们也是有过命的情谊,我为了挨了两刀,还断了一只脚,你以后可要对我好一点。”
“怎么对你好?”
“每天来医院看我,给我讲笑话,我叫你往东不能往西。”
他掰着手指数,比隔壁床的五岁小男孩还难缠。
咖啡店的工作已经辞了,没课的时候我便往医院跑,遇见周之境的次数却是很少。
他大多是在夜晚到来,清晨离去,偶尔与他碰了照面,他不是在看文件,就是在打电话,大多时候看见我都是对我点点头,连话也没说几句。
倒是周西境看不下去:“你忙就别来啊,整天在这里影响别人休息。”
他的声音不小,病房里还有为他换药的医生护士,周之境面上有些尴尬,却真的收了电话出去打。
“你哥哥对你真好。”
我说。
周西境呲之以鼻。
周西境并没有在医院住多久,伤口刚拆线他已经嚷嚷着要回去,无论怎么劝还是要回家,连医生也对他冷脸:“你这脚还没好,不好好养以后成了瘸子。”
他看我:“没事,何小空会对我负责。”
周西境出院的那一天,周之境给我打了电话,也不知道他哪里有我的号码:“何小空,你能过来一趟警局吗?”
我没有想到,袭击我们的人竟然已经抓住,原本以为报警会不了了之,毕竟抓不到人,谁知周之境从中干预,很快就抓到了嫌疑人。
我又一次看见了那夜的几个男人,其中一个看见我,笑了:“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我是有些害怕的,又联想到电视中指认犯人遭到报复的情节,一下子就懵了。
周之境却从背后握住了我的手,突然道:“警察先生,我要告他对我当事人进行恐吓。”
他的手用了一点点力道:“别怕,他奈何不了你,他很快就要坐牢了。”
出了警局后,我问周之境:“你知道是我得罪了那些人,周西境才会因此受伤?
你没有怪我?”
“如果见义勇为遭到报复还要受到责备,那这个世界真不知道会变成怎样。”
他见我不出声,以为我还在害怕,犹豫了一下,手轻轻在我肩膀拍了两下:“不要怕,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
我僵着身子不敢抬头,但那一刻,我是想抱抱他的。
可是,我不敢。
第一次见到周之境,是在医院。
事情的起因源于我。
前些天我打工所在的咖啡店来了对年轻男女,不知因何事起了争执,男人对女友大打出手,周遭看热闹的多,无人上去制止。
我看不下去,便去拦,被男人推搡了一把,又被恐吓:“我告诉你别管,小心连你一起打。”
见男人要拖着哭喊的女人走,我急忙报警,又拖住女人,死活不让带走。
同事见事情闹大,纷纷上前帮忙,好不容易等到了警察,将施暴者带走。
而几日后刚下夜班,我便遭到男人的报复,他带了好几个彪形大汉在咖啡店门口等我,好巧不巧,那日周西境无所事事,便去找我,说要等我下班一起吃宵夜。
所以,这场灾难最后是他与我一起承受。
几个男人都是带了管制刀具,周西境与我都是赤手空拳,为了保护我,他后背挨了两刀,最后还是有人来了,他们才愤愤不平收稍,临走时不忘警告:“以后别多管闲事。”
好心路人将我们送到医院,而我便是在这个黏腻的夜里,见到了周之境。
周西境还在手术室,医生让我联系他的家人,我拿着他的手机翻找了许久,只找到一个周之境的名字。
时间已是深夜,电话接通那一秒对方的声音却是清明,我磕磕巴巴地将周西境受伤的事情告诉对方,自始至终,他只说了一句:好,请稍等。
但他却来得很快,十来分钟的事情,我已在走廊尽头看到那个高挑的身影。
我并未见过周之境,但我知道,那就是他——他很高,五官深邃,与周西境有五分相像,不,应该是说周西境与他很像。
昏暗的走廊灯慢慢从他头顶铺展开来,我听见他问:“你是何小空?
周西境怎样了?”
“他后背被刺了两刀,现在还在手术室。”
他蹙眉,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又在我身边坐下,问我:“你是周西境的同学?
你们为什么会遇到歹徒?”
说实话,我并不想坦陈是因为我多管闲事埋下的祸端,可我不善说谎,就在我准备开口的时候,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周西境被推了出来。
他趴在推床上,赤裸的上身缠满了绷带,脚也打上了石膏,不知是没有打麻醉还是过了时效,他疼得龇牙咧嘴,一出来就嚷嚷:“疼死我了何小空……”刚喊完他似乎察觉到不对劲,艰难地移动身子,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看到周之境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僵了一下。
“你来了呀。”
周西境与哥哥周之境关系并不好,这是我唯一的认知。
进了病房后聒噪的周西境便趴着装睡,装着装着,竟传出轻微的均匀的鼾声,周之境见状转头对我说:“我送你回去吧,有些晚了。”
“不不,你在这照顾周西境,我可以打车。”
“我送你回去。”
他异常坚持,也不等我回答,大步走在前方,脚步却很轻,唯恐惊扰熟睡中的弟弟。
病房与走廊的灯都关得七七八八,余留的一盏柔柔地铺展开来,将他的背影衬得尤为挺拔。
最后周之境将我送到他的公寓,往常他工作晚了偶尔会在这里过夜。
公寓很小,简单整洁,只是客厅的墙面五颜六色,像是壁画画了一半。
周之境给我上药的时候,我就盯着那墙壁发呆,他似乎看出我的疑惑:“周西境画的,之前说给我画呐喊,画了一半不知怎么又不愿意,我不会画画,只好让他空着。”
周之境云淡风轻,语气却有些落寞,墙角还放着颜料和画笔。
那个夜晚,因为害怕母亲担心我留宿在周之境的公寓,拒绝他睡卧室的要求,固执地睡在了沙发。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从沙发上爬起来,开了一盏小灯,借着月光,一点点将那副未完成的画填补完整。
我的色彩是周西境教的,他曾花了一个多星期教我调色,虽不及他,但填充他几年前的壁画还是可以。
我不知道自己画了多少时间,只知道自己累极了迷迷糊糊睡去,最后是被周之境推醒。
天将破晓,他面色复杂地站在晨光里,我的心咯噔一下,我想自己别是自作聪明。
他却低下头深深看了我一眼:“先休息吧,余下的等你休息好了再说。”
那剩下的三分之一,我用了一周才完成。
其实我是可以更快一些的,但我故意拖延时间,我总挑在午后与黄昏来到周之境的公寓,那个时候他一般会在公寓休息,有时候还会留下我吃饭。
我没有想到周之境会做饭,且味道还不错,特别是干炒牛河。
我的胃一直不好,是不适宜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可是周之境说:“这是我做得最好的一道菜,西境喜欢。”
他的语气云淡风轻,我看着那将盘子堆得满当的干炒牛河,埋头苦吃。
最后,我是被周之境受到医院的,急性肠胃炎。
周之境苦大仇深地与我对视,见我死猪不怕开水烫有些无奈:“你肠胃不好就别吃了,看吧,现在出毛病了。”
“那是你做的,我怕剩下你会不开心。”
我承认自己是带着心机,说话的时候我始终没有抬头,但那道目光一直萦绕在我的头顶,最后我听到周之境一声轻声地叹息,他说何小空,你这是何必呢!
周之境的语速很慢,何小空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有些不一样的意味。
他居高临下,影子将我笼罩,隐隐见到它在颤动,我急忙扯住他的衣襟:“不要走。”
他目光深沉,认真与我对视,好一会才道:“药水打完了,我去叫护士。”
我窘迫地放开手,却忽然听到他轻声一笑。
变化或许便是从那时开始的。
先是我帮周之境画壁画,后他送我到医院,为了表示感谢我又请他吃了饭,他闲暇时带我看了一场电影。
我必须承认,我是有预谋有计划地接近他,而他也没有拒绝,潜移默化地接受这微妙的情感。
先是并肩走在一起,而后是轻轻握住对方的手,最后是在狭隘的空间里,他为我解安全带的时候,我抱住了他的脖颈,用力地吻了他的唇。
那或许说不上是一个吻,更像是牙齿与嘴唇的撞击,我们都磕疼了对方。
周之境捂住留学的唇,忽然笑了:“你装睡。”
“你知道我装睡。”
我说。
他还想再说什么,却没有说下去,因为有人在用力地敲打着车窗,我扭头,看见了周西境。
我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见过周西境,他找我的时候,我总是在忙,忙上课,忙兼职,忙约会。
几个小时前他给我发信息,我在与周之境看电影,却回复说,我在家教,随后关了手机。
下意识的,我不想他知道我和周之境的事情。
可他打不通我的电话,担忧不已,只得来我家找,没找到,便在楼下等,却看见了周之境送我回家。
那是我第一次见周西境发脾气:“你为什么骗我?”
“对不起。”
“我不要你道歉,我问你为什么骗我?”
他烦躁地朝我吼道,“你说你忙,没关系。
但你为什么要骗我?”
站在我们不远处的周之境皱了皱眉,忽然开声:“西境……周之境你闭嘴,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何小空还与她在一起。
小时候你差点夺走我的命,现在你是不是要夺走我喜欢的人你才满意!”
他愤怒地朝着哥哥吼。
周之境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着弟弟,不发一言。
还是我看不下去:“你干嘛这样?
你不觉得自己自私吗?
我喜欢谁,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
周西境嘴唇蠕动,低声说了句什么。
“你说什么?”
——为什么?
明明先认识的是我。
他哑声问我,不知为何,我竟有些难过。
先来后到这一准则在爱情里,从来是不存在的。
大概是那之后,我和周西境关系才逐渐好转。
他不再像往常一样肆无忌惮地欺负我,偶尔会逗弄我,但多是点到即止。
我也不再对他刻意板着脸,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多时他惹老何生气,也会帮他挡一挡。
相处多之后,我总算明白老何为何喜欢周西境,他聪明,悟性高,且动手能力强。
色彩是我的弱项,老何让我临摹敦煌壁画,调色被我搅成一团糟,而周西境边与我说笑边调色,却还原出原来的色彩,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老何见我俩相处得好,便将我丢给他:“小空色彩和线条都不行,周西境带带她。”
周西境反抗:“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自己教,我才不教。”
“反对无效。”
老何一锤定音。
周西境虽是骂骂咧咧,对我却极其有耐心,偶尔我的愚钝让他暴跳如雷也是一眨眼的事,他偷偷去画室外抽根烟,回来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何小空,快点,给你师傅我倒杯茶,记得加蜂蜜。”
我冷笑一声,将茶杯狠狠往他面前一撂,溅了他一脸水。
我原以为,日子会这样波澜不惊过下去。
谁知后来的事情所料未及。
在两个月后,老何洗澡后在家滑了一跤,被送往医院的当夜就停止呼吸。
我妈有尿毒症,常年卧床,得知消息的当夜也被送到了急诊室。
我独自坐在医院走廊,听着老何的兄弟姐妹在争执,却怎么也哭不出来,直到周西境的电话打来,我的眼睛才有湿意:“我爸死了。”
往常我都叫他老何,一时间周西境反应不过来:“谁?”
“老何死了。”
我朝着他大吼,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老何过世之后,画室随着关门,我要上学,照顾母亲,还要打零工贴补家用,生活一下子变得窘迫混乱。
老何的学生极少出现,只有周西境时常来探望我和母亲,带来新鲜的水果,价值不菲的营养品。
我们住在八楼,小区老旧没有电梯,每次来都提得气喘吁吁。
走时我送他,他好几次都伸手来扯我的脸:“何小空,你笑一笑,板着脸可真丑。”
我笑不出。
他又说:“你别送我,快上去。”
“我要去打工。”
我说。
他诧异地瞪大眼睛:“竟然还打工,大晚上的打什么工,多危险。”
我缄默不语,周西境跟在我身后絮絮叨叨,一路跟着我到了咖啡店。
也就是因为这份工作,周西境才会出意外,这才有了我与周之境的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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